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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是那几个混混来闹事。”老郎中同样小声的回答。眼睛撇了那几个小混混几眼。那几个小混混看到又一个老头子上山来，不屑的望了几眼，就收回了目光。
“我暂时缓着他们，答应要招他们到铁作坊来。你就如平日里一样帮他们诊断下。不过先不要把诊断结果告诉他们。要先跟我说。”
老郎中点头示意。随后摆开席子和案。开始为那几个小混混诊断。这些小混混看起来邋里邋遢的。可是老郎中帮他们把脉之后，发现这群小混混身体素质倒是不错的。
所有的人都把注视着那些小混混。寻思着要是这群小混混真的来铁作坊做工。那日后相处起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只有程甜的心思完全不在这儿。招不招小混混进铁作坊，与她毫无关系。现在她想趁着没人注意偷偷的下山，往程一家去。如今是大好的机会，难得王大婶不在程一家，也没有那群小孩子和老人捣乱，程二也寄放在王大婶家。而程一和程达理又都在罗云山。正是在程一家去找账本，找那一摞纸张的好时候。
程甜看着没人注意她，她打定主意，就往山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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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家贼也难当
程甜看着没人注意她，她打定主意，就往山下去了。
过了约莫两刻钟，老郎中已经将几个小混混都诊断完毕了。
程一听着老郎中在耳边说道的诊断结果。心里已经有主意了。
“赖八，名字登记好了，诊断也结束了。现在我们开始进行测试。你们两两分为一组，在中午之前劈好两堆柴，把灶间的角落堆满。”
赖八等人看了眼空荡荡的灶间，是一根柴火都没有。让他们劈两堆柴，那岂不是要累死人。“小丫头，你这是在整我们吗？我们可不是来干苦力，做杂务的。”
“你们不是要来我们铁作坊当工人吗？我们铁作坊招的就是苦力，你不是来当苦力，那我们怎么招你们？”程一盯着赖八，脸上的表情很是不解。
赖八发现自己讲话自相矛盾了。“就算是当苦力，我们也是冶铁挖矿，哪还需要我们砍柴。”
“是要冶铁挖矿没错。但我说了这是测试，冶铁挖矿那是力气活。你再来我们铁作坊之前，我得先测测你是否有足够的力气和干劲。”
“小丫头，我看你摆明了就是在耍我。”赖八说不过程一，开始耍无赖了。“这之前，我可没听谁说过，还要测试砍柴才能进铁作坊当工人的。”
“之前，他们是直接上山砍树盖工棚。如果你觉得砍树比较容易，也可以选择砍树来作为测试。”程一镇定自若。
“我们不管砍树还是砍柴，反正我们不干了。我们要吃饭。你们不收我们也得收。”赖八现在是耍起无赖来了。强行要当铁作坊的工人。
程一笑了笑。故意嘲讽道：“原来是有人输不起，连砍柴的力气都没有。只会躲躲闪闪。这样人怎么当老大。”
赖八火冒三丈，竟然被个小姑娘嘲笑。“谁说我输不起，不就是砍柴吗？来啊，谁怕谁。”
这赖八原来也是个激不得的人，才一句话就起到了这么好的效果。程一觉得好像抓住了赖八的弱点了。
“那测试就开始了。张大叔麻烦您拿些砍刀过来。”程一回过头朝张小和说道。
张小和不明白程一到底要干嘛？但是小东家吩咐的事情，他得照做。于是立马去拿砍刀了。
张小和拿来了砍刀。程一就示意赖八等人去砍柴。
“木头在哪里？”赖八四处张望了下。根本没有木头。砍什么柴。
“你们得先到山上去捡木柴，捡完再回来砍。”这哪有那么容易就让他们过关。当然得增加些难度。
“什么？还要去捡柴火？”这长这么大。赖八还没被人这样使唤过。还得去捡柴接着砍柴。
“你们可以不做，我完全不介意。反正连捡柴，砍柴都不会的人。我们留在也没用。就得请你们另谋高就了。不过不知道刚才谁豪气冲天的说砍柴是小问题。这般出尔反尔的人，怎么会是有义气的人。跟了这样的大哥还真是不幸……”程一在一旁不屑的说道。
赖八咬咬牙。“我们走。兄弟们。不就是捡柴，砍柴，谁不会。”
这群小混混跟着赖八往罗云山去捡柴去了。
这赖八要不是是来闹事的。还挺有趣的。
赖八、狗子等人渐渐走远了。
程一急急忙忙的跑到老郎中身旁，问道：“老郎中，你可有托人去县上请衙役过来。”刚才程一让招财进宝不仅是去请老郎中过来，还让他们叫老郎中托人到镇上找几个衙役过来。程一现在对那些小混混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拖延时间。
“托了。衙役应该不久后就会到了。”起初招财进宝说得含糊其辞，老郎中也不太懂。后来拼凑明白了。就立马在村里找了个人去县上找衙役。
程一满意的点点头。那些人要是能够知难而退那是最好不过的。要是真的存心要闹事，等过会有衙役过来了。程一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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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甜回到了程一的家里。程一的家原本就在较为偏僻的村郊，此时村里的人也都下地去了。四处都是静悄悄的。程一推开院门，径直往房里走去。顺着床铺。程甜开始翻箱倒柜的罩着账本和那一摞纸张。可是找了半天，别说是纸张了。连那本程一常年压在床铺底下的书籍都没有。
程甜垂丧着头，难道她露出什么蛛丝马迹让程一发现了吗？怎么连那本书程一都收起来了。这找不到纸张、找不到账本，甚至连那本书籍都没有。这让程甜要怎么向程刘氏交差。
程甜呆呆的坐了会，她轻手轻脚的往程达理的房间去。再一次翻箱倒柜。可是也什么都没有翻到。
程甜走出里间。来到厅里。从罗云山走回到，之后又翻箱倒柜的找东西。现在的程甜是口干舌燥。她顺手倒了杯水一饮而尽。把杯子放下的时候，程甜发现了在案几的角落处，压着一叠的纸张。
程甜手忙脚乱的拿起那叠纸张，左看右看。她不识字，所以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只觉得这些也是鬼画符。应该就是程一那日在看的东西。这真是有心插花，花不开；无心栽柳柳成荫。程甜将那一叠纸张。仔细的折好，安稳的放到胸口处。
她现在要到拿着这一叠纸张到程刘氏那边去向程刘氏报告。程甜把门都关上，就往程知书家去。她得速去速回，否则等下程一回来发现纸张没了，那就糟糕了。
程甜来到了程刘氏家，她如释重负的将那一叠纸张递给程刘氏。程刘氏屏退众人。她接过纸张。瞄了几眼，直接丢在了地板之上。
“我让你找的是账本，你拿的这是什么东西？想糊弄我是吧。在外面过了几天小日子，就野了，连我的话都敢不听。”程刘氏斜眼看向程甜。阴阳怪气的表情。让程甜大气都不敢出。
“这不是账本吗？程一每天在看的就是这些东西。”程甜寻思着，这叠纸张不是账本，那肯定就是程一压在床底下的那本书籍就是账本了。不过面对着程刘氏，程甜虽惧怕，但也是带着能敷衍过去就敷衍过去的想法。她也得为自己的未来谋划谋划。
“你真是脑袋里面装糟糠。”程刘氏戳着程甜的额头继续说道。“这明明是铁作坊工人的名单，哪是什么账本？”
名单，原来程一每天在看的是名单，不是账本。“我不识字，以为程一每天在看的就是账本了。这才匆匆的拿过来。”
“死丫头。”程刘氏心情极度不爽的骂道。不过这程甜确实是不识字，凭她也没胆子糊弄她。程刘氏走到一本，摸出一本账本，丢向程甜。程甜被账本措不及然的砸到额头，痛处袭来。她却敢怒不敢言的捡起那本账本。
“你给我好好看看，账本是长成这样的。下次再拿错，我饶不了你。”
程甜翻开程刘氏丢过来的那本账本，细细的看着。努力的把那模样记下了。
程刘氏坐在榻上，看着地板上散落的铁作坊员工的名单。她脑海里面浮现了个想法。“死丫头，把那些名单给我捡起来。”
程甜不知为什么程刘氏突然又要那些名单了。但是竟然程刘氏让她做了，她也只能一张张的把那些名单捡起来。再次递给程刘氏。
程刘氏接过那叠名单，慢条斯理的从头到尾仔细的看着。程甜在一旁有些着急。来这里已经待了有一会了。得赶快回去。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