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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老夫人话语有点生气,朱璧才收敛住得意之色。
她好像看见猎物一般地兴奋,端坐在郭夫人身边看着朱璺的笑话。
朱璺摸了摸袖里,忽然落了空,她心里微凛,再次抬头看向郭夫人,发现郭夫人正冲着她得意地笑。
朱璺神色凛然。
帕子?
她的帕子怎么不见了?
她仔细回想着帕子的下落,锰然想起在府门前的那一撞。那个人故意地往她们身上撞,故意地在那一撞的瞬间偷了她的帕子吧。
这时郭夫人好像发觉她知道了帕子丢失,冲着她更为得意地笑。
朱璺想了想,道:“老夫人。我想去趟净房。”
什么?
老夫人虽然惊讶,但还是挥了挥手让她过去。
朱璧还想说阻止的话,老夫人道:“够了。都别说。等宜安回来再说。”
等朱璺回来后,郭夫人眸光眯了眯,异样地打量着眼前这个深藏不露的庶女。
老夫人望向朱璺道:“宜安,不管怎么说,祖母还是希望你能解释这汗巾的由来。”
“这汗巾就是湘树丫头的。”朱璺回应道。
老夫人的冰冷的眸子就看向湘树。
湘树的脸色变了,道:“若是奴婢的,奴婢怎么敢揭发,老夫人,不光有汗巾,还有一幅画,也是姑娘让奴婢传与外男。而且正是那吴公子所得。老夫人若不信,可以叫吴公子前来。”
湘树说得很肯定,老夫人心生怀疑。
她希望宜安没有做出这种傻事。
这时吴大娘又在旁边聒噪:“婢妇的养子只来这一趟王府,实在高攀不上宜安乡主,这个婢子满嘴胡言乱语,实在可恶,老夫人千万别信她。我的养子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也请宜安乡主放过我的养子。”
好像宜安乡主要倒贴下人的儿子似的!
老夫人犀利如刀的眸光刮在吴大娘身上,那吴大娘方不言语。
“你养子在哪?叫他即刻过来一趟。”老夫人冷冷道。
吴大娘变了脸色,忙求道:“老夫人,这不关我的干儿的事啊。他什么也没有,家徒四壁的哪里有机会认识宜安乡主?”
郭夫人看得过意不去,就道:“老夫人,我的婢妇向来忠心耿耿。既然她认为吴公子与宜安之间清白,那么我也相信她。老夫人。估计这汗巾真不是吴公子的。”
“那还会有谁?”老夫人说出这句话时,觉得脸上难堪。
宜安到底有多少个怀疑的对象!
郭夫人道:“宜安不说。我们又如何得知呢。”
“叫吴公子来。”老夫人冷冷道。、
她绝不能让姑娘的声誉受损,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吴刚唯唯诺诺地走进来时,老夫人冰冷的目光快能把他冻死。吴刚打了个寒颤,给众夫人请安。
他依然穿着上次来时穿的衣裳。
原本他就只有这一件衣裳。
朱璺冷眼盯着这个俗男。吴刚讪笑着道:“宜安乡主,好久不见。”
“上次你们什么时候见过?”郭夫人冷笑着问。
吴刚忙道:“禀郭夫人,上次我还记得是大公子邀请过来作客呢。”
老夫人记得上次的事。因为那次的事,她没有少责备朱纬。
果然现在就出了问题。
“除了那次,还有没有见过面?”丁夫人问。
吴刚摇头道:“只有那次。那次乡主送了我一副画。我想着这画还是还给乡主比较好。今日特意带来了。”
吴刚说着就从袖兜里取出卷轴。
朱璺看了一眼,就明白了。她沉冷地看着吴刚把画子呈至她面前。
朱璺没有立刻接过来,她指了指湘树:“是不是我这个婢女交给你的?”
“说是乡主托她转交与我。”吴刚不容她话里有别的漏洞,特意强调“转交”二字。
朱璺冷哼一声:“既然是她送你的,你还是还给她。”
吴刚不知她葫芦里打的什么算盘,他已经按照郭夫人的指示,配合着湘树婢子,极力地撇清自己关系。
想不到这样,老夫人还真得对他心生好感了。(未完待续。)
………………………………
277 画子
“老夫人,私相传授一事,我没有及时阻止,是我的过失。现在还回来,还望老夫人原谅我一时的糊涂。”
又一个谢苏!
朱璺不由得深吸一口气。
坐在旁边的丁夫人突然问道:“那你现在为何又要说出来?”
吴刚恭敬地作了一揖道:“这件事始终有违道德。我深知此举对长辈不敬,故而来向老夫人认错。”
他说话谦恭,有理有节,像个有骨气的寒士。
因为太客气了,所以丁夫人忽觉得对他冷言冷语反而有点对不住他似的!
郭夫人淡笑:“这位吴公子,我曾经见过几次面。虽说你来认错了,但是这画子是什么情况?宜安乡主为何送画子给你?”
简直是胡扯!
宜安怎么可能送画子给一个寒士!
老夫人冷冷打量着吴刚,她识人无数,一看吴刚就没有好感。
没等老夫人说要看画子时,郭夫人盯着朱璺道:“宜安,你可知错?”
“何错之有?”朱璺淡然地问。
郭夫人一直盯着朱璺:“本来是想给你留点面子。可是你却执迷不语,我也不想再替你辩解了。你的婢女这么说,还有私相传授的人也在,东西也在,就请老夫人裁夺吧。”
老夫人看了一圈人,然后叫五公主把画子打开,画上是一幅工笔梅花。
老夫人看了眼道:“这幅画子有什么说法?”
梅花的隐喻,好像和男女之情扯不上关系吧。
郭夫人瞥了眼,笑道:“梅花啊,和人的心差不多的颜色。这意思会不会是说宜安把自己的心交给了那人?”
老夫人面色一冷。
“你这话法未免太牵强了。”丁夫人睨着她冷笑。
荣姑姑放下画子,缓缓道:“是啊。依我看一幅画不值得一提。从前宜安还送了很多画子给我呢。”
郭夫人笑道:“宜安送给姑姑自然没什么,可是若送个年纪相当的士子,就有点那个了。”
郭夫人有意含糊其辞,让人对她的话想入非非。
朱璺看着她道:“送?谁说我送他的?”
“宜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丁夫人忙引出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朱璺道:“这画子是我送给湘树婢子的,东西就是湘树的,至于她送给谁,那是她的心意,我从不过问。若我赏给下人的东西,下人们再送给旁人,然后都说我送的,那我岂不是送了很多外人?这个下人听说是吴大娘的养子。也不过是个下人,配湘树是绰绰有余的。我看还是趁了湘树的意,让他二人双宿双飞吧。”
湘树忙道:“姑娘,你就算借奴婢十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和你抢男人。”
“混账!”老夫人气得手拍在桌子上清脆的响。
桌子上的茶杯晃了晃,发出沉闷的声音。
左右的人都不敢言语。
湘树虽然受惊,但只是低下头去,并没有表现出害怕的样子。
老夫人看着镇定的神情,眸光眯了眯。
荣姑姑也惊讶于这个婢子的定力。
竟然是她送的人!
她自认为身边的人都是可靠之人,怎么也想不到湘树会让她丢脸。
此刻,她比谁都想惩处湘树。
湘树还道:“奴婢只是实话实说。”
“你看见了?”荣姑姑冷冷地问道。
湘树木然道:“是。”
“什么时候什么地点,都有哪些人在场,说了什么话?”荣姑姑审视着她。
湘树背着腹内的草稿,“是月初二,大公子邀请吴公子来作客,婢妇看见姑娘坐在亭子里和吴公子说话。并且送了这幅画。至于说了什么,婢子听不清楚。婢子担心这种丑事被发现,对乡主不利,就匆匆跑到灵苔院里找老夫人,并且说了一些昧着良心的话,把所有的祸都转嫁给了吴公子,以保全乡主的名声。老夫人也相信了。”
老夫人一惊。
连她都被骗了?
这个湘树反了天!
老夫人生气道:“你是说那时,两人在凉亭里是私相传授,而你故意说这个人无理取闹,欺负姑娘?”
湘树点点头:“是。老夫人,奴婢欺骗了您。”
“湘树,你知道欺上瞒下,是什么罪过吗”荣姑姑惊醒她。
湘树向五公主叩了头:“奴婢让五公主失望了。奴婢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