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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木归塞里外都是定北军大将,镇守一关,卫国不成,反而通敌叛国,淳亲王用人不明难辞其咎。现今掖凉州的颓势,说十有**是木归塞归降一事引起也差不了多少,朝廷问责,矛头就在淳亲王身上,还没有什么降旨问罪,估计也是瞧在亲王的面子上,这就不怪李落问起蒙厥铁骑为何能这么快南下时淳亲王一脸的不快了。
李落暗自生疑,实在想不出木归塞因何缘由会放任蒙厥铁骑入关,如果是为了报复,那此人心思深沉的确让人寒心。
“对了,这张纸条就是当日在龙象营营中时有人暗中送到我手里的,你瞧瞧。”说罢,李玄泽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叠的整整齐齐。
李落接到手中,打开一看,上面的字迹颇是娟秀,写道:快走,龙象营已被蒙厥所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后面还有一行小字,写着姓李的,我和你们恩义已绝,从此再无瓜葛。
李落眉头一皱,好熟悉的语气,李落几乎在第一时间脑海中就浮现出素娘放浪笑骂的神情,莫非真的是她?
“玄楼,你比我们早来一马川,可有什么猜测?”
李落摇了摇头,道:“没有,我虽然先到一马川,但和龙象营没有多少交集,不知道会是什么人暗中通风报信。五哥,当日你们在立马关时,莫非就凭借这一纸不知来历的信笺断定木将军通敌叛国?”
“非也,我们岂能这么轻易相信这纸来历不明的消息,皇叔更是嗤之以鼻,我等刚开始也猜测会不会是蒙厥设下的反间计。最后还是凌将军力主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苦劝皇叔将营帐安置在立马关内,不想这倒救了我们的性命。蒙厥骑兵逼关而来,木归塞只是做了做戏,就堂而皇之的引草海诸族入关,如果不是凌将军见机起营断后,我们这些人非得留在立马关不可。”李玄泽心有余悸的说道。
李落暗呼蹊跷,木归塞素有才名,领军有方,倘若真的有心里通外敌,当不会这么仓促,也不会留下这么大的破绽,而且这张密函信笺多半不会送到李玄泽手中。
“玄楼你是不知道,蒙厥兵不血刃的拿下立马关,龙象营一营精锐将士还没战就被蒙厥擒的擒,杀的杀,不单如此,此次随行的定北军精锐险些都葬送在立马关,禁军也折损了不少人手,着实窝囊。皇叔发了好大的火,斩了几个杀敌不力的定北军将领,这才压下流言蜚语,要不然还不知道掖凉州会乱成什么样子呢。”
李落心中一凉,强敌不胜,再斩营中将领,定北军先是马失前蹄,接着就遇到如此遭遇,如果再无胜迹,只怕军心会被蒙厥铁骑所摄,收复失地就难上加难了。李承烨深知兵法,本不该这么鲁莽行事,看来真的是怒不可遏。
李落长叹一声,少见的对北府战事生出一阵迷茫的感觉,未战心怯,这一仗难了。
“不过,你回来了,至少我们还不算输。玄楼,愚兄对军中之事知之甚浅,没什么良策妙计,不过你就不同了,我信你一定有扭转乾坤的手段。”李玄泽重重拍了拍李落肩头,展颜笑道。
“玄楼可不敢领受五哥这般赞誉,战事厮杀,胜负只在一线,蒙厥不比西戎,要想胜过他们还要难上千百倍。”
“哈哈,难是难了些,但未必没有胜算,至少我们都还在,不是么?”
李落和颜一笑,道:“多谢五哥提醒,玄楼记得了。”
“好,我先带你下去歇歇,这些日子就待在帅府。早就留好了你的房间,不管他们怎么说,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李玄泽神态亲近,或许是离开卓城远了些,没有见到在卓城时的谨小慎微模样,渐渐有了皇子该有的风度,言谈举止让人如沐春风,甚觉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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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七十章 满屋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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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泽带着李落去往帅府后院,一路上不见仆从侍女,俱是戎装将士,一座城中帅府,此际草木皆兵,平添了一分肃杀之气。
走到半途,李落突然记起方才心中所想,和声问道:“五哥,怎么不见太叔大人?堂中议事,太叔大人理该在场的。”
李玄泽身躯一震,张了张口,怅然叹息道:“玄楼,太叔大人殉国了。”
“什么!?”李落一愣,眼中厉芒一闪,猛然站定身形,静静的看着李玄泽。
李玄泽苦笑一声,涩声说道:“太叔大人死在了立马关,玄楼,五哥对不住你。”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具体如何我也不是太清楚,当日木归塞这个逆贼引蒙厥入关,凌将军和太叔大人领兵断后,被木归塞亲兵将士和蒙厥骑兵冲散,等我们冲出立马关的时候,只有凌将军破围逃了出来,而太叔大人却身陷重围,力战不降,最后被蒙厥骑兵活活射死,尸体如此还在蒙厥这些贼子手中,可恨,可杀!”
“凌将军没有救太叔大人?”
“这,唉,该是救了吧,只是那个时候的情形,我不说你也能猜得到,乱军之中想要顾全左右很不容易,凌将军能逃出来已经是万幸了,其实最该杀的就是木归塞这个忘了祖宗的小人。”李玄泽杀气一显,微微一顿,劝慰道,“玄楼,五哥知道在朝中太叔大人向来与你亲厚,这一次,就算不为了大甘朝廷,你我也要替太叔大人讨回一个公道。大甘虽不及蒙厥势盛,但也不是没有轻生死重恩义的豪杰,五哥本领不大,不过亦有心跟玄楼冲杀一番,让蒙厥贼寇瞧瞧咱们大甘男儿的豪气。”
李落眼中精芒连闪,没有说话,只是越安静,越有一股压制不住的杀意游荡在这座帅府之中,就是身旁的李玄泽也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暗自骇然,只听说了李落杀伐决断,不曾想杀气会这么浓,这么烈。
“五哥有心了,我先替太叔大人谢过五哥。太叔公子可是也在府上?”
“太叔少侠也在后院,我领你过去?”
“五哥操劳了一天,也歇歇吧,我自己过去就好。”
“这,也好,我和太叔少侠不熟,有些话你和他说更方便些,我唤人带你过去。”说完,李玄泽唤过一个府中将士,命其带着李落前去太叔古暂住之地。
李落没有回去李玄泽为自己备好的客房,折道去往后院,这是一处较为僻静的角落,太叔古就住在这里,如果不是因为太叔闲愁是太叔古亲叔,再加上凌孤眠的关系,太叔古只怕还住不到涧北城帅府中。
领路的将士到了门前躬身一礼,便自去前院忙碌。李落道了一声谢,理了理思绪,轻扣房门。
“不要烦我!”屋中传出太叔古烦闷不堪的冷喝声。
李落暗叹一声,和声说道:“太叔兄,是我。”
屋中一静,过了许久,屋门才被拉开。太叔古一脸憔悴,双目布满血丝,过去这么久了,太叔古却还是难掩心中的悲愤。如果来的不是李落,恐怕太叔古连屋门也不会打开。
看见李落,太叔古愣了一愣,勉强提了提心绪,沉声说道:“王爷,你回来了。”
“嗯,太叔兄,许久不见了。”
“是啊,好久不见了。”太叔古惨然一笑,随即平复下来,展颜笑道,“我就知道草海马贼之流一定留不下你!”
这一笑仿佛让李落又看到了往日潇洒不凡的太叔古,只是李落却也知道太叔古只是把满腔的悲愤伤心藏在了心底。李落心中一暖,太叔古总归当他是朋友,不愿让李落看见自己这样一蹶不振的模样。
“太叔兄,不让我进去坐坐么?”
太叔古一愣,颇是尴尬的说道:“这,唉,屋里有些乱,就怕没有落脚的地方。”
“屋门一开,不闻人语声,倒是这酒味先飘出来了。”
太叔古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道:“如果王爷不嫌弃,就请里边坐,陪我喝上一杯。”
“我来找你,并不是为了喝酒。”李落走到屋门处,顿了一顿,回头看着太叔古,和声说道,“你以为我也是来劝你的?”
太叔古一怔,有些茫然的看着李落。
“非但我不喝,太叔兄,这酒你也不能喝,要喝,最少也要等到少师大人入土为安的那天,我陪你好好醉一场。”李落沉声说道。
太叔古心中一震,只觉得眼眶一热,几滴热泪打湿了眼帘,但却没有流出来。
“太叔兄,你闭门不出,一壶酒,一场醉,只可惜苦的是少师大人。少师大人忠肝义胆,朝堂无人去说,难道你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