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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叹一声,蓦地伸出大手罩到我头上,微叹道:“算了,就你这脑袋瓜也是想不明白的。”
我愤愤地在喉咙里嚎了两下,却没去拍掉他的手,不知道为什么,从前那个闫凛英的影子在我心里慢慢改变了,他不再强势霸道,甚至体贴关怀,这让我有些不安。
从那个时候他强硬接我去同住一个屋檐,到后来他告诉苏幕让他来找我,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像是会轻易认输的,但他所做的让步确实是对我和苏幕莫大的馈赠,这也是为什么我对他心怀愧疚的很大一点原因。
人情债是没法还得清的。
倏忽,后脑勺一疼,我蓦然清醒,狠狠瞪回去,“你干嘛!”
他大大方方地收起罪魁祸“手”,拍拍,“看不惯你走神的傻样子。”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打击我?”话说,这几天我已经郁闷到了极点,不仅是因为和苏幕的事情,和他,我暂时都不愿意回想,清空一段时间对彼此也可能是好事,而且那天他的样子确实刺痛了我,我想,即便今天在这里的是他,我也无法坦然以对。
最重要的是,我现在没有办法将悔之带走。
想到这里,我拧了下眉头。
闫凛英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似的,又从盒子里顺了一块松饼,说:“我能帮你。”
“帮什么?”我虽然这么问,但心里却是高兴的,他说能肯定便能。
看来,他将我来这里的目的也打探清楚了。
他撩了撩眉尾,对我勾勾手指,一副引君入瓮的表情,我大方地凑过去,他附在我耳边说:“和我结婚。”他温热的气息扑在耳朵上,痒得人局促起来。
我脸上滋滋冒出热气来,悔之见我们亲密异常,飞来一眼,我即刻推开他,却没有恼怒,他说的确实是个好办法,我和他结婚就能领养悔之,然后再和离即可,那天alex也开玩笑说愿意为我效劳,但我的答案是一样的,“不行。”
就因为这个人是闫凛英,所以才更加不可以。
他懒散一笑,似乎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又靠回去,衣袖挡着光线在他脸上落下一片阴影,他却依旧笑着说:“罢了,和你玩过家家还折了我黄金单身汉的身价。”
我也只没心没肺地说了句:“不敢肖想。”
天气又变得不好了,天空飘着细密的雨丝,缠绵不绝,让人心生烦忧。
闫凛英将我送回酒店,从出租车到酒店大堂短短数十步的距离,他的黑色外套还是洇了一大片,而我几乎连手臂都没有沾到,他怎么记得这么牢?我不喜欢淋雨,最讨厌这种阴雨连绵的日子,因而这几天在西雅图除去看悔之,我一步都懒得出去。
我俩有些僵硬地站在大堂,他没有放开我的肩膀,我也没有提醒,就这么站了一会儿,他的眸子乌黑的,似乎能榨出浓稠的墨汁,然后他的眼睛飞快地往前方一瞥,下一秒便将我拥进怀里,他抱得很紧,勒得我骨头疼,甚至连胸口都被压得发酸,我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就任他坚定地抱着,不再挣扎。
他埋在我头发里深深吸了口气,方说:“我的办法你好好考虑,可是过时不候,我有事要走了,不过有一个人可以帮你。”
我听得迷迷糊糊,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他开玩笑说:“不要太感动,也不要哭,不好看。”一手却在我背上轻轻拍打着。
我反驳说:“我才没哭,我是被这破天气烦的。”
他从喉咙里逸出一丝笑意,“那我管不着了。”
“谁要你管?”我闷声说完就要推开他。
他稍一用劲将我压回去,说:“别动,他在看呢,让他多着急一下,你到时候再收网会简单很多。”语气里还带了一点幸灾乐祸。
我一怔,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
我下意识攥紧了他的外套,这时才生了几分愠怒,“你告诉他的?”
“非也,我跟他只是公平竞争,而我先找到了你,但是他在这里等你,也不算太笨。”他说至此,微微笑了,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
我脑子里还在飞快地思量,他已经放开我,握了握我的肩膀说:“你们结婚就不必叫我了,不过我有的时候会想见见灿煜,你可以放他来看我吗?”他的眼睛里突然就很平静,还似笼了一层雾气,看不真切。
听他说完请求,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眼泪水一下就没忍住,唰唰往下掉,有些悲愤地说:“想看就自己来看。”
他本想替我擦眼泪,抬起一半的手却移开了,“好。”
听他答应了,我又想笑,但根本笑不出来,脸上的表情想必非常滑稽。
他重重地摸了摸我的头,转身离开,很快消失在烟雨中。
若当时就知道他心里的悲苦,我一定会坚定地迈出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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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 结局篇(三)
我站在原地巴巴地流了许久眼泪,直到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伸到我眼前,“别哭了。”
我没有去接他手里的方帕,非常迟钝地念了一声:“眼睛疼。”我伸手去揉眼睛,却教他握住了。
“哪里疼?”直到他略带焦急得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才怔忪地住了嘴,迟迟不敢抬脸去看他,也不敢问他为什么来,是否还恨我。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手工西服,整个人衬得愈发挺拔隽秀,我知道的,高慧媛的葬礼已经举行过了。
盯着脚面看了半晌,视野慢慢清晰,我不着痕迹地缩回手,礼貌疏离地回他:“不疼了,谢谢。”
少顷,他才松开手,却微微停滞了,然后又将那方帕子叠好揣入口袋。
我将手负到背后,绷了绷被泪水绷紧的皮肤,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天他冷漠的样子,我现在仍心有余悸,我难受,我心疼,逃到这里以为能好受一些,可遇到悔之的事,闫凛英,如今他也来了,我只是让自己更加混乱罢了。
良久,他似是放弃了,开口说:“我去登记入住。”但是人却没动,还站在我跟前。
我说了声“好”,又添了句:“那我上去了。”
“好。”他终究没说什么,但语气却是很寡淡。
我回到房间,倒在床上就睡,一时间昏昏沉沉地入梦了,等醒来,外面天色已暗。
肚子抗议了,我披了件外套开门出去。
可门一打开,我就被吓了一跳。
靠在对面墙上的男人不是苏幕是谁?
我惊疑不定地闪了两下眼睛,等反应过来,已经把门给带上了。
贴着门板,气息微微紊乱,想到方才那双远山凝翠的眸子,那种慌乱更甚。
明明我们之前那样好,因为一个高慧媛便如此陌生疏离,虽然极不愿意承认,但这似乎就是事实。她在他心里的位置永远在,踩得那么深,我倾尽全力也无法动摇分毫,可我是个凡人,我也会疲惫。
我害怕他那种陌生绝望的眼神。
门外很安静,我等了许久也未听到什么动静,干脆跑到房间里拿了只手包,也好有个借口,我可不是落荒而逃。
深吸了两口气,我再次推门出去。
果然,某人还在,见我出来,淡淡地扫了我一眼,然后从墙上起身,我捏着手包有些紧张,但还是视若无睹地走到了电梯前,他随后跟来。
分明感觉到身后有一道炙热的目光盯着,我下意识将背挺得很直,不知道是能壮胆还是怎的,电梯在这一层停下,我率先走进去,然后站到最边上,我身边还站了个高个子白人小伙,倒是可以替我挡一挡某人的。
头顶上有风吹进来,我不禁摩挲了下手臂。
他也进来,在白人身边站定。
又下了一层,电梯外又进来了三个人,瞬间电梯内就有点挤了,那个白人靠我靠得非常近,他身上的味道很重,这让我有点难受,可又不好直接侧开身体,而且他的手臂擦着我的,一股毛茸茸的感觉,委实让我站立不安,他大概也意识到我的不自然,连连跟我说抱歉,我只好一遍遍微笑应了,心里却因为陌生人的碰触而叫苦不迭。
就在我纠结不已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他的英文咬字咬得很纯正,那个白人听完话非常主动地跟他换了个位置。
他说他的太太身体不适他需要近身照顾。
我暗忖,这人撒谎起来也是脸不红气不喘的。
苏幕到了我身边,为了显示他的话没有问题,大手一圈就把我拉到了胸膛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