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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除了老子娘,还从没人敢这么说自己,李承乾很是惊异的看着漆半朵,看着她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那模样是那么的可爱,虽然心里不高兴,却也不好意思计较她冒犯了自己,开口问道:“不知妹妹有何指教?”
漆半朵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太子,耐心的说道:“我才来大唐两天,就知道宵禁之后是不能随意走动的。
你的侍卫死在大理寺门口你感到惊讶,那就说明他们私自离开住所你根本不知道,若是他们没有死掉,而是去干了什么杀人越货的勾当,你这个主子是不是也负有监管不严的责任难辞其咎呢?”
“这……”李承乾苦着脸支吾道:“这个我的确没有考虑到……”
漆半朵看着太子还是一副懵懵懂懂,不知有仇敌环伺的样子,想起自己差点沦为他们兄弟争夺皇位的牺牲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怒冲冲说道:“哼,你这个人头猪脑的糊涂蛋,自己被人陷害不要紧,反正你是太子脑袋比较大,但你知不知道会连累别人?”
李承乾更加凌乱了!
老天爷,这丫头竟然骂自己人头猪脑?她难道不知道这是大不敬的罪过,自己可以随时命人把她一刀杀掉吗?
还有,凭什么这么骂自己啊?满长安城,谁不叹服太子殿下英明睿智啊,怎么到了这丫头嘴里,就成了人头猪脑的糊涂蛋了呢?
程处默知道漆半朵怒从何来,也知道漆半朵已经犯了死罪,但他不打算制止,打定主意冷眼旁观,因为他想知道太子在这桩事件里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漆半朵这番话的大逆不道程度,让一旁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尉迟宝林都发傻了。
得亏那些侍卫距离远没听到,否则漆半朵此刻就变成死半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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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气急败坏的太子
李承乾脸上终于挂不住了,无论这丫头如何可爱,当众辱骂他若是不制止,太子的尊严何在?要是人人都这么骂,日后还如何登上皇位号令天下?
他冷冰冰的训斥道:“放肆,太子六率护卫过千,孤哪里能一个个记得他们的行踪?即便出现几个败类出来杀人越货,也有六率的统兵将领负责,怎么能怪在孤的头上?至于你说的连累别人更是无稽之谈,不知所谓!”
漆半朵瞪着李承乾,心说你这人还知不知道好歹了?你弟弟为了陷害你,连你的护卫都收买走了,就因为你丫的在东阳河畔对姐表露出好感,人家当天晚上就杀上门准备把姐掳走栽赃于你。你蒙在鼓里就够笨了,还在那里一口一个“孤”的摆架子,活该你被你弟弟们逼得走投无路变成不可理喻的疯子!
漆半朵从来都不是能吃亏的人,这就怒了!
双手叉腰做出一副标准的茶壶状,她小嘴一撇讥讽的说道:“很是很是,您是太子爷,称孤道寡的好大的威风!手下杀人越货有统领负责,就是不知道你的马被人动了手脚,把你摔成瘸子的时候有没有人替你摔。
也不知道有人送个美男子给你当娈童,你被你老爹问罪的时候,有没有人替你背黑锅。
也不知道你睡到半夜被人用刀子指着脖子,会不会有人替你把脑袋送给歹人!
哥哥,咱们走,太子爷那么尊贵,我们高攀不起,离他远些也好,省的遭受池鱼之灾。”
漆半朵说完,扯着程处默就走,仿佛多在李承乾身边停留一刻,就会被他连累的被人杀掉一样。
李承乾从小到大都处在众星捧月当中,何曾被人当成灾星般避之唯恐不及,更别提漆半朵态度极其恶劣的冷嘲热讽。
摔断腿已经是事实了,那不过是马失前蹄的一个偶然事件,怎么能扯得上谁在马蹄上动手脚呢?更可气的是好男风、甚至被人暗杀掉这么恶毒的指控跟诅咒她怎么就敢说?
李承乾被骂的火冒三丈,看漆半朵骂完收工就要闪人,他窜上来挡在漆半朵面前,恶狠狠的叫道:“臭丫头,我跟你有什么仇有什么怨,让你如此恶毒的攻击我?
我跟处默宝林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他们时时跟我在一起,也没见被我连累,你干吗要拉他们走,离间我们兄弟感情?
还有,你讥讽我摔断腿,诅咒我夜半被人砍了脖子也就罢了,为什么诬赖我喜欢娈童?太子爷我正常得很,怎会喜欢什么娈童?你你你……你信口胡柴着实无理,简直罪该万死!”
程处默跟尉迟宝林还处在被漆半朵的彪悍吓呆中,又看到太子跳着脚大吼,还是对着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这一幕不单让他俩更震撼,连远远跟着的太子侍卫都惊呆了,一个个嘴张的能塞进去一个拳头。
老天爷,这还是那个温文尔雅的太子爷吗?
李承乾吼完,看到漆半朵看他的神情依旧是一脸鄙夷,仿佛他是一团垃圾,话都懒得跟他讲的样子,这还得了,堂堂太子竟然被一个小女子如此鄙视,若是不让她明白她错了,以后如何收服她?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以为你不说话就能蒙混过关了吗?你以为你救了秦伯伯,将门大佬护着你就可以在我面前为所欲为了吗?我告诉你,今天你若是不讲出骂我人头猪脑的理由,并且对你恶毒诅咒我当面道歉的话,休怪我辣手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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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真性情好爽!
程处默纵然是想观察一下太子的反应,此刻也是心惊肉跳,小妮子刚刚那番恶毒的话太超出他想象了,绝对够得上大逆不道,若是寻常人讲的,这会子早就变成一具尸体了。
太子只是发怒已经很给程府面子了,程处默赶紧挡在漆半朵前面赔笑道:“太子怎么跟一个小丫头计较,等下我让家母收拾她,走走走,咱们兄弟喝酒去!”说完转身对漆半朵使眼色道:“死丫头还不滚回家去!”
漆半朵没有丝毫惧怕的样子,从程处默胳膊肘下面探出头来,翻着白眼越发讥讽的说道:“太子爷,有本事查清楚你的四个狗腿子为啥死掉去啊!傻到自己都快被人卖掉了还帮人数钱,对女人耍什么威风?还跟我什么仇什么怨,活脱脱公交车嗑瓜子贱男腔调,也就是我身小力薄,换一个人锤不死你,哼!”
李承乾胸口都快气炸了,伸手扒拉开程处默,又要跟漆半朵理论。
正在这时,两骑快马飞驰而来,远远就听到有人尖声叫道:“皇上宣召太子速速回宫!”
李承乾就是再愤怒,也不敢违拗父皇的命令,恨恨的翻身上马,随着内侍飞驰而去。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如此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也是第一次露出真性情。
从小到大,李承乾从没有过在父母面前撒娇耍赖的经验,母亲教导他不可大笑,不可大怒,不可哭泣,作为太子脸上只能有一种表情,那就是温文尔雅,处变不惊的微笑。
人人都夸赞太子的雅致,太子的仁孝,太子的宽厚,却谁也不知道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李承乾就会极度厌烦自己木偶般的嘴脸,在黑暗中望着低矮的帐幔,幻想率性而为的快乐。
而今天,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女子,竟然如此挑战李承乾的神经,让他十九年练就的涵养都压不住爆发的冲动了。
纵马到了朱雀街上,李承乾虽然依旧怒不可遏,但非常奇怪的是,他胸口又升起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让他觉得畅快极了,这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情绪呀!
“哈哈,你这个死丫头,今天父皇召见没工夫跟你较量,但这事情不算完,等我忙完了,你等着,哼哼哼!”
太子近卫看着太子爷一路狂怒,这会子竟然诡异的笑了,笑的还那么奸诈(……)难道殿下被程家那个捡来的丫头气出毛病来了?不行,这件事一定要私下禀报给皇后娘娘,否则大家都担不起风险啊。
漆半朵看着李承乾怒马如龙呼啸而去,兀自对着他的背影气呼呼的嘟囔道:“蠢猪,皇帝要问责你的侍卫为啥会死了,一点不准备应对措施就急吼吼进宫,以为领赏呢,跑这么快?我呸,骂你猪头还不乐意,活该你倒霉!”
程处默一直观察着漆半朵的一举一动,她嘟囔的声音虽然小,却一个字也没有漏过他的耳朵,他刚想问漆半朵什么,尉迟宝林已经忍不住了,人憨说话也直,满脸崇拜扑过来叫道:“小七,你为什么要激怒太子?是不是想引起他的注意以后嫁给他?还有,公交车嗑瓜子贱男是啥意思?”
漆半朵看着尉迟宝林的冲天鼻,气不打一处来,翻着白眼仁跺跺脚骂道:“大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