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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的丫头收拾着碎碗,吴大娘看了道:“夫人,咱们至少还是除掉了肉中刺啊,不管是谁,总会被我们查到的,到时百倍偿还。只是眼下,我们也不必再跟庶女客气了。”
郭夫人目光放狠,冷笑道:“还客气什么!”
“这个庶女很会装傻,从前就是这样,蒙蔽了我们的双眼,现在看起来一点不傻,知道耍弄人的把戏呢。”吴大娘火上浇油道。
郭夫人叹道:“我原也以为她傻,这次叫她去求情,不过是想让丁夫人寒心她,让那丁夫人闭嘴往后别在人前帮着庶女说话,别插手我和那个庶女之间的事罢了。早知到现在这么棘手,当初找回来时就应该一言不发的掐死她!”郭夫人懊恼着。
朱璺去给老夫人请安,是老夫人叫她过去的。
老夫人问起昨天侍奉嫡母时,有没有受到难堪。
朱璺摇头道:“母亲待我很好。母亲吃过药后身体已好了很多。”
老夫人微微点头道:“你母亲一时改不了性子。”
“孙女明白。”
看着宜安离开,荣姑姑为老夫人按着腿道:“我看啦,嫂嫂和宜安和平共处,这事很悬。”
荣姑姑也了解郭夫人和房姬之间的仇恨。
虽然十几年过去了,但郭夫人始终没有放下,将这仇恨迁怒到庶女身上。
“看她的造化吧”老夫人淡淡道。
中午,宜安为郭夫人布膳,郭夫人淡淡的问起可曾为长乐求情一事。
朱璺手里的汤匙悬在半空,面露难色道:“这件事,母亲亲自和丁夫人说才好。”
“要死!你作什么,是想故意害我吗?”郭夫人突然不由分说推开她的手,一勺子野鸡汤洒落在宜安刚上身的百褶裙上。
吴大娘凑到郭夫人面前直道:“夫人,你没事吧,没烫着吧?”
那汤勺原本在宜安手里,郭夫人一推,全部洒在朱璺身上,连手上也被烫得泛起红,刘大娘却看也不看,只望着郭夫人,好像是郭夫人碰到汤似的。
朱璺来不及抖落身上的汤水,刘大娘已回头瞪道:“安亭主,你不想服侍你母亲就明说,何必做这种阴人手段!瞧把你母亲身上溅成什么样子。”
郭夫人分明是干干净净的坐在那里,是宜安身上一身汤汁,吴大娘好像没看见似的,睁眼说着瞎话。
“母亲分明没事啊”
吴大娘打断她的话,大声扯着嗓子,唯恐众人听不见,道:“安亭主做错了事,还抵赖,这都是谁教的呀,夫人,我真替您寒心啊,你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安亭主,看到您被烫着了,没有一句关心您的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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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 泼汤
朱璺一身汤汁,暂不辩解,冷眼看着这出戏,没有人上前叫她去换身衣裳。
郭夫人也像没看见,瞪着她,怒道:“你还不跪下!”
“母亲,我不知道错在哪里?”宜安这时明白了郭夫人是故意找岔。
吴大娘呵道:“真是不孝极了,连嫡母的话也敢顶嘴。”她使了个眼色,左右两边的婢女按着她跪到地上。
“我是你的母亲,你怎么能故意往母亲身上泼汤呢?母亲虽然平日对你严苛了点,这也是为你好,你怎么能嫉恨母亲,趁着布菜的机会,把汤往母亲身上泼呢?”郭夫人看似是对一个不孝的庶女所为十分的痛心,控诉着。
“郭夫人,说话要讲证据,我可没有像母亲这般费心思的,不小心把汤推洒到宜安身上。”
郭夫人万分痛心道:“你还敢污蔑母亲,这真是反了天了,有做女儿的陷害自己的母亲吗?我怎么会养了这样一个不孝的女儿呀。”说着捶胸,好像受了万般委屈。
郭夫人口口声声声说她不孝。
不孝的罪名在这个时代能让人一辈子不得翻身,是个大罪,和失了清白是一样的重罪。
朱璺自知耍不过她的无赖,索性保持沉默。
越是反驳,越能让郭夫人捉住话柄,于是当个孝女的样子,拜倒在地道:“请母亲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母亲病才刚好,不宜动怒,母亲若觉得我服侍不周就换个婢女服侍吧。”
吴大娘挑衅道:“安亭主不光故意泼汤让夫人受气,还胆敢找借口偷懒,没有尽到做子女的本份,实在是大大的不孝啊,夫人若不惩治警醒她,往后还不知道如何无法无天呢。”
“宜安,你实在太不孝了。”郭夫人目光凶狠,口口声声的不孝,这是要惩戒她了。
正如老夫人所言“你母亲一时改不了性子”。
宜安看了郭夫人一眼,淡淡道:“敢问母亲,孩子服侍在侧,为母亲奉汤侍药,是不孝,难道不闻不问才是孝道吗?”
郭夫人睁大眼睛,怒道:“你胆敢顶嘴!你故意要害母亲,往母亲身上泼汤,还敢这么质问!”
“既然说是我的母亲,为何女儿身上有汤渍,母亲不在意,没有半点怜惜?难道在母亲的心里,并没有把我当女儿,在母亲的心里,只有六姐才是亲女儿,而我是被母亲嫌弃的庶女?母亲,我的裙子还沾了汤渍,母亲你为什么不问女儿烫伤了没有?”
宜安往前一跪,把湿嗒嗒的裙子展开给郭夫人看,郭夫人睨了一眼,冷哼一声:“那也是你活该,实在是蠢笨得要命,连个汤勺都端不稳。”
朱璺叩道:“多谢母亲明白,宜安只是蠢笨,不慎将汤泼到自己身上。”
郭夫人一怔,这丫头脸皮果然够厚,果然是装傻。
这么一来,说是不孝、陷害等等都是无稽之谈,她不过是蠢笨得连汤勺都拿不稳,郭夫人又怎么和一个蠢笨的人计较,实在有失体统。
郭夫人面色铁青,瞪着她,半晌没挤出一个字,心里冷笑着,以为这样就能逃得过吗?
吴大娘笑道:“安亭主连汤勺都拿不稳,夫人,要好好教导了,若不然,被外人知道了,岂不是笑话,沛王爷的姑娘怎么能蠢笨至此?”
宜安听了上前甩了吴大娘一个巴掌,打得吴大娘眼冒金花,只听得宜安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母亲面前嘲讽母亲的孩子!母亲可以说女儿的不是,但你这个奴才又算什么,敢当面指责主子的不是,母亲看你年纪大了不和你计较,你胆敢噌鼻子上脸,变相数落我的母亲,母亲是尊贵无比的当家嫡母,岂能容你这等奴才在这里指手画脚!”说着,上前道:“母亲,这个奴才分明是狗仗人势,讥笑女儿等于是讥笑母亲啊。”
“真是反了天了!”郭夫人突然动怒,起身呵道:“来人!”
几个婢女一旁待命,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郭夫人这样的盛大凌人,哪里像是生病的样子。
吴大娘摸着脸火辣辣的,没想到今天会被一个庶女打,而且还是当着郭夫人的面,一时不知道郭夫人是在气谁。
郭夫人瞪着宜安,恨不得立马处死她道:“把这个不孝不敬的庶女绑起来!”
吴大娘一听,胆子又壮起来,上前就要打回去。
她悬空的手忽然被朗月制住,一个甩手动作,吴大娘痛了一下,硬是连连往后退了几步,跌倒在地。
“反了这是!连个奴才都敢犯上了。”郭夫人目露凶光,话没有说完,宜安也气愤道:“母亲知道一个奴才都欺负到女儿头上了,也知道了一个奴才当着主子的面讥笑女儿,也讥笑母亲,更重要的是讥笑父亲,母亲为何不制止,反而由着那个奴才继续犯上?”
郭夫人一口气没吐出来,突然被这个丫头唇枪舌箭的说了一顿,血涌上来,一阵眩晕。
吴大娘连滚带爬的跪到郭夫人面前,道:“夫人保重身体啊,真是作孽啊,不用跟她废话,直接绑着打死才是!”
郭夫人还没开口,外面一阵脚步声,老夫人严厉的话语已传进来:“打死谁啊!”
朱璺看到了救星,忙作揖向老夫人问好。
郭夫人和吴大娘等人蔫了。
吴大娘使个眼色,郭夫人忙忙咳嗽几声,捂着胸口,拖着虚弱的身子指着宜安,像看到了灾星一般恐惧道:“老夫人,宜安不孝,处处跟我作对她可真是我养的好女儿”
说着又连咳了几声。
“你身子不好,就不要动怒,怎能纵容奴才动用私刑!”老夫人坐在旁边的榻上淡淡道,字字见血。
后面跟过来五公主、丁夫人,还有一众婆子,个个都听得清清楚楚,叫郭夫人下不了台。
这不知又是谁通报给老夫人的,郭夫人一时尴尬,道:“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