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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可抓住了?”齐明帝问。
“回皇上,当场击毙,不过说来奇怪,是刘府自己人,刘大人也说不是刺客,是他的侍卫打猎时不小心误射。”明叔夜道。
“围场狩猎难免会有擦伤流血的事,不过,这么严重的情况,好像不多见。”齐明帝若有所思。
“是啊,还是在草场,那么开阔的地儿,有人站在那里一目了然,还是刘府的旧仆,他自然能认识几个人,怎么会误射?”赵会瞥了眼朱璧,淡笑着。
朱璧的面色早已苍白如纸。
朱纬见了,觉得有隐情,就替他六妹掩护道:“这也说不定,从前那些发生误伤人的事不都是不小心射偏了嘛。”
赵会听了,没有再接口。
他要给朱纬一个面子,不过朱纬的这个六妹长乐亭主,实在不敢恭维。
目光太过短浅。
众人听了若有所思。
“是啊,刘家姑娘太倒霉了,太可怜了。”
大家觉得这件事有隐情,不过皇上更关注于狩猎一事,很快开始犒赏捕获猎物数量最多的前三名勇士。
吕安,赵会和杨康。
宴会后,凤洲围场上空一轮明月升起,南宫昭不顾疲累,走至帐篷附近赏月,就看见朱璺站在那里,他悠闲地走过去,伸手猛地促住她的胳膊:“在等我?看不出你这么瘦弱却有这个本事,进步了。”
“昭叔叔说笑了。这一切都是昭叔叔的庇护,若是放在以前,我可能只会避开,现在顺手推舟,也想验证昭叔叔的实力,一举两得。”
“哦,宜安,那你觉得昭叔叔的实力如何?”
“宜安只想知道,当时是谁救了我?那人可在现场?”朱璺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其实有一丝恐惧。尽管他对自己好。
南宫昭点点头:“就在你们身边。”
“多谢昭叔叔。”朱璺揖道。
南宫昭却捉住她的胳膊,轻抬起来,淡淡道:“不用客气。”
两个人相视无语,朱璺转头望向月空,耳边传来一个低低的声音,不带有任何感情,平平淡淡的,“你可愿让我护你一世?”
朱璺心漏跳一拍。
因为紧张抑或是心悸。
好像还有一点心动,不可能,她怎么会对这个史书上说的伏地魔感兴趣。
可是抛开偏见,单单论感情,他已经救过她好几次命。
很想说作为义女,她愿意,但是这话说出来,估计南宫昭要吐血。
她想起当日对王元姬夫人所说的誓言,想起自己的初心,一生一世一双人,再一想起,南宫昭接下来几年的罪行,以及他后来称帝,这样的男人喜怒无常,野心太大,对家庭不会太过重视。女人只是替他传宗接代的工具。
她想要的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一点,她身边的人都无法符合要求,只因为她提前知道了这段史实。
经历了白天的事,眼前的漫漫长夜注定无法安睡,她只是凭着直觉走到这里,呼吸下郊苑的新鲜空气,同时带着侥幸等待南宫昭来替她解答心中的困惑。
想不到,真得遇见了,南宫昭也很直白地告诉了她一切。
而且又提出了一个暗示意思很明显的问题。
有一瞬间,她稍显错愕,南宫昭好像也没想要答案,只是笑着打断她的思考:“你是怎么知道玉牌的作用?”
他送了玉牌给她,但只说了玉牌的一个作用,并没有说明玉牌可以调动他的三千暗卫和细作。
白天朱璺被救,正是因为她当时拿出了玉牌,在场的一名宫女瞧见了,暗自地打偏了箭头的方向,真正救她的是玉牌。
朱璺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只是直觉,它能保护我。”
话音刚落,南宫昭脸色陡然一变,回过头盯着她:“你是说,你只是试探?你怎么这么傻!如果玉牌没有作用,你就会死,你明白吗?”
眼前的姑娘面庞在月光的照映下皎洁得如玉盘,带着淡淡的朦胧和迷离的美。
是的,这是一次冒险,可是南宫昭不知道的是,她不属于这个时代,如果真得死去,也许她就回到原来的世界,但也许她会万劫不复。
可能是她不想留在大齐的时代,她想要回到自己的世界,依然做一名心理医生。
但是南宫昭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她一跳,听得出他很紧张。
为什么呢?
难道只是因为曾经他救过她,收留过她,还是因为她这副倾城倾国的容颜?
南宫昭盯着她的脸,她却仰着头看天上的月亮。
南宫昭紧抿着嘴,猛地伸手,托住她的下巴转过来,生气道:“我在同你说话,看着我!”
朱璺盯着他,略畏惧道:“我知道了,下次再也不敢。”
南宫昭松开她的下巴,再次沉声道:“下次如果再犯,叔叔可能会大开杀戒。”
朱璺惊得说不出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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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 遇袭
“最好别让人伤害到你。”南宫昭再次沉声道。
听了这话,朱璺背后冒着冷汗。
然后就看见南宫昭生着气,大步离开,她这才后悔自己方才说的话。
拿自己的命做赌注,若是失败了,会有很多人伤心吧,老夫人和南宫昭都是在乎她的,为了他们,为了朱璺,也应该好好地活着呀,保护好身上的这副躯体。
她想着深深地叹了口气,夜晚的围场,除了几个守卫在打盹,马都进入梦乡,空气有点清冷,夹着浓浓的青草香和泥土味。
月如笼纱,笼罩着一个个白色的营帐,也笼罩着她,一阵微风吹来,耳边隐隐约约地听到低沉的古琴叮咚声,不是她听错了吧。
这个地方也有古琴声?
凉风习习,隐隐约约传来长林散的琴声。
月华下,那人白衣胜雪,坐在岸边,月光投映在江中,波光鳞鳞,琴声似乎拨动了水中的月光,也拨动了人的心弦。随之起舞。
长林散的调子,她一直还记得。听明康亲自弹奏长林散,思绪也随着那妙音进入一种别致的境界。
首夏犹清和,芳草亦未歇。清江一曲抱村流,长夏江村事事幽。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朱璺被这人间仙曲感染,忍不住想起几句诗。
弹琴的人听到了低声的诵诗,沉沉的声音响起:“谁?”
朱璺回过神来,忙调头就要离开。
耳边再次传来明康不咸不淡的声音:“既来之则安之,为何要躲着我?”
听了这话,朱璺顿足转身:“宜安打搅公子弹琴雅兴,望见谅。”
月华如水,琴声已经嘎然而止,那调子本来像溪水一样,在低吟之际停下,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突兀之处,萦绕在水中的余韵还能陶醉着周围的万物。
明康转头望向她,看不清他的眼神,他也看不清朱璺的面部表情,朱璺原本心里不安,想到这个,又稍心安。
长林散的调子,天下只有明康会弹,只是他很少弹,想不到在这夜深人静时听到了这么美好的乐曲,此生很值。
那调子千回百转,想必他心中抑有千千结,但是不同于南宫昭,明康还是个很直爽没有心机的人。
如果真是自己让他变得如此不开心,那么自己赔个不是就行了。
“是你啊。”明康转回头仰望月空,笑叹,“宜安亭主为何深夜不在营账里休息,四处闲逛呢?凤洲围场四周多是野猪猛兽,即使你有昭将军保护,又怎能每次都那么救得及时呢?”
他语气依然不咸不淡,但字里行间带着诸多的讽刺和已经知悉的秘密。
朱璺听出他话里的酸意,并不打紧,只是惊讶于他竟然知道了白天是南宫昭的人保护她这件事。
这事她从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有她和南宫昭二人知情,明康如何得知?
难道他只是试探套她的话?
朱璺想着作了一福,上前道:“明公子,这件事是我自己的主意,与南宫昭无关。”
“呵,你这么在意呀?”明康暗自吃惊,话里的讽刺比方才还要重。
什么时候朱璺同南宫昭感情这么好?什么时候开始的?他怎么不知道?
明明朱璺与他快要谈婚论嫁,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讽刺完后,明康带着淡淡的不满,继续弹他的琴。
朱璺也不想自讨没趣,就默默作了一揖离开。
耳边仍然回响着那千回百转的长林散。
这一晚她躺在榻上夜不能寐,辗转反侧,以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