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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青心里这么嘀咕着,又不敢说出来,带着那个依然迷迷糊糊的产婆离开了院子。
“大人,我姑姑醒过来以后需要安安静静的休息,不能有人打搅她,所以说大人还是不要再叫军医来了,明天早上我姑姑就可以下地活动了。”赫兰耶廷似乎看出来自己的姑姑不想被别人打扰,对着魏启年说到。
“哦,我让军医在外面侯着,什么时候你姑姑不舒服了再让他看看。今晚你们就睡在这里,我会守着你们的。”魏启年说完,看了看已经闭上眼睛的赫兰琴。
显然她很疲惫,闭着眼睛不动弹。
“大人还是回去歇息吧?我已经无妨了!”可能是没有听见他离开的声音,她只好睁开眼睛,小声说道。
“哦?哦!等军医来了再给小姐诊治一番吧?万一……”
“不用了,我跟孩子们都困了,明天再说,大人也早点歇息吧。”赫兰琴说完,再次闭上眼睛。
魏启年这才发现自己在这里都紧张的冒汗了。一听赫兰琴这么说,就只好看了看已经在赫兰琴旁边趴着的赫兰婉月以及准备上榻歇息的赫兰耶廷,他们似乎已经习惯了跟着姑姑挤在一张床榻上歇息,自己也就没有别的好说的,一边擦擦汗,一边往外面走,“那我就在外面,你要是有事随时传唤。”说完掩了门出去。
总算是缓了口气,看看农户外面两个值夜的守兵,看样子杨青还没有接到军医。
里面的油灯很快的就被吹灭了,显然她们不希望再有人打搅她们歇息!
但是她真的无妨了吗?那么虚弱的身子,那么惊险的一瞬,让他深感后怕!
只是,被凉风一吹,他脑海里浮现出自己刚才给她渡气的一幕,不由得感觉浑身一热!
已经在这里镇守多少年了?除了曾经跟那个他并不喜欢的新娘子有过短暂的男女之亲以外,他这辈子都没有跟别的女人如此亲近过!
对,没有!
他深以自己的定力为傲,即便回朝换防,在皇城那个声色犬马的地方他都可以做到洁身自好!就连他最好的朋友镇南王有时候都叹他是真男儿,不被女色所诱说的就是他!
当然了,也有人说他是因为对那个新婚不久就被迫分离,后来难产而亡的新婚妻子用情至深,到现在都不愿意再纳新妻,甚至就连妾都不愿意立!
其实他知道自己对那个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给撮合到一起的新婚妻子并没有那么上心,反而因为她是自己继母的侄女,对她心存某种怨念!
虽然新婚之时与她有了夫妻之实,但分开了以后便再也没有想起过她,直到她难产而亡,他心里也没有多难受!
甚至有种解脱的轻松。
也从此对于女色,有了说不出的抵触。
即便父亲每每提及都会抱怨一二,他都会以军务繁忙为由推脱掉继母频频张罗的婚事。到如今,他堂堂镇守一方的将军,既没有妻室,更没有子嗣!
只是,自从看见她以后,他的心头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仅只是惊鸿一瞥,也让他内心不无震荡,感觉她,怎么那么美好?
尤其是自己居然跟她有了那种接触,即便是为了救命,但是……
就在他神思荡漾之际,门外传来了卫兵的声音,“口令”
杨青回了口令,急匆匆的带着那个被从梦境里拽出来的军医来到了他的面前。
“将军,军医到了。”杨青抱手作揖到。
“她们已经歇息了,你先安顿军医歇了,明天早上再来替她诊治。”魏启年小声说到。
唯恐惊了屋里的人。
“那将军在哪里歇息?”杨青看他身上一层白霜,显然在外面站了许久了,很是担心的问到。
“我今夜在此守候,以防不测,你们先下去吧?哦对了,撤了门口与附近的军哨,只留暗卫,尽量不要打搅附近的农户。”魏启年知道这件事情不能人更多的人知道,要不然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杨青看了看已经回头伫立在门口的将军,不敢说别的。
只得点头称是。带着依然懵懂的军医离开了这里。
杨青与军医的到来打断了魏启年的春心荡漾,等他们走了以后他的内心也冷静了下来。
他知道自己与她的差距!
她是高高在上的郡主,他是一介武夫,年龄比她大了十几岁不说,还是个鳏夫!何德何能跟她相提并论?
她假如不是身体有恙,此刻或许跟她两个姐姐一样,已经是哪个王公贵胄的妃子了也说不定!他?就凭这常年在外奔波厮杀养成的粗鄙之气,不把她给吓跑了就实数不易了!
不由的仰天长叹一声,还是本本份份的把她们当成忠烈的后代,拼了身家性命将她们救出险境再说别的吧!
………………………………
第七章触动
魏启年一夜未眠,就那么守在院中,思虑了一夜。
同样一夜未眠的还有赫兰琴,即便自己被一个陌生的男人给救了,哪怕是以那种羞与启齿的方式,她也没有过多的情绪。
因为她的一生,这种被别人救治的次数已经多的数不胜数,救她的方式也是千奇百怪,此刻的她之在乎自己能不能活下去,完成父亲和爷爷交付她的重任比起谁救她,如何救这些细节来,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她的命随时都可能不会是她的了,还在乎那些繁文缛节干什么?
现在最让她难以入眠的,是自己此刻的处境以及吉凶未卜的将来。
即便韩老爷子对她礼遇又加,也告诉她自己跟赫兰府的渊源,在客栈里对她关怀备至。但是,却对她绝口不提客栈以外发生的任何事。
尤其是她的家事,父亲,大哥,还有远在皇城的二哥二嫂,即便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也无法从韩老爷子口中知道他们确切的下落!
以她的推测,父亲他们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要不然她也不会在韩老爷子那里被困了那么长时间!
她知道救她们的是魏启年,就是刚才给自己渡气的那个人,但是她不知道他为什么救她!
韩老爷子说主要是因为他们跟赫兰家都是莫逆之交。
但是她也知道父亲跟查抄赫兰府的徐英成也是莫逆之交呀!
到最后父亲还不是栽在了莫逆之交的手上吗?
所以以她现在的处境,不得不多出许多的疑虑!
父亲与爷爷将保护两个赫兰家血脉的重任托付给她,除非她一口气上不来,否则她绝不敢有任何懈怠,让他们有任何的闪失!
如今父亲兄长生死不明,她必须拼尽全力护她们周全!
山村的清晨有鸡鸣狗叫,两个孩子早早就被公鸡打鸣的声音给惊醒来。“姑姑,我要去茅厕。”赫兰耶廷小声对赫兰琴说到。
“天已经亮了,你出去找人问问,不要乱跑知道吗?”赫兰琴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说到。
“我也去,哥哥等等我。”赫兰婉月也被惊醒了,揉揉眼睛说到。
两个孩子相继下床,赫兰琴不知道怎么了,忽然有些不放心让他们自己出去,自己也下了床塌给他们开门。
结果就看见了那个立在门口的救命恩人魏启年,魏将军。
此刻一身的霜花,像个门神一样杵立在一旁。
赫兰琴瞬时内心一热,显然他一夜未眠守护在她的窗前,此情此景,令她心怀感激。
“你们醒了?昨晚可还睡得安稳?”魏启年混然不觉自己此刻的模样已经深深的触动了这个涉世未深,但心思缜密的赫兰家三小姐。看她们安然无恙,总算是宽了心,和煦的问到。
赫兰琴撩了撩头发,点点头,“劳将军挂念,我们睡得很安稳。”
“我要去茅厕,将军大人,哪里有茅厕?”赫兰耶廷男子汉,不拘小节,大声问到。
“清晨寒气重,小姐回屋歇息,我带他们去。”魏启年一看赫兰琴有些局促的模样,急忙这么说到。
赫兰琴点点头,进了屋子。
魏启年刚把赫兰耶廷送到茅厕外面,就看见杨青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大人,我昨晚忘了一件事情,昨日韩老爷子送小姐她们出城以后皇城来的督军赶出城将一封信交给我,让我转交于你,我一忙就给忘了!”说完就把一封信递给了魏启年。
“皇城来的督军?姓甚名谁?你可曾认识?”魏启年大惑不解的问到。
因为他昨天率军出城的时候并没有见到与自己相识的人,皇城来的?假如相识,他在西海城这段时间肯定会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