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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知道他上不得台面,还差点害了你妹妹,你这个大哥是怎么当的?”
老夫人为了朱璺动怒,还冲纬世子凶,旁人不太理解。
只有陈大娘知道其中的缘故。
宜安乡主本该有更好的待遇,可是现在却总是被人陷害,有时陈大娘都想劝老夫人把真相抖落出来,省得宜安乡主继续受难。
可是说出了真相,就等于毁了长乐亭主。
对老夫人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两个孙女她都想保全。
事情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再说那些又有些什么用?
难道要承认这么多年的感情错付?
归根结底都是房姬给沛王府带来的灾难。
不管是朱璺还是朱璧,知道了房姬的事,总会毁掉一个,索性就让事情这么过去吧。
就让事实埋没吧。
只要宜安乡主日后能过得好,嫁妆该她的一样不少。
老夫人打定的主意,陈大娘心中有数。
但是接二连三的事情让老夫人一次次失望,有时连老夫人自己都有点动摇。
朱纬心里一沉,老夫人很久没有当面这么严厉地教训自己。
自从他弱冠后,就没见过老夫人冲他发火了。
可是这一次,老夫人为了庶出的七妹冲他这位嫡长子发火,未免有些本末倒置了。
不过看在南宫昭对七妹器重的份上,朱纬对此事也很谨慎,他不会因为老夫人朝他发火,就向七妹吃醋。
朱纬看向老夫人,道:“是孙儿粗心大意了,老夫人息怒。”
“下次再看到你请这种不着调的人回来,我跟你翻脸!”老夫人气呼呼道。
朱纬忙笑道:“老夫人放心,不会有下次了,”
朱纬说着又笑道:“老夫人,孙儿前些日子得了一件东西,预备着送给您,这个东西比沙漏要好用得多。”
“什么东西?”老夫人的怒意慢慢消失,问道。
朱纬听了,就把镀金小自鸣钟取了出来,讪讪地把小鸣钟放在老夫人面前的桌子上。
老夫人看了一眼道:“就知道拿这些东西哄我。”
“孙儿只图老夫人一笑,老夫人您气也该消了。”朱纬道。
“叽叽喳喳”金鸣钟到了申正时,一只小鸟突然跳出来,鸣叫了几声然后又缩回小窗内。
逗得老夫人哈哈大笑。
朱纬见状暗自松了口气。
老夫人的怒气已经消失大半。
朱纬便道:“老夫人,这自鸣钟,比沙漏报时准确多了,您放在屋里,每日也不用看,只要听它报时就可以了。孙儿还有要事要同昭将军商议,孙儿先告退。”
杜老太妃一听讲南宫昭,就道:“正好,你和昭将军说一声,托他把那些东西运往中山王府,这都是你娘的事。”
“孙儿明白。一会就去和昭将军说。”朱纬说着就起身告退。
出了院子时,就看见柏玄姑娘还站在大槐树下搓着手来回踱步。
朱纬看着颇有些感动,走上前,笑道:“我没事了。你快回去。”
柏玄听了就放下心来似的,淡笑着作了万福:“奴婢告退。”
没有过多地追问朱纬方才的事。
朱纬觉得她很懂事,对她愈发的器重。
柏玄姑娘走后,朱纬就问刚从老夫人屋里走出来的侍喜,方才谁来向老夫人告密的。
侍喜含糊道:“奴婢不知,大公子,你不会要找告密的人算账吧,那个吴公子的确在欺负宜安乡主。”
朱纬蹙眉:“真有此事?”
“那当然!要不然老夫人也不能发这么大火。我劝您日后别和这种不三不四的人走到一起,这些人对您又没有什么帮助,免得您被这些人拖累。再说不都是巴结着您,想要捞一点好处嘛,这一位竟然还敢欺负大公子的妹妹,老夫人没有惩戒他,已是莫大的仁慈。”
朱纬听了,点点头:“多谢姐姐提醒。”
朱纬说着比袖兜里取出一颗夜明珠,道:“这个送给姐姐。”
侍喜忙推辞:“无功不受禄,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总拿这些东西收买人心,搞得好像所有人都看中你的东西似的。”
“姐姐当然不是这样的人。这纯粹是我的心意。”朱纬说着又伸出手攥住她的小手。
侍喜啐了一口,抽回手:“你这是干嘛,屋里有一个不够还要再图别的。”
侍喜终究没有收他的夜明珠,就返回小厨房去。
看着她离开的倩影,朱纬抓耳搔腮,恨不得让侍喜对他死心踏地。
朱纬发了一回怔,就走出了灵苔院。
他刚走了没几步,背后有人叫他:“大哥!”
朱纬回过头,见是朱璧,就没好气道:“六妹,哥哥今日被你害惨了,你叫来的那个姓吴的,让哥哥在老夫人面前没少挨一顿骂呢。”
“大哥,他是宜安托我叫来的,我有什么办法。”朱璧嘟嘴道。
朱纬不相信地道:“不可能吧。她怎么认得吴刚?”
朱璧眨眨眼睛,笑道:“七妹,她主意大着呢,也许就是重阳节那次认得的。那次吴大娘的义子不是被叫过来做帮手吗。”
经朱璧的提醒,朱纬想起来了。
“看不出来呀。”朱纬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不过是个下人的养子,没有必要看中他吧。
难道这吴刚有什么过人之处?
朱纬目光眯了眯道:“那妹妹知道是谁在老夫人面前告密的?”
“当然是她。”朱璧道,“我亲眼看见是湘树把老夫人叫去的。”
听了这话,朱纬的眸子眯了眯。
朱璧又继续道:“她托我跟大哥说,邀吴刚来作客,然后两个人跑到小梨山亭里私会,不小心被众姑娘发现了,因为事情败露,就故意让湘树和老夫人说是被欺负,让大家误以为她还是清白无辜的。”
朱纬吃惊地想着这件事,脑海里就忽而闪现出吴大娘的话。
她的姐姐曾经是北灵院的看门人,因为这一层关系,吴刚与宜安更有机会接触。
朱纬觉得七妹不简单。
可以搞得定昭将军不说,与明康和吴刚都有扯不清的关系。
从前是不是太小瞧她了。
朱璺正坐着,和旁边的朗月说话。
朗月道:“那个男的被撵走后,奴婢跟了过去,发现他后来见了断手的吴大娘。”
“就是从前看院门的那位。”朗月接着道,“原来这位剁手的才是她的真义母,而郭夫人身边的不过是因为一母同胞的关系,所以互相利用罢了。”
“他住在哪里?”
“东城门外的破庙里。衣裳脱了就是个乞丐。”朗月道。
“这郭夫人怎么尽喜欢做这种事呢。”
屋子里一片沉寂。
过了一会,结香来报:“侍喜说,方才大公子被老夫人骂了,大公子问谁通风报信的,侍喜只装糊涂没有说出具体的人名,但是大公子走出去后,长乐亭主叫住了她,说了很多话。奴婢觉得,她可能在背地里说了姑娘的不是。姑娘要小心了。”
朱璺凛然。
朱纬向来不掺和后宅之事,应该不会听信朱璧的挑拨离间吧。
湘树这时突然从外面走进来,结香看到她手臂上的淤青,问道:“你被打了?”
湘树脸上还有一点红色的痕迹,很像被人扇过耳光。
突然被问起来,湘树忙垂下头,目光躲闪着道:“没,没,我没事。”
“告诉我,是不是郭夫人下的手?”朱璺淡淡地问。
湘树依然不肯说。
结香就劝道:“没事,你告诉姑娘,姑娘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
“我怕,别问了,就是一点擦伤。刚才不小心跌倒的。”湘树犹豫着道。
她好像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很矛盾。
朱璺沉着脸:“既然是跌伤,你怕什么?”
湘树好像被问难住了一般,难过地道:“姑娘,我不是怕,我只是,只是”
她说到这里呜呜咽咽,不知道想说些什么。
结香凛然。
朗月狐疑地打量着她,连种碧都觉得有点奇怪了。
这湘树到底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欲言又止,好像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若有会是什么呢?
朱璺再次沉着脸打量着她躲躲闪闪的目光,不耐道:“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湘树扑通跪下:“姑娘,我,我,我被郭夫人骂了。”
“郭夫人不是已经关在祠堂?”
湘树忙道:“是啊,可是她的婢妇吴大娘可以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