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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如是观察入微,将她害怕又犹豫的表情都看出了,她又试探着说道:“姑娘,既然我们救了你,就会管到底的。你是不是害怕有人会伤害你?”
“没有?”娜兰一惊,头摇得飞快。但越是这样的反应越印证了景如是的猜测。
“我看到你有一块玉佩,上面刻着个云字,你的夫家姓‘云’?”景如是追问道。
“不是。”娜兰惊慌失措地否认道。但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强硬了,又低着头致歉道,“对不起,我的意思是我还没有嫁人。”
“那你的孩子。”景如是皱了皱眉头,难道?
这时,一个小沙弥走了进来,传话道:“景施主,师傅有话想对你说。”
景如是只好跟着小沙弥走了。
慈恩大师的意思和景如是想的差不多,娜兰醒了,她毕竟是女子,留在寒山寺中不太合适。大师想问她能不能将娜兰带回府中去。
景如是答应了,如果娜兰真同云浅雪有关系的话,她也不想把寒山寺牵扯进来。
但娜兰却坚决不同意,执意要走。在景如是再三逼问下,娜兰只好说出了自己尼姑的身份,还说不方便去别人的家里,她会去寻一处尼姑庵暂时住下。
景如是开始不信,但慈恩大师与娜兰谈话后,她就不得不信了。因为娜兰对佛学的造诣绝不是一朝一夕能达到的,况且是在这个佛学毫不兴盛的时代。
可这样景如是的好奇心更重了,直觉告诉她不能放娜兰走。
在娜兰抬脚踏出去的那一刻,景如是大胆问道:“娜兰,你身上玉佩的主人是不是云浅雪?”
娜兰如遭雷击,听到这个名字顿时呆立在原地,然而很快她又否认道:“不是,我都不认识他。”
景如是已有了九成把握,她让慈恩大师暂时回避,自己走上前去,看着娜兰躲闪的眼睛,压低声音,却字字清晰地问道:“你是孤女身上却带着云浅雪的玉佩,身为尼姑却怀着身孕。受了伤急着走,不肯呆在这里,也不愿同我回家。娜兰,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云浅雪的?”
“不是。”娜兰面无血色,头摇得像拨浪鼓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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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章 469
“你别骗我了。”景如是的目光洞若观火,仿佛能看穿她的灵魂,她说道,“我认识云浅雪很久了,他的玉佩我一眼就能认出。这枚玉佩是他的贴身之物,如果不是重要的人他一定不会交给你。所以,你同他的关系定然非比寻常,他也一定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你认识他?”娜兰浑身一颤,马上退后,害怕地看着景如是。
“你为什么怕我?”景如是不解地问道,“还是说你害怕云浅雪?”
娜兰咬着下唇一语不发,但明显已不再信任她。
景如是只想到了一种可能性:“是云浅雪强迫你怀了他的孩子?”
娜兰仍旧不说话,但那宛如小兽般受伤的眼神已经告诉了她答案。
“他真是个畜生!连出家人都能下手!”景如是愤怒地咒骂一声,她对云浅雪虽然没有好感,但也觉得他还是个人物,却没想到,竟下贱到这样的地步,连尼姑都染指,还把人害成了这样。
“你不是他的手下?”娜兰迟疑着问道。
“我和他早就反目了。”景如是说道,“所以你放心,我不会把你交给他的。”
但娜兰一听,却担心景如是会因为她与云浅雪的关系而拿她泄愤,特别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景如是见她护肚的举动,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于是立即申明道:“娜兰,我只是想帮你而已,虽然你肚子里怀的是云浅雪的孩子,但我绝不会迁怒于你。在你昏迷时,我就已经认出了这块玉佩,若是要对你不利也不会等到现在了。”
“你想帮我?”娜兰有些怀疑地问道。天知道,以前的她有多乐观天真,若是从前,她绝不会这样对人充满了不信任。可如今她却不得不警惕。
“真的。”景如是点头,突然又咳嗽起来,这一次并不是很厉害,但仍见了血。
娜兰见景如是咳出了血,天性使然,她立即上前,询问道:“你怎么样?我去叫慈恩大师。”
“不必了。”景如是唤住她,苦笑道,“他们都知道我的情况,无药可治。所以你不用提防我,我都一个快死的人了,还骗你做什么?你若是想问我为什么要帮你,就当我想在临死前做点善事吧。”
“佛主会保佑善良的人的。”娜兰虔诚地说道。
景如是不置可否,见娜兰放下了敌视,才问道:“娜兰,你是怎么从云浅雪身边逃出来的?”
云浅雪自然是不会放一个怀有他孩子的女人离开的,娜兰身上的伤一定是逃跑时造成的。
娜兰咬了咬唇,将利用云浅雪玉佩支开其他人,自己半夜逃跑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
景如是本想问云浅雪究竟对她做了什么,但又怕她的情绪波动过大,动了胎气。而且她刚醒来,一下子问这么多也不好,于是景如是说道:“娜兰,你已经逃出来了,就没必要怕他了。你若是不肯跟我回家,那就先在寒山寺呆着,你也是出家人,慈恩大师会同意的。”
“云浅雪武功高强,又有很多手下,我怕他会来找我。”娜兰说出自己的担心。
景如是微微一笑,说道:“有我在,就不怕。他的那群爪牙整天跟着我,我早就想收拾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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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9章 470
娜兰瞪大眼睛,不明白云浅雪为什么派人跟着她。不过景如是朝她宽慰地笑笑,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
景如是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使了点小计谋就成功将娜兰藏了起来。云浅雪得知娜兰逃跑的消息后,勃然大怒,不仅严惩了一屋子的人,还派出手下四处搜寻她。可他万万也想不到,娜兰会被景如是救下,还被她藏在了他的眼皮底下。
景如是空闲时翻看史籍,无意中发现自王莽篡汉后,有名有姓的人物都很短命,除了偶尔出一两个长寿的帝王,其余大部分都是死于非命。
她觉得有些奇怪,但一时也想不清楚究竟哪里奇怪。
此时,天下格局突然间变得更加动荡,接二连三的农民起义、奴隶造反,让金裕皇朝内忧外困,上下交蹇。
但她的身体却出现了短暂的好转。
当她听到东海奴隶起义时,石勒的名字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想起了前来陇南的途中救下的那名奴隶,当时他说他的名字叫石勒?
难道是她救下的石勒,和那个后赵明帝,以及现在这个石勒是同一个人?
于是,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脑中乍现,她将所想写了下来。
为了验证这个想法,她决定前往西域一趟,因为那里的历史更接近她的历史,如果在那里,她印证了自己的想法,她的病或许就会无药而愈了。
只是她要怎么跟巢文彦说呢?如果说实话,他很有可能会放下一切事务同她一起前去西域,可是她的想法也只是猜想,根本不知道真假,她不能让他同她一起冒险。
可如果不说实话,他又怎么可能放心让她走?
除非――
景如是仍旧找的是烈云髻,因为只有她最希望她快点离开陇南,最好永远不再出现。
但这一次,烈云髻却一口拒绝了她的请求,不咸不淡地说道:“你都是个快死的人了,我何必再帮你骗他?”
“如果我死在这里,巢文彦的余生都将活在对我的思念中,就算以后你有机会同他在一起,你能容忍他心里时时刻刻装着别人吗?”景如是问道。
“死人又不能争什么,我为什么不能容忍?”烈云髻似乎并不介意。
“那你有没有想过,他那么爱我,如果我死了,他可能会追随我而去?”景如是又问道。
烈云髻看着她,眸子里晦暗不明,她冷冷一笑,说道:“我爱的巢文彦是至情至性之人,他若殉情,那我就亲手将你们葬在一起。”
“烈云髻,你受什么刺激了?”景如是一脸疑惑,问道。
烈云髻哼了一声,神情里带着一丝不屑,说道:“你景如是都能以女子之身当上金裕丞相了,我烈云髻眼睁睁看着所爱的男人得到幸福,有什么值得奇怪?”
“你调查我?”景如是眉头一皱。
“是又如何。”烈云髻坦率承认道,“我还知道你与巢文彦自小就认识了,他爱了你很多年,可你爱的却另有其人。从我救下他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