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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炎反问:“我朝你大声说话了吗?我骂你了还是打你了?一言不合就说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个嫡女!”
“不要污蔑嫡女,就算是嫡女也没有你这位大公子的气量,你既不打人也不骂人,说出的话就像刀子一样戳人心呢。是以为你很能说,还是认为所有的人都应该让着你?我偏不!你无凭无据的就想把自己受的伤害迁怒到我的身上,门也没有!”朱璺理直气壮地道。
她不要面子不要礼仪,南宫炎还要!
南宫炎压低声音怒道:“我若迁怒于你,你现在还活蹦乱跳地坐在这里和我吵架,真是作梦!”
常山眼看着两个人又吵起来,忙拉架道:“别吵了。大哥你应该让着宜安,真是看不惯你们,从小吵到大。”
常山无奈地常嘘短叹,看着斗鸡眼一般的两个人。
霹雳啪啦的几声鞭炮响起,是府门前没有炸完的鞭炮,被小孩子们捡起来炸开了。
南宫炎瞪着同样睁大眸子盯着他的朱璺。
两个人沉默一会,然后随着那几声鞭炮响起后,就陷入死寂。
谁也没有先开口。
南宫炎突然探过脸,靠近她,道:“你想死吗?”
常山吃惊地道:“大哥,你怎么能吓唬宜安妹妹?”
南宫炎近距离地审视着朱璺。
如此近的距离,以至于他身上散出来的淡淡的香味,隐隐约约地飘入她的鼻间。
有点像香水的气味。
淡淡的薄荷香味。
虽然简单,却令人精神振。
朱璺咽了口水,无意识地道:“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什么?”南宫炎蹙眉望着她,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很诧异。
宜安说的话都是他没听过的。
想他跟着父亲南征北战几年,多少有些见识的,可是宜安说出口的话仿若听天书一般。
南宫常山也不解了。
“宜安,你是不是生病了?”常山担心地关切道。
朱璺又喝了口茶,漫不经心道:“趁还活着时,多尝几口好茶。”
“你以为我真不敢杀你吗?”南宫炎生气地看着她。
朱璺给他的印象太自信了,真以为他会念及旧情不敢对她动手?
“大公子心狠手辣,做事麻利果断,杀人还须亲自动手。常山你做个见证,倘若明日我暴尸荒野,大公子就是凶手。”朱璺她认真地道。
南宫炎气得语结:“你”
“大哥,我劝你不要吓唬宜安妹妹。”常山忙道。
正说着人传老夫人来了。
南宫炎随即比座位上弹了起来,朱璺松了口气,站起来望向远处,只见老夫人在微夫人的陪同下朝这边走走来,老夫人起初一直望着前面的路,一边走路一边和微夫人说话,没有看到旁边有人。
直到转头的微夫人看见南宫炎,才顿足:“你们怎么还没去灵堂?”
老夫人这时才转过身,看到了其中有她的七孙女宜安,收敛住脸上表情,招手道:“宜安,到祖母身边来。”
“是。”
朱璺得意地瞥了眼南宫炎,然后拉着常山脚步雀跃地走到跟前。
南宫炎向老夫人和微夫人行过礼后,才跟过去。
老夫人见他礼节周到,暗暗赞许。
因为南宫炎的母亲去世,大家的表情都很肃穆,没有说什么。
一行人来到灵堂,依次进去祭拜。
远远的就看见很多世家的亲戚们都来了。
朱璺仔细看了看,现认识的就那么几个。
燕王夫人刚刚已经见过。
中山王夫人没有来,但派了人过来,那人此时看见了杜老太妃就走过来行礼,简短地述说了一下中山王府里的事后,就跟着老夫人一行,往灵堂走去。
旁边的几位夫人围簇在院里正无聊说着话。
还有几位姑娘,个个像水葱似的。
朱璺心里嘀咕着,怎么来了这么多花枝招展的姑娘。
常山悄悄地扯了扯她的衣襟,示意她到旁边说话。
朱璺就悄悄地退出。
跟着常山走到旁边,常山轻声道:“你知道那几位姑娘是谁家的吗?”
“谁家的?”朱璺漫不经心地问。
常山悄声指了指杏黄绸马面裙,外套水红色褙子的中等身量的女子道:“那一位是微夫人娘家的羊三姑娘。”
又指了指羊三姑娘的旁边穿淡紫色褙子的模样最出众的姑娘,道:“那一位是羊三姑娘的表姐蔡庸的曾孙女,就是微夫人的母亲娘家的姑娘。”
这关系还挺长的。
常山提起蔡姓,她已经猜到是谁了。还不是制作焦尾琴的蔡庸。
蔡家是书香门第,想来她家的姑娘不差。
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与沛王府不走动,想结识学个琴都没个机会。
朱璺不解道:“蔡家和你们家有什么渊源?”
常山悄声道:“与南宫府没什么渊源,不过蔡家与大哥母亲的娘家王家渊源很深。我婶娘的父亲与蔡家姑娘的曾祖父有师生情谊。”
原来有裙带关系。
本朝的贵族圈里的人,没有关系的反倒不正常了。
“所以这位蔡家姑娘就代表他们家来吊谒?”朱璺推理道。
常山笑了笑:“你呀,天真了吧。”
“大家都愁眉苦脸的,你还敢笑?”朱璺提醒她。
常山忙收敛住笑意,叹道:“她们来可不是单纯为了吊谒。”
今日是王夫人大丧,不为吊谒那为什么。
朱璺眨眨眼睛看着她,大惑不解。
常山不急着解迷,又指了指和蔡家姑娘说话的另一个背对着她们,只能看到衣裳颜色是淡绿的马面裙搭翠色褙子的姑娘,道:“知道那一位是谁家的吗?”
“谁家的?”朱璺配合着常山,故作神秘,表现出莫名的兴趣,重复地问了句。
南宫常山道:“你再好好想想。”
朱璺忙道:“这姑娘看着有点面善啊,好像哪里见过似的。”
常山看她依然不明所以的样子,就提醒道:“她姓郭。”
姓郭?
朱璺的心跳漏了一拍。
常山已经压低声音介绍道:“她长得是不是很像你嫡母?”
“是啊。你一说就提醒我了。难怪看着这么面善。”朱璺皱眉道,话虽如此,可惜姓郭,注定成不了朋友,“这位郭姑娘和我嫡母有什么关系?”
常山解释道:“是你舅舅家的堂侄女。庶出的,所以一度不受郭家人重视,不知道为何,现在突然又给她机会出来交际,抛头露面。这次大概是这位郭姑娘第一次出门。所以你看她寸步不离蔡家的姑娘,蔡家姑娘打从出生就对诗书礼仪耳濡目染,对外的事比较擅于交际,不会出错,所以她巴结着呢,顺带也跟着学得一二,不让自己出错叫人笑话。”
“那她蛮可怜的。今日若是出错,岂不又要冷落?”朱璺叹道。
常山奇道:“宜安,我以为你会说,这个人多么多么势利呢。你竟然还同情她?”
朱璺被她说得心里有点乱。
朱璺生怕被常山认出了自己不是真的朱璺,可是这具身体明明就是朱璺的。
她想了想,索性不管,就按照自己的想法来,怎么舒服怎么来。
她伸了伸懒腰,道:“常山你干嘛介绍这么多,反正又不和我们沛王府来往,她们的家族都非常避讳朱室吧。”
“除了郭家的姑娘外。”常山肯定了她一半猜测,“知道为什么介绍给你听吗?”
“为什么?”朱璺机械地重复她的话。
常山好像对这些八卦很感兴趣。
可惜她不感兴趣。
她只想早日救下明康。
她抬头看了眼灵堂的方向,老夫人也没有进去,正在和遇上的几位贵族夫人在说话。
她放心地回过头,听常山悄声的话语:“都是来相亲的。”
相亲?
朱璺讶然。
难道是替南宫炎相亲?
常山果然告诉了她一个吃惊的消息。
她眨眨眼睛,不解地问:“南宫炎现在心情不佳,不可能会在这个时候看上姑娘吧?”
如果真看上,那岂不是说明南宫炎不孝顺,竟然在母亲的灵前想着女色。
朱璺很吃惊地看着摇摇头的常山。
她终于松口气,不是南宫炎才正常。
不过,除了南宫炎又会是谁呢?
常山嘀咕道:“微夫人的侄女今年十七,岁数最小。郭家的姑娘年方十九,上一次的婚事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