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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哎哟,这时间过得可真快,振邦表弟的女儿都这么大了?”
“可不是,大的已经定亲,后年出阁,小的也十二了,正在瞅人家。”两个姑娘立刻忸怩地红了脸,不好意思地瞅了文瑾一眼。
文瑾给了两个孩子各一串珍珠项链,品相相当不错的,路夫人一看她出手这样大方,有些不自在,路家不缺钱,她只是希望女儿能认识这样的贵人,万一出了麻烦,也有个可托付的。
“嫂子别客气,我看到两个侄女,就觉得心里欢喜。喏,听说振邦媳妇还在月子里,这对小金锁,便送给小月娃吧。”
路夫人替孙子谢过,和文瑾拉起了家常。她只有一子,便给路振邦成亲较早,媳妇还比儿子大四岁,为的就是早抱孙子,谁知道路振邦的前妻连生两个女儿,心情抑郁,月子里着风过世了,现在是续弦,也是进门四五年都不开怀,路夫人急得到处求神拜佛,现在总算有了结果,媳妇一下子生了一对双胞胎,都是孙子,路夫人这些天,睡觉都是笑醒的。
“夫人这是求仁得仁,这下心里可放下了?”
“可不是嘛,老爷就是独子,振邦也是,我真怕路家在我手上断了根儿,这下好了。”路夫人忍不住擦起了眼泪。
两人正在说话,路家的丫鬟在外面晃了一下,路夫人只好让她进来。
“郑姑娘想要求见世子妃。”
路夫人眉头一皱,文瑾却发话:“让她来吧。”是祸躲不过,还不如早点把脓血放出来。
舞容给文瑾说过,郑姑娘很漂亮,等她进来拜见,文瑾依然有些意外,这可不是一般的漂亮,可以说是倾国倾城了,难怪继母的侄子打她的主意。
“民女郑可可给世子妃磕头。”
郑姑娘行了大礼,文瑾叫起,问:“你找我可有事?”
“民女,民女有一事相求,民女,民女想入宫,世子妃,我还有一小弟,落在那恶妇手里,她不给弟弟读书,纵着他上天入地地淘气,才十三岁,就进过赌馆,逛过青楼,她还把我和弟弟隔开,不让我教他,呜呜,民女想了又想,要拿住她,只有这条路了。”
“看你也不小了,你父亲当年没给你定亲?”
“呜呜,提亲的人家不少,都是那恶妇捣鬼,父亲本来想要从容挑选,谁知忽然暴病而亡,家里的事儿全都没安排,呜呜,世子妃,求求你。”
文瑾一时无语,停了会儿,她低声道:“我试试吧,不成,你也别怪我。”
“是!民女不会怨你,谢谢世子妃了。”郑可可又跪下磕起头来,文瑾示意丫鬟把她搀起,送出去,她一转头,忽然看到钱钱脸色发白,赶紧抱歉地对路夫人笑了一下:“孩子有宿疾,病发了,对不起。”抱起儿子就进了内间。
路夫人目瞪口呆,随即立刻让人请来了大夫,太医都束手无策,这里的大夫也难有那么高明的,钱钱头疼已经停了,大夫根本诊断不出毛病,最后却说:“孩子是不是睡不好呀?脉象显示思虑过多,是不是功课太重了。”
“嗯,这孩子心重。”
大夫震惊,感慨了一句:“夫人要好好照顾,才这么小。”
送走大夫,文瑾倒有了想法,钱钱这头疼,应该是神经衰弱症引起的,她要多带孩子运动,想办法让他开心才是。
路夫人派丫鬟帮着熬了药送过来,文瑾喂钱钱喝了,这些都是安神补脑的,钱钱没多久就睡下了,现在,他没了奶娘,文瑾得亲自照看。
路夫人非常同情地看着文瑾:“唉,孩子是娘身上掉下的肉,他受罪,咱们心疼啊。”
“可不是,我恨不能替了他。”文瑾在京城,还能绷得住,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就泪流满面,或许是因为这几天事儿太多,又是被追杀,又是钱钱闹病,让她心力交瘁吧。
“别哭,做女人不容易。”时间仿佛回到二十年前,文瑾正年轻,还是个充满幻想的小姑娘,路夫人那时候,对她就是这么关照的。说起来,二伯母虽然和文瑾一起生活好几年,但无论她多慈爱,文瑾心理上,都是在照顾她,那时候的艰难,倒有不少是路家帮忙挡掉的,文瑾下意识地失态,也跟过去的经历有关。路夫人陪着文瑾难过了一会儿,又絮絮叨叨说起别后的日子,路灿当年在中江,扳倒了十几户的豪绅,虽然流放的流放,贬谪的贬谪,可那些人的根基仍在。巨荣官府的根基,不是百姓,而是士绅,他们处处和路灿作对,知府的路便走得异常艰辛。路夫人说着说着,也哭了起来:“世子妃啊,老爷三年届满,回京述职,回了一趟家,那憔悴的样子,简直认不出原来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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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一章 回到娘家
文瑾反而安慰起她来:“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可不是,再难也要过下去,你和世子都是好人,上天会护佑你们的,那些恶徒,一定恶有恶报。”
“是的。”文瑾总觉得眼泪有毒,人哭过了,毒素流出去了,身体就舒服许多,这会儿,她虽然有些疲乏,心情却轻松许多。
路夫人去安排晚饭,文瑾让几个丫鬟守在门口,她歪在床头,想心事,钱钱醒来了,在里间喊了一声娘,文瑾趿拉着鞋子就进去了:“宝贝儿你醒了?可觉得舒服些了吗?”
“好多了,娘,这个大夫比太医还好。”
“嗯,钱钱遇到一个好大夫,很快就会好的。”文瑾安慰儿子。太医是不敢说,唯恐有损自己的名声,谁能想到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会思虑过度?
“娘,我刚才看到那个郑可可,便想起来了,她坏得很,有奶便是娘,进宫之后,投靠董进才,反而揭发恩人路大人,老舅爷沈大人为他鸣不平,最后也被董进才弄下去了。”
“钱钱别想这些事儿了,会让你头疼的。”
“好吧,娘,我把想起来的说出来,以后不想了。”
逼着儿子强压秘密也不行,文瑾只好听钱钱往下说:“可是娘,我记得郑可可的恩人,是个姓孙的,现在怎么换成路大人了?”
文瑾趁机道:“你看,娘变了,贵妃娘娘也变了,你爹爹现在也好好的,上一世的事儿,不见得会重演,你就别担心了,好吗?”
“好的。”
路灿设宴招待客人,他乃北方人,现在在南方,自然知道什么菜适合文瑾他们的口味,一场宴席下来,宾主尽欢。
“夫人,我们明天就走,郑姑娘的事儿,等我们到了南疆再做安排,你让她别急躁。”
“好,世子妃还是当年的脾性,答应人的事儿,就会想尽办法履行,我给可可说一声,唉,这孩子也不容易,三百里路,硬是一步一步走过来,脚都走肿了。”
文瑾却有些意外,这么漂亮的女子,又没有任何武功,三百里是怎么过来的?还有,三百里投奔父亲的旧同事,当年和他父亲关系还一般般。
回到屋里,哄睡了钱钱,文瑾把儿子的话,以及郑可可的各个疑点,全都讲了一遍。
“知道了,我这就让人调查她。”钱隽拍了拍文瑾的胳膊安慰道。
“一定要细细查,那些鬼祟伎俩,最是不耐推敲,大方向他们都弥补过了,小事上才容易暴露。”
“嘿嘿,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属下就好了,女属下,直接派去,我什么心都不用操,到时候水落石出。”钱隽开着玩笑,搂了一下文瑾的脖子:“快睡吧,明天还要上路呢。”嘴里这么说,手却舍不得松开,在别人家,是不可行房的,再说还有个钱钱夹在中间,他最后叹口气,转身睡去。
第二天他们也就是卯时才起,和一般人家一样,然后吃过路夫人准备的早餐,还带了路灿送的一些土仪,然后坐着马车上路,出了城,等送行的路灿回头,看不到人影了,钱隽立刻命令马车调头,绕圈儿去了北边,一副打算回青浦坐海船的模样,毕竟那样方便,文瑾任由钱隽安排,一句也不问,但心里觉得,肯定不会走老路,对方已经发现他们了,说不定在港口等着呢。
果然钱隽也是这么想,大概走出二十多里,马车又朝西拐,并且还一路小跑起来,到了傍晚,来到一个野河滩码头,早有人等在这里,他们立刻下了车,连行李都不要了,文瑾她们轻装简从,上了小船,一色的青年汉子摇橹,船行的飞快,后面几艘,也紧紧跟着,一直行到半夜,进了一条大河,就在河中央,他们换了艘大船,那些小船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