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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皇后位置都不要了?
但是,他不能问她。
询问他的话,就会让自己显得没有底气。
他实在是招架不住这个女人了。
甘甜也没问。
这一生,这么漫长,陪着一个不会两情相悦的男人实在是太无趣了。
就这么一段短短的日子,她都觉得乏味了,更何况以后漫长的几十年。
有情人朝朝暮暮还会腻味呢,何况是两个毫无情感,相看两相厌的男女?
谁耐烦跟他耗个三五十年?
那是给100万两金子也不干的。
有了金子,也得有享受对不?
除了华丽衣服和首饰,还得有逍遥的人生!
这才是终极目标。
琅邪王死死盯着她,当然,他并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打了个呵欠,又走回去坐在椅子上,比皇太后的气场还要强大,懒洋洋的,“王爷,新婚燕尔,良宵苦短,不可浪费。你去陪美人吧,我也困了,先去午休一下,再见。”
琅邪王恨不得一耳光给她扇过去,可是,忍忍忍!!!
奔出门的时候,那一抹绿色的身影还在眼前。
门外是条水沟,他随手将帕子摸出来,恨恨地扔到了水沟里。
夏季水大,飞花四溅,一下就把帕子冲走了。
但觉这满眼的芳草绿树,都令人讨厌。
一生也不曾如此讨厌过绿色。
这个下马威,他永生难忘。
琅邪王回封地前夕,新帝特设饯别宴席。
这本是多余的环节了,没人知道新帝打的什么主意。
但皇命难违,他不敢不从。
琅邪王携新婚二王妃一同赴宴。
大家都不敢马虎,一大早就起来梳洗打扮。
临出门时,仆人们犯难了。
这轿子,谁尊贵谁次之?
段雪梅也站在一边,看着那顶王妃专属的轿子。
而琅邪王,他是骑马的。
这个问题,琅邪王很快决断了,他沉声下令:“呆着干嘛?快扶甘王妃和段王妃上轿子……”
仆人们不是瞎子。
段雪梅的脸色却黯淡下来。
终究,宠爱还是大不过规矩。
这以后,她便知道,自己在王府,还是不能太无所顾忌了。
上轿的时候,甘甜忽然伸出头,对琅邪王吹了一声口哨。
她笑得像一个男人,动作也像一个男人:琅邪王,你还真是一个政客的料。
成大事者,就不要儿女情长。
想必警告了他一次之后,他立即醒悟,知道什么是“待客之道”了。
琅邪王见她那样子,简直像个女流氓,黑道土匪。
他扭过去头,懒得理她。
皇家的宴席摆开了。
作陪的从司马良娣到傅妃,以及新帝的一干家眷全部出席了。当然,很快,她们其实已经随着皇帝的登基升级了,是司马皇后,傅贵妃之类的了……只等这一段大丧过去,就随之加以盛大的礼仪。
老皇帝大丧,宫里不兴张灯结彩,宴席也是素宴,不见什么荤腥。女眷们虽然不能穿红着绿,但在素雅之外,还是尽量翻弄心思,修饰不少的小花样出来。
。。。
………………………………
朕一定在哪里见过你
毕竟,从王妃到皇后、贵妃,大家伙的高兴劲儿掩都掩饰不住。
老皇帝死了,谁其实会真正伤心呢。
至少,大家隐隐盼望这一刻都盼望好久了。
十年媳妇熬成婆乐。
尤其是司马皇后地位崇高,而傅贵妃有儿子,两个人各有特色,各有仗势,平素你不服我,我也不服你,大家暗地里都较着劲,互相都把自己尽量看起来像慈眉善目的白素贞。
但是,今天的主角不是新帝的妃嫔们。
新帝兴致勃勃地打量着琅邪王的两位王妃。
这二人,当然也是一身素洁。
但毕竟是面君,穿戴打扮随意不得,这就很费功夫了,要把一身素服穿出漂亮来,一句话,难得很哪。
诗词里形容谁谁美女白衣飘飘,美若天仙,殊不知,一身雪白,是很少有人敢穿的,身材,肤色,气质,样样都要挑剔,尤其衣服的质量一定得很好很好,不然,看起来就像披了一层麻袋。
尤其是男人,动辄穿一身白衣服的话,不是神经病也看起来像白化病人。
无论男女,不是气质到某种境界,最好不要一身素白。
所以,年轻漂亮的段雪梅一身素白,老成持重的甘甜一身米白。
大家的目光全部落在段雪梅身上。
很少有女人敢穿得这样白,全身上下,如一团融融的雪,尤其,她身材高挑,乌发如云,更衬得面颊雪白,形如冬日早开的第一支雪梅,跟她的名字完全吻合。
她乌黑的鬓发之间簪一朵小白花,更是素雅。
因为见惯了这样的大场面,谈吐之间,对答十分得体。
而且,因为她的身份,也曾数次在皇宫里面出现,妃嫔们对她的态度也都很亲切和蔼。
所以,她们才忿忿不平,以段雪梅的才貌,实在是不该做侧妃的。
也幸好!
相形之下,旁边坐着的正妃甘甜,就逊色多了。
她一身月白的衣服,上面有隐隐米色的暗纹,虽然也清爽宜人,但终究黯然无华。
一切都显得很平淡。
就像她这个人一般。
低眉顺眼,双手拘谨地放在边上,古板板老姑婆的模样一览无余。
所以,大家的目光就更是不屑。
新帝的目光饶有兴味地落在段雪梅的右手上,一枚晶莹剔透的红宝石戒指。
这是她全身上下唯一的饰品。不过,就这一点,已经足矣。
在一片雪白里,星点的艳红,整个人显得如此的明媚照人。
尤其,她连日承恩,雨露滋润,更显得眉如秋水,面似桃花。
新婚少妇的风姿显露无疑。
这就更衬得旁边的甘甜,更显得干巴巴的。
男人看女人,目光当然不同。
尤其是新帝,这样花丛中过去的男人。
一众妃嫔的目光也随着新帝的目光上下移动……红宝石的戒指归属,这简直是太好玩了。
先帝的皇后死了才没几年,资深一点的妃嫔都拜见过皇后。
对于这只著名的红宝石戒指,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时,它是皇后娘娘最珍爱的饰品,随时都戴着。
司马良娣和傅贵妃都曾经在皇后婆婆面前百般讨好,但是,皇后却把这个戒指留给了小儿子。
如此重要的东西,琅邪王不会轻易许人。
但是,现在却给了段雪梅。
属于侧妃,而不是正妃。
谁当红,谁得宠,已经一目了然。
只有傅贵妃显得有点窘。
她雍容华贵,长相相当富态,一看就是一副宜男之相,也难怪,是她率先生下新帝的儿子。所以,地位才那么稳固。
但是,姑姑地位稳固,并不代表侄女就会受宠。
再怎么说,这么明显地看着自己的外甥女不得宠,也实在是面上挂不住,尤其,那么多妃嫔,面上都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她的死敌司马良娣,看看她,又看看甘甜,脸上不阴不阳的笑:“甘王妃和傅贵妃长得一点也不像啊。”
众人一看,果然。
姨妈和外甥女之间,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新帝啜一口清茶,看过去,笑道:“傅贵妃,你和甘王妃可是姨表之亲,但是看来,你二人不太亲近哦。”
傅贵妃急忙道:“回陛下,甘甜虽然是臣妾的外甥女,可是,臣妾之前从未见过,所以……”
傅丞相妻妾众多,甘甜的“母亲”是庶出的众多女子中的一个,而且嫁过去也是小妾……
母亲庶出,女儿庶出……
这样一个卑微的女子,自然跟娘家来往也很少,而傅贵妃是傅丞相的嫡生千金,别说甘甜,许多其他的外甥,外甥女她也没见过。
现在被皇帝一问起,简直答不上来。
新帝点头,一副了然的样子。
但是,他不开口,还是看好戏。
看着傅贵妃出点小丑,无伤大雅。
谁叫先帝忽然把这个什么外甥女赏赐给琅邪王?
他猜不透其中的玄机。
在他旁边,宫里资深老太监曹公公垂手而立。他干巴巴的,面上无须,是典型的深宫老太监模样,望之,给人的感觉就很是不爽。
曹公公一直是太子的心腹,现在新帝继位,他自然水涨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