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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捣开窗纸。
昭将军朝里一看,昏暗的柴房里,杂乱不堪,靠西边墙角的一堆稻草上靠着一个身着玉色宽袍大袖的女子,墨发如瀑淋在她的衣上,真真一绝世美人。
不是朱璺还会是谁!
南宫昭一怔,探子已道:“主公,这是七姑娘。”
昭将军看着里面的人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心疼不已,幸亏他找到了,要不然一个玉质的女子就沦落烟花巷了。
探子见那红妈妈还没动静,呵道:“还不赶快开门。她就是主公要找的人。”
红妈妈听了忙得掏出钥匙要去开锁,手抖了好几下,才把柴房的门打开了。
昭将军示意他们都站在外面。
他轻轻进了柴房,看着她如玉般的面庞上紧闭的双目。
朱璺觉察到脚步声,慢慢醒来,塞着巾帕的嘴巴呼喊不得,只能用一双美丽得令人窒息的眼睛急切地望着昭将军。
昭将军快步上前,蹲下来,扯掉她嘴上帕子。
朱璺喘了口气,哇地哭了起来:“昭叔叔!”
门外的红妈妈听到那声呼唤,吓得面如土色,她花大价钱买的女子竟然喊主公――叔叔!
昭将军轻轻把她揽进怀里,软语慰道:“别害怕,叔叔在,什么都过去了。”
朱璺点点头,泪珠如断线的珠子,又抬头道:“没想到昭叔叔来救我,宜安以为这次再也见不到大家了。”
也许这次死后她就回到原本的世界。
昭将军解开她手脚的绳子,看着她被勒红的手腕,心疼不已,抱起她,往外面走。
红妈妈看了,面色大惊,怕自己的小命不保,但还是硬着头皮跟上来。
探子却拉住红妈妈,待主公抱着朱璺走远,才道:“一会在主公面前记住你的身份,你不认识主公――”
红妈妈会意,痛苦道:“小人明白,还求你帮我说句话呀。”
她一边拭着汗一边跟上探子。
玉楼春最奢侈的雅间,昭将军把受惊的朱璺放在席上,叫人倒了一杯茶压压惊。
“叔叔,你怎么找到我的?结香和朗月呢?她们一定急坏了。”朱璺喝过茶后心有余悸道。
南宫昭一双深不见底的目光落在朱璺绝色的容貌上。
这个美丽的女子面上笼罩了一层淡淡的愁绪后,更让人怜惜。
他情不自禁地握住朱璺拿着桌上茶杯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拍拍,道:“你这个孩子,真让人心疼呢,叔叔不管如何都会找到你的。”
正说着,外面红妈妈战战兢兢地迟疑着移步进来,揖道:“这个女子是红妈妈我花了一万两银子买来的,将军虽然你身份尊贵,但这买卖已生了效,连这姑娘的卖身契我也有。这女子还没有吃我的粮食,穿我的衣裳,早上来这里不到几个时辰,将军如果喜欢,红妈妈我也不敢拦着不给人,但请将军还了这一万两赎身钱才可。”
红妈妈心虚地抖开那张纸契,展示给昭将军看。
朱璺的面色刷地白了。
一万两!
昭将军冷冷的目光盯了红妈妈一眼,又回头看到朱璺面如纸白,安慰道:“别怕,有叔叔在。”
昭将军转头朝那探子使个眼色,探子从身上掏出一张银票,道:“这里有两万两。收好。”
红妈妈忙得接过来,顿时变成欢天喜地般,忙揖道:“多谢将军,多谢将军。这女子从此就是将军的女人了,与我再无干系,这张卖身契,红妈妈我亲自转给将军。”
听了这话,朱璺面色煞白。什么叫从此是将军的人了?
她看着那卖身契转到探子手上。
昭将军视若无睹。
朱璺如梗在喉说不出话来,怔怔地又看了眼叔叔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
正好对视上,立马红了脸。
昭将军好像无事一样,把卖身契转给朱璺:“你撕毁它。”
朱璺接了过来,看了看,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一万两。
她气愤道:“叔叔,我和这人根本不认识,她在拐卖人口!是人贩子,这是违法的,应该叫人把这里封了,免得以后再害别人!”
红妈妈讪笑着拿眼望向昭将军,还客气道:“将军人已领了,请将军带着人离开吧,我这里庙小还要做生意呢。”
昭将军咳了咳,道:“宜安,你和我回去!”
朱璺暂且顾不上许多,撕碎了卖身契,道:“回,回哪儿?”
昭将军回头淡淡看了一眼朱璺绝世的容貌,淡淡一笑,“你想回哪儿?”
朱璺红了脸,把撕碎的卖身契丢进茶盅里,道:“我要找结香和朗月。”
“叔叔陪你。”昭将军起身,指了指榻上放着的衣裳,道:“先换上。这里人多口杂,避免引人注目,对你的名声也很重要。”
男人的衣裳?
朱璺换好之后,昭将军一看,眼前一亮,好一个出水芙蓉般的美男子。
这世上再没有比宜安更美的贵公子。
昭将军淡淡一笑,说是谪仙也不为过。
记忆中好像有一个人也堪配这样的称呼,对了,是明叔夜。
昭将军暂将心事压住,几个人出了玉楼春,坐上马车往西郊而去。
马车上,朱璺回想刚才的事,有些困惑,便问道:“昭叔叔,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昭将军道:“是你的婢女先发现你失踪,刚好遇上我,我派了人去查访。这一回,你还想放过那些害你的人吗?”
“害我的人?”朱璺吃了一惊,怔怔地望着叔叔深不可测的目光里隐藏着一丝杀机。
昭将军目光一凛,道:“你可记得掳你来的人长什么样子?”
朱璺摇摇头:“昨天晚上我在家庙的佛堂抄经,后来人事不醒,直到今天早上我才发现自己竟然在玉楼春。”
昭将军打断道:“往后,不要再提玉楼春三个字,避免外人听了在此事上做文章。”
朱璺明白意思,红了脸道:“我会注意的。”
“你刚说,你在抄佛经,然后失去知觉?”昭将军问道。
朱璺点点头:“是的,佛经抄了几个时辰,非常困倦,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睡过去。”
昭将军淡淡道:“想要找到原因,很简单。”
“叔叔打算怎么做?”朱璺追问。
昭将军的带着杀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嘴角泛起笑意:“叔叔不动手。”
朱璺这时想起朗月来,又问道:“叔叔,我有一个婢女叫朗月。”
“嗯,我知道,怎么了?”昭将军看似无意地淡淡问道。
朱璺猜不透他面上的表情,只得又问道:“朗月和叔叔你,是认识的吗?”
昭将军忽然一笑:“你说呢?”
朱璺摇摇头:“我不知道,所以要问问叔叔。”
昭将军淡淡笑道:“你的婢女我都认识,谁让我对宜安你的事,很关心呢?而且你还送了一幅自画像给我。”
昭将军将话题引至那幅画像上。
朱璺一怔,也就忘了朗月的事,辩解道:“叔叔,那不是宜安的原意。”
昭将军淡淡地看了一眼朱璺,又闭目道:“好吧,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我不会放在心里。”
然而他又睁开眼睛看着她一身女扮男装,笑道:“你这么穿着颇有些玉山之姿,让我想起了明叔夜。”
提起历史上大名鼎鼎的才子明叔夜,朱璺的杏眸亮了起来,“他是谪仙,我怎能和他相提并论。叔叔过奖了。”
触及到明叔夜这个名字,昭将军分明地从她的眼睛里读出了另一种情愫,淡淡一笑:“的确如此,他配不上你。”
听了这话,朱璺心一沉,怔怔地看着昭叔叔。
直觉告诉她,昭叔叔不对劲。
就在这时马车停了下来,外面传来两个熟悉的声音:“姑娘!”
是结香和朗月!
朱璺眼睛一亮,昭将军已笑道:“出去看看吧。”
她欣然地掀起车帘,就见两个婢女伸长脖子急切地望着车帘内。
不远处也有一辆马车,停在路旁边。
“姑娘,你没事吧?”结香上前扶着朱璺下了马车。
“我没事呢,你们怎么在这里?”朱璺笑语盈盈安慰着两个比她还要担惊受怕的婢女。
结香上上下下看了姑娘一遍,见她穿了男子衣裳,心疼不已。
朗月很淡定地道:“是,昭将军告诉我们在这里迎接姑娘的。这次多亏了昭将军,奴婢们该死,让姑娘差点丧命。”
“姑娘我们快上马车吧。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