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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刚飘到这里,她便自嘲似的使劲摇摇头。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碰巧师傅们心情好而已,不是天天都能这么幸运……
“哎呀,你把菜汤洒到我的新衬衫上了!”
惊声尖叫响起的瞬间,顾以涵看到了满面通红的李坦和魏忱忱,前者是因为闯了祸而心火上升,后者是因为衣服被染脏而恼羞成怒。
这两人,果然是进展神速。
久留d市,她一直疏忽了和李坦保持联系。照目前情景分析,魏忱忱经常来探望这位被误伤的“老师”并多次共进晚餐,却不知“老师”心怀叵测,醉翁之意不在酒。
“倒霉!酱汁最不好洗了,偏偏又是白衬衫,唉!”
“忱忱,对不起――”李坦手足无措地原地打转,“要不,要不你回寝室换件衣服再来吃饭……”
魏忱忱横眉冷对,“老李,这可是我淘来的限量明星款衬衫,刚收到包裹就穿上了,你,赔还是不赔?”
李坦憨憨地笑着,诚心诚意地拍胸脯打包票,“明儿一早我带你去女人街,想买多少都行。”
“哦?那敢情好。”
“负荆请罪嘛,只要你开心,花多少钱我不在乎。”李坦语气恳切。
魏忱忱转怒为笑,开心地点点头,“不过,你最好提前做做心理准备,身为购物狂的我,势必要杀出一条血路来过瘾,你可千万别吃不消啊!”
“没问题。”李坦擦擦额角的汗,微笑回答。
“吃饭――”魏忱忱帮李坦掰开了一次性筷子,“今天小炒的铁板牛柳闻着真香。这些菜够不够?老李,我记得你饭量蛮大的,为什么陪我吃饭总是那么拘谨?敞开吃啊,别客气――”
“好。”
李坦再次擦擦汗,找了双公筷,殷勤地帮魏忱忱布菜。
顾以涵饶有兴味地观察了一会儿,忍俊不禁。
这两个人,太般配了,不走到一起都不行――一静一动,典型的互补型――李坦的成熟和包容,恰恰可以照顾到魏忱忱的孩子气;魏忱忱的天真烂漫,恰恰可以中和李坦身上的呆板和固执。
杜杰,你陷孟岩昔于不仁不义,别怪我在背后鼓动老李挖你的墙角……
她等自己点的饭菜都上齐了,大方地冲他们挥挥手,高声问道:“老李,你请学姐吃饭啊?我帮你们加一个菜好不好?”
魏忱忱看见顾以涵,兴奋地跳了起来,“小涵,你是平地里冒出来的吗?!”
李坦则浑身不自在,眼神闪闪躲躲的,面带一副做贼心虚的表情,不敢正对顾以涵的视线,“呃……呃,说回来你还真回来了……”
“大惊小怪,我明明给你们挨个发短信做了预告啊?”
顾以涵咯咯笑着,将大份的牛腩和炒饭端到了李坦魏忱忱的桌上。
她的手刚离开盘沿,魏忱忱已经整个人扑了上来,“亲爱的小涵,自从和你义结金兰,我就天天把你装在心里头。你这一走,我是三月不知肉味,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哇哇呀呀!!”
“学姐,hold住……”
顾以涵左突右挡,闪避了半晌,仍然没能避开魏忱忱热情的吻,脸颊上留下了一个油汪汪黏糊糊的唇印。
“哎呀!忱忱学姐,你给我毁容了――”她又气又乐。
魏忱忱得逞后自然是高兴地拊掌大笑,“帮你盖个私人印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经常性地消失!”
李坦适时地递上几张餐巾纸。
顾以涵接过来,擦了擦脸,转而坏笑着问:“老李,暑假里你过得可否充实?”
“还好……”
“还好?不止这么简单??”
“我哪儿都没去成,统共就看了几回电影,下过几次饭馆……”
“别绕弯子,你就没什么具体收获?”
“呃……”
顾以涵最喜欢看李坦的窘状了,她想继续旁敲侧击地问清楚状况,却不料魏忱忱抗议了。
“小涵,老李,你们俩不要把我当空气行不?”
“不敢不敢……”
“学姐,吃菜吃菜!”
魏忱忱抛出来一个大大的白眼,“别光聊天了,速速打扫战场,我还想请你们去学校对面网里联机呢!”
顾以涵一声惨呼:“不是?学姐,你又要对我一枪爆头?”
李坦也微微有点不情愿,但迫于魏忱忱施加的压力,他原本想提议饭后到河景广场散步的话,愣是生生吞了回去。
“那……咱们等会儿去玩游戏……”
“还是老李善解我意!”
魏忱忱亲昵地在李坦肩头捣了一拳,开始大快朵颐。顾以涵望望李坦,李坦望望顾以涵,两人难得的神情一致――愁容满面。
这世上,还能有什么事比被骁勇善战的魏忱忱当移动枪靶更郁闷的??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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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半,晚饭时间已过,一中的校园被平静安宁的气氛笼罩。屈指可数的返校学生背着书包,零零星星地往教学楼走,准备去上晚自习。孟岩昔在学生公寓门口踌躇了片刻,终还是走了进去。
女生寝室入口处,宿管阿姨手握健身球,拉长了脸,一本正经地埋头研读着什么杂志。
门是半掩着的,孟岩昔轻轻敲了三下,“您好,麻烦打听一下顾以涵住在那间宿舍?”
宿管阿姨头也不抬地问:“你是她什么人?找她有什么事?”
“我……”
头一个问题还真让孟岩昔犯了难――哥哥?叔叔?要怎么说才能既坦白又清楚明了?她在这里住了近两年时间,想必没有人不知道她家里早无亲戚家属了?
他默不作声超过了一分钟,倒引得宿管阿姨不耐烦了,“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讲话吞吞吐吐的?!要么干脆一点,要么就走人!”
“那个,您别见怪……其实,我是顾以涵当家教的学生的家长,想调整补习时间,但不知道怎么联系到她……”
孟岩昔凭着顾以涵逃跑前留下信里的只言片语,琢磨出一个蹩脚的借口。
宿管阿姨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物品,于身旁立柜中翻出一本来客登记册,指着某个空白框框,说,“日期、姓名、电话、工作单位,都写清楚了,然后我帮你呼。”
“知道了。”
孟岩昔抹了抹额头上那根本不存在的汗珠,半躬着腰,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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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天蓝(二)
如实地登记过后,他将登记册轻轻放下。
宿管阿姨看都不看,直接合上册子,而后依次摁下标着2、1、4和呼叫的几个键,大吼一声:“顾以涵,在不在?有人找!!!”
对讲机那边寂静无声。
宿管阿姨又如雷暴跳似的吼叫了一回:“214寝室的顾以涵,有人找你!”
还是无人应答――
孟岩昔初来时抱着的一线希望,如同飘入风中的肥皂泡碰到了障碍物,倏地破灭了。“没人在……就算了……媲”
宿管阿姨却心存疑惑,“奇怪了,她明明吃过晚饭后就上楼了啊?我亲眼看着她走进去的。”
“这么说,您认识她?”孟岩昔又抬起手抹抹额角。
“瞧你说的,我干这差事十来年,认人认得最准了!那孩子人缘好,又懂礼貌,找她的人又多,所以我对她印象很深。”宿管阿姨投以狐疑的目光,“哎,既然她给你家孩子当家教,没留一个学校勤工俭学中心的电话吗?”
“唔……可能是留过,一直都是孩子妈妈联系的。”
“那你直接到勤工俭学中心问问。教学楼地下一层032室。”
孟岩昔重复了一遍门牌号,转身想要告辞,“谢谢。那您先忙,我告辞了。”
宿管阿姨对他的客套嗤之以鼻,“要我说,你们这些家长,平时别光想着赚钱,孩子的事情多上上心,才是正经事啊――”
这句话,让撒了谎且不会圆谎的孟岩昔进退两难。
“您批评的是。”
“像你这样的家长,确实少见。”
“……”
宿管阿姨似乎极有见地,滔滔不绝地展开教育,“论起家教,还是大学生更适合。他们成年了,不用面临高考的压力,时间方面更灵活,像我儿子和外甥女他们,都在课余出去赚点零花钱。你找高中生当家教有点不人道,这是心里话――如果不是看你的模样还像个正派人,我才懒得跟你说这些。”
“是……我今后一定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