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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王府的下人穿着簇新,但颜色都很朴素,一个上了年纪有些见识的婢妇笑道:“两位姑娘请随我来。”
朱璺认得这个婢妇,她是中山王夫人的陪房,在主子面前有些薄面。
朱璺道:“沐浴也得一个一个来,就让我六姐先去沐浴吧,我在这里随处走走,等好了你再来叫我也不迟。”
婢妇笑道:“也可。那么长乐亭主请随婢妇先前往澡房。”
朱璧没有搭理朱璺,她先洗是天经地义的,难不成还要等着庶女洗完才轮得到她。
中山王家的婢女们看到院子里桂花树下的的朱璺时,都不由得多瞧一眼,被谪仙一般的明康捧上天的至真至善的宜安就是她。
常年没走出过封地的婢女们此刻都注意着朱璺。
心里叹服着明康的眼光,这朱璺真如明康所言,是她们见过的最漂亮的姑娘了。
她那个嫡姐和她站在一块,明显就被比下去。
荣姑姑的婢妇牵着李卫来了,牵着李卫的婢妇是奶娘。
奶娘看见朱璺,先上前道:“七姑娘,可看见你荣姑姑了?少主子刚醒来,就想见他的娘。”
朱璺回过头指了指正厅的方向:“都在那里呢。卫儿有伴了。堂婶的孩子琪哥聪明乖巧,两个人能玩到一块。”
李卫也才六七岁光景,自然不太懂大人的话,不过听说有伴,他喜出望外,道:“七姑姑,说的是女孩还是男孩?长得漂亮吗?好不好看?我只喜欢漂亮的,丑的不要。”
朱璺忍不住失笑,轻刮着他的小鼻子,道:“和你一样是个小男子汉。你可以和他投壶啊。”
听说是男的,不是女孩,李卫转动着滴溜溜的大眼睛,嘟着嘴道:“我才不要和他玩呢。”
奶娘无奈地笑道:“和尚书大人简直一个模子出来的。”
奶娘接着对朱璺道:“我先带少主子过去了。”
“嗯。”朱璺点点头。
转身时发现中山王府里很多婢子正朝她望来,估计是没有见过她,多看一眼吧。
朱璧的澡洗得很慢,与其在这里等着,不如找一处雅致的地方先坐会。
朱璺不知不觉地走到另一处院子门口,红枫树下,一个婢女正背对着她坐在那里暗自垂泪。
朱璺好奇地走过去,站在她背后探过头看了看,只见那婢子不仅无声抽泣,而且还在一针一线地缝着羊绒袜子。
朱璺走至那婢子面前:“你哭什么?”
突出冒出一个国色天香的仙女,婢女懵住,泪水还挂在脸上,及至反应过来,忙拭干泪,道:“奴婢没有。”
“是不是袜子针脚缝错了?但也不要哭,你替谁缝的袜子,我去告诉那人饶恕你就是了。”
婢子手握着袜子很紧张。
不知道眼前的姑娘是什么来头,但是她知道今日觅二公子的祖奶奶要过来,想必就是京都沛王爷家的姑娘。
婢女已经顾不得伤心了,忙道:“姑娘不用担心奴婢,奴婢只是,只是觉得舍不得。”
至于舍不得什么,她没有说,一脸懵逼的样子叫人心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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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 躲避
“是不是为了觅堂哥娶妻的事?”朱璺若有所思,“你缝的这个看起来好像是男人的袜子,针钱也很齐整,很上心啊,难道是因为觅堂哥?”
听了这话,那婢子脸色愈发难看,把袜子忙放到身后,不让她瞧,支支吾吾,满脸通红道:“奴婢不是,这是夫人让我替二公子缝制的。奴婢只是觉得缝得不好看,怕二公子不喜欢。”
看这个光景,朱璺大致明白了。
没有刁难她的意思,只是笑道:“我觉得好很看,你放心吧。觅堂哥会喜欢的。”
婢女的脸更红了,结结巴巴地福了福:“奴婢还有事,先离开一步。”
小婢女说着把手上正在缝制的袜子放进篮里,抱着篮子匆匆离开。
她看着小婢女跑远了的身影,叹了口气。
又是一个有情人!
正想着背后一个沉沉的脚步声传来。
朱璺转过身就看见南宫昭朝这边走来,她吃了一惊。
万万想不到会在中山王府碰见他!
先前在路上就担心老夫人会让马车在河内郡停着,好不容易默默地路过了河内郡,松了口气,就在她完全放心下来时,偏偏在这里相遇!
朱璺目光被南宫昭闪得睁不开眼,有种心虚的感觉。
想着就趁着还没有走近,僵直着脖子转身拔腿就走,她内心惶惶,腿不由自主地迈开一大步,打算在南宫昭没有近前时,飞快地闪到月洞门后面墙角。
朱璺避在墙上,心情忐忑地仔细看看左右发现进了死胡同。
原来她已经站在了一处三面墙围着一座正房的院落里。
她不由得纳罕,哎,早知道应该多看一眼,自己逃脱的方向才是。
现在可好,只有等着南宫昭离开,才敢出来。
墙壁的半腰高处开了一个扇形的窗口,她尴尬不已地趴在窗口,仔细观察着外面,看看南宫昭走了没有。
南宫昭的威严远远地就能闻得到似的,看见他时,只觉得全身被人提着,屏气凝神不敢有丝毫怠慢。
南宫昭怎么会来这里?
难道他也是来喝喜酒的?
都怪自己哪里不去逛,偏偏逛到外院来了,父亲和大哥应该都在前面的,不过方才那个婢女不也是在坐在这里吗?
不是那个婢女她也不会在这里逗留这么久。
两只带着慌色的杏眸,打量着墙外,就看见南宫昭在同她的堂哥中山王朱孚说话。
朱孚揉了揉眉心,对南宫昭叹道:“二将军,中书令那个人不可靠,我不过是和他提了一句儿女的终身大事,他就告诉了朱爽,现在那朱爽派夏林玄过来打探消息,你说这事该怎么办?若他明日来了,这婚礼还要不要举办?”
南宫昭了解李丰的性子,疑神疑鬼,别人和他说一句,他能联想出三句话。
现在怀疑只能想办法打消他的顾虑。
不过即便被发现了,南宫昭也觉得没什么,“朱爽不是怀疑你二弟有了子嗣吗?就这样说好了,难道他还要拆散人家一家三口不成?”
朱璺暗自吃惊,昭叔叔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家三口?
难不成蒋全姑娘已经怀了朱觅的孩子?
她眸子睁得更大,就在这时南宫昭突然头转向这边,她吓了一跳,忙俯下身子。
南宫昭眸子微闪,若有所思,道:“事已至此,他即使想反对也没有理由啊。还有夏将军,他被时人讥笑至今,自顾不暇,来了后你以礼相待,让他走个过场,回去交差就是了。也不必放在心上。”
朱孚暗自里为南宫昭的沉着敬佩。
什么时候遇到事情能像他这样胸有成竹,且冷静应对的时候,中山王府就可以不用再依靠他人。
“那么二将军打算就与李丰那个奸诈之徒虚与委蛇吗?那人一纠缠起来没完没了的,最近他行事诡异,突然与赋闲在家的夏将军热络起来,而且还和张缉及宦官走得近,将军认为,他在盘算什么?”朱孚若有所思。
听到这里朱璺的脸色变了变,朱孚口中夏将军指的是夏林玄,夏林玄不是拉帮结派的人,但是耳根子软,容易被拉笼,现在正在南宫党和皇叔党之间摇摆不定,但更多的是偏向皇叔党。
李丰指的是中书令了。
这个李丰与朱爽走得近,毫无疑问是皇叔一派的。
据史书上记载,李丰是朱爽手下的一个得力助手,他正在利用夏林玄和张缉等人联手,在齐明帝册立贵人时的典礼上,故意策划一出刺杀戏,然后以夏林玄来取代南宫昭的大哥南宫师的大将军之职。
要知道这个职位关系到江山社稷,朱爽想要变天,必须先卸下南宫家的兵权。
看似平静的朝堂,党争已经进入白热化的状态。
南宫昭沉默几息,若有所思,道:“这件事急不来。”
“王爷,纬世子在找您呢。”前面的院子里一个小厮的响亮的声音响起,朱孚听了,朝南宫昭问道:“昭将军要不要一起过去?”
“不了。”南宫昭笑道,“喝了一点酒,正觉得气闷,就在这里透透气。”
“要不要叫个侍女送一碗醒酒汤来?”朱孚问道。
南宫昭道:“不必了。你先去吧。”
朱孚听了,笑道:“那您自便,我先离开一步。”中山王说着微微点头示意离开。
看着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