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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生不败,一生雄杰,此时候,却成为了案板上的鱼肉。
    嚎哭声里,只有琅邪王冷酷到了极点的声音:“铁将军,你写不写认罪书?”
    “呸!”
    一口浓痰,几乎吐在他的脸上。
    饶是琅邪王躲闪得快,也全部沾在了他的袖子上。
    “来人,将这厮凌迟分尸……”
    御林军们冲上来。
    他们都是琅邪王的亲随,都在战争中有过表现……他们也都曾和铁将军交手……他们的亲友,父亲,兄弟,甚至秦舞阳,都死在铁将军手下……
    “杀了这厮,替舞阳报仇……”
    “杀……”
    “杀……”
    当个体的疯狂演变成群体性的疯狂,这一切,都变得无能为力了。
    法不责众。
    残酷也成了魔鬼。
    无数的刽子手冲上去,很快,铁将军的耳朵,鼻子,四肢都被砍下来了……一块肉塞在他的嘴里,琅邪王哈哈大笑:“铁将军,这是你的耳朵,味道如何?”
    血肉模糊的铁将军哈哈大笑:“香……香得很……忠臣孝子的肉,香美无比……”
    甘甜想冲出去。
    这时候,她想冲出去。
    可是,汗水已经淋湿了她的双眼,将她的头发都覆盖遮住了眼睛……
    目睹这样可怕的屠杀,整个身躯就如被人抽走了骨头,再也没有支撑的力量,就如烂泥一堆……
    再怎样,毕竟只是个女人。
    她没有勇气去拯救任何人……
    我见证历史,但不参与历史。
    历史如此鲜血淋漓,谁也不能篡改。
    只有琅邪王的脸,在无限的放大,放大,就如他的笑声……他那么得意的笑声……他对他的支持者,可以如春天般温暖;
    但是,对他的反对者,比秋风扫落叶更残酷一万倍。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
    铁将军的笑声越来越微弱,渐渐地,随着庞大的身躯倒下去……
    外面,哭声震天。
    “拉下去,统统都拉下去……”
    “铁将军一门几十人,不分老小一律斩首,其余七百多亲戚全部发配边疆……”
    …………
    诛灭九族,永不翻身。
    男的代代为奴,女的世世为娼。
    金銮殿变得空空荡荡。
    大臣们走了,侍卫们走了……琅邪王也走了……铁大将军烟消云散了……
    唯有一地淋漓的鲜血。
    甘甜瘫软在后面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被吓死了。
    兔死狐悲。
    同病相怜。
    那时候,她对琅邪王的恐惧,已经达到了骨子里。
    就像拿着一个望远镜,远远地看着自己的命运。
    不要反抗他,千万不要反抗他。
    只能顺从他。
    乖乖地,乖乖地顺从他。
    只要顺从他,他比春天的阳光更加温暖。
    或者,马上找到自己的时空穿梭机离开。
    远走高飞,从此,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不相见。
    她浑身发抖,想起夏原吉。
    如果夏原吉被捉住了,是否,也是这般下场???
    风,把周围的帷幔吹得簌簌作响。
    她瘫软在地上,觉得自己就像死过去了一般。
    咳咳咳。
    一声咳嗽。
    她惊跳起来。
    手不由自主地横在腰上……那里插着一把佩刀。
    
    
………………………………
发动机,应该在里面
    琅邪王站在她的对面,好奇地看她。
    “甘甜,你躲在这里干什么?”
    她背靠着墙,长长地嘘一口气。
    “我看到铁大将军了……他死了……终于死了……”
    琅邪王的脸色微微变了。
    “他是我的敌人,他杀了我很多的下属,舞阳就是死在他的手里……我必须替他们报仇……”
    她尖声道:“你杀他也就罢了,可为什么要杀了他的一家老小?”
    “不如此,不足以震慑天下!!!”
    甘甜浑身几乎虚脱了。
    暴君之所以作恶,不是因为杀人多么愉快,而是要随时随地炫耀自己有作恶的能力,有慑服他人的威风。
    “你杀了方惜之,杀了铁将军……这以后,就再也不会存在有骨气的人了……他们的骨气都被你斩断了。剩下的,都是一群趋炎附势之徒,是一群拍马迎逢的小人……”
    “我需要的就是这样一群人!!!!”
    甘甜面色惨白,呼吸变得很慢很慢。
    她甚至闭上了眼睛,什么都不想说了。
    对于没有利用价值的人,琅邪王不会留丝毫的情面。
    这时候,他的仁慈,大度,宽容……都不见了。
    本质上,他是个流氓。
    任意糟践人命,肆意作恶的流氓。
    她的手按着刀柄,如果可能,她将冲过去,一刀将他结果。
    但是,她没有力气。
    拿刀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是觉得恐惧。他不一刀结果她,已经算不错了。
    琅邪王也死死地看着她握着刀柄的手。
    曾几何时起,她进出都带着一柄锋利的匕首?
    这是为了对付谁?
    眉宇之间的阴霾,越来越深沉了。
    他淡淡的:“甘甜,你真的恨我入骨??”
    曾几何时起,她进出都带着一柄锋利的匕首?
    这是为了对付谁?
    眉宇之间的阴霾,越来越深沉了。
    他淡淡的:“甘甜,你真的恨我入骨??”
    她回答不上来。
    不是她恨他……
    真的不是她恨他……
    应该恨他的,并不是她,而是他们……铁将军的家属……方惜之的家属……这天下,有许许多多的人恨他……
    而不是她甘甜。
    就算要杀他的,也该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