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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有了?”朱璧终于好奇地凑近,“不要故弄玄虚!”
朱璧说着看向那画,闭口不言。
这个朱璺怎么老是画这种带着寓意的图,如果不染红一片,根本看不出画中有画!
朱璧看得讪讪的。
郭夫人道:“一画梅花图能作什么怪。湘树能证明宜安是送吴公子的。宜安能拿什么证明是送湘树的?老夫人,事实就摆在眼前,何必再白费工夫看宜安作画呢。”
郭夫人看着围观的表情怪异,就觉得大家是在怀疑宜安的居心了。
郭夫人的话此刻显得聒噪。
但她好像没有察觉似的,她还向吴大娘抛了个眼色。
吴大娘会意,就道:“老夫人,这件事是我养子的问题,他当时鬼迷心窍才敢接宜安乡主的画。还请老夫人看在我干儿子认错的份上放他一马。”
“是啊。老夫人这件事是我的问题。是我一时脑子发热私相传授。现在乡主的婢子也指出来了,我更觉得惭愧。”吴刚也道。
湘树跟着道:“老夫人,只要郡主承认错误就行了。奴婢自知这件事后,王府再也容不下奴婢,奴婢愿意被撵出去。只求老夫人救救我们姑娘。”
朱璧已快惊掉下巴了。
她后退一步,睁大眸子看向正在说话的湘树,她不敢再说什么,退至郭夫人跟前,轻轻地摇摇头。
郭夫人这才察觉到了异样。
她神色微凛。
长乐的表情似乎在告诉她,出事了。
就在这时,老夫人看过画子后缓缓地抬起头,面无表情地问吴刚:“画子是乡主送你的?”
吴刚一愣。
为什么老夫人又问起这个?
他提心吊胆地点点头,茫然道:“是啊。老夫人有什么问题吗?小的已经把画子送还了。还请老夫人原谅。”
杜老夫人没有搭理他的话。
老夫人的沉冷的目光已经落到了湘树脸上,她打量了片刻,问道:“姑娘的画是送你的还是托你送吴刚?”
湘树坚持道:“乡主托奴婢送给吴公子。”
“胡说!”老夫人拍得桌子啪啪作响,左右的人都不敢言语。
湘树心生异样。
老夫人方才还不会这么肯定地驳了她的话,难道姑娘的画子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
湘树忙道:“老夫人,奴婢只是实话实说。”
“好一个实话实说。你竟敢勾结外男,污蔑姑娘,死罪难逃!来人,把她拉下去棍子打死!”
老夫人突然要动刑,大家都唬住了。
吴刚吓得直哆嗦。
湘树心猛地沉下去,忙叩道:“老夫人不说原因,奴婢死不瞑目!”
老夫人冷冷地盯着她,走上前来两名婢妇正要把湘树拖下去。
老夫人挥挥手,两名婢妇退到旁边随时待命。
郭夫人和朱璧吓得失声。
荣姑姑和丁夫人也风轻云淡地看着找死的湘树,没有人同情她。
老夫人道:“姑娘好心送你画子,更证明待你不薄,为何你要污蔑姑娘,还是因为你喜欢上吴家的养子,才昏了头帮着别人算计自家的姑娘?”
听了这话,郭夫人和吴大娘面有心虚之色。
湘树还不明白老夫人为什么这么敢肯定是自己扯谎,以为老夫人故意套她的话,她嘴硬道:“老夫人,我说的都是实情。”
“你自己看这幅画。”老夫人示意侍喜把画子递到湘树面前给她看。
湘树看了那画子后大惊失色。
原来这就是九九岁寒图,每天染一朵红梅,过上二十七日,寒冷的冬日就过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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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1 乞丐
她呆呆地看着九九岁寒图。
染过色的梅花变得格外得醒目俏丽。可是红得那么刺眼。
她显得局促不安。
那几枝梅花旁逸斜出的枝干组合成了她的名字。
湘树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湘树,你再看看落款。”朱璺淡淡地提醒她。“好好看清楚落款,若不识字的话,要不要我提醒你?”
湘树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满脸的惊愕。
她怎么也没发现自己那落款处居然不是姑娘的名字。
她应该注意下的,可是她只大略地看了下红色的印章,以为是姑娘的名字,再仔细看,发现竟然不是。
只是两个毫无意义的字:“叛徒”。
湘树脸色变得极为惨白。
怎么会这样?
“姑娘,您”湘树张口结舌,“你不信任我?”
居然留了后手。
难道先前自己没有骗过姑娘?
她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湘树仔细地想了想,依然想不出问题在哪里。
朱璺淡淡道:“背叛过我的人,,可能吗?”
“可是奴婢帮助过您。”湘树欲言又止。
想不付出代价就重新获取信任。
上次谢苏的事,她做了双面间谍,背叛了郭夫人来帮助姑娘,应该取得了姑娘的信任才是。
为什么姑娘又不信她?
郭夫人根本不知道湘树背叛过自己!
现在把这件事抖落出来,郭夫人若知道是湘树通报宜安院门有问题,还不活活剥她的皮。
朱璺看了一眼面色沉沉的郭夫人,还是决定给湘树留一条活路,没有点破上次谢苏的事,淡淡道:“原本你已经取得了我的信任,不过你聪明太过,过犹不及。”
湘树语结。
原来姑娘早早就识破了她的心思。
她此刻就像个哑巴一样不敢言语。
朱璺的话音刚落,吴大娘忙道:“既然事情是湘树婢子所为。与我的养子无关。求老夫人先让我养子离开吧。毕竟,他自始至终都是无辜的。而且,外男在此,被人见了,对姑娘的名声也不好。”
吴刚听闻此言就作了一揖,作势要离开。
一个冷冷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
朱璺淡淡道:“慌什么。老夫人,湘树婢子把我赠与她的画子,私自转交给外男,而这个乞丐又联手婢子故意来搬弄是非,死罪可逃,活罪难免。”
丁夫人附和道:“是啊,老夫人,这人居心叵测,才敢对宜安乡主不敬。不知道他背后有什么人在指使!”
丁夫人说着目光望向郭夫人。
郭夫人的脸色白了白。
她迅速地转移了视线,望向老夫人,表现出一副吃斋念佛人有的慈悲,缓缓道:“老夫人,这件事与吴公子关系不大。这婢子若不是故意把画子送给吴公子,还曲解意思,让吴公子以为是宜安所赠,也不会闹出这么大的误会。”
丁夫人冷哼一声:“郭夫人,这乞丐胆大包天,勾结宜安的婢子陷害宜安,难道这不是故意的?你想替你下人说情,就直说,向宜安求个情,宜安未必就一定要罚,但是洗白罪过,未免太过分了!”
郭夫人不服气道:“什么是洗白?宜安不管有没有做。她的婢子送了宜安亲手画的画是事实吧。”
两个人争执不下时,门外传来李步匆匆的脚步声。
“老夫人,老夫人!”李管家匆匆地走进来。
老夫人蹙眉:“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
李步擦着汗道:“门外来了两个叫花子,怎么赶都赶不走!”
闻言的吴刚面色陡然一变。
老夫人也觉察到了他的异样,但没有在意,只朝李步不耐烦道:“赏几个钱打发走就是了。这算什么事也来禀报。”
丁夫人也道:“是啊。李管家。这件小事你直接做决定就是了。就能遇上麻烦也该直接和我开口,怎么特意跟过来麻烦老夫人呢?”
李步为难道:“小人也是这个意思。可那两个叫花子就是不走。还说认得我们府里的七姑娘,七姑娘乐善好施,他们要当面感谢七姑娘。”
众人听了这话不禁纳罕。
目光齐齐望向面色如常的朱璺。朱璺恍悟过来道:“原来是他们。”
老夫人不解道:“什么时候的事?”
朱璺淡笑:“老夫人是前几日的事。已经过去多时,我也快不记得了。就是在路上无意间碰到两个乞讨者,其中一个病了,我就送了他们两锭银子去瞧病。本来这件事我忘了。想不到他们来答谢。”朱璺说着目光又转至李步身上,道,“门口来了两个人,这么说那生病的人已经好了?”
“好像是。就是其中一个人说,是七姑娘救了他一命。所以他要当面感谢姑娘。”李步忙道。
李步的话刚说完,大家对朱璺不禁赞叹。
荣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