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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我都喜欢,所以,你,放心吧。”说完,林松一下瘫软在地,无助的看着长满苔藓的青石,这分明就在诉说着这里十年来没有人居住,可是眼前的女人的出现却仿佛给它们也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光。下一刻,这里就洒满了林松的血。
贺兰项月穿着她华贵的衣袍,带着那一脸的雍容华贵,迈着优雅的莲步,走入那顶代表着皇后身份的凤车銮驾,随着蜿蜒的队伍缓缓地驶入巍峨庄严的皇宫。
婚礼在万和殿举行,文武百官被恩准携家小参加酒宴,举行皇后的册封大典,百官跪迎,大赦天下,盛况空前,还有一个月后准备入宫分封的的秀女也被特别恩准来给皇上皇后献礼。
贺兰项月在众人惊艳、憧憬与嫉妒的目光中与澹台鸿烨携手一步步走上那金碧辉煌的高台,接受朝拜。从始至终二人却从未对视过一眼,各怀心思。然在下面的秀女看来,确是别样的心情,皇上与皇后不用看对方一眼便知下一步该往哪走,下一句该说什么,默契至此,令人感叹。皇上美名本来就是天下皆知,可是皇后这些年却总是因病养在闺中,外人无从得见,本来她们一直以为她会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命不长久之人,自己身份不如她高贵,至少还有美妙的身姿与面容与她争宠,可是今日虽然只是远远见到真人,却明显能感觉到那与众不同的高贵。看着高台上的两个人,只觉得比那天上的太阳还要光亮,竟有些刺眼。
举行完婚礼册封与酒宴,回到凤藻宫已是晚上,这里就是项月以后居住的地方,这座宫殿只有皇后才能居住,经过历朝历代的修缮,已是奢华无比,宫殿的墙壁除了皇后寝殿都是镀金的,地面铺以暖玉,梳妆的地方布满了镜子,想不看到自己的样子都难,刚进来时,项月差点被这些晃花了眼睛,再看看主座上那纯金的凤椅,闪闪放着金光正等待着它的主人。可是项月只一瞬间便回过了神,毕竟天下最富有的地方并不是这座皇宫,而是莲城。
项月嘴角微弯,感受到牵着自己的大手似有要松开的迹象。澹台鸿烨本想甩开贺兰项月的手,已经没有外人,他演够了,他认定了是柱亲王找了人假扮项月。可正当他要用力甩开并质问今天林松的事的时候,贺兰项月却用比他更大的力气将手抽出,并且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直直的走上凤椅,婀娜的步伐,摇曳的身姿使她背后的凤凰图案更加耀眼。澹台鸿烨眯起危险的眼睛,天字号暗暗握紧了双手,刚进宫就要与皇帝正面冲突?
项月缓缓转过身坐下,与澹台鸿烨对视,眼角眉梢,风华绝代。勾起妖娆的唇角,不冷不热的说道:“鸿烨哥哥,好久,不见。”
澹台鸿烨脑中像电击一样,曾经的贺兰项月一直是这么喊他的,那时候的她很天真单纯,是自己亲手葬送了这一切,还有什么好责怪的呢?遂也将标准的微笑挂上,要多温柔有多温柔的说道:“多年不见,我还怕皇后与朕生分了呢,不过现在看来比当年还要熟络,朕很高兴。”只是两人的眼底都只是一片寒凉。说着话,澹台鸿烨已经走到项月跟前勾起她绝美的的下巴。阔别这么多年,两人第一次如此认真的看着彼此的脸,他们眼中没有别人那种惊艳,也没有思念,有的只是他们自己都理不清的复杂情绪与算计。项月缓缓拿下澹台鸿烨的修长的手指:“怎么会呢,就算多年不见,项月与皇上儿时的情分假不了。”
澹台鸿烨眉头微皱,刚刚的肌肤接触让他着实吃惊不少,倒不是因为她的肌肤多么的细腻,而是那彻骨的寒冷,她的手,她的脸就像冰一样寒冷,不是一个人该有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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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婚之夜
听她这么说,澹台鸿烨忽的笑的更加温和,却趁机握紧了项月的手:“皇后,你的手为何这么冷?”
出乎意外的,她竟然没有将手抽回,而是将另一只手也赋上澹台鸿烨的手,彻骨的寒冷包围着他温热的手,冷的他轻轻地打了个寒颤,低头,却看见她笑靥如花,“皇上还不知道,项月这些年正是身患极寒之症,所以今后也是无法侍奉皇上的。”澹台鸿烨不知为何她说这些的时候要笑的那么灿烂,直觉的竟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丝嘲讽与悲凉。但是天字号在下面站着手心已经出了细细的冷汗:主人再过半个时辰不服药的话,那么她的身体将会因为过度寒冷而越来越僵硬,直到昏迷,甚至再也无法苏醒。天字号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主人身体不好时她都会笑的那么灿烂,她从地字号那里偶然得知主人每次发病自身的身体不会感到特别冷,但是会巨疼无比,比凌迟都疼好几倍。
是不能还是不愿意?澹台鸿烨心底暗想,不过寒冷到如此地步也真有点像真的。可是戏还要演下去。“你放心,朕一定找遍天下名医医治你。走,朕带你看看皇后的寝殿。”说着拉起项月往里走去。天字号也想跟上去,却被澹台鸿烨制止。
于是只有两个人步入,刚打开门,便见柔和的光线,不似白天太阳的光线那么耀眼,进去看了更是惊讶,九百二十一颗明珠被镶嵌在墙体上,还有被悬在空中,整个房间就如浩瀚的宇宙,星空璀璨。项月恍惚间想起儿时与澹台鸿烨一起玩耍,偷跑出宫,晚上迷了路,两人在外露宿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才被人找到带回去。那天晚上,项月怕黑,鸿烨为她抓了好多萤火虫,项月说萤火虫有生命会死哎,死了就不亮了。鸿烨说,要是有很多夜明珠挂起来就好了。项月说可是现在没有哎。鸿烨拍拍胸脯说,你要是嫁给我我就送你一屋子,永远都不用怕天黑。
那时那景只有这两个小孩子,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故澹台鸿烨想用这个承诺来试试眼前的人是不是真的贺兰项月。项月看了澹台鸿烨一眼,只微微一笑:“儿时玩笑,皇上何必当真。”
她知道?!
澹台鸿烨感觉胸口滞了一下,当年他明明下令灭口的!怎么会这样?他想过会面对一个假的贺兰项月,却没有想过项月还能活着站到他面前。他曾想过无数种项月看到此情此景时的灿烂笑容,就算不是真的项月也好,可是如今真人就在眼前却只是微微一笑。蓦的,澹台鸿烨觉得自己真的是很无趣,明明已经在十一年前在江山与美人之间做出了选择,今天他又在期盼些什么呢。于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睛里重新聚满了了残忍的精光,伪装着温柔的说道:“朕一诺千金,就像这璀璨的星星一样是永恒不变的。更何况,是对项月你说的话。”这信誓旦旦的话若是被别的女人听了去定然会被迷得神魂颠倒,可是项月只是皱皱眉头说:“皇上,项月累了一天了,可否服了药休息?”她的身体实在受不了了。
澹台鸿烨无奈的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凤藻宫。
澹台鸿烨刚走,天字号忙将药端了进来,这苦黑的药汁光闻着就让人想吐,项月却一喝就是五年。
项月喝下药,闭上眼睛运功调养生息,可是闭目前的的奢华景象总是挥之不去,这灿烂的珠光宝气倒映着她这么多年来的遭遇,一幕幕,让她恨意陡升,根本不能平复,不但没有恢复好身体,反而气血逆流吐出一口鲜血,天字号见状忙取出地字号留下的药给项月服用,项月这才昏昏睡下。
项月睡下后,天字号才仔细打量了这寝殿,虽然外表看起来奢华无比,可是仔细看下去不难发现一些细节不够精致,应是匆忙赶做出来的,不知皇上说了什么竟让主人乱了心思。
天字号亲自守在殿外,一夜过去。由于昨晚的伤势,皇后直到未时才起,皇上已经等了半个多时辰。
天字号听屋里有了动静知道是皇后醒了,遂带着一干宫女进去伺候梳洗,项月知道今天是要去给太后请安的,不过地字号给的药里面有让人贪睡的药,所以起晚了,到现在都不是特别清醒,所以只是坐着,让宫女们给自己梳洗打扮,天字号跟随她多年自是知道她的喜好,所以也不需要主人多说什么。宫女们只听天字号指挥,一个个目瞪口呆的,无论是皇后的喜好还是皇后的嫁妆都足够让她们惊讶,皇后带来的衣物首饰无一不是价值项月,衣服清一色的是金玉良绸制作,上面的刺绣比真物更生动,真是不知道熬坏了多少绣娘的眼睛。天字号给莲城选了一件月光色的衣裳,只侧面的衣角有一朵盛开的牡丹,娇艳欲滴,看着仿佛能闻见花香,只是简单刺绣,却不难让人看出它的金贵,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