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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营寨里,裕惜赐还未下马就遇上了迎面而来的巢青史。
“殿下。”巢青史下马,见裕惜赐怀里抱着个人,开口想询问。
裕惜赐却不给他问话的时间,从马背上飞下,一边疾步往里走一边吩咐道:“青史,立即让军医来大帐。”
“是。”巢青史很快就吩咐下去,他见到随后赶来的巢文彦,一把拉住,询问道:“殿下抱着的是何人?”
“景如是。”巢文彦心里也是焦急,但在巢青史的面前他显得淡定如常,“七哥你常年戍边,自然不认识她。景如是是景从之的独子,景家声名狼藉,她的口碑也很差。”
“那为何殿下还一副担忧关切的模样?”巢青史不解,他与祁王也有过几面之缘,还从未见过后者露出过刚才的表情。
巢文彦摆摆手,澄清道,“殿下对所有人都很关切,即使对方是佞臣之子,也一视同仁。”
“是吗?”巢青史怀疑地看着弟弟,祁王是座出了名的冰山,喜兴从不形于色,哪见他对别人也这么关心过?
“是的。”巢文彦语气很是笃定,自己却不忘催促巢青史道,“景如是伤势不容乐观,七哥你快去把军中的药品都取出来,救人要紧。”
说完,他也不等巢青史回答,大步就循着裕惜赐的脚步而去。
“文彦怎么也怪怪的。”巢青史更加迷惑了,他这弟弟一贯任性妄为,何曾关心过他人死活?不过迷惑归迷惑,救人毕竟是最重要的,他立即转身去张罗去了。
大帐内
“她情况如何?”裕惜赐看着把脉的军医,开口询问道。
“景大人脉象虚浮,气息又极为紊乱。应是旧伤未愈、又被深厚内功震伤心脉导致。此时虽然靠着强劲的药力维持,不过药性太过刚猛,反而于身体不利。”军医回答道。
“如何治疗?”裕惜赐不想听他一通废话,语气有些不耐。
“殿下,内伤需要静养调理,若是想好得快,则需功力强劲之人不断输送内力。”此军医是巢文彦的御用医师,还是挺有两把刷子的,他说道。
裕惜赐闻言,脸色刚一缓和,却听军医又说道:“不过现在最严重的是景大人肩膀处的伤口,若是再不处理,只怕会溃烂发脓。还请殿下回避,让老夫清理创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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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201
“不行。”裕惜赐想也未想便脱口而出,他现在明白景如是为何一直拖着伤情不治疗了,她是怕被人发现女儿身,如果军医知道了这个秘密,只怕救了她她也会气得杀了他。再者,她好歹也是女子,男女毕竟授受不亲,就算那人是大夫也于理不合。
当然他绝不会承认他是不想让别的男人看见她的身子。
“殿下?”军医一愣,如果殿下不想救景如是,那又何必叫他前来?
连静立在一旁的影卫首领也忍耐不住了,上前一步,沉声低沉,带着一丝提醒道:“祁王殿下,我家少主伤情严重,若不及时治疗会有生命危险。”
言外之意则是,若是他再阻挡大夫治病,不管他的身份是什么,影卫都不会不客气了。
裕惜赐不受影卫的威胁,他凤眸一凝,沉声道:“我来。”
“什么?”发出疑问的是正踏步进来的巢文彦,他将这番对话一字不差地听了去。
裕惜赐却未解释,而是对军医说道:“你告诉我该怎么做,我来替她清理伤口。”
“祁王殿下,你可懂医术?”一名影卫不客气地质疑道。
连巢文彦都不赞同:“殿下,这样是否有点冒险?”
他偷看了一眼双眸紧闭的景如是,见她气若游丝的模样,不知道还能再坚持多久,一想到这点,他的心脏没来由地紧缩了下。
“你们不必再言,我既然带她回来便会全力救助她。”裕惜赐态度坚决、不容置喙,他扫视在场的每一人,视线最后落在那名影卫身上,语含威胁,“若是想保住你家少主的性命,那就别再耽误时间。”
此话一出,室内顿时陷入一片安静。
巢文彦皱眉,他知道裕惜赐做了决定就无法改变,可是殿下是真心想救景如是的吗?
影卫自然是不服气的,他还想出声,却被首领伸手打断。首领看向裕惜赐,问道:“殿下可是真心想救少主?”
裕惜赐本可不回答他,但却保证道:“尽我最大能力。”
“好,有殿下这句话,吾等便将少主交给殿下了。”影卫首领知道时间拖得越长,对景如是也就越不利,既然此刻除了相信裕惜赐别无他法,那也就只好这样了。“吾等会在帐外等候殿下的好消息。”
说完,首领别有深意地看了裕惜赐一眼,带着自己人离开了。
裕惜赐怎会不懂他话语中带着的浓浓警告,不过却未发怒,他转头对唯一的“闲杂人等”说道:“文彦,你也出去吧。”
“殿下,不需要我留下配合吗?”巢文彦有些急切,其实他也想做点什么,以缓和此时焦躁的心情。
“有我和大夫就行了。”裕惜赐口气若铁。
“好吧。”巢文彦最后再看了景如是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大夫,请你转过身去。”裕惜赐忽然提出的要求让军医迷惑不解。
“殿下,这?”
裕惜赐冷冷看了他一眼,大夫立即就不出声了,依言背过了身。
“告诉我接下来怎么做?”裕惜赐再次发令。
“请殿下用剪子剪开她肩膀处的衣服,看伤口是否有脓水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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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202
——
一盏茶后,裕惜赐在军医的指挥下,将她伤口化脓的部位清理干净了。他的动作虽然称不上粗鲁,但从小衣来伸手的皇子皇孙哪伺候过人,所以力量拿捏得也不是太好。偶尔手下用力,景如是会条件发射地蹙眉,每当这时,他就会下意识地轻一点。
该给她上药粉了,裕惜赐取出药盒中的红色小瓶,取下瓶塞,洒了一点在她的伤口处。
景如是立即有了反应,浑身紧绷似乎在忍受极大的痛苦,口中也发出低低痛呼。
“殿下,此药粉虽令人疼痛难忍,但对伤口愈合有奇效,请快速倾洒于伤口上,以免伤口与空气有过长时间的接触。”军医提醒道。
裕惜赐一狠心,依照医师所言,倒了大半瓶药粉在她的伤口上。
为了防止她因疼痛咬到舌头,他事先将厚厚的手帕塞在她的牙关中间,以被不测。
然而这猛烈的药粉一倒下,景如是瞬间便因剧痛疼得脸部变形,身体朝上弓起,条件反射就要去抓伤口。
裕惜赐立即抓住她的手,制止道:“我知道很疼,你忍忍,很快就好。”
景如是却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她只觉得浑身好难受,像在烈火之上炙烤,而肩膀更是像被人用手指生生抠入,疼得她浑身都是汗水。
“疼!”半醒半睡间,景如是激烈挣扎,想挣脱他的掣肘。
裕惜赐将她抱入怀里,摁住她的手臂,不让她乱动弹。
见她眼角有泪水滴落,他的心脏猛地抽痛了一下。然而却不得不狠下心肠。
终究她疼得昏了过去,裕惜赐趁机用洁净的白布将她的伤口包扎好,再替她盖上薄被。
做完了这一切,他才发觉自己手心已是一片汗水,额头也密密渗满了细小的汗珠。
“大夫,你过来看看她的情况。”
军医闻言立即上前,仔细把脉后说道:“应无大碍,但要过了今晚才能确定是否无恙。”
“若有人输入内力给她,是否会加速她的好转?”裕惜赐想起军医先前说的话,于是问道。
“没错。”军医点头,但又摇头,“但景大人身体虚弱,无法负荷过多,所以输内力之人必须先缓后急,中途不能有丝毫懈怠,更要时刻关注病人情况。实在不简单吶。”
裕惜赐闻言,大步步出帐外。
当他刚一掀开帘布,巢文彦就迫不及待地询问道:“怎么样了?”
“目前无事,但需要有人替她输送内力。”裕惜赐看向影卫首领,后者立即说道:“由我来。”
“我来。”巢文彦同时脱口而出,裕惜赐此刻的状态显然不能再继续了,那么就换他来吧。
“输送内力极耗时耗力,中途更不能出现半点差错。”裕惜赐将利害关系陈述出来,以打消巢文彦的念头,“文彦你几日未曾休息,为了稳妥起见,最好不由你来。”
巢文彦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