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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叔叔这几日说的话和老夫人的都差不多,有些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她怎么也想不到。
舱里安静了下来。
这期间南宫昭不时地瞄她一眼。
他的哥哥很早就警告过他,不要和朱室的人往来。
他的哥哥南宫师做得比他果绝得多,往好听处说就是果绝,果断。难听得就是残忍。
跟朱室有关系的大嫂夏林微不就是被毒死的吗。
何况宜安姓朱,夏林微姓夏,只因她母亲姓朱。
现在戳破所有的事情的机会还没有到来。
他还要防着他哥哥动起怒来,就对宜安下手。
带着点淡淡的疏离反而对宜安有好处。
可是他已经听说了明康提亲,郭夫人现在不是他要防的,他最要防的其实是明康!
想到这里,南宫昭又漫不经心地喝了口茶。
他在心里琢磨着怎么防。
朱璺以为南宫昭是在为难。因为她方才说的那些话都没有达到他的期许。于是道:“昭叔叔您说的我记住了。孝字为大,这是天经地义的。我当然明白这个理。”
南宫昭好像有了点安慰,淡笑:“宜安,你明白就好。”
“可是昭叔叔我说句真心话,您听了千万别生气。”她提前给南宫昭打了预防针。
“什么话?”
“你先说不会生气,我才敢说。”
“好我不生气,你说吧。”
朱璺这才大着胆子道:“宜安觉得您有点本末倒置了。这些话应该对郭夫人说。不是我要找她麻烦,而是她处处针对我,要找我的麻烦,还不只是麻烦这么简单,她是想杀人灭口。”
这件事南宫昭又何尝不知。
可是后宅的事他真掺和不了。
而且这不是他们南宫府的家事。
“你的意思我已经知道了。宜安,你母亲其实跟你没有什么仇恨,她只是把房姬的仇恨迁移到你的身上。迟早她会想明白的。而且我相信老夫人也会想办法让她想通这件事。”
提起房姬的仇恨,朱璺一直不解。
却没有人敢告诉她。
她不由得问道:“我生母和郭夫人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
“房姬是你母亲的陪房丫头,这件事你已经知道了吧?”
“嗯我知道。”
“房姬太过贪心,想借助东月国的势力做上沛王府嫡夫人的位置,从而沦落成东月国的细作,这件事你清楚吗?”
朱璺简直如五雷轰顶。
这件事她还真不清楚,她吃惊道:“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所以我生母就被贬为贱妾?”
南宫昭点点头:“是啊。这件事在当时的京都并不是什么秘闻。圈子里都传遍了。后来房姬想拐走你,去别的地方。多亏被人贩子抓住她,把她卖了,却把你落下了。”
朱璺凛然。
难道房姬不是被郭夫人欺负怕了,才不得不卷铺盖走人的吗?
还有昭叔叔说话,为什么对房姬一副怠慢的语气。
“昭叔叔,房姬是我的生母。”朱璺强调着这一句,显得有点突兀。但是南宫昭很快就明白了她为什么要强调,她生气了。
为了房姬生气。
真是又气又叹。
房姬真是功不可没。
难怪郭夫人不是她的对手。
南宫昭道:“事情也许还没有这么简单。”
朱璺没有说话。
南宫昭又道:“你母亲对房姬的仇恨一直挥之不去,大概的原因就是因为她出卖过你的母亲。所以你母亲心里不舒服。你多担待她吧。”
朱璺觉得很委屈,为什么都让她担待呀。
她含糊地“哦”了一声,“我一个小庶女,没有背景,没有权势,没有财力,什么都没有,能担待什么呀,何况大家都说了庶女上不得台面。昭叔叔真是抬举了我。”
她酸酸的话,让南宫昭很快就闻到了一股醋味。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南宫昭望着她若有所思。
她很清楚南宫昭的心思,可是她还想火中取栗,想不到南宫昭会在乎她,这么关心她,她何不就大大方方地跟南宫昭处好关系,然后到正始十年最关键的时刻,帮帮明康,免于砍头的罪呢。
明知道史书上所说的无法更改,可是谁也说不定,也许南宫昭真得改变决定呢。
朱璺决定试一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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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9 反击
南宫昭知道她心里的怨气,只是不点破,淡淡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朱璺心里一酸。
就算知道她伤心,他也不会站在她这边,她唯一可选择就是妥协,与郭夫人修好。
南宫昭最终还是选择了郭家的权势。
也是,谁不现实点,为自己考虑啊。
不过一想到南宫昭也是这个样子,她心里酸酸的,控制不住。好像被当面羞辱了一般,比说了一些难听的话还要令她难过。
朱璺垂下脑袋,摇摇头:“没有了。昭叔叔我走了啊。”
她说着起身就要离开。
这里实在待不住了。
偏偏南宫昭非要留住她,“走?宜安话不没有说完,你往哪里走?坐下。”
虽然语气很淡,没有怒意,但是里面含有不满。
还有明明不耐烦,偏偏要表现得对她很有耐性的样子。
朱璺垂着脑袋坐了下来。
只不让他看见自己的模样。
南宫昭亲自替她沏茶,“你是不是认为叔叔为了权势向着你母亲,觉得你一无是处?”
南宫昭这话说得真是苍白无力。
“昭叔叔明知故问。”朱璺扭过头去,没有接他的茶。
南宫昭不介意地把茶杯递至她桌前:“你现在是越来越嚣张了,在我面前完全没把我当成长长辈啊。”
朱璺一愣。
她有吗?
她不自然转过身,站起了福了福,恭敬地她道:“谢昭叔叔亲赐茶水。”
南宫昭到嘴边的一口茶差点没咽下肚子。
他轻咳一声:“宜安,坐下。”
真是拿她没有办法。
朱璺依言坐了下来,又恭敬地道:“多谢昭叔叔赐坐。”
南宫昭蹙了蹙眉,“还是在生气?”
“昭叔叔是长辈,宜安不敢生气。”朱璺忙又道。
南宫昭望向她摇头轻笑。
“你母亲娘家势力的确雄厚,十世九卿,这也是你的荣耀。宜安你应该高兴才是。”
“我生母只是个贱妾,那样的荣耀我可不敢当。”
南宫昭又道:“不过,据我看来,你和长乐两个人站在一块,你更像郭夫人。宜安,你觉得呢?”
“那怎么可能。长乐亭主是母亲亲生的。”
朱璺心里犯着嘀咕,这昭叔叔到底想说什么,东拉一句,西扯一句,很不像他从前的为人。
难道昭叔叔有什么心事想告诉她?
坐的时间也久了,朱璺想了想,道:“昭叔叔,湘树你就让她和她的弟弟离开吧。她想去哪儿就让她去哪儿。”
“放心。这件事我的手下会安排好的。”南宫昭淡淡道,“倒是你,宜安,过了年,你十六吧?”
提起姑娘家的岁数,一般的长辈在姑娘家说出来后,下一句就是,“可说亲了?”
朱璺不按常理出牌,笑答:“过了年我就要嫁人了。最好嫁给明二公子那样的士子。”
南宫昭睨了她一眼。
她自知没趣,讪讪地垂下视线望着茶水。
人家就是冲着明二公子!
朱璺心里想着。
不知道南宫昭会怎么答。
船舱里的静了下来,南宫昭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南宫昭终于开口,不过她并没有提及什么嫁给明二公子的话,反而道:“那种中看不中用的酸儒配不上宜安你。”
朱璺心里咯噔一下。
别啊,昭叔叔竟然这样想的!
朱璺忙道:“宜安无背景无权势无地位无能力无才华,要是能够嫁给明二公子三生有幸。”
在这件事上,她绝不让步。
虽然现在讨论她的婚事有点怪怪的感觉。
南宫昭望着她不语,好像拿她无可奈何的样子,笑叹:“你可真是至真至善。算了,你的心事昭叔叔已经明白。”
听了这话,朱璺才松了口气。
南宫昭看着她绽放出轻松的笑容,有点无奈,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心里悬着的石头松了下来后,朱璺就笑得比先前更加灿烂,南宫昭心生异样。
他朝朱璺看去。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