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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夫人母女走在前面听到这话,气得发怔。
朱璧回头瞪了一眼庶女。
丁夫人笑道:“璧儿莫怪,丁姨娘把你说漏了。你们姐妹情深,一块来串门哈。”
丁夫人居然帮着一个庶女跟母亲作对,朱璧开始讨厌父亲的这个妾室,但嘴上还是有礼道:“多谢。”
当天晚上,荣姑姑送来的四个婢女就到了,个个长相出众,聪明伶俐。
婢女们原先在公主府里有名字的,但现在跟了姑娘,一定要姑娘取个好名。
宜安给她们分明取了:锦茜、种碧湘树,朗月。
老夫人给的一等丫头眉清目秀,做事细心,样样都替主子想得周全,叫结香;二等丫头心灵手,巧善织补,叫连香。
北灵院里热闹起来,几个婢女围簇着朱璺拉家常,轮流说着老家的事。
朱璺想起及笄时遇见的明康,就和结香提起明康家的事,旁边的婢女们更有兴致地听着。
结香笑道:“他父亲是督军粮治书侍御史,先祖皇帝身边的红人,孙夫人不是他亲生母亲,他母亲袁氏是继室,所以康公子,与他哥哥明喜同父异母,长相各自继承了母亲的特征,彼此不像。明喜是太子舍人,在官场如鱼得水,马上又要升迁了。亲上加亲,娶的是袁家的姑娘,所以兄弟俩关系还算和睦。没听说闹过不和,至于明喜与太傅家的赵二公子关系如何,奴婢不知。不过奴婢听说明公子的舅母吴氏是赵会的姨母。算起来两人是亲戚。”
朱璺一一记在心里。
明康与明喜是同父异母,明康的舅母与赵会的母亲是姐妹。
突然她想起来一件事:“他舅舅是亲舅舅么?”
“算也不算。是已逝孙夫人的亲哥哥,但是姓袁,是因为过继给了袁家,所以按道理讲是康公子的亲舅舅。”结香道。
“姑娘你听明白了吗?”旁边的种碧捂着嘴笑。
瞧这关系复杂的!
朱璺摇摇头,脑子都快被这关系绕坏了。
这关系太乱。
理不出所以然,索性先搁置一边暂且不管,不急,日后慢慢地了解。
连香看不过去,在一旁笑盈盈插科打诨道,“仰慕明公子的姑娘不计其数,因被些坏女人捧坏了,而今在择妻上愈发苛刻,虽过了弱冠之年,至今未娶妻生子……姑娘还有机会呢。”
结香也笑吟吟道:“康二公子在正德堂里说姑娘至真至善,我也看好他与姑娘的良缘。姑娘您可抓住机会啊。”
朱璺又气又笑,站起来就要撕两个小蹄子的嘴。
她问这些又不是为自己的姻缘!
郭夫人新拨的看门婆子五大娘,看起来干干净净,暂时没发觉不妥处。
荣椒院里,郭夫人面色铁青,闷坐在席上喝茶解气。
朱璧偏偏不识趣,火上浇油道:“母亲,她的丫头现在和我一样多,我不服,我要再添两个丫头,一定要超过她。”
“她那两个丫头是老夫人给的,有本事你也去老夫人那里要一等丫头去!”郭夫人重重地把杯子放到桌上,咣当当,杯子没放稳,紫檀木方桌溅了许多茶渍。
朱璧从没见过母亲朝她发脾气,一时收敛了性子,怔怔地看着母亲。
发怒后的郭夫人,面容难看,仪容根本配不上当家嫡母应有的“德孝淑贤”四个字。
陪房吴大娘劝解:“夫人,这次是那庶女运气好,夫人生气伤的是自身,咱们日后有的是机会加倍的修理她。”
朱璧忙附和道:“是啊,母亲,刘大娘这次是失了手,叫人捉了把柄,和母亲没有关系,老夫人也没有怪罪母亲,这次的事是那丫头运气好点,下次她就不会再有这个好运了。”
还有下次?
再有下次,她管事权都被剥夺了!
一想起十五年前,她的婢女趁虚而入怀下那个孽种,她心里恨不得立马掐死那个孽种!
眼下老夫人态度转了风向,忽而关心起庶女,她该怎么办呢?
“母亲,南宫府的兰花宴,我不想同那个庶女一起去啊。”朱璧想起明康对庶女妹妹的好感,又顾不得母亲生气,试图让母亲阻止庶女同行。
兰花宴?
有了!郭夫人计上心头,面露神秘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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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 异煞
好你的朱璺,老夫人不是很疼你吗?
明家公子不是称赞你至真至善吗?
南宫将军不是看重你吗?
自古红颜多祸水,倾城又倾国!
妲己也不过如此吧!
翌日一早,天气晴好,老夫人和郭夫人、金乡公主带着孙女正要出发去南宫府。
朱璧身着新制的紫襦缃绮裙,面色喜庆,雀跃不已地挽着祖母,想起马上能见到神仙一般的明家公子,面上掩饰不住的喜悦!
姑娘家的心思都写在脸上。
今天特意地精心修饰,女为悦己者容,可抬头的瞬间面色陡然变了。
只见东边的廊庑下,北灵院的六个婢女簇拥着一个国色天香的美女徐徐走来,这些婢女个个貌美如花,衣着不俗,走在中间的美女一袭蜜色襦裙,腰间垂下的琳琅美玉,绿色丝绦随风摇曳,配上裙摆的花团锦簇,更衬得她飘逸的翩翩风姿……她的出现仿佛如闪闪的宝石,令周围的一切都洒上天生与俱的光芒。
朱璧的脸色由喜庆转为嫉恨。
郭夫人笑意盈盈地望着她,意味深长。
金乡公主携了朱璺的手,笑道:“果然打扮起来,不让姑姑失望。”
老夫人看着小孙女恍若仙子,风骨不凡,心里早已疼爱至极。
这时,郭夫人的陪房吴大娘抱来一只毛色油亮的波斯猫,郭夫人捧过来,笑道:“老夫人,这猫儿是昨天大孙子从西蜀带回来送给老夫人解闷的。因刚来时认生,调教了几日,现在温驯了,今儿我才放心叫人送来给老夫人。”
杜老夫人看了一眼,笑道:“难得阿纬的孝心。今日怎不见大孙子?”
郭夫人笑把猫儿递给赵大娘,眼望着老夫人道:“本来是要同去南宫府的,因他皇叔召见,就没去成了,他特意让我告诉老夫人一声这次不能陪您去热闹了。不过阿纬说,有这猫儿陪着您,就像他陪着您一样,这猫原出自波斯国,还有个特点呢,遇见异常或不吉利的东西会发出奇怪的叫声,给人警醒。”
老夫人不信地笑道:“还有这么稀奇的猫儿,平生头一次见。”
“老夫人不信的话,就往后瞧着罢。这猫儿日后定会验证它的长处。起初媳妇也不信,昨儿那猫突然怪叫,起初我没当回事,后来隔了不到个把时辰,我那院子的耳房就走水了。”
一听走水,老夫人面色凝重。“可有事?”
“老夫人放心。幸亏我当时听了猫儿一直在叫,后来心时困惑,就去看了下,结果发现耳房里燃起了小火苗,幸亏发现得早,那一点火星儿及时掐灭了。”郭夫人忙安慰。
老夫人听了,心里一块石头落地,又道:“这几日天干物燥,凡事要小心点。先不说猫儿灵不灵,咱们府里的人也要谨慎些。”
“是。老夫人教导得是。”郭夫人笑着。
朱璺听着郭夫人说着这些关于猫儿的奇闻,不知为什么,感觉郭夫人另有用意。
一行人正要出发,沛王府门口突然变得闹轰轰的,惊动了众人。
老夫人正要问郭夫人,忽而管家李步从外院匆匆赶过来,道:“老夫人,门口有个算命先生,非说咱们家出了异煞。一定要见家里年纪最长的人当面告知。”
朱璺心头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来,她望望郭夫人,只见郭夫人面色沉稳,似乎是知悉的。
原本就是她设的计吧。
因为马上要出门,所以老夫人不耐烦,挥手道:“什么重要的事也来禀报!直接撵走。”
李步为难道:“老夫人,那人倔强得很,怎么撵都不走,还说府里的煞气太重,若不及早理会,未雨绸缪,日后会,会带来血光之灾。故依奴才的糊涂见识,不得如实报与主子。”
谁有这个胆子青天白日下诅咒沛王府!
金乡公主气道:“岂有此理,赏他十个板子,看他还敢不敢再来门口胡说八道!”
李步忙道:“是。”
说着要退下去。
郭夫人忙笑道:“且慢,老夫人吃斋念佛,向来慈悲心肠,从前对街上不相干的人还要送几串钱呢,听李步所说,门外的人与我们府上素昧平生,出于好意,咱们不领情也算了,何必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