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琅邪王哈哈大笑:“你什么罪都没有!王妃是个女人,自然该当优先。你们记住,今后路上,但凡有什么意外,都以王妃为优先。”
“对对对,女人优先……还是王爷大人大量。”
他得到了原宥,立即又眉飞色舞起来,还瞪一眼旁边的秦舞阳,嘀嘀咕咕道:“王爷和王妃不是一家子嘛!我尊敬王妃,也就是尊敬王爷,对吧。”
秦舞阳低喝一声:“老周,你还要胡说八道?”
他吐了吐舌头,诺大的一个莽汉,不敢吱声了。
有热乎乎的东西下肚,吃饱喝足,精神就来了。
琅邪王站起身,大声道:“大家掩好火堆,马上启程,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侍卫们立即领命,很快,火堆,柴火,吃过的骨头等都被埋得一干二净,再也看不出什么痕迹。
这样,就算敌人追来,也没法发现什么线索。
甘甜也不禁暗暗赞了一声,这个琅邪王果然不是吃素的,这样的情形之下,也还能够不慌不忙,从容撤退。
难怪他在战场上能够所向无敌了。
这个男人,唯一的错误就是比人家晚生了几年。
如今受人掣肘,实在不是他的错。
而新帝既然如此仓促动手,显然也是坐立不安。
但是,他琅邪王能否真的可以成为李世民第二或者朱棣第二?
甘甜也在暗暗评估。
这场豪赌,最后的大赢家是谁?
一切就绪,琅邪王正要下令上路,回头招呼甘甜的时候,但见她背对着自己,正在用一片阔大的树叶把她靴子上的泥土擦拭得干干净净。
午后的阳光,一览无余地洒在她的身上。
她的衣服已经干了,披散的头发也干了。
骄阳似火,乌发如云。
他心里忽然一动,涌起一种极其奇怪的感觉……模模糊糊的意识,总是拼凑不起来。如今,看着这漫天的阳光,忽然啊了一声!
太阳!
太阳!!!
这个女人,总是面对着太阳的方向……在路上,在家里,在行宫,在营地,甚至是在这样艰难的时候,在她浑身*的面对太阳晒干衣服的时候……
无论是正午的烈日还是傍晚的夕阳……就如一株向着阳光生长的植物,本能地面对着太阳。
从未有女人如此地亲近阳光……因为她们怕被晒黑。
但是,她为何不怕?
仿佛亲近阳光,是她骨子里特有的某些东西,永永远远都不会改变。
他忽然想起一个人来。
*!
*!!!
在他认识的所有人中,唯有*一个人这么喜欢太阳。
她甚至把太阳称为“太阳公公”。
那是突如其来的一种激动。
他的心跳得几乎要奔出胸腔。
忽然想走过去。
走到她的面前,看着她那双眼睛。
*!
已经死去的*!
已经被渴死的*!!!
*没有死!!!
他还记得她那样的柔软,卷曲,就像一个孩子一般,面对糕点的时候,那种小孩子一般的贪婪和向往。
对了,就像她吃兔子肉的时候。
是的,所有的奇怪,忽然迎刃而解。
兔子肉,糕点……
她那样认认真真吃东西的态度。
*也好,甘甜也罢。
容貌就算不同,但是,行为,不知不觉流露出来的肢体语言是一样的。
这奇怪的念头不知是怎么来的,他停下来,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脚步很轻很轻,就像小时候他看到一只漂亮的翠鸟,以为这样悄悄地走过去,就能抓住翠鸟的翅膀。
近在咫尺。
他的手伸出去,几乎触摸到她的露出的臂膊。
臂膀并非雪白,而是一种晒过之后的小麦色。
但是,这更增添了一种自然而淳朴的诱惑。
他听得自己声音微微在颤抖。
“*!”
甘甜蓦然回头。
四周的空气凝滞了。
脸上的神色很奇怪:“王爷,你在叫谁?”
那是一种无可抑制的绝望,琅邪王后退一步,但觉嘴唇干得发涩,不,不是*!她不是*!!!
*的眼神不是这样,*的眼神就如太阳公公那么温暖,就算偶尔是迷离朦胧,但是,也纯洁无暇,善良天真。
可眼前的这双眼睛,实在是太冷了,就和冰山似的。
没有半点的温情。
也没有半点的朝气。
那是一双老于世故,毫无怜悯,随时随地充满了一种对生活的淡淡的嘲讽的目光。
让他想起那些突如其来的杀手。
只有把自己的命都看不顺眼的冷酷杀手,才会有这样冷酷无情的目光。
自己尚且不在乎,如何能在乎别人?
一个不懂得爱自己的人,决计无法真的爱上别人。
甘甜,便是这样一个不懂得如何是爱的女人。
尤其是她拿着一片阔叶的手,细皮嫩肉,没有任何的老茧。
不是*那双割草磨得粗糙的手。
一个人的手,再怎样也不会变化得那么快吧?
什么样的易容术,都达不到这样的效果吧?
不是*!
她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白痴。
*已经死了。
是自己生生把她渴死饿死的。
也不知为何,身边的女人容颜如花,比*漂亮许多,可是,他就是觉得冷……一种不可靠近的冰冷。
看来,一个女人再是漂亮,如果不可爱,也不会让人滋生亲近的念头。
他很快就稳住了心神,问起了早就该问的问题。
“王妃,你怎会想到回来找我们?”
“不,王爷,我不是找你们!”
她非常平静:“是我的工作需要。”
工作需要!
他就是她的工作。
如果他死了,她可能暂时就失业了。
就这么简单而已。
“你说你是机械工程师?这个职位在夏盟主的大本营里算什么门派?也是他交给你的?”
甘甜呵呵大笑:“门派?不!这不是门派!”
。。。
………………………………
纨绔王爷作风
“不是杀手的一种?”
“当然不是。事实上,我这一辈子还从未杀过一个人。”
琅邪王真的怔了一下。
这话,肯定不是撒谎。
她不是杀手!她不曾杀过一人!
可是,她干嘛要替夏原吉效命?
他忽然想起离别之夜所目睹的场景,那二人如何滚在地毯上……那样令人*的喘息声……
他不敢再想下去。
竟然觉得燥热。
浑身如被加了一把火。
那是突如其来的欲火。
在之前,他对她这样的女人是根本没有兴趣的。
可是,这火焰,烧得他欲罢不能。
但是,他不动声色!!!
包括*上的付出。
就像好多女人为了替男友或者丈夫还债,可以出去坐台当小姐挣钱。
她甘甜呢?
是为了夏原吉?
一切都是为了达成夏原吉的野心??
他强行把那种*压下去。
一个对别的男人如此痴迷的女人……他的确不愿意碰!
甘甜把他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她只是一笑而已。
琅邪王面色苍白,语言空洞无力:“王妃,我们该出发了。”
她嘴角的一抹笑意若隐若现:“是啊,我们必须连夜赶路。如果只是延迟了十天八天,也许新帝还不能太过拿它做文章。”
这一路上,琅邪王再也没有跟她讲过一句话。
几天后,终于见到了人烟。
那是一个分岔口。
左边是小道,右边是官道。
琅邪王站在中点,十分踌躇。
小道距离近,但又要翻山越岭,途中再遇到什么妖魔鬼怪实在是不好说。
但是官道,距离太远。
而且,众人行李失散,囊中羞涩。
一路上住店吃饭,不可能报一声“我是某王爷”,人家就不收你钱吧?
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王爷也有落拓时。
甘甜策马上前:“官道。”
短短二字。
秦舞阳和琅邪王对视一眼。
她也不看二人的眼色,只自言自语:“只可惜,我们身上没什么银两。”
周向海咋咋呼呼的:“王妃,你是在担心我们没有钱住店?我老周还有一块金子没被冲走,不会让你饿着……哈哈,这块金子可是镶在我的刀柄上的,这样才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