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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转念又想,生命宝贵,若是能生自然是更好的。
虽然不知这二人究竟遇到了什么灾祸,伤得如此严重,可是既然让他在河流边遇到了,他就有责任尽全力医治,常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所以,他不能放弃。
“啊爹,我和弟弟去采点草药。”屋外,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声音,清脆中带着阳光的味道,真是应验了一句话,少年不识愁滋味。
“小雪,等等,我跟你们一起去。”说着,男子看了看点燃的香,见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将二人分别抱出木桶,擦拭干净穿戴整齐之后才抱回榻上。
灰衣男子擦了擦额头的汗,这二人在这一年间如同活死人一样,可是体重却并未轻减,这对于他一个薄弱之质的人而言确实是一件费力的事。
可是,每日如此折腾他竟是毫无怨言,纵然是亲人也不一定能做到如此吧,可是他偏偏对这两个陌生人施以援手,这或许还是因为他脱离不了这颗医者的心吧。
“走吧。”灰衣男子在看到站在门外等候的那个背着背篓的女孩时微微一愣,随后又哈哈大笑,上前几步为她擦去脸上的黑灰,“瞧你,烧个火也能弄得满脸脏兮兮的。”
“嘿嘿,没事儿~一会儿去小溪边捉条鱼顺便洗洗就可以了。”女孩不过七八岁,举手投足间竟已透露出懂事成熟,莫不是应验了那句话: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她笑起来的样子令人如沐阳光,浑身上下透出一股灿烂的气息,像极了面向阳光绽放的向日葵,浅浅的小酒窝给温暖的笑容添加了几分甜美。
灰衣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脸上却洋溢着为人父亲的幸福,一左一右牵着兄妹二人朝山里走去,只听见徐徐的微风带来三人的对话。
“小雪小亮,阿爹让你识的草药认识多少了?”
“啊爹,都认识得差不多了,只有两味有些难区别。”
见阿爹看向自己,小亮不好意思的抓抓后脑勺,啊姐在医术方面似乎是继承了阿爹的天赋,可是他却不然,他对那些什么花啊、草啊、叶啊、根啊的根本没什么兴趣,“阿爹,我只认得三两样…”
“你呀~”男子似是恨铁不成钢。
“咯咯~”小雪清脆的笑声回荡着,“阿爹你也别怪弟弟,他虽不喜欢草药却对刀剑格外敏锐,这却是女儿所不能及的。”
“舞刀弄剑的,那多危险啊。”
“我是男子汉,只有练就了一身好本领才能保护阿爹和阿姐。”小亮不服气的拍了拍胸/膛,显然对阿爹这话极为不赞同。
只是他心里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要是能有位厉害的师傅指点就好了,可惜他只能自己削一把木剑瞎比划一通。
……
申时,日头最毒辣的时刻已经过去,木屋被高大的树荫遮盖着本就比较阴凉,可是从榻上坐起来的人还是觉得头昏脑胀的疼,如同中暑了一般。
他抬眼打量着房内,这是一间再普通不过的民房,他怎么会在这里?
再看到紧挨着的另一张小榻上的男子,蓦地一惊。
只是这惊讶的动作牵动了右脸肌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涌上心间。毕竟已经过去了一年之久,纵然当初还是血肉模糊的脸此时却早已结疤,没有疼痛感了,可是那种紧巴巴的不舒服感觉却是非常明显的。不由自主的,他伸手摸了上去,顿时,整个人僵硬在了那儿。
可是,很快的,他内心的惊讶和复杂感被另外一件事情取代了。因为他看到双目紧闭的躺着的那人,在被子没有盖严实的地方,右手的袖子分明是空扁的…
蓦然间,一幕幕往事涌上心头。
是叶楚乔在**爆炸的紧要关头推开了他,可是二人却齐齐跌入悬崖。
早已失血过多的他们在跌入悬崖后便昏迷过去了,本以为难逃那一劫,没想到竟然没有死!
闻到自己身上以及屋子里充满了草药的味道,再看到不远处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木桶和药水,他明白是有人救了他们。
走下榻,来到叶楚乔身旁,颤抖着手摸了摸他的右臂处,果然,那里空无一物。慕云图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他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总之就是难受、难受极了…
他一直视叶楚乔为情/敌,可是没想到,在那生死的紧要关头却是这个眼不见为净的情/敌救了自己。
垂下眼睛,收回手紧紧的攥起了拳头。
。。。
………………………………
第218章、醒来了
太阳刚刚落下山,可是天色却没有立刻被黑墨席卷。
不远处,一高两矮的身影被淡淡的橙色余晖驮着,不急不缓的朝木屋方向走来,其中一人还不时蹦蹦跳跳的,看起来非常的开心,想必是今天收获颇丰吧!
“阿爹,我去做饭,顺便把这条鱼给烧了。”
看到阿爹放下背篓,小雪就懂事的拉着小亮往木屋后面的灶台走去,杀鱼这种事情还是要弟弟来做的,但是她小小年纪却已能烧得一手好饭菜了。
‘吱呀’一声推开木门,此时屋内已不像白日那般明亮,男子走过去点燃了两根烛火,房间内渐渐亮了起来。
只是当他看到其中一张榻上早已空空如也时,不由得一愣,呆住了,随后又面带喜色慌忙的朝外走去。
“阿爹,你去哪里?”小亮杀好鱼,正要转身回到灶台旁便看到阿爹急匆匆离开的身影。
“你和姐姐先吃,我去去马上就回来。”
这里四面被山环绕着,如果说有一个地方是静坐的好去处的话那就是不远处的河流边,只是那条河流距离这还有一段距离,而且木屋所在的位置并不显眼,由于被密林挡住了视线,一旦走出去是很难再找回来的。
只是,他才走出去大约四五百米的距离便看到对面有一人踏着灰色的天际走来,原来,他并未走远。
“你,你醒了!”他与他对面相处一年的光阴,却从未有过对话,他常常对他念叨希望能唤醒他,可是去从来没有得到过对方的回应。
此刻,他就站在他的对面,他是欣喜高兴的,他于他而言就像是一个相识已久的老朋友,可是他对他却又是一无所知。
一时之间,他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倒是慕云图,瞬间就明白了这人正是救下他和叶楚乔性命之人,竟没想到是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男子。
“在下穆云,感谢救命大恩。”心思流转间,他已决定掩饰其名,只是一时之间想不到更好的,就取了自己姓氏的谐音。
“原来是穆公子,在下萧翎。”萧翎的眼中闪过一道光芒,看破却不点破。
他能猜出这并不是对方的真名,这位叫慕图的男子容颜虽毁,可是从他身上流露出来的气质仍不难看出其身份的不凡,所以,对方隐瞒真实身份和姓名又未尝不可,他断不会因为自己救了对方的性命就有所逾越。
慕云图见他已识破自己的谎言却不拆穿,倒也并无尴尬之色。反正他这人向来自大惯了,也不在乎别人的目光,曾经洋洋洒洒虚实参半的话不知道说了多少。再者,以前虚虚实实的名字不知道更换了多少次,如今又怎会在意。
不过,慕云图的眸底深处却是有一股浩荡翻滚而过,这一次他隐藏真实姓名与以往不同,尚且不知道外面的局势到底如何,不是他不相信这位救命恩人,而是人心叵测,他不得不防。况且,不让他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不仅仅是对自己的保护,也是对对方的保护。
二人坐在门外一夜促膝长谈,慕云图已然了解了现在的状况。他万万没有想到眼下距离他和叶楚乔跌入悬崖竟已是过去了一年之久。
荒夷大败,且割让了数个城池以求和,这是前所未有过的奇耻大辱。可恶的慕容义,该死的离景天,我慕云图发誓一定让你们挫骨扬灰。
“这么说,这里位于南渝边境?”慕云图回想当时的战况,军中有人谎报军情,害他深陷设计之中,他带着一队精兵和十名黑羽军冲出突围却遭遇了从未见过的强大爆炸。
可是悬崖所在的版图仍然归荒夷所有,这怎么就到了南渝来了呢?
“我猜想你们有可能是从上游漂过来的,这条河流的上游所属荒夷。”
“除了战事之外,萧翎兄可还知道最近是否有什么大事发生?”
大事?萧翎想了想,最后却是摇摇头,他常年身居这深山之中,只有大半年几个月才会外出到最近的小镇上用草药换些日常用品,关于战事的情况和南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