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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电筒的光束扫过顶上的标识牌,是男厕所。
“等一等!”
走在最后面的阎伟兆叫道,“靠,老子刚才跑了那么久,又被吓了一通,尿急了。老子要去上厕所。”
“这么脏,你也去?”邬涵蓝扭道头。
阎伟兆瞪了她一眼:“要不就地解决?”说着就去摸裤头拉链。
“去你的。要去快点去,少在这里露械。”
易静珊怯怯的扯了扯阎伟兆的袖子:“阿伟,你不怕吗?”
阎伟兆的脸色一顿,继而展开一个扯得有些勉强的笑容:“我都快急死了,还怕什么怕。不过,那家伙最好不要躲在厕所里,否则,哼哼。”他挥了挥右手上的手电筒。光束在他手上乱挥出去,照射着头顶上的天花板和斑驳的墙面,不知怎的,就让人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阎伟兆,最好别去……”白沛慈阻止道。
但是阎伟兆没有停下,或许他真是太急了,已经濒临崩溃,挥了挥手就拐进了厕所间。
在阎伟兆进去的时候,庞冠宇在外头喊了一声:“阿伟,先看下里面有没有人藏着,再解决你的问题。”
阎伟兆在里头应:“知道啦。哇操,这里还真够脏的,多久没人搞过为生啊!”
因着厕所就在我们的旁边几步的距离,厕所里又没有别的出口,空间也不大,众人在此等候就相当于替他守着厕所,因此便也没有多余的担心。
可是,等了好久,1分钟,5分钟,10分钟。阎伟兆进去以后,除了刚开始应庞冠宇的那一声,便没有其余声息。
上个小解能上这么久吗?
大家开始焦躁不安起来。庞冠宇走到厕所的门口,不敢进去,只在外面喊道:“阿伟,阿伟,好了没?”
呼唤之后,又是静等了1分钟,2分钟,没有声息。
正当大伙鼓起了勇气,想一起进入男厕中看看时,易静珊忽然捂着嘴巴,指着厕所门角处的地面尖叫起来:“啊,血……有血!”
一蜿鲜血,从门角处,汩汩流了出来,汇成一片血潭,并且还在不断往外流着,仿佛厕所里面有一个水龙头爆裂,血液像水一样连绵涌出。
看到这一幕,大家都惊呆了,谁也不敢推门进去瞧瞧,深怕里面藏伏着一个凶手,这一进去,就连自己也逃不掉了。
可是,就这样转身逃走,谁也办不到。兴许,阎伟兆并没有死呢?兴许,这血不是阎伟兆的呢?
然而,在这废弃了许久,弥漫着臭味的厕所里,流出这么新鲜的血液,如果不是阎伟兆,又能是谁的呢?
阎伟兆就在隔着一扇吱吱发响的门后是事实,不进去看一眼,谁也不能安心,无法说服自己。
易静珊更是死死的拽着庞冠宇的衣袖不松手:“阿伟……阿伟……去看看阿伟……”
庞冠宇捏紧了手里的手电筒,颈上的青筋直露,全身绷得僵硬,他一步步上前,同时也一点点后退,做好了随时转身跑人的准备。为了不让逃跑时被人阻挡着,他生硬的甩开了邬涵蓝紧牵着他的手,又叫易静珊与白沛慈让开,为他留出一条空路。
邬涵蓝和易静珊感觉到他的意图,两人也站好了方位,做好后撤的准备。
白沛慈则被挤上了身后的楼梯的角落,若是要逃,第一时间内她只能往上,否则,便只有垫后。但因为心里关注着阎伟兆的情况,她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庞冠宇深吸了一口气,砰的一脚踢在厕所虚掩着的木门上,大门往后墙上一撞,又激烈的反弹回来。
大门被踢开的那一刻,庞冠宇手中的强力光束往厕所里迅速一扫。
“啊!阿伟!”
强力手电筒啪嗒一声摔落地面,光束照在地上鲜红的浓血里,将厕所里惨烈的一幕映照得纤毫毕现。
庞冠宇被吓得连手电也没来及得捡,惊恐万状的转身跑了,拉也拉不住。
………………………………
第380章 凶手是谁
邬涵蓝见庞冠宇往楼梯下直冲,顾不上哭得一脸鼻水的易静珊,甩开她,一边叫一边紧跟着庞冠宇奔下了楼。
易静珊战战兢兢的哭着,庞冠宇没有说明情况,易静珊还不知道厕所里面是怎样。她见连邬涵蓝也甩下自己了,由不得一把扑过去抓着白沛慈的手腕,紧紧的箍着,将她的手腕握得生疼。
“沛慈,陪我看一下阿伟的情况。”
她从不知道易静珊的力气这么大,被抓得自己的手很快就泛出了血液不通的紫色。
“嗯。”
但这时候,白沛慈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两个女生并排着,慢慢的走向厕所门口正对的位置。
门又被掩上了,刚才庞冠宇踢的那一脚在漆黑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刺耳,虚掩着的门由于反弹力的关系,这会儿关得也并不很紧,吱吱呀呀张开的一拳宽的缝隙中,可以看到正对的里面,是一个个立着的男式小便池。
易静珊紧张得全身都在发抖,鼻子里闻到的血腥的气息更加重了临近死亡的恐惧,可一想到或许阎伟兆还没有死,她便鼓起了勇气,继续咬牙撑着。
“我,我没力气,你推开门看看。”易静珊带着颤音说道。
白沛慈看了看她,深抽了一口气,脑海里的一条弦紧力的绷着,她明白了庞冠宇为什么在踢门的那一刻同时做好了后逃的准备,因为这一刻,她亦如此。
她没有用脚,因为脚是做好准备要逃跑的。
白沛慈用手轻轻的扶上了冰冷的门,然后,手掌一贴,指尖用力,猛的一推。
门被推开了,她和易静珊借着地上强力的手电光束,看到了门后的景像。
阎伟兆半躺着坐在地上,他的脑袋靠着身后的一个小便池,头无力的耷拉下来,半边脸泡在了小便池里。他的脸已经被自己的鲜血染得看不清面目了,白色泛黄的小便池亦被染成了半个红色。
他的眼睛大大的凸着,眼珠死不瞑目一般的瞪着门口。在他的胸口上,还插着半支断裂的扫把柄头。更多的鲜血从他的下腹部涌流出来,那里被深深的割开了一个口子,几乎将他腰斩。
如此强悍霸道的手法,将白沛慈和易静珊完全镇住了。
阎伟兆救不活了。
哪怕转身之际仍能看到他的嘴还在微微的翕动,只是发不出声音,看到他的胸口上的半截断柄在颤颤的起伏,还在呼吸。她们心知肚明,再拖下去,他最多也是十几分钟的时间。
这十几分钟的时间,足够藏匿在厕所里的凶手,将两个女孩一同残杀!
于是她们转身,沿着庞冠宇他们下楼的路线,疯狂的逃着。
白沛慈大口大口的张着嘴呼吸,连尖叫也没有。
她们死命的逃着,围着水泥坯制的扶手,转着圈圈,不断的往下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一共下了几层楼梯,当她们转得头有点晕,脚底开始发软,易静珊一个趔趄在白沛慈身后摔倒,滚下楼的时候,她们逃跑的脚步停了下来。
这一停下,让她们发现了两件事。
首先,周围的墙是寡白的,崭新得刺眼发毛。这是第七层。
其次,庞冠宇和邬涵蓝,都不见了。
意识到这一点,白沛慈和易静珊连哭声都咽了下去,尖叫更是不敢。
“沛慈,小蓝和庞冠宇呢?他们到哪去了?”易静珊问。
恐惧了这么久,她的情绪也稳定了。人是有适应性的,从一个平和安全的环境一下投到危险惊悚的环境中,难免要哭泣尖叫一番。而一旦尖叫得久了累了,大脑紧张运转过度后,就会不知不觉的松驰下来。这一松驰,她就会发现,暂时性的,她适应了这里的恐怖气氛。
因此,从楼梯上滚下来之后,她和白沛慈,都在想着要怎样在这样的环境中摆脱出去,如何离开这里。而不会再去回想阎伟兆的死状和惨样。
因为他,已经被她们强行抛诸脑后了,她们只为了能活着走出楼去。
“不知道,也许他们已经出去了吧。你的脚怎么样了?”白沛慈扶起易静珊,发现她一直坐在地上,拧着眉,手抓着脚腕,脸上冷汗涔涔。
“疼,好像刚才摔倒时被扭到了……沛慈,你说,他们两个真的出得去了吗?他们会回头找人救我们吗?”
易静珊仰着她的小脸看白沛慈,眼睛扑簌簌的闪着泪光,整齐的白牙咬着下唇,脸颊至颈部透出坚毅的线条。白沛慈仿佛觉得自己仿佛是第一次认识她。原来,一直黏在阎伟兆臂膀里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