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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却莫名其妙地见他眉头拧得更深,半晌,他转过身望着我,室内看不清他的样子,只有个大概的轮廓,他声音一沉,道:“是我疏忽了,我现在还是灿煜的舅舅。”说完,他老平静地顿了顿,我却知道他必定不高兴了,他却比我快一步开口:“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商量,关于灿煜。”
我干笑了两下,那个什么,这就是传说中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我竟然没有看出他眼里的小火星。
只是,灿煜的事牵扯到很多,我暂时还不想、不敢去面对。
等到时机成熟,我也不会退,跟他一起面对就是了。
对着他深沉的眸子,我突然开口道:“你是不是因为灿煜才要和我在一起?”说着说着,我自己都压低了声音,我好像转移话题的同时带来了一个更大的问题。
估摸是感觉到他的冷意,我颤了一下小心肝。
糟了,某人的样子愈发,恼了。
我以为他肯定不会理我,等了一会儿,却听他淡淡咬了几个字,“你觉得呢?”
“呵呵呵,当然不会啦,我知道你是喜欢我才这样的――”说完,我又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妈妈咪呀,我口不择言到了什么地步?我竟然这么大大咧咧地说出口了,话说,女生好像不该这么主动……不过,我转而一想,我都孩子他妈了,应该不干我事吧。
我低头,又忍不住抬头去看他。
见他眉眼没有丝毫松动,不禁急了,他盯了我一眼却蓦地将我搂进怀里,慢条斯理地说:“知道就好。”
“不知道!”额,我要死地又说了不该说的话。
我闷闷地趴在他的胸口听心跳,他这回却笑了,反问道:“所以你这几天闹别扭是因为这件事?”
“不行吗?”我咬了咬牙回答,忍不住伸手去捏某人,强调说:“这对我很重要。”
谁叫你淡然如玉?哼,不能只是我乱,要乱一起乱。
“是你自己表达有问题,如果是为了灿煜,我一辈子也不要接受你。”我说完又觉得眼里酸涩万分,只揉了揉眼睛,他也沉了声音,恍惚道:“一辈子?那太可怕,我很庆幸――”我听他念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话,愣是没听明白,又揪了揪他,苏幕抚了抚我的头发说:“幸好不迟,我也想明白了。”
听他说完,我先是一愣,后又忍不住捶了他一拳,笑骂:“还不迟?没见过比你更婆妈的!”
他笑起来,“我是耗得久了些,谢谢你等我。”语末,又只剩下郑重。
听到他胸膛传来的微热的震动,我心里舒服,两人抱了一会儿,谁也不想动,我又问:“陈安妮的事帮不帮?”
“你既然把自己扯进去了,我不会置身事外。”他说得很明白,而且是因为我,心里不禁一甜。
这话听起来是有几分牵强,不过谁能让苏幕做这种事骗人呢?我心里还是美滋滋的,仰起脸就往他下巴上亲了一下,“谢谢!”
“事情都解决了,我们看电影吧?”我正要起身,腰上的手却没有放,我一下又跌坐回去,却被他顺势一拉坐到了他腿上,顿时,我面如火烧,只坐得像尊雕塑一般,一动不敢动。
这样的亲密,在我的印象里,我以为是模糊的,可现在他的指腹压上我的嘴唇,我才知道我一直清楚地记着那种感觉。
只有他才能给予我的紧张,局促,不安,颤栗,兴奋――
“可以吗?”他的声音微哑,在这密不透光的室内带着一种异样的妖冶,我听得心尖一颤,只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却不自觉低了低头。
直到他将我的身体放平在毯子上,我越过他的头顶望着投影,才愣愣地想起来:说好的看电影呢……
他的呼吸灼热擦过我的肌肤,我的思绪被猛地拉回,下唇瓣被他衔住,我扭了扭脖子,大手倏地抚上来按住脖颈,拇指搭在动脉上,我仿佛能很清晰地听到血流流动的声音,那么急,那么沉,那么义无反顾,我紧紧抱紧他。
他含住我的嘴唇,舌头探进去和我交缠,津液交换,羞人的声音刺激着耳膜,我脸上烫得吓人,瞬间傻掉了,任他动作。
他一点一点吻上去,直到带着微微啮噬吻住我的耳朵,我忍不住打了个颤,只觉得又难受又高兴,有点折磨,忍不住蹭到他身上,手也伸到他衣服里去――
蓦地,他眸光一暗,我分明感觉到手下的肌肉绷起来,讪讪地想抽出来,又不敢动。
他似笑非笑,俯下身继续吻我,模糊的字从他嘴唇上逸出,“你继续。”我一颤,羞得要吐血,手指头都差点打结。
他吻得有些急,将我的毛衣推上去了大半,我窘迫地看着不甚分明的天花板,感受他的抚摸亲吻,只觉得身体都烧了起来,还有他的身体紧紧地贴着我的,我分明感觉到他的*。
知道接下来会面对什么,我有点紧张又有点期待,他的手方按到我的裙子上,门蓦地被推开了,一阵光线照进来,刺得我们都睁不开眼。
“妈妈――”
灿煜!
我大惊,苏幕动作比我更快,飞快地拉下我的毛衣将我拉起来,我和他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些狼狈,他轻咳一声,我这才注意到自己的爪子还停在他小腹上,我讪讪地抽出来,尴尬,恨不得找个洞把自己埋了。
这时,灿煜已经走了过来。
他看看我,再看看苏幕,小脸平静,声音又嗲又懒,搞得我都以为他在梦游。
“怎么了?”我将他抱过来。
灿煜乖顺地靠到我怀里,苏幕瞟我一眼干脆往沙发上一靠,两腿交叠,一手在膝盖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看上去倒是有几分郁卒的嫌疑。
我忍住得意之色,收回目光。
我摸了摸灿煜的头,他阴郁地说:“妈妈不在。”
我心里一软,赶紧俯下身亲了亲他的额头,好声好气地道歉:“噢,妈妈错了,妈妈陪灿煜去睡觉好不好?”说着,我抱起他就要走,苏幕也坐了起来。
“那跟舅舅说晚安。”我冲苏幕顺势贼笑道。
他黑了半张脸,小眼神很是,幽怨!?
灿煜揉了揉眼睛,却说了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话,“舅舅一起。”
亏得我腿还没全软,要不然,我真要站不稳倒掉。
这回换我黑脸,苏幕勾勾唇,探身过来摸了摸灿煜的小脸,惜字如金道:“乖。”
我真是无语了,这小子小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妈妈和舅舅,那是能一块睡觉觉的关系吗!?
咳咳,好吧,虽然现在快是了。
可还没有正名!
古代打仗还得讲究个出师有名呢。
估摸是我的表情变化莫测,苏幕瞟我一眼问:“想什么呢?”
我信手拈来,狡黠笑道:“哦,陈安妮说和你打电话的时候听到家里养了只小奶狗,可爱得紧,她还说要来看。”我说罢,摸了摸灿煜的软发。
“……”苏幕终于黑脸了。
他的儿子怎么能被比喻成小奶狗?
哈哈,陈安妮,你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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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宣示
“醒了?”
男人微微低哑的声音让我心头一热,我干脆侧了个身,“嗯,值班室真不是个睡觉的地方。し”说着,我踢了踢硬邦邦的轮床,本来这办公室是有张小床的,当然那是我两年前的记忆,现在小床都没了,我只得拖了张轮床进来凑合。
他轻笑,“我不是给你钥匙了吗?”
我贼笑两声,拔高声音道:“我不能不好意思嘛!”那串钥匙是在口袋里,但我要这么进了他的办公室睡一晚,怎堵得住悠悠之口?本来嘛,陈之冰回归,这已经引起大家的诸多猜测,当然,大家都“晓得”我是为了某人才回来的。
也罢,反正他们胡思乱猜都是正确的。
“你再眯会,我来接你。”他淡淡吩咐,口气分明是体贴。
我心里一甜,小声说:“你下午不是有班吗?你再睡会吧。”我到底是心疼他,他下午有台大手术,估摸不折腾七八个小时是出不了手术室的,完全是工作狂的模式。
“再睡会。”
“噢。”我也不矫情了,“那你小心开车。”
“嗯,待会见。”
他微沉的嗓音让我心头一颤,我幽幽出声:“待会见。”
挂了电话,我又在床上滚了两圈,哪里还睡得着呢?
昨天他下班的时候还一本正经地拿着病历来“探班”,他抱着我在这小房间里亲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