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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今天这顿鱼打赌,他们之间肯定没这么简单!
“今天来这里吃饭也是事出有因。”苏幕款款道来,我耳朵一热,这丫的话里分明有揶揄之意!这“因”可不就在我嘛!
女人红唇翕张,笑起来是倾城之姿,朝我瞥来,“这位是?”
终于问到我,苏幕侧身看我,我提了口气方要回答,灿煜却抢先一步,脆生生叫了个“妈妈!”
我眯眼假笑,真相了!
女人脸色瞬变,幸好妆容顶得住,趁那个女人和苏幕眉来眼去,我干脆一把抱过灿煜,“来跟舅舅再见,妈妈先带你去吃鱼。”说罢,我再也不理会那两人探究的神色,拔腿就走,走了几步方知不对,又停下回头看了看那经理,“能带一下路吗?”
经理一愣方要过来,那女人冲我柔柔一笑,又仔细吩咐经理,“你亲自招呼。”女人眼睫轻扫落下一片阴影,我朝她微笑致意,经理应声忙朝我迎了过来,“小姐这边请。”
我抱着灿煜坐下,经理本来要去搬宝宝椅,我看这台子也不高,就省了他这一趟,也好让灿煜自己学着坐凳吃饭。
“这道菜是店长推荐,是镇店之宝……”经理在我身边热情地介绍,我一边听着一边随手翻着菜单,片刻,包厢门被推开,苏幕回来了。
我合起菜单冲经理一笑,说:“让你们老板点吧。”
苏幕方坐下,经理赶紧斟了茶水,又毕恭毕敬地递了菜单过去。
苏幕径自翻开一页,指着菜品对经理吩咐几句,又仔细说了做法中的注意点,经理细细记下,方拿了菜单出去。
我把玩着茶杯,淡淡道:“聊完了?”
“嗯。”他扣着茶杯啖了一口,眉头舒展。
我等了一会儿见他竟然没有下文了,我懒散地“噢”了一声,却不妨他又开口:“她来我店里吃饭,那时这家店快经营不下去了,她就说了几句。”
“噢,所以你英雄救美了?”我喝茶喝得啧啧响,好仗义!
“我想等你回来的时候多个地方吃饭不也挺好?”他微微一笑,脸上却是虚怀若谷的模样,我一惊,一句话都没有了。
所以,他的意思是,不是因为那个女人的关系,而是我,我喽?
然而,他接下来的一句话更是惊得我连茶杯都差点摔掉了,他说:“我当初下厨还不是因为你的胃?”他握着茶壶的手指稍稍一顿,眼尾一弯,倒像个清贵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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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深情?
我抖了半天牙床才平静下来,望着眼前这个清冷的男人,脑子突然一道炫光闪过,噼噼啪啪唤醒脑海里沉睡许久的回忆。本文由 。。 首发
噢,我那时因为总爱吃些冷奶油之类的东西作为早餐,上天很公平地给了我惩罚,于是,那段日子,我每每从学校早退,呕吐完又跟没事人似的,所以就干脆赖在家里玩一下午游戏,还有人嘘寒问暖,当时觉得这病来得真好,不仅受到各种关心,连学校的晨跑也免了,简直美死我也。
这么想来,我有了这胃炎在身后,苏幕好像是那个时候开始进厨房捯饬东西给我吃的……不过他刚动手的时候,做的东西真真是难吃,不符合我的胃口,所以我也就自动忽略他会厨艺这件事了。
我干笑了两下,“是这样嘛。”
“你忘了?不是说记性很好?”
“……没忘,没齿难忘。”
“我信你。”他嘴巴一咧,一口白牙,偏是无害,和灿煜那坏小子是一模一样的!
“……”
等到服务员将大锅鱼处理好点火开始煮,水慢慢沸腾冒着乳白色泡泡,香气也缓缓逸出,我靠得有些近,热气蒸腾到眼睛,我眨了眨眼,眼眶微微湿润。
透过薄薄的雾气望着斜对角凭栏打电话的男人,我不禁没了辙。
他为什么要这时候告诉我?他明明答应我只做灿煜的舅舅——
一顿饭吃得很满足,当然,这是单从胃口上讲。
但绕了我许久的问题还是没有得到解决。
然后,他停下车,我抱着灿煜下来。
那时已是满天星光,是大片大片碎玻璃一般明亮的星星,月亮如圆盘这话一点也不夸张,感觉就是触手可及,背后一阵风携着丝丝水星般的凉意贴上脊背,我打了个颤。
望着前面寂静的别墅园,我动了动嘴唇,这里是西湖墅园。
别墅外的长道如一条黢黑的巨蟒一直蜿蜒到无边际的角落,背后是深沉不可测的湖水,上面仍停着两艘游艇,但于这寂寥冷肃的冬夜却衬得有几分凄清。
苏幕已经踏上了台阶,他本就比我高出大半个头,这下,我到他的下巴还差点距离,我心里翻江倒海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只是执拗地盯着他看。
冷风簌簌从我们之间穿过,我僵持着不动。
这屋子是他和高慧媛的婚房,现下却带着我和灿煜住进来,他真的已经放下了?为什么我心里还是一点也不肯相信呢?
我咬着嘴唇,齿间胶着唇上的硬皮,心头一个劲打颤。
他亦凝眸看着我,伸手过来将灿煜抱进臂弯里,指尖不经意擦过我的胸前,我脸上遽然一烫,一下回过神,他却一脸泰然,半空中划过一道银弧,我探手将钥匙接住。
他侧开身,灿煜嘤咛一声突然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蹭蹭,苏幕嘴角顷刻掀起一道柔软的弧度,容颜灿若梨花,他将灿煜往怀里托了托,我一看怔住了。
他瞥了我一眼,“开门。”
“哦!”我心口“砰”地炸开,惴惴地将钥匙插进孔里。
亏得别墅定期有人来打扫,屋子宽敞干净,我低头去拿拖鞋,回头一看,苏幕只穿着羊绒袜就走进了客厅,我俯下身只去拿自己的,哎?伸手往柜子里一探,没有拖鞋?
我将两扇柜子全打开,见鬼,空空如也,一双拖鞋也没有。
所以他才穿着袜子就进屋,那这屋子里的拖鞋都是他让人扔掉的?他是打算舍弃从前的一切,重新开始生活吗?
心头的疑团弥漫开,堵着我的心口,闷闷的不舒服。
我过去看着灿煜,苏幕去车子里将大包小包拎进来。
这里只有两间卧室有床,一张是他们的结婚前购置的婚床,还有一张则是我的,都在二楼,但隔了一段距离。
他洗完澡出来,我正在擦头发,我将灿煜抱给他,“你陪他睡吧,要用的东西我拿到你房里去,晚上他饿了你就叫我。”说罢,也不管他怎么想,独自上楼去准备。
卧室因为常年无人居住,显得格外冷清,空气吸在鼻子里又湿又冷,我将除湿器开了才上床睡觉。
苏幕带着我和灿煜去疗养院看望高慧媛,我本想再找理由推辞,但也许该是时候做个了结了。
偌大的房间只放了一张床,白色的窗帘随风摇曳,揉碎了一室阳光。
高慧媛平静地躺在床上,身上插着呼吸机,面色宁静而苍白,一头秀发照旧是乌黑的颜色,只是没有光泽,睫羽紧闭,我走在他们身后,苏幕搬了张椅子坐在她身边,眼神如云絮般柔软。
我只隔了段距离,没有再过去。
苏幕将灿煜抱在腿上,灿煜咿咿呀呀挥着手要去抓前面的人,苏幕微笑着将孩子抱过去,我心头大惧,猛地就要扑过去,忙出声喝止:“你干什么!”
苏幕却不理我,灿煜也不听我说话。
我拼了命地要往前,身体却无法迈开一步,我一怔,耳边蓦地响起一道讽笑,我大惊只余遽然转过脸,望着近在咫尺的两张面孔,我骇得说不出话来,我紧紧屏住呼吸,只听到心口“咚咚”地响着,似乎要跳出来。
他们将我的手拉到背后,面色狰狞,笑声冷硬如铁,“你别想害死我们的女儿!这次不会了!我们会盯着你!盯着你!”声音沙哑如字字血泪,如泣如诉,胶着在我耳畔。
我拼命挣扎却动不了分毫,我望着面前那个端正郁秀的背影,不禁大喊:“苏幕!灿煜!你们回头看看我!看看我——”
那两道狰狞的笑声穿刺着我的耳膜,密密麻麻,攫住我的感官,我怎么也挣脱不了。
蓦地,我看见床上的人竟然抬起了手,那双苍白瘦削的手,血管清晰可见,她伸手摘掉了呼吸面罩……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高慧媛醒了!?
不可能!不可能!
她不会再醒过来了!
我惊恐地想扑过去,拼命喊:“你是假的!假的!苏幕别相信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