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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箱十二小瓶黑啤很快就见底了。
陆霖将大部分食材都加工好,一一呈上桌子,才意识到饥饿感来势汹汹,他挑了几串鱼丸猛吃起来,吃得太急有些噎得慌,他回身找酒喝,却发现瓶子全空了。
“老孟叔叔,你今天怎么了?小心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才一天没见苏葶姐,你就受不了了??”
孟岩昔不理不睬,找了双公筷把铁锅里的鱼翻个面。
烤盘持续加热,室温持续升高,空调吹出的凉风起不到任何作用。三人沉默不语,额角都渗出了汗珠。锅里的油滋滋作响,碰巧有几滴嘣到了陆霖下巴上,他见顾以涵表情严肃地静坐不动,好奇地问:“小涵,你怎么不动筷子?”
顾以涵指了指热气腾腾的食物,“辣得太辣,烫得太烫,我想等等再吃。”
陆霖塞了太多美味佳肴在口中,呜噜噜地说不清话,“你不懂,烧烤要趁热吃才有感觉……”
“不了,我怕得口腔溃疡。”顾以涵嗤笑。
“噢,我明白了,你担心不够吃?还是这些不合你的心思?我去要菜单,咱换换口味……”
顾以涵赶忙捏起筷子,搛了一块香菇,“陆霖!够丰盛的了,浪费可耻——”
陆霖露出虎牙大笑,“呵呵,该吃就吃,别拘束。吃不完咱就打包带走,微波微波当晚餐,吃不掉的话夜宵继续,低碳生活,造福社会……”
顾以涵强忍陆霖念经般的啰嗦,又从火锅里搛了几块白萝卜。
“对,小涵,美食当前,千万别犹豫!再等下去好吃的都没了。”孟岩昔眯着眼睛,将铁钎子上的牛羊鸡虾细心地取下,往顾以涵手边的大号碟子里不停地增添内容。
顾以涵目瞪口呆,“我自己来……”
直到碟子里的食物堆成小山一样高,孟岩昔才心满意足地停了手。他又找来了两个干净的空碟,递给顾以涵,“一个盛骨头,另外一个盛蟹壳和虾皮。小涵,快吃——”
“她哪儿吃得了这么多?”陆霖无奈地问。
孟岩昔横他一眼,“我说吃得了就吃得了,小涵太瘦了,得多吃些有营养的东西。”
“我能吃……”顾以涵感动极了,但不知怎么表达。她一会儿抬眼看看孟岩昔,一会儿低头大口吃菜,眼泪都快落下来了。
要能天天这样就好了。
陪他吃饭,让他为自己搛菜。
……她傻傻地做起了梦:若能每天都这样,该多幸福……
烧烤盘面上的油滋滋作响,火锅里蒸腾着氤氲的雾气,隔着一个圆桌的距离,顾以涵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和孟岩昔,是如此、如此地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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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亲,光棍节happ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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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角关系(三)
陆霖被冷落在了一边,他想帮顾以涵搛菜,却被孟岩昔的气势唬住了,只得悻悻地缩回筷子,跑出包厢要酒去了。
一转眼的工夫,陆霖抱了两箱黑啤返回。
顾以涵正在艰难地打扫盘中战场,看着见了酒格外兴高采烈的孟岩昔和陆霖,赶忙制止道:“两位大哥,你们马上比赛了啊!赛前不做体检的吗?要是血液里酒精含量超标还怎么踢球……丫”
孟岩昔与陆霖意味深长地对视,两人都笑了。
“小涵,你以为这是醉驾啊?我们虽然做体检,但检测的内容不是酒精,而是兴奋剂类药物。”
说话间,陆霖早就开启了三瓶黑啤,分给大伙一人一瓶。
顾以涵连连摆手,“这么凉,我刚吃了一肚子麻辣上火的,如果这阵子喝冰镇啤酒,胃会受不了的。”她望望孟岩昔,把陆霖推过来的酒瓶重又推了回去,“不行不行!岩昔哥哥的身体也不适合多饮酒,再说他要出场壮士气,万一病倒了怎么办?”
“你只心疼老孟叔叔……”陆霖吃了一肚子干醋。
顾以涵羞赧地笑笑,“对于比赛的事情,我一视同仁。就因为岩昔哥哥在阵容,而你是替补上场,所以……所以我才这么说。媲”
孟岩昔个子高,他伸出长胳臂,越过顾以涵头顶取过啤酒瓶,会心地微笑着说:“小涵,咱们这顿饭也吃了好一会儿了,干一杯,怎么样?”
顾以涵眨眨眼睛,刚要说话,突然陆霖抢白道:“你居然鼓励未成年人饮酒,过分!”
孟岩昔怒瞪过去,“感情深,一口扪,这里面的含义,你怎么会懂?”
“你想要存心捉弄我吗?你难道忘了今天咱们出来的目的了?”陆霖气急了,腾地起身,差点掀翻了桌子,“好!你想喝酒,很想喝醉是不是?我陪你,奉陪到底,不醉不归——”
“好啊!我就欣赏你这豪爽的劲头!”
孟岩昔把所有的啤酒瓶一字排开,“今天谁先喝趴下谁是孙子!”他赌气似的先猛灌一通,金黄色的液体混合着啤酒特有的苦涩味道,顺着唇边缓缓流下。可不知为什么,他胸口像有个大窟窿似的,不管喝多少东西进去,怎么都填不满……
陆霖更不示弱,他左手一瓶右手一瓶,仰脖即饮,架势拉开了,活像水浒传里的武松。
“哎,你们疯了吗?明明是好朋友铁哥们来着,怎么开始对着干了?”顾以涵左右为难,不知道该先劝谁,“岩昔哥哥,陆霖,比赛在你们心中难道不是大过天吗?快别斗酒了——”
陆霖擦掉下颌沾上的酒沫,一把推开顾以涵,“你不懂……小涵,男人之间的事情,在酒桌上解决起来不会拖泥带水……”
孟岩昔喝尽了好几瓶黑啤,转头淡淡道,“还不是因为你。”
顾以涵怔住了。
“你们之间闹矛盾,是因为我?”她不可置信地望着两个随时会喷火的男人。
陆霖打了个响亮的酒嗝,哈哈大笑,“小涵,我原以为请他做咱们的见证人,谁知道、谁知道他心里竟然也有放不下的事情和放不下的人。都要结婚了,却想在别人中间插一脚,孟岩昔,你也太不地道了……呵呵,瞪什么瞪,说得就是你啊——伪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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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岩昔当自己什么都没听见,只做没事人,置身事外,仍在兴致很高地喝酒吃菜。
反而是顾以涵先不自在了,她如坐针毡,觉得陆霖的话太过犀利刺耳,“你们不是好朋友吗?为什么有话不能好好说,又不是深仇大恨……”
“朋友?!”陆霖冷笑,“都这个时候了,小涵,你别提‘朋友’这个词行吗?”
顾以涵何等的聪明,她已经从陆霖言语背后的意思里察觉到了异常,却装傻充愣,佯装一副郁闷的模样。
陆霖冷冷地望向孟岩昔,“朋友的概念是什么?哼,老孟叔叔他早就混淆了!我一直以为,朋友就是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的那种人,为对方做什么事情都是无条件地付出……现在来看,你把别人当朋友,别人未必会同样对待你。”
“陆霖,我还以为今天是一次难得的聚会,能和足坛巨星们同桌而食该是多么荣幸的事情……”顾以涵叹道。
“谬赞了,哼……”陆霖直指孟岩昔,“他才是巨星,我不够资格。”
顾以涵摆事实讲道理,“现在不是,未必以后不是!你喜欢做一辈子板凳队员吗?当然千金难买你愿意……扯远了,你实在很扫大家的兴,饭前你和服务员吵架,吃到中途了你又和岩昔哥哥吵,按照这个发展趋势,不用等到酒足饭饱你就会和我嚷嚷起来了——”
陆霖赶紧解释:“小涵,我怎么会和你吵?呵护你照顾你还来不及呢……”
“得了得了,我受不起。”
顾以涵翻遍了衣服口袋,凑了将近一百元钱,她把零零碎碎的钞票放到桌上,“陆霖,谢谢你作为东道主的热情款待。怪我逞能点了这么多东西,无论如何是吃不完的。我改天再把剩下的餐费还给你——”
说着说着,顾以涵已经走到了包厢门口。
陆霖当然不肯这么轻易就放走她,急赤白脸地追了过来。
“小涵,你生气了?我不好,我错了,你得吃饱饭再离开,无论如何都要给我留个薄面,否则就是看不起我!”
“真是无理搅三分,我什么时候讲过看不起你的话了?”
陆霖不肯就此罢休,不依不饶地追问:“如果你不是因为看不起我,怎么会一开始就拒绝了我的邀请?!”
顾以涵万分无奈,“既然很有诚意邀请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