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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两条腿的膝盖都肿了
严默用昨天晚上剩下的那半块蛋糕哄了我好半天,我才不哭的。
要说还是严默的身体好,别看昨天晚上他烧得那么严重,还出现了幻肢痛,结果只吃了两片布洛芬连感冒药都没吃,他就差不多全好了。
“严默”我躺在卧室里大叫,浑身上下骨头缝都在疼,而且两床被子的重量压得我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怎么了”严默终于端着那碗又稠又黑的“巧克力姜水”进了卧室。
“咱们回家吧。”我可怜兮兮的看着严默。
“这不就是家吗”
“我是说的新家,新家”
“不行,好不容易刚出点儿汗,温度也下去了,一着风你又该烧起来了。”严默不同意,“先把姜糖水喝了。”
“这根本就不是姜糖水”我愤怒了,“而且我没有卫生巾”
“我这就去楼下给你买去,再买点红糖。”严默说着开始穿大衣。
“你知道买哪种吗”我瞪着严默。
他从来没帮我买过卫生巾,即使在我第一次去做流产手术,因为没有经验没带卫生巾,而下面已经如泉涌一般的时候,他也没有帮我去买过卫生巾,而是让我自己忍着疼去超市买的。我知道,他觉得男人帮女人买卫生巾是个很没面子、很尴尬的事情,像是一种侮辱。
“你告诉我我就知道了。”严默系着衣扣。
“我要棉质的,不要丝质的,要带护翼的,日用的、夜用的都要,还要小护垫。”
“啊”严默楞了一下,开始在写字台上翻找着能用的笔和纸,“你再说一遍丝的,什么翼”
我很沮丧,我的新年、我的第一次公园约会、我要给严默做吃好的计划全泡汤了
“我就要回家”我吼了出来。这次的发烧很奇怪,大概是因为吃了那片白加黑的缘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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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
一点儿也不困,甚至有些兴奋,我根本就不想躺在床上。
严默露出了为难的神色,看着我。
“严默,过来”我冲他招了招手。
他就真的冲我走了过来。
“你看啊,”我握住他的手不放,拉着他在床边坐下,“这儿要什么没什么,连体温计都没有,躺着也不舒服。一会儿中午咱们饿了连饭都不能做。可新家不一样啊新家里应有尽有而且今年这边的暖气给得太差了,估计现在连20度都没有,新家可暖和了,这两天我搬家,每次过那边就穿一件衣服就行了。”
“你说说你,”严默说着又摸了摸我的额头,“跟你说了多少次等我休息再搬家,你就是不听”
我委屈了,哭了起来,把严默的手甩了出去:“你什么意思啊我发烧我活该吗要不是因为你,我昨天也不至于大雪天的半夜往外跑,也不会摔得满身是伤,更不会发烧你现在却埋怨我你走你是坏人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咩咩,你别生气,我不是埋怨你”严默手忙脚乱的慌张了起来,一边给我擦着鼻涕眼泪一边躲着我的拳头,没一会儿就妥协了,“好了好了,回家,咱们回家。”
“哦”我欢呼了起来,一下子挑开了被子,开始穿我那身又脏又破的衣服。
“你怎么眼泪说没就没”严默不解的看着我,帮我系着衣服扣子。
“要你管”
“看看这衣服,怎么能破成这样”严默困惑的抬起我那破袖子研究。
“还不是因为你等你新专辑出了要赔我一件毛衣,你现在就打欠条给我”
“打打,现在就打。”严默好脾气的从写字台上拿起他刚才写了“丝”和“翼”两个字的纸,翻个面儿,就真的给我写了一张欠条。
“严默欠咩咩新衣服一柜子,特此声明。”我念着纸条上的字,不放心的问,“说话算话”
“当然算话。”严默帮我理着头发,扎起了一个高高的马尾。
我迅速的把那张欠条放进了口袋里,收好。
“顺便咱们去趟医院看看,下巴上那伤口得处理一下。”
我推开了严默还抚在我辫子上的手,“我不去医院我讨厌医院”
“乖点儿。”严默锲而不舍的又把手抚上了我的辫子。
“就我这小口子如果去医院会被大夫轰出来的”我不理严默,指挥着他,“把这两床被子还有褥子、床单都叠好,柜子里有个收纳袋,可以装下,还有什么对,水壶。唉呀,我不管了,你自己整理吧,我没劲儿。”
“行行,你再坐会儿,咱们就走。”严默说着就手脚麻利的收拾好了床铺和这个家里为数不多需要带过去的东西,然后仔细的帮我穿好羽绒服、带好帽子围巾,给我包得严严实实的下楼了。
这一刻我竟然有些恍惚,突然觉得这个场景好熟悉:在我模糊的记忆中,不知道哪辈子我和严默曾是夫妻,我怀孕挺着大肚子包裹得像只熊一样,身边的严默一脸的幸福与柔情,他一手提着包袱,一手扶着行动不便的我,我们要回娘家了
我甩了甩头,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如果我真的怀孕了严默是根本不可能高兴的,他说过他这辈子是不会要孩子的,如果我真的怀孕了他说不定会再一次让我去做流产的想到这里我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我不想不爱严默幸好,我不会再怀孕了。
况且我从不相信轮回,所以没有来生便也没有前世我一定是看电视剧看多了才会有这么个“前世”的印象,或者我又开始发烧了。
其实发烧了,如果换换新鲜空气大概是对身体有好处的。一开楼道门我就更加精神了,觉得自己完全没问题了。
我们两个手挽着手,小心翼翼的走在雪后的道路上,都怕会摔倒。可这一刻让我觉得很甜蜜:所谓携手不就是我们现在这样吗有什么比和深爱的人携手向前更幸福的呢虽然路途艰辛,但是有爱一切困难都不能把我们怎么样的
想是这么想,但我依旧很紧张,紧紧的握着严默的手,就怕一个不留神严默就会摔倒。去年下雪的时候严默就一个人外出的时候摔倒过好几次,当时他一定觉得很尴尬,而且他一定很疼。我不敢再想。
就想我不敢回忆昨晚一样。其实昨天晚上是我这一年多第一次正正经经的经历严默幻肢痛。虽然我曾耳闻过幻肢痛,也曾在去年春节和音乐节的时候碰见过严默的幻肢痛,但我从来没有想到过他的幻肢痛会像昨天晚上那么严重,会像昨天晚上疼起来的那么的可怕,而且昨晚严默疼的那样子让我感觉得完全的无能为力。
这件事严重的打击了我的自信心,让我觉得自己很没用,不能为严默分担一丝痛苦。
我强迫自己笑了笑,虽然我不能为严默分担痛苦,但我可以让他与我分享喜悦。
还好,从楼门口到车上距离不算远,一路上十分顺利。而且在我担心的时候,严默那双大手实则更紧的拉住我,恐怕他也在担心我会再摔一跤吧。想到这一点我就真的笑了。
坐到车里,我们显然都松了一口气,严默把我安顿好以后,去车后拿掸子清理车身上的积雪,好在是新雪没有结成冰,所以没一会儿就清好了。
一路上一直在和严默说着琐琐碎碎的事情,我还处于药效的兴奋期,当然,我只报喜不报忧。我告诉严默我升职了,工资长了许多,工作却变得轻闲了,以后的我再也不用熬夜写稿子了,也不用每星期一闪的熬夜盯版了,每天都可以早起早睡。我跟严默说我以后要每天早晨去跑步了,要把身体练得棒棒的,省得动不动就生病。我跟他说我们明天一定要去玉渊潭,我要坐狗拉雪橇
我还说了好多好多,甚至班门弄斧的给严默讲起了摇滚乐。可严默就一直微笑的听着我的胡言乱语不说话,即使我很明显的说错了他也不纠正我,直到我们走进新家,严默才柔声的说:“咩咩,不说了,你困了,好好睡一觉。”
“我没有困,我还要给你做午饭呢”我抗议他给我推进了卧室。
卧室比客厅整齐多了,卧室里的床我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我前两天买了全套的亚麻床品,正好可以配那个欧式梳妆台的风格。
整套房子,我最先收拾的就是床和卫生间,对于这两个地方我真的是非常在乎,大概也是因为之前这两个地方的肮脏与混乱给我的刺激或阴影太大,我才会这么执着于这两个并不太容易收拾的地方。
“乖,就睡一会儿,午饭好了叫你。”严默把我往床边推着
“不要”我说着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