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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大大清早的江边烤鱼,真是好心情。
关键是有他在,我飞快地瞟了他一眼。
想想看,前几天我还不知道他是生是死,如今他就坐在我对面,我们一起为产妇接生,他为我捉鱼,杀鱼……这一切都像一场梦。
“陈之冰,我们谈谈。”
我掠过跳跃的火舌望向他,他的眼里闪着一簇橘色的火苗,他终于问了。
我一直把这个秘密压在心里,我多么想告诉他,可是怎么说?知道真相后又怎么办?四哥还不知道在哪里,我一个人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会信我吗?
我擦了擦眼睛,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谈什么?”
他给鱼翻了个身,又撒了些盐巴,很快,空气中便飘散了香气。
“谈谈你蹩脚的医术。”我一愣,抬眼望他,只见他眼里满满的笑意。
我什么也没想就伸过去用鱼拍了一下他手里的鱼,他手臂固定在原地不动,只见鱼身颤了一下,而我的鱼,非常不幸地跌入了火海,我一声低呼还未出口,只见火苗噌地一下窜得老高,我郁闷死了,干脆把木棒一丢抱膝坐着。
“我又没说自己是医生,是你猜错了!”我忍不住耍了一把小脾气。
“那是实习医生?你的鱼。”他说完话将烤鱼递给我,香喷喷的,我很饿,我非常不客气地接过,连句谢谢也不给,“小心烫。”他提醒道。
“知道。”我老不乐意地吹着烤鱼,闻着一阵阵香味,忍不住心软。
他正拿着树枝在地上勾画,眉眼低垂,只见一片光洁饱满的额头和挺拔的鼻梁,我心头一热。
他为什么又变得这么好?我狐疑地望着地上的石子,又将鱼递给他,“你先吃。”
吴起倒没跟我客气,大方地接过自己烤的鱼咬了一口,然后又递给我,这时,我才发现一个严肃的问题,这,这不是间接接吻吗?我望着鱼的嘴巴有一瞬的失神。
“小心鱼刺。”
“哦。”我低声回应,埋头下去找了个块离他齿痕最远的地方咬下去,却听到头顶传来笑声,他不知何时已经坐到了我身边来。
“鱼头好吃吗?”他的眼里闪着促狭的光。
虽然坚硬,但我继续咬下去,口齿不清地说:“我就喜欢吃鱼头。”结果我咬得颇费劲,肉只吃到了一点点,只得舔舔嘴唇尝个味道。
我将鱼递给他,他却盯着我,我下意识去摸脸,不知道是不是吃到脸上了。
他却突然伸手过来,拇指从我脸颊轻轻带过,又开始损我:“你吃东西没有半点美感可言。”
我脸上如火烧,将鱼丢给他,刚要说话,又听到他说:“还不至于太丑。”
我想生气生不出来,莫名地笑出来,“多谢夸奖。”
“不客气。”他接过鱼,拿出匕首,匕首贴着鱼骨下去。
片刻,我面前的匕首上刺着一块鱼肉,我尴尬地接过,“谢谢。”
“不客气。”
他独自吃着鱼,我咬着他削下来的鱼肉,两人一时无话。
天空蓦地划过一道流光,我怔怔地望着夜空竟然忘记了许愿。
“苏幕是谁?”
面对他突然的提问,我心里一动,几乎是即刻转身,激动地望着他,莫非他想起来了?!
他望着我的脸,眸光沉沉,解释道:“你昏迷的时候一直在喊他的名字。”
“哦。”我有些失望地回应,我深吸了口气,一字一句道:“他是我很重要的人。”
“他为什么不在你身边?”他的眼睛如黑宝石,湛亮逼人。
我望着他突然无话,我怎么说?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抱歉。”他沉默了一会儿,将鱼慢条斯理地吃完,然后站起身说:“回去吧!”
我手里抓着几颗石子,眼里酸涩得生生刺痛,终于将藏在心底的话说了出来,“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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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 吓死宝宝了
一大清早,我打着哈欠看阿娘“卤水点豆腐”的秘技。
哦,应该算是帮忙,我总不好一直在这里白吃白喝。
我守着火候煮豆浆水,极浅的水汁,像牛奶一样滑润。约莫到了时间,阿娘从厨房出来,拿勺子尝了一口豆浆水,点点头。她右手握着水瓶一捏,卤水沿着针般大小的细孔漏进去,豆腐块慢慢在水中凝结,阿娘将袖子撸起来,将豆腐上板,我拿过刀切下去,一块块方正的豆腐块就诞生了,第一次见到纯手工制作的豆腐,我惊喜不已。
吴阿妮的爹和哥哥天还没亮就出门了,因此早饭就我们三个吃,阿娘老早就吃过了。
三人围桌而坐,成三足鼎立之势。
吴起面如冠玉,或许是因为刚醒,眼皮有些没精神地耷拉着,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慵懒的味道,以至于吴阿妮给他盛了粥也没有什么反应,吴阿妮没好气地看了我一眼,将勺子往锅里一丢,我及时抢救回来,给自己盛了一碗粥,正好坐下,却听到“砰”的一声,吴起头磕在桌上,睡着了?
望着那一头绒绒的黑发,我虽想笑但还是极力忍住了。
吴阿妮一脸心疼地看着他,村子里最近生产的孕妇一个接一个来,吴起天天东奔西走,连个安稳觉也成了奢侈,哦,我倒是不必再担任助手,吴阿妮比我勤快。
用完早饭,我去厨房洗碗,然后去后院的水塘里舀水浇菜。
我舀了半桶水正要提过去,吴阿妮伸手阻止了我,“你什么时候离开?”这话问得直接干脆,非常吴阿妮风格。
我垂眸看着水桶里的影子,说:“等我同伴找到我,我一个人没法――”我话还未说完,不留神的空档,吴阿妮伸手往我肩膀上一推,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水塘跌去,水塘很深,平时挑的水就倒在水塘里以备家用和浇灌,她这是要干什么?
“哗啦”水面溅起一大捧水花,我呛了一口水,身体已经比思维快一步浮了起来,吴阿妮挑眉蹲在水塘边,嗤笑道:“我看你游得不错!”
我心里一咯噔,她发现了吗?
吴阿妮倨傲地看着我,“我不管你是谁,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但吴大哥的主意你不能打,三天后我们这里会有车去镇上,到时候你就乖乖离开,要不然――”她嘴角斜勾,眼里划过狠意,“我就把你敲晕了扔到森林里喂大狼。”她站起身,少女的长发在风中打了个利索的旋儿。
我握紧了拳头冷冷地睇着她,现在还不能撕破脸,我唯有忍耐。
吴阿妮突然对我放狠话,而且自那晚我和吴起回来后,吴阿妮就主动请缨跟吴起出诊,不再让我参与……这么想来,吴阿妮应该是看到了那晚我和吴起在江边的事情,所以她才有危机感,认定我对吴起有意思。
眸光流转,我看见丝瓜藤架下,吴起靠墙而立,眼光复杂地看着我。
我心里一冷,正好上去找他质问,他却转身走掉了。
对,那晚他说不记得了,他说凭什么信我的话,我没有证据,我也理解他的顾虑,可是,今天亲眼看着他对我的漠然,我还是忍不住难过。
我拖沓着一身湿透的衣服回房间,一推开门,却见屋子里站着一个人,一个男人,背对我站着,正在脱上衣,健硕有力的上半身暴露在我的眼前,我呆了一下没有叫,只是平静地问:“你在我房里干嘛?”
哦,这位仁兄我见过几次,每回他都在脱衣服……上次是在廊道,上上次是在院子里,不知道是什么癖好。
可是,今天他在我房里换衣服,这,好像不大礼貌吧。
但是――
男人将衣服往桌子上一丢,“这是我家。”
对,这是他家,吴阿妮的哥哥,吴阿布,将来这里的房子都是他这个独子的。
我是无话可说,我走到床上随便抓了一身衣服出去,走到门口,听到背后脚步声迭起,我逃也来不及,一手已经被他牢牢扣住,“你干什么!”我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吴阿布离我很近,我清楚地闻到他身上的汗味,还有他灼热的呼吸,他的肌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丹凤眼,眉骨挺拔,若放到大城市,估计会成为不少女人的梦幻情人。
“阿妮做的?”他扫了我一眼,眸光一沉。
我赶紧用衣服挡在身前,心里又羞又恼,没好气地说:“我自己摔的。”
他眼里划过些许笑意,“下回记得喊救命,我会来救你。”他放开我的手大步走了出去,心情大好,我气势汹汹地从桌上抓起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