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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妈,阿爸!”很冷,意识到自己所处的环境并不是温暖的床,他绝望地呼喊。
没人理会他。
黑暗让人恐惧加深,过了一会儿,男人对空气颤声:“谁,谁绑了我,要钱是不是,要多少钱?还是要珠宝,放我回去,放我回去,这些都可以给你……”
哗啦啦啦啦,只有风穿过树林。
男人绝望了,他挣扎着想起来,脑后突然一疼,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蒙在眼睛上的布已经被摘去,男人可以清楚地看清楚周围地形,是灵水村的树林呢,他心中暗喜,难道是绑架自己人已经离开了?或者去吃饭,或者去小解?
这么想着,发觉自己的脚也可以动了。
太好了,逃!这是他第一个念头,这里的地形,他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观音岛人是很熟悉的,这个时机,也许是唯一的逃生希望了。
因为刚才,对方似乎对金钱并不感冒。
他挣扎着起身,发觉并未受伤,不由大喜,想,看来我吉人自有天相,但是,回去之后,一定要加强院子中的守卫,将旧的全部换掉,或者砍了领队杀鸡儆猴,居然睡着也能被搬到树林中,太可怕了。
深一脚浅一脚在树林中跑着,顺着自己的感觉,他却觉得越发迷糊,转了半天,竟然回到原地。
背脊冒出冷汗来。
不行,若是错过时间,等到那人回来,自己一定跑不掉的,必须想办法。
男人又一次开始跑,因为没有鞋袜,脚被划伤,大概流了不少血,但他却似乎毫无痛感,拼命跑着,但似乎受到了诅咒,他总是会回到原地。
恐惧越来越深了。
男人开始觉得,是不是自己会死在这里,从一层绝望,下到更深一层的绝望。
“不要。”他望着乌黑不见光的天空,流下眼泪。
沙沙沙,沙沙沙,这时候,背后响起了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靠近,男人的第六感告诉自己,危险!
他直起身,开始拼命地跑,仿佛是一条频临死亡的困兽,做着最后的挣扎。
背后的东西似乎总是保持者一定的距离,不远不近,无论男人跑多快,那个“东西”总是能够很顺利地找到位置,然后,继续压迫他的神经。
男人快要疯狂了。
“不要,不要!”绝望的尽头是什么,是你知道要死了,就在下一秒,但下一秒,又一直不来到。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他哭泣,像个孩子。
就在绝望到想着不如自杀时候,突然不远处,出现了光,虽然很小,却是光啊。
“有人,真的是人吗?”男人心里扬起了希望,有人啊,这时候,背后的声音也消失了,似乎是害怕什么,退去了。
太好了,男人顿时感觉消失的勇气全部回来了,获救了,获救了,获救了!!!
他因为太过紧张而跌倒,但立刻又爬了起来,擦干净脸上的泪水,颤抖着爬向光芒处,然后……就在到达时候,他颓然跌倒……
一个傀儡被绑在树干上,它的手中,握着一支火把,火把燃烧,噼啪作响。
刚才的火光,就是这个。
是个傀儡……男人先是苦笑,然后大笑,最后开始哭泣。
完了,什么希望,也没有了。
神明什么的,也不能救我了……
一切,都完了。
似乎希望就在眼前,揭开面纱,却是绝望。
“这才是……真正的绝望啊!”一个声音响起,男人回头,看到了拿着刀子的黑袍人,他浑身笼罩在厚厚的黑色长袍中,干枯的手中拿着的一把刀子,在火光下,闪着寒光。
寒光一闪,男人跪着的身子倒下,然后,他先是看见了乌黑的天空,然后是旋转的树林,然后是……泥土。
他的头,被砍了下来。
第二天,林晓幽他们刚起来就得到一个消息,观音岛又有新的牺牲者,而这一次,不是妙龄女子,而是一个男人,寨柳家的大公子阿南,被人杀死在灵水村不远处的树林中。
现场只有一个头,边上,有个篮子,里面是零散的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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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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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麻袋
这情况,与林晓幽心中的推断,是背道而驰的。
难道说,嫌疑者,并不是推测的那个人?
与苏岩商议一番,苏岩带着工具先行一步去现场验尸,因为开诚布公,也没什么好隐瞒,法医箱便公用,但玉佩并没有透露。
亦如希腊神话中阿克琉斯的脚踝,玉佩,亦是她在这世界中的最后秘密,绝对不能透露。
虽然这秘密,还存在暗处的觊觎者。
更为糟糕的是,昨晚自子时开始便下了一夜的雨,到天明才停止,整个观音岛,都笼罩在湿漉漉的氛围中。
对于现场来说,是很不利的,但再不利,也先交给苏岩。
林晓幽装扮好,独自去了灵水村,灵水村靠着海边,有个码头。
一来,那里有观音岛上最大的集会,逢五大场,平时小场,期间会有许多东西,或许可以找到需要的东西,虽然如今观音岛已经与陆地有隔阂,但因为是岛,海上往来船只常常会停靠补给,于是,相较于中心的三神村,灵水村反而更热闹。
二来,集市上人多口杂,是探寻消息的好去处,或许不经意间,人家会漏了口风,这是迫于寨柳家压力而对事件守口如瓶的三神村村民所不具备的。
三来,阿南死在那里,是案发现场。
无路如何,林晓幽都是要去的。
从三神村到达灵水村大约有两里不到路程,走路需要一个半小时,其中还需要翻越一座山,于这炎热天气,无疑是一种酷刑,即使可以坐轿子,但躲在厚厚的棚子里,也闷热难耐。
之前这种情况,不论是考虑体力或者效率,林晓幽会使用玉佩,可是最近她发现,玉佩,出了些问题。
似乎在一定的时间内,空间转移的次数是恒定的,超过,就不能再用。
是一个与遇水触发一样的坑爹限制。
但又能如何,她阿q了一下,想也许是在提示着少用些,少露出破绽吧,毕竟若是被那个杀死李慧娘的人知道了,敌暗我明,不好办。
她选择了坐轮车,一种有着宽大竹叶编制的顶棚遮盖的人力车子,小巧玲珑,恰好两个人坐,还留有一些空间。
车子的主人是一个少年,巧地是,闲谈间竟然也是阿布和尚收养的孩子之一,且这孩子也善谈,林晓幽对他的服务很是满意,玉佩中钱币充足充个大款不成问题,给了小伙子一锭银子,于是一路有说有笑,也算愉快。
或许这是最为贴近自然的一刻了,林晓幽十分珍惜。
轻声地,哼起小调儿。
然而如同花无百日红,人无日日好,快乐是短暂的,命案是层出的,神经必然是常常崩断的,小伙子虽然拉着车跋山涉水惯了,但还是堪堪跌了一跤,实在是一个麻袋横在小路中央太显眼,叫他不得不停下。
显然他对于影响到了雇主的好心情表示愧疚不已。
林晓幽看那孩子内疚不安的脸,走下车宽慰道:“没事,我去瞧瞧。”拉开袋子,心头一跳,不好的预感果然坐实了,血肉模糊的东西,胡乱交错叠着,果然口味十分重,不是法医或者bt人士,大概会当场产生严重意识障碍,运动丧失,对外界刺激失去正常反应并出现病理反射活动――简称昏迷。
她皱眉,将麻袋重新系上,对小伙子道:“没事,没事。”然后扛着麻袋坐上车。
“姑娘,这……”小伙子刚才还笑眯眯的脸刹白,像是血槽清空状态,毕竟袋子里浓重的血腥气绝对表达着危险这意思。
他有脑子的。
林晓幽做了一个嘘声动作,摆摆手表示我明白的你不用说了,从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一锭银子。
小伙子捂住嘴巴,欲呕。
林晓幽叹气,摸了摸,掏出五锭银子。
小伙子松开捂着嘴巴的手,做纠结状。
林晓幽叹气,摸了摸,掏出十锭银子。
小伙子顿时表示腰不酸了脑不疼了,胸口也不闷了,血腥气什么的完全是无事的,接过十锭银子放进嘴巴咬了咬,正货,大手一挥,姑娘你放心,一定把你和麻袋安全送达目的地,对你半路捡东西的奇特爱好也绝对不会透露半句,职业操守,鄙人一向是很有。
林晓幽在车内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