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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就是夫妻俩安排的了,那么,从仁亲王代替皇帝去北疆,以及呼伦尔部派出娜仁高娃公主,都在他们的计划之中了?那,他董进才对仁亲王府所做的一切,是不是也被他们发现了呢?想到仁亲王世子的能耐,董进才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他真有些担心起来,害怕哪一天,忽然飞来一只暗箭,他就那么不明不白见了阎王,或者他被仁亲王世子抓住把柄,在皇上跟前告上一状,他身首异处不说,这一家大小都跟着受了连累。
“他们到底对自己的行踪,知道多少呢?下一步,自己该如何是好?”董进才念叨着,思考着,不知不觉,天就亮了。
接下来几天,董进才一改往日在朝廷上爱说话的习惯,忽然学起了沈明昭,每天眉头紧皱,沉默不语,甚至精神状态都有些不济,不光朝臣看出他有些不对劲,连永昌帝都问了一句:“董爱卿最近有何心事吗?”
“皇上,臣前两天着风了,有些头疼。”
“请太医了吗?”
“请了,没什么事,歇一歇就好了。”
“那你明天休息一天吧,若是还不得好,那就再歇息一天。”
“谢万岁隆恩!”董进才这几天一宿一宿地难以入眠,真的很想请假好好睡一觉,可又怕自己不在,沈明昭耍什么手段,现在皇上金口谕旨,他也没别的可想,果然连着两天没上朝,但问题没解决,他在家还是睡不着,都快把自己逼疯了,也没想出钱隽到底知道他多少秘密,这仁亲王再婚,是巧合,还是仁亲王世子刻意安排的。
这天,董进才实在扛不住,坐在书房迷糊着了,忽听外面,跟随他的仆人小声咳嗽一声:“老爷,有人送信来了。”
“谁,拿进来。”
“一个年轻人,说是你看了信就知道了。”
仁亲王看信封上,十字和交叉的两条线相叠加,不由心头一震,立刻接了信,让仆人出去,这才小心拆开,里面只有一张信纸,上面只简简单单几个字:“照老办法,彻底去了祸根,则一劳永逸矣。”
“哎哟!”董进才猛然一拍自己脑门,“我也是糊涂了,管他知道不知道,想法子除掉,我还何忧之有?”
董进才终于好好睡了一觉,然后,脑子也够用了,很快就有了一个好办法,他按照约定,写了一封密信,让人送到城外的三仙观的神像下面。
又过了两天,董进才又收到了一封无名信,里面依然是一页纸,上面画了个猫,张嘴挤眼在叫唤。
“嘿嘿嘿。”董进才高兴了,这是合作伙伴夸赞他呢,那猫张嘴大叫,不就是个“妙”吗?
董进才又接连熬夜,费尽心思写了一份奏折,卖力蛊惑永昌帝,让尽快和冒顿开战,把大黑山马场拿下来。这一回,董进才的运气超好,永昌帝拿到奏折,非常高兴,立刻召集得力大臣,在上书房商议此事。
当时,让娜仁嫁给仁亲王的目的,就是这个大黑山马场,可仁亲王的大婚结束后,却没人再提此事,令永昌帝郁闷不已,现在,董进才跳了出来,给了皇帝一个借口。
钱隽也被叫进了宫,没办法,但凡北疆的事情,他都逃不脱。
“皇上,一年马上要结束了,鞑子知道咱们要过节,以前最喜欢这时候挑衅生事,今年,不若我们主动出击。”“嗯,董爱卿可有妙招?”“皇上,以前咱们计划借道给呼伦尔,虽然这样取胜的把握大了些,但马场却不好让我们拿回来,呼伦尔愿意,他臣属的些个藩王能愿意吗?就算我们一时占了上风,后面还是会纠纷不断的,不如我们自己来打这一仗,出其不意,说不定就能取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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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六章 战事
高廷峰讽刺地一笑:“说不定?打仗的事儿,如何能用这个词?一个部署不当,不知多少巨荣男儿人头落地,朝廷损兵折将,惨遭灭顶之灾,这责任,你负得起吗?”
永昌帝对高廷峰摆摆手:“这一仗还是能打的,关键是要怎么打,董大人是外行,还要仁亲王世子来说一说。”
屋子里的十多个人全都转头看着钱隽,他却老僧入定一般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
永昌帝很生气,刚刚抬手想要发作几句,钱隽忽然抬眼:“皇上,此刻不宜打仗。”
董进才立刻表示反对:“世子这话什么意思?为什么?难不成到了夏天,大黑山上冰雪融化,山谷泥泞难行,才是适合打仗的日子?”
沈明昭看了一眼董进才:“你好像很懂一般,那,你给皇上出一份进兵计划,从哪一条路进兵,什么时候开打,如何安排兵力,谁做统帅,那个是先锋……”
不等对方的话落音,董进才就被蝎子蛰了一般跳起来:“我来就我来,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我再不会打仗,准备了两年,也不是对北疆事务一无所知。”说着,他就从怀里抽出一份折子,双手举过头顶,跪在永昌帝面前。
小太监把折子转给皇帝,退到一边,永昌帝拿起看起来,最后什么也没说,放在了身边的案台上。上书房里所有的人,都对董进才投过一个复杂的眼神。有讽刺的,有不屑的,还有三五道,是同情。
董进才知道自己的出兵计划,皇帝根本看不上,当着众人的面不说出来,只是给他留面子而已,但一屋子里的人,个个都是人精,皇帝的动作表示什么意思,哪个猜不出来?与其这样给他面子,还不如训斥两声,让董进才好过,大冬天,虽然上书房地龙烧得不错,但那也没热到那种出汗的程度。
众人看到董进才额头一片明亮,心里一片了然,钱隽嘴角微微挑了一下,暗道你还知道羞!
永昌帝兴冲冲召集众人,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气愤地一挥手:“散了,都给我散了。”
众大臣纷纷惶恐地跪倒在地:“皇上息怒!”
“都下去,仁亲王世子留下。”这是皇上要和仁亲王世子秘谈了,众人也不再惹厌,都乖乖行礼退了出去。
钱隽知道今天不能善了,他一撩衣袍,跪倒在地:“皇上容禀。”
“别来这一套,起来说。”永昌帝知道不是给钱隽发脾气的时候,他有些后悔,在拿到董进才奏折时,应该先和钱隽商量一下再说的。
“谢皇上。”钱隽也不啰嗦,立刻站起来,顺手接过永昌帝给过来的奏折,随手翻了翻。
“如何?”
“也不能说完全不行,只要用兵得当,董大人这个办法,还是可行的。”
“如何个用兵得当?”
“董大人推荐的这个梁炳旺,微臣有些陌生,没打过交道,若他真的名副其实,倒是个好人选。”
钱隽这话把他完全摘了出来,计谋和人选,都不是他出的,若是最后失败,那他的责任也不大。永昌帝一见他最倚重的拼命三郎,现在也懂得自保,忍不住涌出几丝苦涩,同时更多的,却是愤怒,所有的臣子,都要围着他转,为了完成他的心愿,完成朝廷重任,献出生命都是应该的,尤其是仁亲王父子,他们比皇帝的几个兄弟得到的荣耀、权势都要多得多,但在用人之际,钱隽却惜命起来,耍滑头推诿塞则,皇帝如何不气?在他的眼里,君要臣死,臣都不敢有怨言的。
可是,没有钱隽点头,永昌帝忽然心里特别没底,这一场战争,他就不敢发动起来。遣走钱隽,永昌帝心情十分郁闷,他什么时候,对钱隽如此倚重了?竟然跟个拐棍一般,离不开了。
就在永昌帝犹豫之际,北疆八百里加急,送来急报——冒顿部因为被呼伦尔烧了粮草,已经难以为继,趁着巨荣这边准备过年之际,忽然发起猛攻,边关一度失守,鞑子冲进来一通抢劫,损失惨重,现在虽然鞑子退了,但北疆形式,更加严峻——冒顿尝到甜头,如何肯善罢甘休?
“快马营呢?谁把它调开的?”永昌帝接到军报,气得摔在案台上,沈明昭董进才钱隽等人,被立刻招进宫来,连夜商量对策。
钱隽不吭声,沈明昭一贯少言语,董进才极力推销他的主张,他和兵部尚书一唱一和,讨论再三,竟然把他的出兵计划,补充完整,成了一份可行性很强的战术报告,到了最后,在场的大臣,除了钱隽和沈明昭,都表示了赞同的意见,连最爱攻击别人的高廷峰,都挑不出一丝毛病。
永昌帝最后盯着钱隽:“你说这个可以不?”
“不可以。”
“可以不可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