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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景如是看到他,有些不太明显的惊讶,她不动声色地将信函遮住了。
“几日未见你,我想见见你。”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他却转移了话题。
“这段时间我有些忙。”景如是笑笑,又说道,“你现在这个时候出府,没关系吗?”
“你是指皇上罚我闭门思过之事吗?”裕惜赐走到她的面前,忽然一把抱起她,在她的惊呼声中,坐到了软榻上。“可是我很想见你,所以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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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 381
景如是依偎在他怀里,眼睛却看向地面,她说道:“那天皇上似乎很生气呢,你不怕行踪被人发现了吗?”
“你在乎吗?”他轻嗅着她散发的清香,问道。
“当然在乎了。”景如是先是一愣,继而回答道。
“你既然在乎,为何要去暗示太子,替我说媒?”裕惜赐的话里听不出一丝责怪的语气,他只是想听她真实的想法。
“你怎么知道的?”虽然诧异他会知道,但景如是并未否认。
“之楽偷听到你与太子妃的对话,才告诉我的。”裕惜赐说道。
原来是那小子,他与裕惜赐交好,也不是真的愚蠢,知道父母算计了堂哥,才会选择告诉裕惜赐实情吧。
“你是在考验我吗?”裕惜赐猜测道。
“考验?”景如是一时还未懂起他话中之意。
“巢晴儿的事,仍让你耿耿于怀吗?”裕惜赐说明道。
哦,原来他指的是那件事。于是景如是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我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太子真会向皇上提议。”
“那我的做法你可还满意?”裕惜赐又问道。
景如是终于听出他的不对劲了,她转过身来,问道:“你话中有话?”
“你想考验我,我不介意,但你同太子继续保持来往,我介意。”裕惜赐声明道。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景如是却没有给他想听到的答复。
“能告诉我原因吗?”裕惜赐不放弃,追问道。
“太子现在已经相信我了,我可以从他那里探听到情报。而且你爷爷那么不喜欢我,我同太子走得近,皇帝也就更不喜欢太子。”景如是说道。
“这些大家都知道,难道太子就不懂吗?他接近你,也是想从你身上获取某些东西,如果他知道你的意图,难保不会对你下手。如是,我不想你冒险。我们现在已经剪除了太子不少党羽,只要再多一点时间——”
景如是却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你是不信我还是不信你自己?你是不是怕我同太子走得太近,他会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就像告诉我爹的事情一样。”
深邃的眸底闪过一丝受伤,他深深地看着她,说道:“我当然相信你。”
“那就行了,我会有分寸的。”景如是站起身,言行中透出一股疏远。
裕惜赐拉住她,问道:“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景如是一楞,反问道。
“这一个月,你对我的态度不冷不淡,我能感觉得到。”裕惜赐追问道,“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让你还不能放下心结?”
“心结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开的。”景如是视线看向别处,这一个月,她故意疏远他,就是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爱情与责任,她真的无法舍弃任何一方。
“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弥补?”裕惜赐叹了口气,执着地问道。
“这是杀父之仇啊,能怎么弥补?”景如是忽然甩开他的手,退后一步,看着他,面带痛苦之色。他不知道,他们之间隔着的是两段杀父之仇,当鲜血淋漓的真相被揭开之时,他会否还像现在这样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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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 382
“在皇陵里,我们不是说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他的心忽然一阵刺痛,原来那么小心翼翼、那么委曲求全,换来的还是她的仇恨。他还要怎么做?
“如果我没给你机会,今晚你就不会站在这里了。”景如是淡淡说道。
“真的没办法吗?”裕惜赐苦笑道,“只要你肯原谅我,哪怕十年、二十年,我都会努力去求得你的谅解。可是现在我却看不到哪怕一点点希望了。如是,你究竟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我折磨你?”景如是也笑了,她的心里又何尝好受过。自责、愧疚、矛盾像虫蚁般****夜夜啃噬着她的心,她的挣扎他又怎么会知道!“你姓裕,我姓景,当初你来招惹我的时候,你就该想到今天了!”
裕惜赐脸色一变,像被人打了一拳般,呆立在原地。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却是异常的沉默。
终于,他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忽然下起了倾盆大雨,哗啦的雨滴打在房檐下,惊醒了屋内发呆之人。
景如是推开窗格,听着天际滚滚的闷雷声,心脏忽然揪起了。
他在伤心吗?他回家了吗?他是否还在街上游荡,只因她说过的那些无情之话?
一阵狂风吹来,镇纸下压着的纸张哗哗作响,她腰间的玉佩也随之飞起,轻轻地敲打着。
她握住那一方温润的暖玉,临摹着那俊逸的字迹,心终究是再也无法宁静。
撑起青伞,她走出了房门。
烟柳画桥之下,一人醉看着那株在风雨中飘摇的凤尾兰,眸光深邃若潭。
他的身量极高,面容俊逸无双,睫毛纤长浓密,然而长睫掩映之下,却难掩神色哀伤。
他举起一坛烈酒,猛地灌下,全然不顾豆大的雨水打湿了他华贵的衣裳。
他果然在这里。景如是站在身后,静静地看着他,眸子哀痛而心疼。
大雨像在他们中间竖起了一道长长的帘幕,那么近的距离,却模糊了彼此的视线。
“裕惜赐,你何苦如此。”心脏隐隐作痛,她却狠心转身。长痛不如短痛,让他明白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吧,这样,等到无法挽回的那天,或许他不会那样痛了。
“咚”身后却传来一声闷响。她急忙转头,却见他跌跪在桥柱上,身形不稳。
“如是――”他在心底呼唤着这个名字,看着摇曳晃荡的河水,只觉头更昏了。
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酒,却还记得她的名字、声音和容貌,真是可笑呵。
罢了,暂且忘记她吧,哪怕只有一晚,或许他就不会这样难受了。
凤眸缓缓合上,他已不想再看到她的身影。
然而
“裕惜赐。”
四周安静得能听见风啸雨鸣。
他以为自己又幻听了,可是熟悉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他忍不住睁眼,却见到她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如是?”他不确定地询问,伸出手来,似乎想确认她的真实。
“是我。”她将油纸伞高高举起,为他撑起了一片雨过天晴。
猛地一把将她抱入怀中,他发出近乎祈求的低喃:“不要走。”
“我不会走。”反手抱住他,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她的声音略带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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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 383
狂风吹散了雨幕,也吹走了手中的纸伞,然而那两人却像雕塑般紧紧拥抱,久久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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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点醒酒茶。”景如是仔细地将药吹凉,端到意识还未完全清晰的裕惜赐面前,柔声说道。
“如是。”裕惜赐抓着她的手腕,害怕她突然消失般,紧抓不放。
“我不会离开,先喝了它,听话。”出声保证道,她将碗递至他的嘴边,像哄小孩子般,慢慢喂下。
他乖乖喝完,却不让她走开,蓦然一伸手,将她压至身下。
碗摔碎了一地,残留的黑色药汁流淌而出。
“你做什么呀。”景如是脸色一红,想推拒他,他却将头靠在她的肩上,说道:“别走,陪着我,好吗。”
她的心一下就软了,抚摸着他的头,宽慰道:“好,我不走,但是你需要休息了,乖乖睡觉好不好。”
“好,只要你在这里。”他像个任性的小孩,抱住值得依赖的人便不撒手。又像只树懒,紧紧挂在她身上,还不停地在她身上磨蹭。
景如是耐着性子安抚,困极的他在药物的作用下,终于沉沉睡着了。
她尴尬地看着他将脸埋在她的胸口处,想推开,无奈四肢都被他缠着,也就只好这样了。
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在温暖的被窝里,她也睡着了。
醒来后,却发现换了个姿势,变作她睡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