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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大早刘备就看见这些官员一个个又开始耷拉着脑袋坐着了,前先天的高兴劲头也一扫而空,上回杨赐因为鸿门都学的事情又和皇帝刘宏吵了一架,但吵归吵,皇帝还是不听,这一次杨赐好像也懒得去吵了,一次又一次地热脸贴冷屁股,已经让他对这个皇帝失去了期待。而此时温厚的刘宽仍然是一脸郁闷地抱怨,说一些让光武爷来看看他的子孙做的一些荒唐之事的话。
见这幅场景,马日磾此时说道:“一个敢卖,一个也敢买,最近听说曹嵩花了一大笔钱买下了太尉一职呀。”
杨赐一听,将嘴里的茶叶啐到了地上,冷笑道:“曹巨高,那宦官的儿子自然是干不出人事,一天到晚就知道溜须拍马,以前王甫得势,他就去投靠王甫,如今王甫失势啦,他就去投靠赵忠张让,他还真是秉持着他家的优良传统呀,一直奉行着和宦官穿同一条裤子,我看大汉如今走到了今天这地步,就是像曹嵩这样的人太多了。”
刘宽听了,点了点头,说道:“不过话虽如此,曹巨高那儿子倒并非像他老子一样,整天钻研溜须拍马之道。”
卢植放下茶杯:“不错,那个小伙子好像是叫曹操,二十岁便被任命为洛阳北部尉,他一到任,就申明禁令、严肃法纪,造五色大棒十余根,悬于衙门左右,‘有犯禁者,皆棒杀之’。当时皇帝宠信的宦官蹇硕,他有个叔叔叫蹇图,违禁夜行,曹操毫不留情,将蹇图用五色棒处死。于是‘京师敛迹,无敢犯者’。”
杨赐一听,笑道:“你们说可笑不可笑,这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站在一旁的刘备此时听了曹操的事情,暗自赞叹道:好一个棒打蹇图,此人有勇有谋,执法办事雷厉风行,当真是一个好汉,还真想见见此人,此时问道:“曹操杀了蹇图,难道宦官就没有报复吗?”
刘宽说道:“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蹇图一被打死,曹操就被他老爸给狠狠地批了一顿,后来要不是他老爸四处撒钱,可能曹操早被害死了。碍于曹嵩的关系,皇上就采取明升暗降的方式把曹操调离了洛阳,前往顿丘县当了个县令,据说他在顿丘也是做得有声有色,老百姓也很爱戴他,可惜后来宋皇后被废,而这曹操的堂妹,也就是他叔父曹炽的闺女,之前就已和宋皇后的哥哥宋奇结为夫妻,因此曹操一家也受牵连,因连坐被罢免了官职。”
此时杨赐冷笑道:“不过好在他家有钱呀,这不,刚刚被罢免没多久,曹嵩就花一亿钱买了个太尉,这真是厉害呀。”杨赐对曹嵩的冷嘲热讽看得出其对曹嵩这些年在朝中所做苟且之事的唾弃。
说实话,刘备对曹嵩这个人并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那个叫曹操的人,身为宦官的子嗣,却一心为百姓做事,不畏权贵,亦不避宦官,真让人敬佩,如今这世道,敢光明正大地做一些利于老百姓的事情又有多少人呢,老师算一个,今天这曹操也算一个。当然,刘备也为自己不能与曹操相见感到惋惜。
“不过话又说回来,皇上热衷于自己搞创收,也并非是一时脑热,他虽贵为东汉宗室王侯,由于父亲早逝,少儿时代生活相对贫苦,幼小心灵也许便种下“厌贫”或“好货”情结。尤其是当上皇帝后,发现前任皇帝竟然没有私钱以满足自身爱好,不由得萌生积聚私钱的意愿。想来想去,觉得卖官不失为脱贫致富的捷径,于是就大张旗鼓地敞开了卖官的大门。”马日磾见大家都跑偏了话题,便兀自分析道,其实是想把大家拉回来。
“话虽如此,但皇上身为一国之君,与民争利这无疑是自寻短见,我不能坐视不管,我要上表皇上,不管有没有用,都得试一试。”卢植坚定地说道。
刘备一听老师要上表,便也为之而吃惊,杨赐贵为帝师,又有弘农杨氏这样显贵的门第,几次三番进谏亦是做无用功,虽说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精神可嘉,但是面对这样的皇帝,光光是上前用嘴巴劝阻或者吵架肯定是没用的,如若不让他经历一下巨大的风波,他必是不会回头的,人吃什么最长记性,自然是吃亏了。
卢植说完便走到了案台,拿起笔,提出八策:“一曰用良:让州郡核举贤良,随才任用。二曰原禁:对党锢之人多加赦宥。三曰御疠:安葬无罪被害的宋皇后的亲属。四曰备寇:优待侯王之家,以防变乱。五曰修体:征召如郑玄之类的有才德之人。六曰尊尧:按时对郡守刺史进行考绩。七曰御下:杜绝设宴请托之类的恶习,责成有关部门办好荐贤之事。八曰散利:建议刘宏不再蓄积私财。”写完便前去找刘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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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刘母病逝
【刘母病逝】
刘宏此时盯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卢植,手里拿着他刚刚上表给自己的奏折,刘宏真的不知道是什么能让这一群士人这么有毅力,这么有勇气,能够一而再再而三地忤逆于自己。
卢植所谓的“八策”,第一个用良,历代先王不都是让州郡核举贤良,可这种察举孝廉的方式,不就是被族阶级垄断仕途的方式吗,光这第一点就不符合朕的口味;还有第二点,赦免党人,朕和先皇采取的党锢,你现在让朕赦免,这不是当众打朕和先皇的耳光吗;还有第三个,安葬宋皇后,和第二点没啥区别,就是为了让朕难堪;还有第四点,优待侯王,自武帝采取推恩令,这诸侯王已无实权;第五个倒是有趣,征召如郑玄之类的人,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这郑玄好像还是你的师弟吧;最后一点更可恨,不再积蓄私财,自己如果没有钱,又拿什么来奖赏臣下,没有钱的君王还是君王吗?当然这些话只能心里想,对外是不能讲出来的。
“卢爱卿,你起来吧,别都跪着了,也是有年纪的人了,跪久了对身体不好!”随后刘宏说道:“来啊,给卢大人赐座!”
“谢陛下隆恩!”卢植说完起身,坐到了黄门给他安排的位置。
刘宏从身边黄门手上捧着的果盘里拿了一颗荔枝,拨开果壳放进了嘴巴里,有滋有味地吃了起来。
“给卢爱卿尝尝!”刘宏对黄门怒了努嘴,示意让他捧过去。
黄门走到了卢植跟前,弯腰细声细语地说道:“卢大人,陛下赏赐你荔枝吃呢!”
卢植抬头看着果盘里的水果,双手拿了一个,向黄门点头示意,随后说道:“谢陛下赏赐!”
“吃吧,这些荔枝都是从交州快马加鞭运过来的,正是这大热天食用的,清凉解渴。”他将嘴里的荔枝籽吐到了黄门手中的碗里,又拿了一个:“当年司马相如的《上林赋》中就记载了荔枝,什么‘于是乎卢橘夏熟,黄甘橙楱,枇杷橪柿,亭奈厚朴,梬枣杨梅,樱桃蒲陶,隐夫薁棣,答沓离支,罗乎后宫,列乎北园。’可见他对这些水果都挺有研究的呀,当然他肯定喜欢吃荔枝,哈哈。。。。。。”
“陛下博学多才,臣自愧不如!”卢植手里拿着荔枝,并没有吃。
“哎~这都是研究吃的学问,不学无术,上不了台面,不像爱卿你呀,当代大儒非你莫属呀!”刘宏咧着嘴笑着说道。
“陛下过奖了,臣受之有愧,愧不敢当,陛下,你看臣提的意见?”卢植见刘宏尽是和自己说些吃的东西,这可不是自己今天来的目的,他把话题重新拉回了正轨上。
刘宏故作恍然大悟,说道:“卢爱卿,你给朕提的意见都很中肯呀,这里面的一字一句,朕都能看得出你的用心,看得出你对我大汉以及对朕的忠心呀,这些年来你的表现朕也是一直看在眼里,不如这样吧,反正这写书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你就不要在东观写书了,朕今日拜你为侍中、尚书,你以后就不必去东观了。”刘宏原本是把这些人都打发到东观去写书,让自己图个清静,可没想到,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些人聚在一起,事情反而更多,今日自己当机立断,能拆几个是几个,把你们都拆了,看你们还闹得起来。
可卢植现在并不在意皇上让自己去哪里,因为这不是关键事情,让皇上接受自己的提议才是重中之重,此时说道:“臣卢植叩谢陛下隆恩……不过陛下,宦官为非作歹,各地官吏为了谄媚于宦官,皆是贪赃枉法,欺压百姓,现如今已是天怒人怨;而更有甚者,他们竟欺辱到宋皇后身上。。。。。。”
一说到宋皇后,刘宏实则已知道宋皇后本为无辜,这些都是王甫等人干出的龌龊之事,他同意阳球逮捕王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