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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站在她身后的杜宇光眼明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黎医生急忙掐她的人中,又在她的鼻子下擦酒精,忙活了半天,她才悠悠醒转。
何敏仪睁开眼睛,眼泪刷刷地流着,看见白芸芸站在旁边,不由一跃而起,猛地用力朝她撞去,一边哭着,一边恨声骂道:“你这个狐狸精,是你害死了我爸……在家时他还好好的,为什么跟你一出门就……是你害死我爸的,一定是你害死我爸的……我要报警,我要让警察抓你抵命……”
白芸芸猝不及防,被她撞个正着,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见她来势汹汹,不由吓了一跳,脸色涨得通红,急忙向后退去。
何敏仪不依不饶,仍旧张牙舞爪向她扑来。
黎医生忙拉住她说:“何小姐,请你冷静点,令尊并非被谁谋害而死,他因心绞痛而引发的心脏病已经很严重,昨晚他又犯病了,因为风雨太大,没人及时发现抢救,所以才……”
“不是的!不是的!她跟我爸在一起,我爸犯病,她怎么会不知道?一定是她心中有鬼,故意不救。是她!是她害死了我爸!”
何敏仪跺足哭喊着,伸手往白芸芸脸上抓去。
白芸芸急忙退避,想起何思诚之死,确是她救护太迟所造成的,不由心中有愧,低头默默忍受许久,最后听到何敏仪骂的话越来越难听了,这才眼含屈辱的泪花,郁悒地转身回房去了。
何敏仪瞧着父亲的尸体,想到从今以后,自己就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了,不由悲从中来,嘶声痛哭。杜宇光和黎医生在旁边劝了她好久,她才勉强止住悲声,被男友搀出了诊所。
杜宇光问她:“b叔的后事该怎么处理?”
何敏仪擦擦眼泪想了想说:“今天回去的班机已经没有了,咱们先在山上住一晚,明天一早再将爸爸运回家里办后事吧。”
杜宇光点点头说:“这样也好。”
何思诚虽然不是死于白芸芸之手,但归根到底,她也难辞其究。
正因为她心中暗藏着一份愧疚之情,所以对何敏仪和杜宇光作出的决定极为关心,总希望自己能帮上点什么忙。
下午,她打听到何敏仪和杜宇光住在夏洛克夫妇隔壁的两间房子里,便忘记了上午的不快,敲开何敏仪的房门,带着悲痛的神情问她是否需要她帮什么忙。
不想这位何家大小姐对她成见已深,一见到她脸色就变了,一边将她往外赶一边毫不客气地说:“你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是你害死我爸的,我一定要报警,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入夜之后,白芸芸展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想到昨天晚上这个时候,自己还在为自己的处境担忧,担心何思诚要谋害她,而现在,事情竟然完全逆转过来,本来已成为别人猎物的她平安无事,而处心积虑要谋害她的人反倒去了另一个世界。
世事无常,生死有命。
假若何思诚还活着,也许现在去另一个世界报到的人就是她了吧。
她心中既有一丝愧疚之情,又有一丝庆幸之意。
正在不胜唏嘘难以入睡之际,忽然听到了一阵“锃锃”的手机震动声,她急忙翻身坐起,抓起自己的手机一看,并不是自己的手机在响。
她怔了一下,忽然想了起来,今天早上当保安搬走何思诚的尸体之后,她担心有人趁机潜进何思诚的屋里偷走他值钱的遗物,所以便顺手将他的手机捡了起来,准备见到何敏仪之后再还给她,谁知今天被何敏仪那么一闹,她竟把手机的事给忘了。
白芸芸急忙取下挂在床头的牛仔裤,从口袋里掏出何思诚的手机。
“锃锃”作响的果然是这部手机。她犹豫一下,最后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何总,我是家勋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文家勋,您叫我按照您的意愿为您重新拟定一份遗嘱,我已经草拟好了,只等您看过签字拿到公证处公证之后,即可替代原来那份遗嘱生效了。您什么时候回来?喂,喂,何总,您怎么不说话?”
那头打电话的人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通,这才感觉出有些异样。
白芸芸知道外界还不知道何思诚在狩猎山庄出事的消息,她也不好说破,只好用十分礼貌的口吻说:“文律师,不好意思,何总有事出去了,手机落在了我这儿。你说的话我会尽快转告他的。”
电话那头的人愣了一下,继而警惕地问:“你是谁?”
白芸芸说:“我姓白,是……”
那位文律师立即换了一种讨好的语气说:“我知道了,您一定是白芸芸小姐吧,我是何总的私人律师,我常听何总提起你呢。白小姐,恭喜你呀。”
白芸芸一怔,说:“恭喜我什么?”
文律师说:“我刚才说的话您也听到了,何总原本有一份经过法律公证的遗嘱保管在我这儿,他在那份遗嘱中规定他身故之后名下所有财产归他的子女所有。一个星期前,何总找我传达了他想修改遗嘱的意愿,他打算把自己名下五成的财产留给即将与他结婚的爱人白芸芸小姐,另外五成留给子女。白小姐,何总对您可真是用情至深呀……”
“什么!?”
白芸芸听到这里,一下子呆住了。
忽然想起来狩猎山庄度假之前何思诚对她说的那句话:“回来之后,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她问他是什么事,当时他只神秘一笑说:“现在不告诉你,到时再给你一个惊喜。”
难道他说的那件重要的事――就是文律师告诉她的这件事?
她的心顿时乱了,隐约觉出其中似乎有什么不对劲,不等文律师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
第508章 明目张胆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难道是自己误会了何思诚,错怪了何思诚?
白芸芸熄掉手机屏幕后,她的心情再也不能平静了。
她披着睡衣,灯也不开,蹙着眉头不停地在黑暗的屋子里走来走去,心中的念头也转了一个又一个——怎么会这样呢?照文律师这么说来,何总对自己完全是一片真心,他不但真心实意想跟她结婚,而且还为她修改遗嘱,要将他身后的一半财产留给她,一个如此怜她惜她真心实意爱着她的男人,又怎么会想要害死她呢?难道是私家侦探杜俊的调查有误,难道是自己错怪了何总?可何总三番几次想要用弩枪射杀她,这是她亲眼目睹的事实呀。
她可以不相信那个满身铜臭故作高深的蹩脚的私家侦探,但她不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是这位文律师在骗她?可她与他素不相识,并无来往,而且他今天这个电话也并非专门打给她的,照理说他并没有什么理由要骗她呀……
她翻来覆去想了半天,非但没理个头绪出来,心里反而更乱了。
黑暗中,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心想——要是何思诚还活着就好了,纵有天大的事,我也可以豁出去向他问个清楚明白,只可惜他已经……
想到何思诚,想到他昨晚在自己眼前痛苦挣扎最后直至死亡的经过,她不由感到有些后悔,昨晚自己若是及时出手相救,他也不会被心脏病活活折磨而死……
但是她很快又在心里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她昨晚并无幸灾乐祸见死不救之心呀。
昨晚她出手救人之时,虽然有点过迟,但也绝对未到无可挽救的地步。何思诚平时发病,无论病情多重,只要服下几片活心丹,一般都会舒缓过来。为什么她昨晚给他服下药片之后,他的病情非但不见缓解,反而还突然恶化,直至死亡呢?
她的心突地一跳:难道是那药片有问题?
“不行,无论如何我也要将那药片拿去给黎医生看看。”白芸芸打定主意后,立即换好衣服,打开房门,顾不上外面夜寒露重,直朝何思诚的房间跑去。
白芸芸来到何思诚的房间门口,伸手一扭门锁,才知道房门已被保安锁住。
她犹豫一下,又摸着墙壁走到窗子边,好在那扇铝合金窗户还半趟着,她用力把窗子趟得更开一些,双手撑在窗沿,双脚踏上窗台,轻轻跳进屋里。
屋子里漆黑一团,什么也看不见,想到昨晚这里曾死过一个人,虽然死的是自己的熟人,但也不免心头发毛,想要打开电灯,又怕灯光引起别人的注意,只好壮着胆子摸黑行事。好在屋里还是保持着昨晚的原样,哪里有打碎的茶杯,哪里有倒翻的茶几椅子,哪里是桌子哪里是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