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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林压住怒火,痛心道:“儿不孝,让老夫人烦心后宅琐事。”
他转而瞪向跪在地面的朱璧和郭夫人,眼睛里冒着火花,恨不得仗毙这对母子。
郭夫人已瘫坐在地。
完了,完了,搬起石头砸死了自己的半条命……
连香丫头怎么死的?
马车上,南宫昭和明康正在闲谈。
南宫府的马车车内装饰奢侈,比普通马车还要大上一半,内设软榻矮几,坐着十分舒服。
南宫昭是当朝太傅二公子,皇上封的征蜀大将军,手握重兵,常年征西蜀东吴未果。
明康是天下人人知道的大名士,风姿卓越,举止有神仙之姿,连朱璺对他都刮目相看。
南宫昭有意要与他说战事,看看这个人是否能为己所用。
“明家公子面带忧色,是否在担心沛王爷的七女?”南宫将军淡淡问道。
明康回过神,两手交叠,宽大的玉色袖子左右分开,坐姿如松,面色一如继往的严肃,道:“我只是在想世间之事大抵如此,阴谋到了极致,自身必危。”
“看来,明公子还是在担心宜安,有明公子关心,我想她命大的很,不会有事。今天倒是听闻杜老太妃有意要将嫡孙女许配与你。”南宫将军依然是淡淡的语气。
明康道:“诚如将军所见,叔夜没有这个福气。男儿志在四方,不拘于宅院女子之中。”
“哈哈哈――”南宫昭爽快笑道,“好一个志在四方,不如你随我去出征东吴,一统天下。”
出征东吴不过是声东击西,军事秘密南宫昭自然不会全部告诉明康。
谁知明康悟性极高,道:“东吴正是经济发达,国昌民安之时,民心向上,而西蜀前军师出师未表身先死,只剩下个名将王宪,与我朝短兵相接,战事不下二十多次,胜了几次小战役,输了几次大仗,被贬往西北边疆。
西蜀皇帝又贪图安逸,自甘偏居西隅几十年,如今人才匮乏,青黄不接,人心涣散,但经济繁盛,这正是天赐我大齐攻打西蜀,壮大大齐经济,充实国力的好机会,将军何不将西蜀国资收入我大齐囊中,再去又东征吴国呢?”
明康不光有外表,也能堪当大任啊。
南宫昭嘴角微勾,心里暗叹,面上仍是淡淡的,道:“明家公子不曾带过一兵一卒,纸上谈兵,口出诳言,切记军法如山,有些事情不可道听途说,也不可说与外人。”
言语里带着严厉,看似生气,实则敬佩。
明康面不改色道:“叔夜是大齐臣民,自然知道事情轻重。”
好一个大齐臣民!
言谈间马车停在明府门口,南宫将军送走了明康,看了一眼他进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一撇:明康是个人才,若要为己所用,只怕有点难。
马车又徐徐驶动,南宫将军闭目养神。
一个身材魁梧面相阴寒的探子动作利落地窜进马车,帘子咯吱响了下,坐在外面的马车夫习以为常。
“主公!宜安亭主安然无恙,那个婢女已经葬了,沛王爷遣了长女去西郊的庵堂悔过。”探子禀道。
“水月庵?”南宫将军睁开眼淡淡问道。
“是那里,离白马寺隔不到一里路。”探子道。
南宫昭沉思半晌,淡淡道:“那个婢女的母亲送到一户安全的人家。”
“是。”探子应命。
“就这样,下去吧。”南宫将军口气非常淡。
探子又应了一声,从驶动的马车上跳下去。
那个叫连香的丫头若不招惹南宫将军,就不会一命呜呼。
上半晌她受了郭夫人指示,盗了宜安的物件私传给南宫将军,同时故意引诱明家公子跟上来偷听她与南宫将军的对话。
连香按照郭夫人的话一字不差的告诉南宫将军:七姑娘说了,她“宁当英雄妾,不做庸人妻!”南宫将军误以为宜安真有此意,而这段对话又引起明康对宜安的反感。
这一切主使人郭夫人的算盘打得很响:既挑拨南宫将军与宜安的关系,坐实宜安红颜祸水的罪过,又令明康反感宜安,她的长乐机会才更大。
更重要的是,明康反感了宜安,自然会把前面在假山后面听到的证词说出来,指认宜安是害丁夫人的凶手,有了明康的证词,宜安陷害丁夫人滑胎无可反驳了。
加上连香做证人,指认宜安心胸狭隘,早在一个月前就在密谋陷害,这样人证物证都有,再加上明康的证词,庶女朱璺不死也难!
谁知,从连香招惹了南宫将军开始,这一切都被打乱了。
郭夫人最大的错是小看了南宫将军。
连香一步走错步步错,不得不听从郭夫人命令,按照郭夫人的吩咐,有意勾起南宫将军对宜安的男女之情,但连香送完燕窝,还没有来得去郭夫人跟前邀赏时,南宫将军的手下已经找到了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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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 受罚
连香苦苦哀求南宫将军放她一马。
在利诱威逼下说出了是自己借宜安之手私传信物的实情。
她侥幸着,希望说出这个实情就能逃出一劫。
谁知他的手下突然打断了她脚部的阴脉,痛得她死去活来。
南宫将军犀利的目光刮过她的浑身,像一个吃人的魔鬼。
连香吓怔了,和盘托出。
原来郭夫人不光拿盗银威胁着她,还拿连香病重在床的母亲相挟。
连香当初接受郭夫人的银子出卖自己的灵魂,大部分原因是想给母亲治病。
这时的连香为了保命,悉数道出了郭夫人的计谋。
她只求活命,若她死了,她病重在床的母亲会被活活饿死。
南宫将军却命令她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卸到长乐亭主身上。
所谓父债子还,母债女还。
再公平不过了!
连香有求生渴望,按照将军的指示,写下那封忏悔信后,南宫将军就安排暗卫将薰香和信重新放到了该放的位置。
于是就有了前面老夫人的心腹赵大娘搜查出来的结果。
连香怎么也不会想到,南宫将军问了她母亲的住址后,只是一个眼神,将军的手下,忽然打断了她的四肢阴阳二脉。
在她呼救时,喉部却怎么也发不出声来。
她痛苦地爬在地上,只听到将军沉声说,会在郭夫人动手前,保护她母亲的安全。
她的泪水如决堤一般涌出来,为自己走错路的懊恼,为诀别七姑娘的不舍,为与母亲从此阴阳两隔的伤痛。
她好天真,明知南宫将军不会放过她,还心存侥幸!
她一死,郭夫人拿不到把柄,宜安才能安全。
南宫将军淡淡地看着手下把那个叫连香的婢女扔进了荷塘,伪造落水身亡的假相。
连香的确是在水里活活闷死的。
当时,厨房里的烧柴丫头找她时,离池塘里的她不到两米远,但是她不能挣扎,不能呼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烧柴丫头背对着她,她带着生的渴望死去。
连香死时仿佛看到郭夫人的惨败。
荣椒院
气急败坏的郭夫人呵命人去捉拿连香的母亲,半晌人回来复命说那里已人去屋空。
郭夫人气个半死。
不知道是谁在捣鬼,她潜意识觉得是丁夫人在报复她。
就在郭夫人想着对策时,花容失色的朱璧踉踉跄跄地跌跑进来,哭道:“母亲,我不想去水月庵那个鬼地方,母亲救我。”
“哭什么!你母亲还没死。”郭夫人心情十分糟糕,被朱璧又搅成一团乱麻。
吴大娘上前抚慰着朱璧道:“亭主不要怕,夫人正在想办法呢。”
朱璧收住泪,可怜兮兮道:“父亲叫我去水月庵悔过,一个月才能回来。那里与家一百里路,长乐在那里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长乐害怕与母亲分开。”
“长乐,母亲不会让你与我分开的,如果你去了水月庵,母亲也会陪着你去。你放心,一切有母亲护你。”
朱璧泪光闪闪,睫毛湿润尚未干透,更显得像个受伤的兔子。
郭夫人看了,心里一阵痛,母女连心啊。
她的长乐是多么美好的姑娘!
怎么能去尼姑庵里受罪呢。
都是丁夫人和那个庶女作怪,王爷才会鬼迷心窍,竟然发落嫡女去尼姑庵!
吴大娘也忙着劝道:“是啊,亭主,稍安勿躁,郭夫人自有主张。”
朱璧擦干了泪水,困惑道:“父亲令我明日启程去水月庵,母亲,我真得要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