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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满眼关切道:“亭主,这件事我会查明给你一个交代。最近这山野气候干燥,鬼火太多,燃着了不少房屋,没想到亭主刚住进来,这房子就失火了。”
言下之意还有点怪罪朱璺的煞气,把房子给燃着了。
朗月道:“水月庵里可有外人?”
李太不明白她的意思,淡淡道:“除了亭主并姑娘三人,无外人。”
朗月道:“那这么说来,方才出现的刺客是这水月庵里人了。”
李太面色不善道:“姑娘,这里的人都是出家之人,不问世事,哪来的刺客,如果真有,也是一路跟随而来的,姑娘来时不是说路上遭遇过劫匪?”
那大火照亮着每个人,朗月见这些尼姑们个个惶惶看着火,手里提着桶、端着盆、目凄然触景生情的,完全不过问世事的样子。
但是李太身边的两个尼姑却引起了她的注意。
一个仪云她是认识的。
另一个,目光淡定地看着刚刚死里逃生的主仆三人,眼里充满着懊悔。
这种眼神,一般柔弱的女子不会有。
朗月下意识地看了她的手和脚,刚刚从菜地里回来,多少应该沾着些泥土。
果然那女尼虽然换了一双新鞋,可是鞋边竟然真得沾了一点湿泥。
那女尼的手此刻握成小拳,仿佛被朗月盯得有些不好意思。
朗月问道:“这女尼不知叫什么名字?”
李太一怔,这个反应,悉数收在朗月的眼里。
李太不自然道:“仪琳,见过亭主去!”
仪琳上前双手合十,行了礼,后面的大火还在肆意地吐着信子,慢慢火光中房子轰然一塌,人的心也跟着颤抖了下。
这火势真大啊,如果没有用油,朗月绝不相信。
而且这个叫仪琳的女尼,身手不凡,与她不分上下。
看这身形,她确定仪琳就是那个刺客。
仪琳有些懊悔过来看热闹了,现在被朗月盯上,怕被她识破,只得微低着头,装作拘谨的样子,行过礼后默默退到一边去。
“水月庵从示走水过,今天宜安亭主一来,就走水,实在匪夷所思。”李太故意打断朗月的注意力,又对朱璺道。
朱璺意识到这是一场谋害,只是没想到水月庵佛门净地,也会干起这种勾当。
她淡淡道:“这火刚燃起时,我已经发现了油迹,而且事先进来一个刺客。”
李太闻言惊道:“谁会这么大胆子敢来谋害亭主呢?”
朗月沉吟半晌道:“水月庵有几道门可供外人出入?”
李太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如实答道:“只有前面大门。”
“看门人今天可曾见到闲杂人进入?”朗月又问道。
那个看门人走出来道:“怎么可能,如果没见王府命令,家庙一向不对外开放。”
朗月道:“既然如此,那么这刺客必定在我们当中。师太,你说怎么办?”
李太面色尴尬道:“你不要胡说八道,这些人里怎么可能有刺客,我想是你宜安亭主的仇家追上来的。至于仇家怎么进来的,我不知道。”
李太说完就甩袖,不再理她。
朗月不吃这一套,“这些女尼里有几个会身手的,站出来!”
众人闻言面色惊变都不敢站出来,没想到朗月突然上前一步抓住仪琳小尼姑的手腕。
那仪琳女妮受了千般吓,战战兢兢地看着朗月,仿佛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似的。
朗月握了她的脉皱了眉头,怎么可能,但凡会武功的,阴阳二脉俱已打通,而她的手腕没有丝毫异常。
她扔下仪琳女尼的手,那女尼还矫揉造作地吃痛一声。
李太呵道:“你怎么能对庙里女尼动手?”
“师太,我不过是想试试她的身手罢了。”朗月面色不惧淡淡道。
朱璺见状道:“这是有人要谋害我的性命,难道李太不愿意替宜安亭主找出真相吗?”
李太面色微微异样,道:“怎么会?有人陷害宜安亭主,我也很吃惊,我当然会配合着查找凶手。不过水月庵的女尼一向安守本份,亭主初来就遇上仇家,连累责怪水月庵的女尼,只怕于道理也讲不通啊。”
言下之意怪亭主你自己喽,谁让你竖敌呢?
结香看着那一堆火烬,道:“李太还请换一处房子吧。”
李太想了想道:“这是水月庵最好的休憩之所了,现在没了也只好委屈亭主和姑娘移居小屋了,只是那里简陋,只怕亭主金枝玉叶,会住不惯。”
朱璺淡淡道:“不妨,领着去吧,也请找个大夫来替我的婢女看下火伤。”
李太笑道:“这个自然。仪云你去把大夫找来。”说着亲自护送这主仆三人往后面的小院子去,这一处院子和前面的大相径庭,简陋朴素如寒族之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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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主公
朗月一见屋里设施简陋,只有一个矮桌几上青灯古佛相伴,不禁呵道:“大胆,你竟敢让宜安亭主住这里!”
李太冷笑道:“有好房子,可惜让亭主的仇家烧了,庙里穷得很,也只有这个屋子还算干净,特意腾出来给亭主的,亭主若不满意,回头就禀报老夫人和大夫人,由她们裁夺吧。”
这女尼的口气强硬起来。
恐怕已得了郭夫人指示,为所欲为了吧。
朗月瞪了一眼李太。
李太面不改色道:“今晚就委屈亭主暂居这里了。我先告退,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和女尼仪云说。她会告诉我。”
朱璺淡淡的没有吱声,李太自行离开,看也不看她们。
害人不成,就先折磨你,让你住茅屋,好好享受贫贱,才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过是个庶女!
朱璺安慰朗月道:“算了,有的住就不错了。这里虽然简陋了,但能与你们相伴,我已经很开心了。”
结香流下泪来,道:“老夫人若知道姑娘在家庙里受委屈,不知道如何心疼呢。”
朱璺面色黯然神伤。
老夫人相信了那道士的话,默认了她身带煞气的事实。
现在就算是老夫人叫她回去,她也觉得无颜面对沛王爷和老夫人。
穿越而来的身体是这样想的,可是另一个灵魂却很乐意过这种自由的生活。
但两个想法,前者处于上风,后者处于下风。
主仆三人洗漱一回,朗月边擦脸边气愤道:“刚刚那刺客突然冲进来也是有预谋的,是想引开我,然后要烧死姑娘和结香,幸亏我想出不对劲,才停了战,直奔回来,没想到就看见房子着火,再来迟一步,姑娘的命不保了,我和结香的也只能以死谢罪,我虽然不怕死,但是不忍心看着姑娘爱欺负至此,这件事的幕后主使人再没有其他人了。”
结香道:“你说的可是长乐亭主?”
“她还嫩着,能做得这么天衣无缝的,指挥这么多人替她办事的,花一千两银子让姑娘死的,再没有他人了,就只有郭”
朗月话没说完,这时,仪云领着大夫进来,她及时住了口。
受伤严重的是朗月。
虽然看着没事,但眉毛、皮肤有些地方,还是灼伤了,大夫开了药方子,每日敷上,连续一个月就能愈和如初。
结香送走大夫后,担心道:“也不知能不能再睡个安稳觉,这里比沛王府还不安全啊。”
朱璺笑道:“放心吧,今夜不会有事了。是不是朗月?”
朗月看着那些治火伤的药,又用银针试了下,笑道:“姑娘说的是,好好补个觉,应付明天吧。”
主仆三人睡在一张大床上。
这是结香从不敢想象的事,姑娘真得人好心好,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要害她呢,想着她叹了口气。
外面的月光洒在她的脸上,她辗转反侧,看着朗月睡得正香,方信了她的话,今夜无事了,明天太阳照常升起。
第二天早上,主仆三人用过简单的早饭后,朱璺就问结香:“可看见朗月了?”
是啊,朗月又突然消失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至晌午时,朗月才从外面回来禀道:“那刘麻子说实话了。”
刘麻子?
原本朗月还惦记着昨天的事,去逼刘麻子招供幕后人了。
“幕后人是谁?”朱璺虽然已猜到,但还想验证自己的想法。
朗月道:“刘麻子说是受一个王府的婆子指使,因为得知要杀的朱室子女,起初不敢答应,后来那婆子跟他议定了五千两银子作谢,刘麻子始终没敢露面,只是雇了八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