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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要彻彻底底地被朱璧忌恨上了。
原本啊,朱璧好妒,天生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你说这琴该取什么名好呢”明叔夜淡淡一笑,轻提一下她刚刚挣扎的小手。
朱璺咬着牙,坦然应对他这番若即若离。
面上呵呵地笑着,心里恨恨地想着。
方才她替小阮公子的琴取了名字,明叔夜估计是有些吃醋了,才会独独问她,要她取名。
“宜安,方才你以小阮公子的名字命名,明公子的琴总不能叫明康吧。”哈哈大笑。
众名士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明叔夜却仿若未闻,眼里映出的影子只有朱璺,他轻举着她的小手,笑道:“宜安,刚刚你也弹了那琴,它叫什么名字好呢”
朱璺看着那琴干瞪眼。
没想到这些名士个个都太能了,这琴从今天开始也要流传千古。
史书上说此古琴叫明琴。
她的长睫毛微微扇动,睁大杏眸道:“是公子所制,理应叫明琴。”
“明琴”明康的嘴角泛起了得意一笑,“就听宜安的,叫它明琴。”
众名士见他二人浓浓的情意,竟无言以对。
明琴横空出世。
大阮公子道:“叔夜兄,这明琴为宜安而制的吧。”
明叔夜回头道:“阮公子说的是,此琴只为宜安而弹。”
一语令人哗然。
明叔夜没有丝毫隐瞒,众人都笑道:“宜安,你要拿什么谢明公子”
朱璺这时已惭愧万分,因为来时朱璧提起过,她想和明叔夜琴萧合奏一曲。
这事却忘了。
及至取名时才想起来,心里就寻思着如何开口。
恰好听到问她,朱璺突然就笑道:“今天我六姐特意持萧而来,不如由她替我与明公子合奏一曲,当作谢意。”
明叔夜面色不变侧目看了一眼朱璺,嘴角微勾。
朱璧听到这话却十分欣喜,道:“七妹既开了口,六姐自然当仁不让,不知明公子是否再次赏光,琴萧合奏”
众名士看着俗媚的朱璧,心里替明叔夜已拒绝了千百遍。
谁知明叔夜嘴角浮笑,起身走至琴边,潇洒落坐,就开始自弹起来。
那曲调与方才的行云流水、缓慢至极截然不同了,更像是他平日所奏之曲。
和小阮公子所弹之曲一样的只应天上有,人间又哪得几回闻
这时朱璧欣欣然走至他的身后,缓缓吹起萧来,琴萧合奏,如龙凤腾空缠飞。
朱璺听着那琴曲情不自禁地起身,沿着芳径踱步至三笙湖畔。
众名士暗叹着,恍然明白了,这一对姐妹是同时喜欢上明叔夜啊。
可是这朱璺也糊涂,既然喜欢为何又要躲避呢。
悠扬的琴萧声,令那湖水都为之动容,朱璺坐在湖边的石头上,脱下木屐,将脚伸进温暖的湖水中,轻轻随着那水起起伏伏,一如她的心情。
突然“嗖”的一声,一只利箭落在她的身后。
这里怎么会有人射箭,她吃惊地回头,来不及看清箭头,抬目远远见一个英气逼人的男子手里还拿着弓。
这么怡人的风景,悠扬的琴声,这么美好的氛围竟被眼前持箭的男子破坏了。
她正起身找那男子算账。
那男人竟然走过来,朱璺看他的面相不似大齐境内的人。
只见他生得伟岸俊美,肤色如麦,剑眉星目。
看到他,不知为何就能想起南宫叔叔那双深不可测的目光,眼前的男子也有一双那样的目光。
“你没事吧”男子淡淡地问道,好像在愧疚自己犯的错。
朱璺心有余悸,正要说他,男子竟然俯身从地上拾起利箭,箭头插着一只松花蛇。
唬得她连连后退,一个不稳,失足落水时,忽被男子抓住胳膊又轻提上来。
她背后冒了一身冷汗,就听见男子笑道:“我听到这里有琴声,循声而来,然后看到了姑娘,也正好看到这条蛇,情急之下,先射了箭。”
朱璺花容失色道:“多谢搭救之恩。”
说着害怕地瞄了眼那条死掉的松花蛇。
只觉恶心想吐。
男子对眼前这位从未见过的美丽女子感兴趣道:“不知姑娘可否透露芳名”
虽然他救了自己,但那眼神似曾相识的高深莫测,愈发觉得他不怀好意,朱璺就随意捏了一个名字道:“明琴。”
明琴
男子笑笑,知道她没有说出真实的名字,便也道:“我叫步归。”
朱璺略怔,有这么奇怪的名字吗
口内直念道:“不归怎么听着像乌龟啊。”
男子失笑,道:“是涉水的涉字,三点水去掉的步。”
正说着琴萧声嘠然而止,宜安回头看向竹林里,道:“我得走了。”
步归笑道:“希望下次再能遇见你。明琴”
朱璺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男子,没有上心他的话。
步归,好一个有趣的名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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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 落吻
等她走回来时,明叔夜正淡淡地望着她袅袅而来的身影。
六姐朱璧正在赌气。
也不知发生什么事,及至到了跟前,才听到一旁有名士评价道:“琴是好琴,萧是好萧,奈何恁地犯冲啊。”
被名士说得朱璧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的。
朱璺留意到评价的人正是小阮公子。
小阮公子见到她走过来,又笑道:“宜安,你既不忍看到明公子与别的女子合奏琴萧,为何又推明公子与长乐亭主合奏呢”
刚恢复神情的朱璺,小脸又微微转红。
真是有什么说什么,一点都不隐晦。
她抬眼迎视上对面明叔夜定定的目光,好像对面的男人能看穿她似的。
朱璺坐到席上,向各位揖道:“长乐亭主是我的六姐,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无所不能,宜安既不能唱,又不能弹,一个拙笨的女子,有自知之明,不是不忍看到,是自惭形秽。”
“若是这样,宜安,你面前的这杯酒是要罚了”小阮公子看到明叔夜瞟了一眼朱璺,故意笑道。
“宜安甘愿受罚。”朱璺输得心服口服。
这时朱璧却道:“妹妹虽然没有才艺,但我作为长姐,可否替妹妹弹奏古琴,免了罚酒”
“长乐亭主安静坐着吧,这一杯酒罚或不罚,由叔夜兄决定。”小阮公子回绝了朱璧还想出风头的念想。
朱璧讪讪的转头看向明叔夜。
明叔夜只是淡淡一笑:“宜安,我命令你从此不能妄自菲薄,你可能做到”
朱璺一怔,回过头对上他明亮清澈的双眼。
他的手又轻轻捉住她的小手,牵着她,令她又像做梦一般。
小阮公子看得眼羡,道:“看来叔夜兄准备要替宜安受罚了。”
朱璺面色通红,垂下头去,不敢看明叔夜的眼睛,此人过美。
难道穿越一趟过不了这桃花劫
她柔柔道:“宜安,记住了公子的话。”
话说出口,她又有些后悔。
仿佛眼前的男子变成了她的主人似的。
她略一抬头,就看到明叔夜嘴角泛起的一丝暖暖的笑意,重新松开她的手,好像自始至终,没看到有外人在场。
朱璺松口气,忙把手收回,叠放在腹前,以袖子盖住,生怕又被他捉了去。
明叔夜端起矮桌上的酒,正要喝下去,琅琊却嘻笑着阻止道:“叔夜兄,你这么喝就不对了”
明叔夜疑惑道:“怎么不对”
笑道:“我请问你,这杯酒你为什么喝,为什么而喝”
这有什么区别
众人不解地看着,觉得他一肚子坏水。
大阮公子却一下子就猜到了的意思,只抿嘴不语,吃自己的菜。
明叔夜道:“为罚酒而喝,为宜安而喝,你觉得有何不妥”
笑道:“既是为宜安而喝,理应由宜安双手亲自奉上,由她送酒啊。”
名士们恍悟过来,齐笑道:“阿荣果然主意多,理应如此,理应如此。”
然后就有人劝道:“宜安,快敬酒吧。这酒水要你亲自送到明公子的口中。”
朱璺干瞪着眼,看着众名士,原本想明叔夜会拒绝的,不想好一会儿,也没见明叔夜开口,他竟然真得把酒送到朱璺面前,要她接过去。
从没见过这种场面,众名士都不羁地看着她接酒。
氛围热烈着,她不得不从袖中伸出手来,双手托住明叔夜手中的琉璃酒盅。
明叔夜松开手,她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