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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爱出神,我事情多想都想不过来呢!
我干脆闭嘴,“那走吧。”我甩完话就走,又抓了他的票面去看,“圆融?去干嘛?”不就一百货公司吗?大半夜逛街?这男人真够时髦的。
他笑笑,“买东西。”
“……”说了等于没说。
下一班地铁还有两分钟就到,我们站在人堆里几乎是摩肩接踵的状态,手心不自觉发热发汗,噢,从刚才“走丢事件”起,他就抓住了我的手,这样走是方便省时。
可是……我忍不住瞄了瞄我们紧握的手,他是不是抓得太习惯了些,不打算放了?
他感觉到我的别扭,微低下颔,睫毛一扇,眼里清明,“怎么了?”
我一时更加觉得口干舌燥,忙道:“有点热。”
当然我说的是手。
他却浑然没有意识到这点,反而异常体贴地说:“外套脱下来给我。”
“……”
我是手热!手热啊!
我抓狂地盯了半天,就在这时,地铁进站了,正好一解我所困。
话说,我大衣里面只有一件蕾丝而已,而且还是肩胸半露的那种镂空黑色蕾丝,下面是两层网纱蓬蓬裙……额,我虽自以为魅力无边,但还没勇气就这么在他眼下绽放。
进了地铁就是热,挤,热,挤!
我解了两颗扣子,热得恨不得将靴子蹬掉,忍不住斜眼瞄他,“干嘛不开车……”
他竟也有些窘迫之色,悻悻道:“不知道地铁比马路还可怕。”他脸上和嘴唇也有些红,估摸是热的,我看得心猿意马,一时忘记了反驳,倏忽地铁一摆,我仰脸便凑了上去,可巧,一口就咬在他下巴上,不是亲吻,却是没品的咬了上去,门牙好疼,他眸光倏暗紧紧攫住我,我脸上顿时如火烧,忙辩解:“我不是故意的。”我说到后来越发没底气,声音如蚊蚋。
“疼不疼啊?”我歉意道。
他扬扬眉,“不疼。”
“牙疼吗?”他又问我。
“……”我欲泫然,好想忽略。
他轻声嘀咕了句什么,脸上神色还算平静,我没听清,正待要问,他却拖过我下车了。
跑到外面,我大大吸了口气,只觉得这短短几站路坐得却是惊心动魄,我的小心脏。
地铁站灯火通明,这时人群四散,我才看清他下巴上的口红印子,
“你等等。”
我噔噔噔跑到洗手间用纸巾沾了点水跑回去,我拉他到一处僻静地儿,方踮起脚飞快地往他下巴上一抹,然后像做贼似的左右瞟了两眼……蓦地收到来自四面路人八卦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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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维护
人群麻密,前面是中山岔路,左右各一,人流分势,倒似抽刀断水,只是接下来的人群一下涌流而去,恍若不绝。
圆融广场灯火辉煌,两栋百货大楼屹立巍峨之势,呈斜角对峙,浅色的大理石墙,上面皆是各品牌的绝美布景,大气恢弘。
广场中央是一座大型彩色喷泉,水柱喷射数十米之高,甚是壮观,周遭游人满满,前方的t台有模特走秀,虽是瑟瑟冬夜,但毫不妨碍她们盛开的俏丽姿态,举手投足皆摄人心魂,音乐更是撞动人心。
进到百货大楼里,苏幕直接拉着我去坐直达电梯,这电梯只到顶上两层,餐饮区和儿童区,饭我们已经吃过,那便只剩下一项,我望着那几个字有些出神。
电梯外等候的人很多,但都礼貌地等着并无地铁中那般拥挤呛人,我和他站在前面,身影相依又似分离,他蓦地捏了捏我的指尖,我抬脸看他,许是仰望,眼睛竟有些发酸,他嘴角轻掀,“到了。”我随他坐进电梯,想问的话终究压在舌尖却吐不出,不知道是心疼还是什么,我只好一路静默。
儿童区很大,从衣食到住行,一概具全。
之前,闫凛英和松本太太的女儿都陪我置办过婴儿用品,如今小孩的东西做得越来越精致,小衣服更是让人爱不释手,我每次都是越逛兴致越高,但今天和这个最“符合条件”的男人来儿童区,我却有些不自在。
到了里面,显然没有这么多人,我缩了缩手,“我去下洗手间。”倒有几分逃避的嫌疑。
“嗯,我去那边等你。”他很自然地放开我,瞟了眼婴儿用品区,似乎浑不在意。
我跑去洗手间闷闷地补了点口红,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禁愣神――两颊微红,嘴角分明是笑意,眼梢竟带了一丝妩媚……这样的自己连我都觉得陌生,他这一番举动将我搞得糊里糊涂,似乎总是这样,他随便做点什么我就在心里波澜四起,心里一股酸涩搅着,胸口觉得发闷,到底为什么要叫我遇到他。
我强装漠然地走出去,心底实则失魂落魄。
他就在外面等我,长身玉立,就在女士洗手间外,博得许多注目。大抵是我在里面待久了,他才来寻我。
他应该逛得心情不错,眼睛都是软软的水,可一见到我,我分明见他脸色一变,一下握住我的双肩,柔声道:“是不是不舒服?”我一怔,他是不是有些紧张过了头?怎么反应这样大。
我一怔,遂不着痕迹地躲开,站直了说:“有点闷而已。”我也没有撒谎,百货公司是密闭的温室,我冬天本就不爱待在空调房里,即便再冷,我宁可多盖几床被子。
他仔仔细细看了看我,方收回手,“不舒服告诉我。”
见他字字关心,我自然不舍得再冷狠对他,方点点头,“嗯。”我和他往前走去,他的左手虚扶在我背后,倏忽一下有什么东西从脑子里划过,我随即将那想法甩掉,不,不可能的,他不可能知道!
若是真的知道呢?
其实,陈之冰你在害怕,你怕他的好都只是愧疚,只是施舍……
我按住心口的颤抖,茫然地随着他走,店员说什么,我都没听清,只顾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慢慢任惶恐惊痛将我淹没。
“前面那家的婴儿床很舒服,大小也适合,刚才的婴儿车性能也很好,你喜不喜欢?”他见我出神又重复了一遍,声音愉悦一点也不见烦,我这才回神,望着他清澈温软的眼睛,我咬咬牙道:“你干嘛要做这些?他不需要,他也不会待在我们身边,你难道不知道吗?”狠狠咬完这几个字,我见他眼里的光一点一点暗下来,心里更是大痛,这个男人,我愿意为他生死,可不是伤他一毫恰如往自己身上戳一百个窟窿吗?
时间仿佛静止,我漠然地和他对峙,胸口痛得似乎要被撕裂开,指尖也在颤抖,有一肚子的话此刻就要倾泻。
偏在这时,他眉眼恬静如画,平静地望着我,竟就有本事将我内心的愤懑抑郁全给压回去,我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却听得他说:“自相矛盾是不是?”他的声音竟有几分自嘲苦涩,他又道:“但还不够。”他言罢,目光沉沉攫住我,我微怔,什么不够?他到底――
忽然,前方一道“苏老师”惊鸿而起,我嘴里的话生生给压了回去,抬眼望去,不禁微微讶异,怎么是她?
我定住脚步见她俏生生地跑到苏幕身边,“哈!苏老师!果然是你!”
“苏老师还记得我吗?记得我吗?”她眼里密密麻麻皆是笑意,却只盯着苏幕看,倒是将她身边那位男士忘在了一边,我抬眼去看,那个男人也看过来,样子不是很高兴,不过也能理解,夏梦凡这男友虽是一身出挑的打扮,长得也是眉清目秀,但终究却了几分文雅清淡的心性,教人一看便受他脾气,我侧过脸干脆不去看。
“夏梦凡,好久不见。”苏幕礼貌寒暄,我轻嗤,哼,不知道是真的记性好还是对某些人印象深刻。
夏梦凡顿时眼里放光,那男人来拉她,她也置若罔闻,将他的面子驳得丝毫不剩,男人冷着一张脸,已经怒极。
我心想,难道夏梦凡还没有断念?
“苏老师,给孩子买东西?”她忽然反应过来,往周围瞥了一眼,这不正是婴幼儿用品区嘛。她是因为餐饮层洗手间太挤这才下楼的,不意会遇见他――朝思暮想却不可得的男人。
他身边的事是――
接收到夏梦凡睇来的含惑的眼神,我亦微微一僵,却听到苏幕回答:“孩子的东西总得自己挑选才放心不是吗?”
听罢,我和夏梦凡皆震惊地向他看去,夏梦凡是因为得不到而惊怒怨妒,而我呢?他承认灿煜是他的,孩子?
夏梦凡脸色一僵瞬间又变回浅笑盈盈的模样,“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