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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想要害人,那是泥菩萨的想法,他只是想进来确认一些东西罢了,至于他究竟还有什么其他的野心,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鬼狐狸说到这里玩味的对关小二说道:“你还真的是天真无邪,别人说什么你都会相信,以后这般性格是会死人的。”
关小二听了这话也没什么反应,倒是鬼狐狸接下来的话让他又狠狠地揪了一下心。
“知道我为什么断定徐秀才说的是假的吗,其实很简单,有一件事情我连瘤子都瞒着没有告诉,不过不是什么秘密,告诉你也无妨,那就是林八公根本就没死,而且我知道他现在在哪!”
关小二被这话说的脑袋嗡了一下,一下子脑海中混乱的信息更加的躁动翻涌,按照鬼狐狸的思路来看的话,如果林八公没有死,那么他就很有可能在外面写那些手札,那么在北国神道里面徐秀才所说的真的手札就反而是假的了!
而且更加让人无法接受的事情是,如果这个说法是真实的话,那么就连泥菩萨和林八公的门生似乎都不知道她们的手札是假的!而卖给徐秀才等人的则是真的!
林八公的门生到底知不知道手札的真伪?如果知道的话又为什么故意给泥菩萨假的手札?那份手札究竟是谁伪造出来的?是林八公还是那门生,或者是老狐狸徐秀才?
无数的谜团充斥了大脑皮层,关小二觉得每一个毛孔似乎都在喘着浑浊的粗气,这种阴云密布的感觉极端的不好受,窒息感愈发的强烈起来。
“手札有可能是林八公自己后来伪造的,但是交给自己的门生的时候出了岔子,当然也有可能是那个门生故意这么分配的,或者是他也蒙在鼓里以为我们手上的是假的,当然各种可能性都有,不过不重要我就不去烧脑子了。”鬼狐狸说道。
“林八公在哪?”关小二似乎是已经木讷了,有些机械的问了一嘴。
“这你管不着,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我说的都是真的,真正骗你的人是徐秀才,我们手上的手札还有一个关键点,你知道了就会明白我所言非虚。”
“那是什么?”关小二依旧是神情麻木的发问。
“其实也没什么,我们手上的真正的手札,在北国神道里面被徐秀才判断为假货之后,这个老叟直接把手札拓片放进烟袋里烧掉了,其实他这么做也是情理之中,真正的有用信息既然老狐狸已经知道,那就不要再继续流传比较好。但是关于这个手札还有一点是他不知道的。”
鬼狐狸说着指了指东方,接着道:“那就是我们手上的手札虽说是真的,但是内容并不完全真实,准确说来,真正的手札其实是日文撰写的,我们手上拿的不过是翻译版罢了,只不过不知道是谁的小学生日文,翻译的马屁不通又想骗人钱财,所以故意翻译的和风水牌一般。”
这话里面的信息又把关小二惊了一下,他问道:“怎么这么说,鬼爷你难道见过真的日文手札?”
“那是没有的,但是我知道林八公的一个特点,那就是如果他写手札的话,肯定是要翻译成中文的!”鬼狐狸说到这里邪魅的一笑,接着又说出了一句更加掷地有声的话来。
“你们不相信是因为你们没有见过林八公其人,我这么说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在中国的名字叫冯文,出生于奈良,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日本人,根本就是什么汉奸!”
关小二震撼的无以复加,忽的又想起来一个疑点,张口问道:“鬼爷,按你这么说,泥菩萨手上的那份手札就是日文和英文撰写的,这你又怎么解释?”
“我还没说完,你总是心急,这林八公虽说是日本人,但是却终生都没有回过日本,具体的原因你没资格知道,相反的,他最惧怕的就是日本军方找到他,因而收的门生都是中国人,多年以来他留下的手札笔记都是必须翻译成中文流传的,熟悉林八公其人的都知道这回事情,所以说你看到的日文的反而是假的!”
“那么接着之前的推论,林八公活的好好的,没有必要那么着忙去写这种手札信息,完全可以去详尽的写清楚,泥菩萨手上的手札模仿作假的痕迹太明显了,有时候越像真的的东西反而是假的。”
“也难怪你会这般蒙在鼓里,毕竟谁又能想到日文手札反而是假的,谁又能想到真的手札是被人翻译过了的那?”
“而我的疑惑也是从拿到手札开始的,后来就是你知道的了,自然不用细说。”
这句话说完,眼前的事件形势就又发生了变化,按照鬼狐狸的话来看,本来是林八公的门生作为幕后主使,泥菩萨的队伍作为牵头执行他的阴谋,但是后来随着鬼狐狸的推断,似乎林八公又成了最大的主谋,而徐秀才和鬼狐狸却处在了这个事件的一个特殊敏感位置,成了超然物外般的危险人物。
而且,北国神道里面那么多的鬼新郎,那些和鬼狐狸长得一模一样的死人脸孔,那个和鬼狐狸长得极端相似的尸花旱魃王,鬼狐狸凭空得手却又弃之如履的十三颗眼睛,他在神道里面和深渊下方的诡异交谈无数的更大的疑点都在指向同一个男人,关小二感觉身边的人已经危险到了极致,一时间似乎连和他说话都有些气喘不暇起来。
他很想将身边的冰山男暴揍一顿,然后逼迫他将所有的事情全盘托出,但是很显然都是白日做梦,他望向鬼狐狸,想要再多问出来一些事情,却发现身边人已经又开始开着汽车打起盹来,当下立刻捂住嘴巴,不敢触怒胡须吵醒了他,浑然不去考虑这种开车方式的安全隐患。
如果换了其他人这般驾驶,关小二早就有一种骂娘的冲动了,但是鬼狐狸这般行事作风,却让他生不起半分责怪,车子依旧是在飞速行进着,但心却出奇的四平八稳。
接下来的路程无聊的腻人,鬼狐狸依旧是那副要死不死的德行,中间醒来过几次,但是没和关小二再说什么,关小二尝试着将心里的疑问又问了几句,但是鬼狐狸似乎是忌讳什么一般不吐露分毫,他也不敢过分逼迫,因而只好作罢。
又过了几日,车子进了长春,鬼狐狸先是给扫把星安排了医院静养,关小二也做了输血,之后又给关小二做了简单包扎之后就开车送关小二回了他长春的家。
其实说是家就是一间廉租房,关小二没了爹娘之后就跟了关三斗,但是关三斗做的是搬山探海儿,因而一年都见不到几个照面儿,不过吃穿用度倒是给他供应的丰腴的很。
“这个包裹你拿着,还有这个是徐秀才的行李,那老东西死了徒弟似乎是精神崩溃了,不过也难保不是演戏,他的行李我就替他拿了,先放你这里,等我过几天派人来接你。”鬼狐狸用不可回绝的口吻吩咐着,丝毫不去考虑关小二的个人心思。
关小二本想央求他放过自己,毕竟这次下地差点连命都没了,再者说这整件事情牵扯的阴谋纠葛不是他这么年轻的肩膀可以承受的。
不过很显然鬼狐狸并不打算这么做,他将关小二的身份证拿走,之后抛下了一句话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不听话,就杀掉。
关小二的家是关三斗租的,白色的老楼已经有二十多年了,最近雾霾和酸雨厉害得紧,楼墙上的白灰已经被黑色的污水刮花了脸,从红色的顶檐上流淌下来,远远看去像是一位没卸完妆的白面女鬼。
楼上的顶檐是后加上去的,这种老楼每个城市都会有,二十几年前的建筑风格单调得很,楼房的顶盖都是整齐条块状的豆腐块,上面涂抹上一层黑黑的沥青油漆,一到夏天被雨水一冲就会有味道蔓延下来,刺鼻的很,但是现在统一装上了顶檐倒是好了一些,不管怎么说还算是一项形象工程吧。
“吱――呀”
关小二推开了自家的房门,屋里面简陋的很,单调的没什么值得着墨的地方,连有线电视都没有,并不是关三斗没有钱买,而是关小二生性不爱这种东西,他现在用的手机都还是诺基亚的,这种复古的情怀着实不和他的年纪搭调。
他推开窗子,外面的阳光很暖,岁月静好,隔壁有人在弹钢琴,窗外有一颗老榆树,一根枝桠斜斜的捅进了隔壁的窗子里,在他的窗棂前洒下一片阴凉。
直到现在,他已经无法去判断谁才是说真话的人了,鬼狐狸和徐秀才都告诉了自己大量的信息,但是这两个人所说的话却又完全对立相反,想想还真的是人心难测,毕竟对于他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