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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来说我的,棒槌既然在土中,这土应当指的便是地势,这周围据我了解共有十座山,离此地近的便是香炉、横头和驿马,只不过大山找穴如大海捞针,这又不是倒斗挖坟,藏经风水等等是用不上的。”
“本来我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头绪了,但前辈的拓片里有写到,棒槌还存在于水中和金中,这便有了两种理解,一种便是这座山必须要有山泉和矿藏,由此可以缩小范围,另一种便是我自己的猜想了,我认为这水应该就是村边的那个水洼,而且那个死者死在那里应当也有些关系。”
一旁的王朝这时趴在徐秀才的耳边叨咕了几句,徐秀才有些惊讶的点了下头,沉吟半晌冲着鬼狐狸说道:“不瞒小友,就在方才我们的装备被未露面的第三方拿走了,那拨人估计现在应该已经进了山了。”
关小二这才想起来鬼狐狸和自己说过,这所招待所里面还有着第三方势力,只是一直不露脸,做这行当的也不好去随便打搅,不成想如今却叫他们钻了个空子。
“马汉那小子那?”徐秀才问身后的王朝,王朝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不清楚,本来是他看着行李的,俺是方才回了趟屋子发现行李没了才赶来跟您说的。”
“你们不会是知道了些什么想撇下秀才我独自吞货吧?”
徐秀才盯着王朝阴翳的看着,王朝知晓面前的这主儿是个地道的狠茬子,当下也有些慌乱:“这个是万万不敢的!我和马汉一直敬重徐大爷是搬山的老前辈大能人,哪里敢触怒虎须,再说要真的是马汉卷了行李走人也不能留我一个在这儿,除非我活腻歪了。”
“那可不一定,秀才我这么些年什么人没见着过,不管是那未露面的一拨人还是那马汉,拿了秀才的东西便不能善了了,到时候你若真的是叛徒可别怪我手段血腥。”徐秀才为人谨慎,瞪着王朝淫威凛凛的说道着。
“您可能错怪他了。”鬼狐狸突兀的说了这么一句,徐秀才对他还是蛮看重的,当下也没有继续为难王朝,冲着鬼狐狸笑笑问道:“小友可是看出来什么端倪?”
“这个不用看的。”鬼狐狸说着伸出左臂,朝着农舍外面指去,一众人俱都顺着手指看向外面,一个壮年汉子正站在院门口,歪着头冲着大家笑。
“马汉!你闹什么迷糊,白白让徐大爷问了我半晌,还不快些滚进来!”王朝见了那人以为可以洗白自身,当下走到马汉面前去呼喝起来,徐秀才伸出手想拦住王朝,口中念叨了一句话:“有些不对劲。。”。
但王朝已经跑到了马汉的跟前,听见徐秀才的话回了下头,忽的感觉脸上有什么东西热乎乎的,用手一抹竟然是暗红色的鲜血,猛地望向马汉,却发现他仍旧歪着头在那里咧着嘴笑,这口血便是从他的嘴里喷出来的,嘴角还留有点点红色的污浊。
王朝以为马汉中邪了,忙上前用手不断的摇晃着他的身子,却发现眼前人的笑容越来越邪异恐怖,眼神越来越放肆扩张,眼眶大开里面的眼球血丝密布,整只瞳孔都显露了出来。
他的整具身体里似乎是埋藏了一枚雷管炸弹般不住的抖动,最后竟然开始原地抽搐起来,王朝有些被这个场景吓懵了,手上的力道不足以控制住马汉的颤抖“徐大爷!快想想办法!我这兄弟真真儿是不行啦!”
他不住的呼喊着马汉,手臂抡圆结实的给了马汉几个大耳光,只是除了半边脸肿胀起来之外并没有丝毫的作用。
马汉的样子像极了一个马戏团的小丑,他的嘴巴咧的超过了人体所能够扩张的极限,与那双不住的流着豆大热泪的红肿眼睛形成鲜明的对比,可以看出此时的他正在承受着常人所不能理解的巨大痛苦。
“救。。我。。”马汉从咧着的嘴巴里挤出了几个字来。
王朝望着自家兄弟这幅模样,心里纠结着痛得厉害,不过着实是帮不上什么忙,鬼狐狸望着马汉的怪样子也不说话,毕竟不是自己队伍的事情,没有必要去当活菩萨。
“徐大爷!徐祖宗!你救救我家兄弟!我以后给你当牛做马!你救救他!救救他。。!”
王朝回身跪在徐秀才的腿前不住的叩头,徐秀才也是第一次见着这种状况,看着情绪激动的王朝也不好就这般回绝,刚想上前去仔细瞧瞧,眼睛一瞪,之后重重的叹了口气,冲着马汉指了指,王朝回过身子,望着身后的场景久久反应不过来,一时间竟愣在了那里。
身后的马汉,咧着的大嘴鲜血满溢,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突然间开始疯狂的生长,下排牙齿交错着穿透了牙龈与上牙膛,最后在整个天灵盖上穿出了一圈密密麻麻的血洞,上排牙齿则穿透了下巴,一直延伸到了胸腹处,有几根虎牙凶猛的穿透肋骨间的肌肉刺穿了心脏的瓣膜,现在的马汉,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扇庖丁肢解过的血腥标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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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安兽医
《丧门人》
第一卷北国神道之卷
第十章安兽医
马汉的尸体已经开始发僵,由于头颅是冲着前方斜歪着的,上颚的牙齿疯狂生长的自然弧度正好对准身体的胸腹,似乎是自己给自己安排了这么一种恰到好处的死亡角度一般。
细密的牙齿在牙床里不断挺节儿,扎破表皮层与真皮层,穿透肌肉最后与肋骨紧密交错咬合,像制作精良的锯齿一般碾碎了心脏的瓣膜与肺叶,整个胸腹变成了一个千疮百孔的巨大筛子,弯曲的后背像极了一只生满血红牙齿的大刺猬。
至于马汉头颅上的牙齿便更加的血腥恐怖,携带着面部息肉与毛发碎屑的牙齿从头盖骨中窜出来,下颚骨的牙齿从梨状孔和颧骨的空洞中穿透出来,两根巨大的虎牙精准无比的穿透两只眼珠子,一同在头盖骨上开出了一片血腥的繁华。
那两只已经被碾压碎裂的眼球在头顶的空气中迎风飘荡,像是两只诡异的触角一般,在生命的最后瞬间看见了头上方的蔚蓝天幕。
王朝已经哭的昏了过去,徐秀才命鸭三春扶他进农舍去冷静一下,叹了口气招呼鬼狐狸一同上前查看起这具新鲜的尸体来。
关小二本来受不了尸体身上的血腥气味的,便是平常在家里连给鱼放血都会呕吐,这些日子来多亏了扫把星的“照顾”与“磨练”,如今对于这恶心场面早就麻木了许多,因而倒还真的没丢了鬼狐狸的脸面。
“这人是你们的人?”鬼狐狸问徐秀才,后者冲他默默点了下头。
“这汉子死的也忒怪了些,肯定是偷走行李的人做的!”扫把星心直口快,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在有确凿证据之前,一切都不要妄下定论。”鬼狐狸教训了他一句,徐秀才听了这话心里舒坦,赞许的磕了磕脑袋。
“那个。。鬼大爷,那边貌似是有个人。”便在这时,关小二指着不远处的一个草垛子小声说道。鬼狐狸望了一眼便已然知晓,提了提调门冲着那边喝道:“不想死的太惨,就乖乖滚出来,不然别怪我的夜鹰不长眼睛。”
这种草垛是东北农家收割之后的积累物,往往和牛粪堆积在一处,所以气味并不是很诱人。鬼狐狸这话说完,那草垛突然动了一下,从里面钻出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
这人生的一对极小的单眼皮招子,国字脸三七分,发质黑的十分正宗,戴着一副金属圆框的眼镜,嘴巴里还叼着几缕枯黄的杂草,望着渐渐朝他走过来的几人,吓得又想往稻草堆里面钻。
鬼狐狸一个甩手,那年轻人的左手衣袖便被夜鹰平刃牢牢钉在了地上,刀尖入土很深,要知道如今的东北马上就入冬了,这冻土的硬度可着实不是闹着玩的,徐秀才望见这一手儿也不禁在心中喝了声彩儿。
“几位爷,说话归说话,别动刀子,伤了我这吃饭的伙计便不好了。”那年轻人死命拖拽也抽不出那刀子,只得苦着脸向众人告饶。
“错不了了,这般鬼鬼祟祟,人便是你杀的!”扫把星又在那里瞎吆喝起来。
不过令人奇怪的是这年轻人并没有对扫把星的恐怖面容所吓到,反而是仔细盯着端详了起来,看那神情似乎是望见了什么珍奇异宝了一般,连自己现在所处的尴尬境地都抛之脑后了。
“你这是溃烂性皮肤病,多补充些胡萝卜素和大蒜精油,增强血管弹性,刺激免疫系统,会有很大的好转,用黄蘖末加枯矾敷搽也成,我这里还有好多的偏方,比如说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