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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为他请了军医,给他治疗伤口。
只是,后面的话,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怎么说?能告诉她上峰下的命令是三天后对龙少寒执行枪决么?
然而三天的期限已经过去两天了,明天,明天就是对龙少寒执行期限的最后一天了。这件事,晏北权还不知该如何告诉她!
“以后会怎样?晏北权你答应过我,会护全龙家每条血脉,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女孩儿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意,黑白分明的眸中意味复杂,带着几丝恐慌。她在害怕,害怕晏北权的承诺只是在骗她。回想到周芷兰对自己讲过的话,龙瑾瑜不由得由内而外的发冷。
母亲曾告诉过她,无论如何,对这个男人都要有所防备,毕竟他是权倾一方的主帅。他的复杂不是自己可以想象的。
可是为何自己却在越陷越深,到现在还在信他的话,期待着他能高抬贵手放过龙家人。
有那么一刹那,龙瑾瑜觉得自己太可笑了,就像个小丑。就这么无知的被这个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中,还自欺欺人的信他会放过龙家――
可笑,太可笑,这一切都太可笑了!
因为这个男人的一个决定,母亲、姐姐、丢了性命,下一步他还会做什么?除掉龙少寒?然后呢?应该就是自己了吧!
想到这里,龙瑾瑜不由得冷冷笑出声。
看向男人的眸光越发冷厉,身子也从椅子上缓缓站了起来。
“说到底,你不过还是在骗我――”冰冷的话语似是一把双刃冰刀,猛地刺向男人信我。那种痛,让他呼吸一滞。
唇角的弧度加深,龙瑾瑜脸色白的好似透明的,澄澈的双眸氤氲着水雾。唇瓣微微抖动,顿了片刻才道:“因为你的自私,害了龙家三口人,四条人命。现在你又抓了龙少寒不肯放,晏北权,晏四爷,接下来是不是该轮到我了?”语气冷冽无度,龙瑾瑜几乎是质问般的开口。
胸腔像是被死死堵住,晏北权只觉得心好似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高峻的身形坐在椅子上久久不曾动一丝一毫,仿佛一尊雕像般。
“怎么?被我说中了吗?”冰冷的笑加深,带着冷冷的自嘲。龙瑾瑜一步一踱走近男人,在距他仅剩两步距离的时候停下。秀眉微蹙,女孩儿眉宇之间有着掩盖不住的清灵秀美,睨着他的那双眼眸即使很冷,却也如含波光,清澈见底。
“是,你猜的没错。既然你要把我对你的承诺都当成谎言,我无话可说!”没有反驳,也没有解释。
晏北权直接承认了她的话,既然她要恨,那就索性恨到底。冰冷的眸子如同十二月的冰凌,寒的可以 滴出水来。直直落在那抹纤瘦的清影上,男人扬起一丝玩味的笑。
低沉的嗓音似寒风,说出的话,更是让女孩儿身形彻底僵在原地。
他说:“你猜的没错,我的承诺只不过是骗你。我不会救龙少寒,也救不了他,所以明天你就等着给他 收尸吧――”撂下这句话,晏北权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步跨到她的身前。
修长有力的大手死死钳制住龙瑾瑜的下巴,冷峻的面容一点点靠近。
“你你说什什么”从喉咙中挤出几个字,龙瑾瑜被迫与他相视。羞愤、悲愤渲染了女孩儿那双清澈地眸光。
“上峰下了死命令,三天内枪决革命党龙少寒,而明天就是三天期限的最后一天,明日的这个时候,他应该和周芷兰已经会合了――”手指上带着清晰的枪茧,粗粝地摩挲着她细嫩的肌肤,像是要把那层外皮搓下来一样。直到手指发烫,女孩儿肌肤红成一片,晏北权才猛地松开手,狠狠地将她推到桌边,厉声道:“你应该谢谢我,我让他们团聚了,我是龙家的恩人――”撇下最后一句话,晏北权拂袖而去。
这顿饭他也曾猜到她不是真心为自己准备,可是,猜想和事实还是有区别的。真的得知她只是为了讨好自己,让他放了龙少寒的时候,心里有种名为刀绞的感觉,蔓延开来。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龙瑾瑜不知道男人是怎么大步离开餐厅的。只知道,当她回过神来,偌大的餐 厅内,就只剩下她一个人。清冷,孤寂,更可悲的是心寒。
心寒自己费尽心思讨好他,却不曾得到一丝真心!
心寒,入骨的寒冷。
心寒过后,女孩儿双手撑着桌子站起来,任凭泪水似断线珍珠,漱漱落下,也倔强的一步一步走出餐厅,回到卧室。
她知道现在她不能倒下,龙少寒的命危在旦夕,她不能眼睁睁看着龙家人再次死在晏北权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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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尽力而为
双脚犹如踩在云朵中,龙瑾瑜神情木纳恍惚的回到卧室。
事后回想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步步迈上楼梯的,只知道当时自己脑子里就只回荡着男人冰冷无度的话。
一句一句,一遍一遍,重复着,入了耳,慌了神,寒了心――
空荡荡的卧室,只有一抹清冷单薄的小身影,透过窗户投进来的月色可以看见,女孩儿微微抖动的小肩膀。
晏北权进来时,瞧见的就是这样一幕。
窗户大开着,微风吹进来,撩动着窗帘上紫色的流苏。窗与床之间的空地上,一个蜷缩的身影刺得男人目光猛地一紧。
龙瑾瑜就那么靠着墙角坐在地上,丝质的白色睡群将娇小的身姿包裹起来,只露着一双雪白的柔荑紧紧环着膝盖,脑袋放在膝盖上。月光的映照中,看不清女孩儿此时此刻的表情。
心里暗暗责怪着她不会照顾自己,这么坐在地上,若是着了凉该怎么办。晏北权想也不想的迈开大步,便走了过去。
即使在心里无数次对自己说,不能这么心软,这个女人从来没有真心爱过自己,他不能栽在一个对自己充满仇恨的女人手里。
可是,真正去做的时候,晏北权才发现,想要靠近一个人很容易,想要疏远一个人真的好难!
经历过爱情的人都会知道,当一个人真正爱上的时候,他的理智会悄然消失。心里只剩下对那个人的牵挂和思念,哪怕只是单方面的相思,单方面的付出,也一日既往,心甘情愿!
晏北权就是如此,哪怕龙瑾瑜对他一再疏远,哪怕她所做的事都是有目的的。晏北权也高兴,只要她能在自己身边多待一分钟,即使是利用,他也甘之如饴。
大步流星地走到蜷缩的小身影边上,男人无声地蹲下高峻的身形。
晏北权的气势太冷,即便是静静的一句话也不说,冷冽的气势就带着足够的压迫感,让卧室的温度骤降。
泪眼婆娑地抬起头,女孩儿无意望进男人深邃不见底的眸中。
他的眼眸太深,子夜般的瞳孔好似吸盘,只一眼望进去,便会被深深吸引。
与他对视数秒,回过神来的龙瑾瑜立刻抽回自己的视线。这个男人对目光太深情,即使在与他对视时,脑子里尽是他说过的无情的话,也对自己有着或多或少的吸引力。她不敢再看下去,她怕,怕自己会再次沦陷,沦陷在这个男人准备好的温柔陷阱中。
“地上这么凉,你是打算生病让谁心疼?”冰冷无度的话突地响起,让还在恍惚中的人儿愣了愣。
“我没事,督军还是早点休息吧!”清冷的留下一句话,龙瑾瑜便准备起身。奈何在地上做的太久了,双腿都是麻木的,身子还未站起来就一个摇晃着倒下去。
“小心!”冷冷的语气里带着急切,晏北权一把抓着她纤细的小胳膊,顺势将那抹娇小的身姿带进怀里。
“都是做了母亲的人,还这么不会照顾自己!真是笨!”被这个不苟言笑的男人斥责,龙瑾瑜还未收回的泪水瞬间又似是绝了堤一般,顺着面颊而下。一颗颗滑落,滴在男人宽厚的手背上,带着温温的暖意。
“怎么哭了,因为龙少寒的事?龙瑾瑜你特么就是死脑子,我说的话,你就全信了?”委屈的低声抽泣着,女孩儿唇瓣紧抿成线,被男人的话噎了半响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说的话,自己当然信。那么信誓旦旦,那么合情合理自己怎么会不信。何况,晏北权本就和龙家人有仇,他想将龙家人赶尽杀绝她怎么不信?
“是,我信。你的话我怎能不信?”他是一方主帅,掌握着整个北江十二省的生死大局。就在刚才这个权倾天下的男人还言之凿凿的告诉自己,他不会救龙少寒,他要让龙家人都在地下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