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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昭吃惊于慕容涉归的反应。
但南宫昭依然不放心,又派了探子关注辽东的动向。
朗月想到这里,有点出神,以至于种碧喊了她两声,她都没有回应。
“哦,是啊,我也觉得可能会遇上熟人。毕竟这座莲花灯是第一次见。大家都很好奇呢。”
朱璺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马车停靠在广场的附近,大家下了马车,跟着人流往广场深处走,远远地就看到了莲花灯,耳边不时地传来路人的啧啧声。
“据说这莲花灯是皇上亲自下的旨,着人制做的呢,一直点到中秋节后。”
“是啊,咱们都沾了南宫将军的光呢,几辈子的人都没见过这么大的灯。”
“听说皇上得知南宫将军打了胜仗,着人连夜赶制的。”
“还有不少的赏赐呢。如今西蜀已经归顺咱们大齐,只剩下东月了。”
“所以大家都在说大齐的江山有一半南宫家的。”
“这事敏感得很呢,还是不要说了。”
老百姓们七嘴八舌着围在莲花灯下,等着日落时分,莲花灯亮起的瞬间。
一个说书人现了商机,在广场附近垒了高台,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南宫昭灭蜀战役。
“话说我们的大将军共动用了十八万兵马,兵分三路开进汉中,哪三路呢,就是东路、中路和西路。东路十万兵马为主,从洛阳开始翻山越岭进军到汉乐两城,其间山路阻隔,粮草运行难度可想而知。中西两路为辅,一路三万人马由天水直插汉中,一路四万人,从陇西进取沓中盆地,侧翼夹击汉中。”
听说书人说得煞有介事的,听众们不满道:“话说南宫大人不费一兵一卒就收拾天府之国,照你这么说,这仗打得激烈呢。”
“南宫将军战术了得呀,话说这仗若真得打起来,当然要流血喽,可惜呀,咱们大将军未雨绸缪,仗没有开打,他们自个人先窝里斗。”说书人抑扬顿挫道,“你们先听我说,西蜀当然也不是吃素的,他们有十万兵力,驻守汉中的就有八万,何况还有个能征善战的名将姜维呢。这姜维啊都说他能干,却还是败在了咱们大将军的战术下。若他能用六万兵马布置在汉乐三城,依托城池与山险,抵御咱们的主力军,再让人退守剑门关和阴平武都之间,防止偷袭,依山刀傍水,保住剑门关,那就,又另当别论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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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 遇见
“那到底他们有没有这么做呢?”听众里有个人急问道。
说书人咳嗽一声:“这个吗,天机不可泄露,所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各位朋友能否出个力呢?”说着时就有一个总角的孩子童拿了倒着的帽子,朝路边人要钱。
大家一看要收钱,大部分人的兴致蔫了,忙后退,就在这时有个衣着华丽的男子掷了一两银子丢在草帽里。
说书人眼睛亮,旁边的听者忙道:“快继续说吧,大家都听着呢。”
朱璺仔细地打量着那个男子,只见他着一袭白色袍子,带着香囊,浑身贵公子的气派,且长相秀气,手里拿着折扇,身边还有两名小厮跟着,但是这张脸,极其陌生。
那美男正专心地看着说书人,没有在意到旁边有人投来的警觉目光。
说书人劲头十足,眉飞色舞道:“可惜呀,这姜维说是名将,实际上还是没算到咱们大将军的心思。对方的兵力都布置在沓中盆中,没有摸清咱们大将军安排主力的位置,在最重要的汉乐与剑门关之间,兵力只有不到三万人呢。”
“就是说,他的主力兵放错了位置?”听众中有人若有所思。
说书人笑道:“正是,各位看官,这才是大将军声东击西的本事啊。姜维再厉害,还是没猜中大将军的心思。各位试想,用三万人对付十多万的大军,必须得有援军啊,若无援军此仗必输无疑。后来蜀军阵亡的阵亡,投降的投降,我们大齐十万人马在大将军的率领下轻易地拿下阴平。那姜维冲出包围时,扬言誓死要守剑门关呢。”
“这么说来,大将军的人马也有损失啊?”听众们若有所思。
说书人笑道:“有损失是自然的,不到百来人吧。主要是姜维的人大部分覆没,没有了抵抗的兵力。”
“那后来呢?”
“后来,诸葛瞻出击被杀,蜀国君主开城投降,下次交代。”说书人吊足了胃口。
听众人怨声载道时,朱璺看见那个美男已经从人群中悄悄地退出。
她悄悄跟上去。
“姑娘,是否怀疑那个人?”朗月低声问道。
朱璺点点头:“他不像大齐人。”
正说着那美男突然转了个弯不见了。
就在这时街上人声沸腾,原本暗下来的天色突然亮如白昼,大家欢呼道:“点灯了,点灯了。”
朱璺望向那亮光处,只见莲花灯绯红,亮如天边的晚霞,花瓣层层打开。
百姓们啧啧称叹:“百年一遇啊。”
“姑娘,您看,莲花打开了。”种碧拍手笑道。
“咦,花瓣里还个灯在转动呢。”湘树也不禁赞叹,一扫先前的阴霾。
朗月的目光却落在了莲花灯对面的主公身上。只见南宫昭一袭便服,淡淡地看向这边。
南宫昭见朱璺已被莲花灯深深地吸引,心里暗叹还是个孩子。
当满含惊喜的视线无意间落在南宫昭面上时,朱璺顿觉目光被烫了下。她突然变得煎熬难耐。
直到朗月在旁边又提醒道:“姑娘,昭将军来了。”
是啊,昭叔叔也来了!
想不到这么巧。朱璺闻言,蔫掉的兴致再次强打起来,咽了口水,顿顿嗓子,走了过去作个万福。
“昭叔叔,想不到你也来看花灯。”朱璺尴尬地道。
犹记得南宫昭那些暧昧的话语,那些看似无心的话,总能掀起少女的情愫,所幸她已是过了三十五岁的现代人。
挑动少女的情愫,于她来说,只能像大人拿个糖骗骗小孩子一般。
“你也来了。”南宫昭淡笑。
因为人比较吵,南宫昭突然拉起她的手道:“跟我来!”
他说着已拉着她往人少的地方走。
“可是”朱璺窘迫地看向身后,意外地现种碧和湘树以及朗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身边了。
原本担心被婢女们误会的那颗悬着的心,稍放松。
她想挣开昭叔叔温暖的大手,但是昭叔叔的手很有力量,握着她时虽然不觉得紧,却松脱不得。因为昭叔叔粗砺的指腹贴着她的皓腕。
只觉一股温暖像羁绊一般紧紧地缠绕着她,她头皮麻。
说实话,史书上说南宫昭的哥哥南宫师杀人如麻,就惯性地想着只要是南宫府的人都很可怕。
南宫昭亦是如此。
虽然南宫昭对她好,但是一想到他杀人无数,心底油然而生的恐怖。
何况南宫昭现在握着的她的手。若是此情此景被明康看见,更是有理说不清。
“昭叔叔,我的手好疼。”朱璺窘迫至极,找着借口。
然而南宫昭并没有怜香惜玉地松开,未闻一般,拉着她走到街角人少的地方,才松开她。
朱璺的煎熬如汩汩的沸水。
“宜安,你怕我?”南宫昭突然揣测地端详着她道。
朱璺心里咯噔一下,违心地摇头:“昭叔叔为何这样问?”
“你方才,手在抖。”南宫昭淡淡地道。
朱璺静静地看着面前严肃南宫昭,忙解释道:“只是因为大家都在歌颂昭叔叔的战功,宜安,是担心昭叔叔被人识破身份。”
朱璺呆了呆忙找个南宫昭易于相信的借口。
南宫昭的幽眸仿佛能洞穿她的心,风轻云淡地笑道:“是这样吗?宜安,你害怕只是担心我被百姓们认出来?”
朱璺微愣,颔点头。
南宫昭终于没有再追问这件事,男女之事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因素在里面,点破了那层薄薄的窗户纸,就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她还没有这么傻。毕竟不是十五岁少不更事的女子。
南宫昭见问不出什么,也没有再让她窘迫,与她并排走在路上。
一路花灯相伴。
两个人都没有开口,静静地走着赏着,走马观花一般,却又煎熬难耐,自从与明康确定了关系后,再同南宫昭走在一起,朱璺感觉像犯罪。
朱璺故意放慢脚步,微微落后于南宫昭,走在他侧后,然后悄悄地偷看了一眼他俊美的面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