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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愚人冷声说道:“如九殿下所言,大甘朝廷之中的权臣皆为可用之人,就算是无用,也能成无用之用,倘若真是如此,当年九殿下又何故杀太师于乘云,营前斩怀王,岂不是自欺欺人之说?”
“拙用于大,无用之用,其一在度,其二在法,无度无法者,当是****可杀,太师之事我只是恰逢其会,但怀王确是我亲手所杀,我受命朝廷,是为无用之用,倘若我可取一用,怎能仍凭怀王罔顾国之律法,恣意行事?”
“九殿下自语为朝廷的无用之用,老朽想问上一问,取九殿下无用之用的是这大甘朝廷,或是当今皇上,亦或是李氏宗族,还是天命所为?”
“天命?”李落萧瑟一笑,道:“遂古之初,谁传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冥昭瞢暗,谁能极之?冯翼惟象,何以识之?明明暗暗,惟时何为?阴阳三合,何本何化?圜则九重,孰营度之?惟兹何功,孰初作之?斡维焉系,天极焉加?
这篇上古问天之书,李落不得其解,何为天,何为命,请先生赐教。”
“这……”文愚人脸色一变,此文流传自上古,得有诸子百家取其一而论,但绝无定数,如何能为李落解答其中含义。
天命之说,虚无缥缈,窥一斑而难见全貌,形在外,道法在内,说与不说,皆是不妥。
宋崖余见文愚人面色骤变,一声长笑道:“好一场精彩绝伦的论道之宴,本王有幸,亦是南府才俊有幸,得遇这千古盛事,本王狂妄,扬南论道,不久将传于天下。
只是,两位论道,不知这酒菜凉了再吃还是温热之时食用更为近道呢?”
宋崖余话音刚落,堂中便传出一阵笑声,众人在这诙谐言语之中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方才的凝重这才稍稍松散了些许。
文愚人已然平缓下来,淡淡说道:“九殿下辩才无双,老朽见识了,言行相合方能使人信服。”
李落轻轻拱手一礼,道:“尽力而为。”
文愚人嘴角微微一动,回了一礼,返身入席去了。
值此论道方休,堂下众人再无人轻视李落。
众人正要举杯,突然堂中角落传来一个声音,懒懒散散的说道:“确实精彩,口口称道,听闻当初九殿下平定西府时曾在军中软禁一西戎女子,此举算不算道呢?”
李落一怔,举杯的手微微一晃,还未接言,只见身旁自李落与文愚人辩论时便闭目养神的冷冰猛然睁开双眼,寒芒暴涨,扫向话语传出之地。
寒声说道:“在下冷冰,掌中之剑便是在下的道,阁下既然有此一问,我也有一问,倘若我杀了你,你说是有道还是无道?”
随着话音,一股阴寒的杀气笼罩而去,堂中虽不乏武功高绝之辈,但谁也不敢心怀疑虑,倘若此人再出一言,冷冰不会拔剑相。
只为天子剑之名,经月余,已有盖过九命萧百死之势,若是冷冰出剑,宋崖余是救亦或是不救。
宋崖余脸色一沉,朗声说道:“大将军远道而来,今日莫谈国事,只求与大将军一醉,再有妄言,还请自便,大将军见谅,请。”说罢满饮一杯,以示谢罪之意。
李落一笑置之,回饮一杯,堂下众人皆都一饮而尽。不过数刻,宋崖余无意之间,堂中众人已是其乐融融,方才芥蒂渐渐消散而去。
宾主尽欢,直到戌时,道贺之人才渐渐散去。
南王府,客堂外。
宋崖余与李落缓步而行,天南夜色凉如水,更深月光半人家,夜静无眠,静的深沉了些,反倒是没了睡意。
宋崖余负手看天,缓缓说道:“今日多有冒犯,还请大将军海涵。”
李落微微一笑道:“王爷言重了,无心之事,我并未放在心上。”
“也不算是无心之事。”宋崖余转头看着李落,平声应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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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六章 祭拜福宁
。”
“就依大将军所言,明日我们择时出发。”
“谢过王爷,不知王爷方才所说有一事是为何事?”
“哈哈,本王险些忘记了,本王膝下有一子一女,犬子无缺,小女碧游。
小女年岁渐长,本王欲为小女择一佳婿,三日后府中设宴考较几位年轻才俊,大将军出身尊贵,眼界不凡,本王欲请大将军到时指点一二,不知大将军可有闲暇?”
“王爷抬爱,李落愧不敢当,男女之事,郎才女貌是为其一,情投意合是为其二,品性是为其三,怕是我没有这等眼界。”
“哈哈,大将军何必自谦,就看你起用牧天狼诸将,俱是大甘少有的谋臣勇将,这等眼力天下间可是不多的,再者大将军方才之言,却与拙内不谋而合,还望大将军莫要推辞。”
李落心中一动,不知这择婿之法那后府之中的王妃是何谋算,兼之宋崖余盛情相邀,也便应了下来,只言道量力而行。
宋崖余甚是高兴,连声称谢。两人又再闲谈片刻,宋崖余告退而去。
夜比之刚才更静了一分。
李落坐在庭院石椅上想着心事,想起宋崖余方才所说,自语道:“碧游,莫非是她?”
脑海之中忆起多年前月船上那个精灵稚气的小女孩来。
“大将军,夜里凉了,披上衣服吧。”身后朱智走了出来,从屋中去过一件长衫,遮在李落背上。
李落轻轻一笑,道:“你还没有歇息。”
“末将睡不着,这南王府看似寻常,只是末将心中总有一股难言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人在暗中瞧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朱智低声说道。
“既来之则安之,南王府若真是这样寻常,宋家便不会在大甘之中享有这等名望了,卧虎藏龙,不可小觑。”
“大将军,方才南王为何要说他知晓今日有人发难?”朱智不解问道。
“这也是南王心机之处,倘若今日席间我无言以对,恐怕他便不知晓此事了。”李落淡淡说道。
朱智微一思索,明白过来,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末将明白了。”
李落展颜道:“杯酒沉浮江山定,这些事虽不见刀光剑影,凶险却不在沙场对敌之下,稍有不慎,一番辛苦尽都付之东流,文人口舌,不见血光,只是更为狠毒,如今大甘还禁得起多少风波。”
“大将军。”朱智轻轻唤了一声。
李落微微一笑,道:“早些歇息吧,明日我们尚要出城一趟。”
“末将遵令,大将军也请早些安歇。”朱智恭敬回道。
李落点了点头,见朱智隐入房中,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幼时宫中福宁公主轻抚自己发髻,含笑询问李落为何不去和皇兄一起玩耍的情形却是历历在目。
李落轻咳一声,暗自神伤,宋崖余只有愧疚之意,却不见伤心之情,什么时候公主殿下才能魂归故里。
翌日,扬南城外,落凤坡。
青山环翠,绿荫成行,幽静祥和,再过数月想必也是一处鸟语花香的地方,只是这幽谷之中,孤零零、单薄薄的竖立着福宁公主的坟墓,格外的忧伤。
坟墓不大,却也不小,若以王妃而论,不算奢华,亦不算寒酸,只是奢华也好,寒陋也罢,深埋地下的福宁公主又能觉得如何,墓好墓坏,都是给活着的人看。
李落静静的站在墓前,墓碑上正书南王爱妃福宁公主之墓几个猩红大字,有些刺眼,也有些嘲讽,更像是在讥笑多年以后才有皇族中人前来墓前一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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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七章 侍女秋菊
陵墓四周清扫的甚为干净,不见杂草,王府之中也是有几个守墓之人。
墓前摆好了香烛祭品,几个不知姓名的宋府家人跪在墓前,点上香烛,烧几串纸钱,抹几滴眼泪。
宋崖余站在李落侧旁,怔怔的望着墓碑,轻声说道:“福宁,我来看你了,你看还有谁来了,是你的亲人,若你在天有灵,也该高兴些吧。”
李落默然无语,只是这般静静的望着墓碑,看的久了,似是听见了墓碑中传来一声心碎的叹息,是在责备,还是在哭诉,恍恍惚惚,却像是一个不见醒来的梦一般。
李落猛然一阵咳嗽,良久才止住,宋崖余急急问道:“大将军,你怎么了?可是夜里受了风寒?”
李落摆了摆手,垂首低语道:“不妨事,我们回去吧。”
“回去?”宋崖余一愣,看了墓前的香烛纸物一眼,讶声问道:“这便回去么?”
“看过了就好。”李落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