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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漫不经心地笑道:“老夫人真有想法。茶里放上牛乳后,从色泽和香味上都不一样了。”
“这可不是我想的。是丁夫人。”
老夫人的话音刚落,郭夫人抬眸睨了一眼淡笑不语的丁夫人,心里后悔方才说的那番话。
丁夫人并没有邀功,表现得更为谦逊,道:“托老夫人的福,我才能想到这个法子。”
朱璧撇撇嘴:“说得好像只有你想到似的。我早就想到了只不过还没来得及做罢了。”
“长乐,想是一回事,做出来是另一回事啊。”荣姑姑笑道。
朱璧脸色白了白:“丁姨娘主持府里的中馈,若这么简单的事也办不好,那真说不过去了。过去我母亲主张时也曾经想过好多新鲜的花样,比这个厉害多了。”
“长乐别说了。”郭夫人谦逊地等着朱璧说完嗔怪道。
朱璧就道:“老夫人赞扬丁姨娘时,长乐就想起了母亲的好。”
郭夫人心里颇为得意。
朱璧终于说到她的心坎里了。
这才是母女之间的默契啊。
郭夫人眼底划过一丝快意,然后目光就不经意地落在旁边喝茶不语的朱璺身上。
朱璺置身事外,好像对这些谈话没有在意过。
她只是专心地喝茶。
郭夫人想起昨天夜里的事,眸子眯了眯。
荣姑姑换了话题,问向宜安:“昨晚还睡得好吗?”
这正是郭夫人想问的,朱璧也不由得看过去,冷冷地打量着一脸淡然的朱璺。
朱璺这才抬头冲荣姑姑笑道:“宜安睡得很好,一觉醒来就天亮了。”
荣姑姑道:“宜安的睡眠一向很好,连我都佩服。我一夜要醒来好几次。一入冬睡得就不踏实了。”
“提起入冬,我想起来了,老夫人打算初几烧地龙?”丁夫人问道。
“这几日天气反常的暖和,往年这时应该开始用了吧?”荣姑姑问。
郭夫人不等丁夫人作答,忙插话道:“是啊。往年我操心府里事时,可从没有这么怠慢过,初一或初七就烧地龙了。”
丁夫人笑道:“那也要看天气啊。往年什么天,今年什么天?这天气反常,和春天一样暖和,若是你怕冷,我可以先叫人把你屋里的地龙点燃。”
到时烤死你!
丁夫人心里骂着。
郭夫人凝眉盯着她,道:“地龙要用时大家一起用,我可不敢先老夫人独享,奇怪你居然还有单独享用地龙的想法。”
二人的话语里夹杂着淡淡的酸味。
眼看着老夫人又快被她们的明争暗斗搞得面色不悦起来,荣姑姑又换了另一个话题:“宜安,你屋里现在少了两个婢女,一个婢妇,姑姑本来是想给你添几个人,但是一想到湘树的事,姑姑就觉得抱歉。所以也不敢私作主张再替你张罗人选了。还是让丁夫人帮衬着较好。”
丁夫人笑道:“这有什么。原本就是我的份内事,五公主放心,我一定帮宜安物色几个忠厚老实的婢子。”
朱璧听了不乐意了:“七妹说到底只是个庶出的,她屋里有两个婢子已经够了。我屋里也才四个呢。”
丁夫人眨眨眼睛瞅着大言不惭的朱璧:“你七妹是乡主,你是什么?”
朱璧被问得气结。
郭夫人驳斥丁夫人道:“长乐说的没错。长乐是王府里最尊贵的嫡长女,宜安只不过是贱妾所生的庶女,凭这一点来说,长乐的份例比宜安多一倍也不为过。”
老夫人不悦道:“宜安是乡主,按照乡主的份例来。”
老夫人一席话就像一巴掌扇在郭夫人的面庞上。
郭夫人保持镇定,面上的肌肉虽然因隐藏的愤怒而隐隐地跳动,她还是深吸一口气,吞下这口恶气,压制住内心的叫嚣,挤笑道:“老夫人,宜安再怎么抬举也只是个庶女,日后给他人作妾的,老夫人你”
话没有说完,老夫人沉冷地将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
散着奶香味的茶水洒了出来。
郭夫人语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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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7 幕后
丁夫人忙劝慰老夫人:“老祖宗,您不要和那些古板的计较,这年头,谁还在乎庶出嫡出,宜安乡主我看就是嫡出,样样都给老祖宗挣了面子。网”
老夫人方才的愠色才渐渐地消退。
郭夫人无心喝茶了,她不服气地看着口吐莲花的丁夫人,又看了一眼面色如常的朱璺。
就在郭夫人视线将要移开时,朱璺突然抬起来幽幽的目光朝她射过来。
郭夫人微怔。
不知为何看到她幽森的眼神,郭夫人胸口好像堵住了。
朱璺看了一眼郭夫人,又朝丁夫人笑道:“有劳丁姨娘了。我屋里锦茜和湘树的缺就等丁姨娘帮着补缺了。另外看院门的婢妇,我想还是自己找,这几日出现的事挺让人糟心的。”
“姨娘也是这么认为。”丁夫人说着睨了郭夫人一眼,“我记得从前死了的连香缺还没补吧。再加一个,这回姨娘给你送三个人来。正好是乡主的份例。”
朱璺也没有推辞,笑道:“多谢丁姨娘。”
两个人的话完全没把郭夫人方才的意思考虑进去。
郭夫人心里又气又恨,口上却不敢不说出来。
老夫人点头道:“宜安缺什么短什么,只管跟丁夫人说,只别委屈自己。”
老夫人的话让郭夫人母女更为难堪。
朱璺忙谢道:“多谢祖母。”
朱璺说着目光就落到对面的郭夫人身上。
郭夫人心里塞塞的。
她又想起昨天夜里土地庙的事。
朱璺的神色似乎在告诉她,土地庙里的那十个暗卫是她所杀。
街上的铜锣声震天的响,若隐若无的传到了老夫人耳中。
去大门口围观过的婢子悄声言语,然后大家悄声说话的声音慢慢变大,就传到了老夫人耳中。
老夫人问向从门外进来的侍喜:“外面生了什么事?”
侍喜忙道:“老夫人,昨天来的那个乞丐被杀了。”
老夫人打一惊,“哪一个?”
“就是吴大娘的养子。吴刚。今天凌晨时被人现死在庙里,还有九个刺客也一起死了。不知道是不是自相残杀死的。”侍喜的话令众人凛然。
老夫人蹙眉。
荣姑姑略一思索,“是不是被幕后主使杀了?”
“很在可能呀。”丁夫人放下茶杯,目光望向郭夫人,“我早就觉得吴刚命不长了。他可是导致吴大娘被处死的罪愧祸手,试想,与吴大娘感情深厚的人,会轻易地饶恕他吗?”
郭夫人喝茶掩饰自己内心的惊慌。
她面上表现得淡淡的,心里却困惑,怎么是九个?
派出去的刺客不是十个吗?
还有一个到哪去了?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一个人大惊失色地闯了进来:“不好了!不好了!”
老夫人站起来,蹙眉道:“什么人在院子里喧哗?”
来人惊慌失色,却是沛王府的管家,他惊惧地道:“门口门口出事了!”
老夫人和荣姑姑对视一眼。
旁边的郭夫人听了心里一惊,目光不由得望向面色如常的朱璺,下意识地觉得这件事与朱璺有关。
正想着时,老夫人已经快步走出去。
郭夫人忙被朱璧和李大娘搀着跟上去。
大家纷纷跟着老夫人朝大门口走。
朗月悄声问道:“姑娘,我们要不要过去?”
朱璺望着郭夫人惊慌的背影,淡笑:“去,为何不去?这么好的一出戏,错过了多可惜!”
老夫人已经在荣姑姑和丁夫人的搀扶下走到了府门口,却见一群百姓围观在门口,指指点点,大家的面色都很难堪。
老夫人朝丁夫人使个眼色,丁夫人会意,先出了府门,还未说话,就吓了一跳,“啊!这是什么鬼!”
丁夫人吓得花容失色,连连往后面退,惊慌失措中,她不小心没跨过门槛,差点被绊一跤,幸亏后面跟来的琏哥和珠哥现,忙一边一个人扶住往后倒去的丁夫人。
“怎么了?”荣姑姑好奇地松开老夫人的手,朝门外望去,这一望她也跟着吓得面如土色。
百姓们指指点点,丁夫人和荣姑姑又是这副样子,老夫人不由得心里一沉,叫郭夫人道:“你去看看。”
郭夫人被丁夫人和荣姑姑的反常,搞得一颗心已经悬起。
她提心吊胆地往前走去,刚跨出府门就看见了吴刚的尸体正躺在石狮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