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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芳的命已经挽不回来。
谢云迅速地恢复镇定,脸色惨白,好像受了奇耻大辱,再次问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当然,下个月初八是我们王府与四知堂正式下聘的日子,敬请期待!”
谢云替刘芳感到不值,原来长乐亭主一直在骗刘芳。
如果那时刘芳能问问朱璺,即使刘芳不信,或许谢云能帮刘芳多留个心眼,不至于被长乐亭主糊弄。
“希望你说的是真的。”谢云咬牙切齿道。
“真的你又能怎样?难道你有本事同你的表姐长乐亭主抗衡?我记得她连自己的亲妹妹都嫌弃得很,恨不得亲妹妹死,又是当朝太后的嫡亲侄孙女,你能拿她怎样?你不过是想挑个软柿子捏罢了。想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到一个不相干的人身上。”朱璺说着起身,走到她身后打开窗子。
谢云吓了一跳,回过头就看见刘侍郎正站在暗阁里静静地听着她们的对话。
他身后还站着两名衙役。
谢云尴尬不已。
刘侍郎被发现后,没有多大的反应,他缓缓起身,望向朱璺:“宜安乡主见谅,小女得罪过你,还请你不计前嫌。”
“刘大人事情早已公布于众了,你想找出凶手,其实你心中已知凶手是谁,只是不敢去捉拿,而和陈郡谢氏沆瀣一气,想要挑个无辜之人为你女儿报仇。难为你连两名衙役都带过来了。”
听了这话,刘大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原以为南宫昭出征后,沛王府的庶女没了靠山只是个软柿子,想不到这个姑娘比他想象得还要精明,方才所说的话,等于扇他嘴巴。
长乐亭主是凶手,而她的女儿是咎由自取,毫无同情可言。衙役们也听得一清二楚。
沛王府的嫡女他们不敢动,刘芳已经死去,这件事对刘大人来说是没事找事,反而暴露出一件家丑,刘芳是想攀附沛王府宗妇的位置才落得这样的下场,实在没有什么好同情的。
“刘大人,行动真是迅速,连衙役都带来了,这是要前去沛王府现场捉拿凶手吗?但我好心劝你一句,长乐亭主不是刘大人想拿就拿的,先去永和宫问问太后答不答应!”
言语里含着淡淡的讽刺意味。
刘侍郎目光微微眯起,淡淡道:“多谢宜安乡主提醒。”
朱璺笑了笑,道:“刘大人,不管我怎么讨厌你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但她毕竟还在豆蔻年华,其实她的意外去世,我深表同情,也理解你这位父亲的心思,在外人看来,沛王府里只有长乐亭主最尊贵无比,所以刘芳与长乐亭主走近,无可厚非,但过犹不及,刘芳去世,长乐亭主才负有最重要的责任啊。
“你心里明白,为何还想把这件事迁怒到旁人身上呢?谢云没有过错,谢云把刘芳当成好姐妹,今日才会让刘大人坐在这里,听到刘芳去世的真正原因。
“刘大人若执意要抓我六姐,帮理不帮亲,我站刘大人这边。哎,说到底,刘芳死得太令人惋惜了。”
听了这番话,刘大人的脸色阴晴不定,丧失最心爱的女儿,他比谁都痛苦,也很想替她的女儿报仇,替她的女儿收拾这个庶女,想不到,这个庶出的姑娘精明得很,什么事都看在眼里。
今日被她识破,刘大人自认倒霉。
朱璺有一句说对了,真正让她女儿惨死的是朱璧,那位利用她的女儿对朱纬爱慕之意的长乐亭主。
她才是真正的凶手,可是人都是欺软怕硬,刘大人想先拿软柿子开刀,到时郭夫人会支持他,他也能在仕途上再升一级。
不过这个心思好像已经被眼前的朱璺识破了。
刘大人被打落牙齿往肚里吞,半晌挤出三个走:“我们走!”
说着同那两个衙役一起,灰溜溜地离开。
朱璺脸上浮起淡淡的不屑,转过身子看谢云还没有离开,蹙眉看着眼前装无辜的谢云。
今天她差点就中了谢云的计,再次审视这个女子,一副天真单纯的面孔下隐藏着一颗不安的心。
谢云睁大眸子,难过地望着朱璺。
朱璺笑道:“你是想问我怎么发现的吗?”
“怎么发现的?”
“看外面的阳光。”
谢云面色苍白地抬头看向外面斜射进来的阳光正好落在雅间的暗室,而刘大人坐在那把被光照射上到的椅子上,原来她是看到了人影。
连老天都帮这个庶女。
谢云更加难过,“那你是抵死不承认你故意引刘芳站在那里,明知道箭头对准的是你,故意让刘芳成为替死鬼?”
朱璺淡淡一笑:“你太抬举我了,这件事自始至终不是你们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与我何干?”
“你明知道这是计谋,却故意将计就计,明知道刘芳会死,却见死不救!”谢云生气道。
朱璺看着她咬牙切齿的样子,淡笑:“这正是我想要说的。你们明知道我死,却故意设计想取我的性命,想不到你们是这么狠毒的女人,像刘芳那样狠毒没脑子的女人,朱纬喜欢上她才怪!”
“你承认你知道我们的计谋,所以将计就计,陷害刘芳吗?刘芳本不需要死,你既然识破了,就不应该让刘芳成为替死鬼。”
不知道谢云哪来的理直气壮,朱璺淡淡道:“既然知道是陷害,为什么还要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难道不知因果轮回吗?”
谢云的脸色变了。
她慢慢地坐靠在椅子上,目光恐惧地看着她,朱璺的面色仍是淡淡的,与她以前所见的朱璺完全是两个人。
这个庶女到底受了什么刺激,心肠变得这么狠!
手腕变得这么歹毒!
朱璺冲她一笑,道:“省省吧,想抓凶手,你大可以找长乐亭主,胆小怕事,欺软怕硬,只会让人鄙视。”
“刘芳的死,想必这几日让你过得不安稳,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谢云咬牙切齿地看着朱璺远去的背影,狠狠地砸碎了手中的杯子。她气得是长乐亭主的冷酷无情,翻脸不认人,恨得是朱璺的见死不救,眼睁睁看着刘芳惨死无动于衷。
谢云靠在椅子上看那窗外滚滚东流的江水,她不安里看看空荡荡的屋子,仿佛刘芳的魂魄又过来了,告诉她一定要报仇,她死得好冤。
谢云咽了口水,惊恐地离开雅间。
从朱璺的话语可以猜到,朱璺对这件事从头至尾都了如指掌,从某种意义上说,她与长乐亭主都是杀人凶手。
朱璺走出酒楼后撇嘴一笑,谢云想要送她入狱,虽然没有成功,不礼尚往来,怎么对得起谢云的一番苦心呢。
“姑娘,谢云真不能小看啊,奴婢都不知道她竟然勾结刘大人,来个现场捉人的把戏。”朗月对姑娘愈发敬佩,上次湘树的事,加上这次刘大人的事,都证明了姑娘有敏锐洞察力。
朱璺笑了笑,其实手心已渗出细密的汗。
她发现这些人有个通病,不找真正制造问题的凶手,却拿无关紧要的人开刀。
世人大抵如此吧。
除了他,明康。
两个人正闲闲地说着,朗月的目光微微眯起,不相信地看着前面,指着那个从玉楼春走出来的婢女:“那是不是丁夫人身边的琏哥儿?”
朱璺奇怪地顺着朗月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琏哥儿看看左右,好像担心被人发现似的,戴上了斗笠。
朱璺神色微凛,抬头看了一眼玉楼春的名字,好久没有去见昔日的仪静女尼了。
“你觉得她去玉楼春作什么?”朱璺低声问道。
朗月思索片刻:“或许是丁夫人派她来的,上次也是丁夫人,而且这玉楼春还有一个与咱们沛王府有关的人。”
“仪静女尼。”
朗月沉吟片刻道:“姑娘,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上次你在水月庵失踪后,就是仪静女尼提供了线索,我们才找到姑娘的。仪静不可能是李太的人,也不可能是郭夫人的人,丁夫人又走得这么勤快,仪静会不会是――”
“眼线”两个字没有说出口,朱璺已然明白地点点头:“你说得极有可能。我听说咱们家庙里的尼姑,都是吃不上饭或充为官奴的人,被分派到各个地方,有的当妾,有的当奴,有的削发为尼,这仪静出家前姓什么,是哪里人?”
朗月道:“奴婢其实曾经查过她的底细,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本姓谢,是陈郡的人,但是与谢家不是同宗,是个没名气的旁支,原是七品官宦人家的侍女,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