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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香道:“大将军送来的那箱姑娘都分给了我们。杨姑娘又送了,奴婢们觉得能服侍姑娘三生有幸。”
“这是我哥哥跟着昭将军出征西蜀带回的,我就想着昭将军应该送过给宜安,只是觉得这琉璃戒指好看,手上多戴一个也无妨,你们不必客气了。”
朱璺也笑道:“都谢谢杨姐姐,日后有杨姐姐做宜安嫂嫂,宜安也轻松不少。”
婢女们笑嘻嘻地过来要作揖。
杨柳不好意思,直言叫她们不要客气。
不过,她发现只有四个婢女,难道自己记错了?
看出了她的困惑,朱璺整理好衣裳,走出来解释道:“锦茜已经回老家了。现在我这院里缺一个看院门的大娘,只有结香、种碧、湘树和朗月四人与我相伴。”
“那多了的戒指就给结香姐姐吧。”
结香笑道:“多谢杨姑娘。奴婢一定好好收着。”
婢女们都退到院子里闲聊着,宴息室里只剩下杨柳和朱璺。
杨柳一直喝茶,似乎有什么说不得的心事。
朱璺等了会,见她仍没有说,就先开口道:“杨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杨柳微愣,又喝了口茶,若有所思地放下杯子,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我喜欢礼佛?”
“嗯,记得你常去白马寺。”朱璺笑道,心里有点吃惊。
杨柳叹道:“是啊,我喜欢去白马寺礼佛,每次在凌烟阁会关起门来弹一首曲子,然后会有士子驻足倾听。”
“这样会不会让人误会?”
杨柳淡笑:“的确,会存有误会,可那有什么,我们四知堂的管家跟着,士子们都不敢靠近。只是”
杨柳说到这里,脸色朱语先红。
隐约中,朱璺好像猜到了什么。
难不成,杨柳心里有人了?
她稍显意外。
杨柳显得有些慌乱,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掩饰自己的惊慌。
她放下杯子,抬眼淡笑:“就是你心里想的那样。你会不会很失望?”
谈不上失望,只是吃惊。
因为杨柳一直表现出风轻云淡的样子,比大家闺秀还要闺秀,现在突然告诉自己,她心有所属。
朱璺吓了一跳:“什么时候的事?”
“没有认识世子之前,我就有喜欢的,”杨柳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水晶晶,泪汪汪,楚楚可怜,让人疼惜。
朱璺心又乱跳一下。
这么说,杨柳对那个藏着的人已经上心了。
可是大哥知道吗?大哥若知道会是怎样的反应?杨柳又为何来告诉她?难道是有求于她?她又能帮得了杨柳什么?
这件事事关重大,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解决的。
杨柳的泪珠挂眼角,欲掉未掉的。
朱璺叹了口气,不知道说什么安慰的话。事已至此,连婚期都择好了,放到现代,两家人也会闹得不快。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杨柳神色黯淡,泪珠儿终于掉下来,道:“宜安,你能不能帮帮我?”
“杨姐姐,我”朱璺有点为难,“现在会不会迟了点?为何下定那不说?”
“两家的长辈都在讨论,我那时即使想说,也不会有机会说,我二娘只希望我能找一个帮着四知堂翻身的人家,她不会考虑我真正的想法,她觉得我的那些想法和琴声一样,都是无病呻吟,真正对我好的,应该是那种能帮得上四知堂的人。”
杨二娘说得没错。
朱璺有点懊恼,感觉杨柳太单纯了。
这么单纯的姑娘,不用物质衡量男人的真心,很容易因为一块糖就被拐骗的人财两空。
朱璺支持她二娘的说法。
杨柳的面容凄楚动人,想了想,朱璺道:“那个人怎么说?”
“他说,给不了世子能给的荣华富贵,劝我也选择世子。”杨柳无声泣道,“他可能觉得我会为了荣华富贵,选择世子吧。”
“杨姐姐,你呢?你喜欢我大哥还是他?”
杨柳失落道:“我对你大哥不熟,我和他更亲近些,他总是托人送些东西给我,春天有风的季节会送来一只蝴蝶风筝,夏日会用心的捉一些萤火虫放在网袋里,夜里看着好美,就像夜明珠的光辉一般,秋日树叶枯黄时,他会为我找两片一模一样的树叶,冬日雪天,会在我出现的地方堆个雪人,然后写上我的名字。”
杨柳回忆着过往的点滴,眸子里洋溢着幸福,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喜悦之情。
朱璺听了,沉默良久。
她喝着茶静静地听完了杨柳甜蜜的回忆,放下杯子,道:“杨姐姐,那些小孩子玩的把戏,该收一收了,往后,你是要作宗妇的,身上的担子不轻,还是托他的人告诉他一声,往后别把空闲的工夫拿来玩耍了。好好,求个功名,让身边人过好日子,才是正经的。杨姐姐若闲暇的工夫多,可以让宜安陪着你放风筝,捉萤火,扫树叶,堆雪人。这些宜安也可以做的。但是我觉得什么萤火虫的光,都不及大哥送的那颗鸽子蛋大的夜明珠光彩吧。我记得那颗夜里能照亮一间屋子。大哥只有两颗,其中一颗就给了杨姐姐。”
听这个意思,杨柳略失望。
朱璺是要她与那个人划清界线。
可是她的本意,是想让朱璺帮帮她,让朱纬主动放弃这门婚事。
朱璺自然不能让单纯的杨柳飞蛾扑火。
贫贱夫妻百事哀啊。
杨柳讶然地道:“宜安,难道你不支持?”
“若他能给杨姐姐好日子,宜安自然支持,只是不知道杨姐姐说得是哪个世家大族的公子?出身如何?几品官?是宗子还是馀子?家里复杂吗?有多少位姨娘?多少位嫡子和庶子还有姑娘们?日后的仕途晋升走的哪条路子?”
杨柳微愣。
她根本没想这么多,只觉得两情相悦就够了。
朱璺说的她从未考量过。
朱璺也错愕了,吃惊道:“杨姐姐,你不会连他的根底都不清楚?”
“我只知道他是我们府里管家的远房亲戚,出自颍川的大族赵姓,是前太尉的的支族,他与母亲相依为命,听他说,他母亲辛苦把他拉大,吃过很多苦,省吃俭用地供他,终于出人投地,从寒门士子跻身于士族,是个很优秀的人。”
无论她怎么描绘心目中那人的高大形象,朱璺只抓住了几个重点:
母子相依为命的寒士,出人投地的报负,只有改变身份这个唯一的途径,交际圈狭窄,人脉也没有,估计攀上杨柳这棵大树,怎么着也不会撒手了吧。
可惜的是,这个时代,改变的身份,即使排不了九儒十丐,也进不了前五。
想要通过跻身于士大夫阶层,做梦吧。
看来,这个别有用心的寒士,是抓住了杨柳单纯的性子,想要通过她改变自己的地位,杨柳还不自知。
有道是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说的就是她。
“杨姐姐说得人很有志向呢,想要通往士大夫的阶层,可惜杨姐姐的家里人估计都不理睬他。”
杨柳一愣。
万万想不到,朱璺不看好他们的感情。
她还以为朱璺会热心肠地帮助她,可是她所赞美的人,只有自己当成宝贝似的,在朱璺看来,只是根草
杨柳苦笑,心里极为失落。
朱璺不想她太难过,也不点破她正在被骗,委婉地道:“杨姐姐去凌烟阁,只是为了见他?那么弹琴的是不是杨姐姐,还是说是杨姐姐找的替身?你们府里的管家守在外面时,知不知情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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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 人心
杨柳苦闷地摇头:“有时我弹与他听,有时是我的婢子弹,他会带着我,去别处说话。他是管家的亲戚,每次若不是管家帮忙,我怎么有机会出去见他。他人真得很好,很孝顺母亲,每次都和我谈到他母亲从小拉扯他长大多么不易,每次他在富贵人面前受过多少白眼,他说,他曾誓,一定要出人投地,为了心爱的姑娘出人投地。他还说,看到我,就觉得他的人生不一样了,他有了出人投地的动力,有了一生追求的幸福。”
杨柳说得很甜蜜。
在朱璺看来,杨七姑娘被这个男的好话哄得走火入魔了。
朱璺温和地问:“除了和杨姐姐说些,他有过什么行动呢?”
杨柳想了想:“妹妹,前面我已经说过了,他很用心地逗我开心,而且他也在努力用功考取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