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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氏这么说,是由于听闻杜老夫人近日因为一个庶女失宠郭夫人,郭夫人被剥夺了管事权,甄氏有意抬举郭夫人,让杜老夫人明白谁才是给沛王府带来荣耀的人。
杜老夫人淡淡笑道:“听闻太后近日礼佛,特意招了甄夫人一同参拜。”
甄氏笑道:“什么事都瞒不过老夫人的眼睛。”
几个夫人说着场面话,朱璺在一旁默默听着没有一点兴趣。
就在这时,夫人中有一个开口道:“郭夫人,这就是你的长女吧?看着和郭夫人长得很像呢。”
朱璺抬眼一瞧说话人,是个四十上下风韵犹存的夫人,看衣着应该是一等诰命。
拥有一等诰命的在朱室中是很少见的。
老夫人很喜欢听这种话,无奈郭夫人颇为尴尬,挤着笑道:“我的长女刚出去了。这是我的小女宜安。宜安快见过燕王夫人。”
朱璺上前一步揖过。
燕王夫人有些尴尬,瞧这模样生得倾城倾国,却不是郭夫人嫡女,难道就是传闻中至真至善的朱璺。
“原来是——宜安啊。”燕王夫人尴尬地笑,回过头同别的夫人说话,不再搭理她。
朱璺淡淡一笑,也不再说什么,默默退回老夫人身后。
缓慢走来的张氏笑道:“老夫人在这里赏荷真是有雅兴啊,我也来凑凑热闹。”
杜老夫人见是钟氏的大儿媳,便道:“你婆婆人呢?”
“我婆婆在前面的正德堂呢,我出来偷个懒,看见这里热闹就过来了。”张氏笑言。
实际上是钟氏叫她来的,钟氏的意思是两头都要笼络。
张氏说着坐下来,看见昌陵侯夫人又笑道:“我从齐郡来时,听到一件事儿和昌陵侯夫人有关,也不算坏事,只不过有些不解,特意想来告诉夫人。”
昌陵侯夫人原本见到张氏,就有些不高兴了,嘴巴早已紧紧抿成一条线。
忽听她在这说三道四的,心里不痛快,碍于众人在场,收敛不悦之色,岔开话题,道:“今天是老夫人的寿宴,你说的若是些无关紧要的闲言碎语,还是别说了吧。”
张氏不理睬她。
因为众夫人都喜欢听“说三道四”的话,都哄笑道:“什么事,说来看看。”
张氏道:“我在齐郡时碰到一个妇人,那人疯疯颠颠说了些话,什么她的女儿终于当上公主了,而且要嫁给天下大名士呢。一直疯疯傻傻地说这个,叫人不由得不听进耳朵里,我是不想在意也都在意了。”
“这和昌陵侯夫人有什么关系呢?”郭夫人不解道。
张氏笑道:“怎么没关系?那妇人长相和昌陵侯当日纳的爱妾长相十分相似呢,而且也姓房。”
提到“房”字,郭夫人与昌陵候夫人的脸色都陡然一变。
杜老夫人不想再回想起过去的事,先支开当事人,于是回头对朱璺道:“你去找你大姐玩去。”
朱璺原本想听听张氏的话,因为她的生母就姓房。
天下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吧,但是老夫人发话了,她只得应声离开。
“老夫人,这么标致的孙女,您怎么舍得叫她和亲呀?”张氏这时注意到朱璺,故作心疼。谁不知道朱璺因为不检点被叫去和亲的事!
杜老夫人面色凝重,没有理她。
郭夫人似笑非笑,道:“能为大齐出力,是朱璺的福气,有什么舍得不舍得的呢。”
几个人言谈中已忘了昌陵侯夫人阴晴不定的脸。
她确定那个女人已死。
张氏怎么会在齐郡碰到一个长相相似的也姓房的女人呢?
“张夫人说的不过是碰到的一件稀奇事罢了。昌陵侯夫人难不成还听信了玩笑话?”老夫人风轻云淡地笑道。
她心里明白昌陵侯夫人的内心的不安。
当初明帝吩咐人勒死昌陵侯的那个爱妾时,杜老夫人也是变相参与者。
原本只是想补救昌陵候夫妻感情,没想到的是,那个女人一死,昌陵侯一蹶不振,没过一年命已呜呼。
张氏也笑道:“是啊,天下姓房的人多了,我听说老夫人府里从前也有个姓房的女人不幸失踪的,还闹了好大的动静呢,惹得整个京都都差不多知道了。”
“张夫人,你到底什么意思!”郭夫人明显听腻味了,而且面上带着不满,“这都是陈年往事,你还翻出来说干什么!”
张氏忙敛了笑容,缓缓道:“郭夫人不要介意,都是我话多,一时说溜了嘴。因为听到这个稀奇古怪事,本来想告诉昌陵侯夫人,没想到扯到沛王府家事,请恕罪。”
郭夫人心里骂张氏多事,口内淡淡道:“你肚里的故事多,也该捡个好听的说,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怎能不顾忌讳,什么都拿出来讲!而且这些都是无中生有之事,你的话可真是隔应死人了。”
张氏忙谦卑道:“郭夫人教训的是。是我多言了。”
她已开口求饶,郭夫人为显大度,就哼哼地原谅她。
郭夫人看了老夫人一眼,见婆婆面色凝重,似乎对张氏也有些介怀。
张氏言语不分轻重,令好好的气氛变得有些僵。
朱璺走了不多远,回头再看向凉亭处,见众人依然在拉着家常,心里想着对张氏的话。
房姓的女人,会不会是她的生母呢?
从前听婢女们提过,好像她的生母已经失踪多年,有的说死去了。
但不甚确切。
张夫人说的房姓女人会是她生母吗?
朱璺对周围的事物已经失去了兴致,********在想着刚刚张夫人所提的房姓女人。
朗月轻轻拉拉朱璺的衣角,她才回过神,看见朗月朝她使个眼色,她顺着朗月的目光,远远望去,见六姐朱璧正跟在明叔夜身后,一副死缠不休的样子。
明叔夜显然很反感这种纠缠,面上露出不悦,一直往她们的方向走来。
朱璺忙拐到山石后面躲开那两人。
明叔夜刚走至山石背后,一向颐指气使的朱璧不禁生气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连正眼都不看我?”
朱璺听了心里吃了一惊。
朱璧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来,语气又变得缓和,道:“我妹妹过不了几日就要去和亲,我劝你死了这条心,明公子,难道堂堂的沛王爷嫡长女下嫁,都配不上你吗?”
朱璺心里又是一惊,不知道明叔夜和六姐说了什么,让六姐如此愤怒。
明叔夜着一袭嵌着织银图纹的长袍,头发束起,以白脂玉钗别着,更显得风骨清朗。
他无论走在哪里,自成一道风景。
朱璧冲上前,从后面扯了扯他的宽袖。
“乐亭主请自重。”明叔夜甩开她的手,往前迈出一大步,与她拉开距离。
“难道你还怕我不成?明公子,我妹妹并不清白,老夫人和我母亲之所以让我下嫁与你,正因为这个,这都是为你好。”朱璧笑道。
在山石后面的朱璺听到这话,手指掐着石头缝里夹生的苔藓。
她原本想在明叔夜这里留下一点好印象,没想到朱璧三言两语已把她的事告诉了明叔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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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 说亲
可想而知明叔夜现在的心情吧。
果然明叔夜十分震惊地看着朱璧。
半晌没有说话。
朱璧睁大眼睛,好像发现了意外之喜,道:“明公子难道你不知道吗?我妹妹前些日子在水月庵遭歹人劫持,虽然救回来了,但是她的清白不在,这样的人你还娶吗?”
朱璧说着这话心里莫名的痛快。
明叔夜不敢置信地瞪着朱璧。
难道这就是朱璺要去和亲之故?
他没有再理朱璧的聒噪,快步往前走去。
“明叔夜,你给我站住!”朱璧气得涨红了脸,从没有人在她说话时当她不存在,自动离开的。
眼看着那两个人远去,朱璺的身子一瘫软,靠在山石边。
朗月气愤道:“乐亭主好歹也是姑娘的姐姐,却这样待姑娘,真叫人寒心。”
“朗月,别说了。”朱璺忍住失落低声说了一句。
朗月欲言又止,终于忍住没有说话。
这一切都是主公造成的,她似乎没有资格再说什么。
就在这时,结香拽拽姑娘的衣角,低声道:“姑娘,王夫人来了。”
说着时,王夫人一袭华服盈盈朝这边走来。
自从上次闹了娥皇女英的乌龙后,朱璺与王夫人之间存着一丝无法言说的尴尬。
王夫人走至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