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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从来没有,但却结过冰,算是勉强拉平。至于土地,刘广众那边可耕种的不多,萧逸这边不也一样?但萧逸的南林府都能发现茶树,发了大财,而刘广众那边,为何就不能够做到这个呢?
采风的人回去,先是给皇帝实话实说:“萧国公所在的屯垦区,的确十分富裕,百姓安居乐业,儿童多有书读,老人也有人奉养,种地经商,各行其是,给朝廷的税赋,全都来自于商业,萧国公怕商人利厚,若不遏制,百姓都弃土地而经营,乱了秩序。”
“没看出来呀,这萧逸带兵是一把好手,治理地方也是个良臣。”永昌帝认为,刘广众所在的地方穷,是他没能耐。
刘广众之所以能带兵,能带那么多的兵,是因为有他的祖父和父亲打下的基础,现在换了地盘,换了行业,他的能力便显现出来——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他原来是个没什么本事的。
永昌帝开始考虑把刘广众调回京城。给萧逸的地盘派的地方官,一个个去的时候愁眉苦脸,但随后便乐不思蜀,从来没人设法往外调动,可见萧逸对封地上的官员比较宽厚。而给刘广众那边派的地方官,没多久都纷纷想办法调离,可见这人心胸狭窄,难以容人。人比人该死,货比货该扔,这刘广众和萧逸放在同样的位置,高下立判
永昌帝给两个地方派的官员中,自然也有亲信官员,每个月都有密折进京,多说萧逸从不干涉地方事务,唯一列外的就是督促防洪防灾,那些工程一定亲自到场检查,若是发现有渎职贪墨,便会立刻纠正,若是严重,还会上书弹劾。
永昌帝却没有收到一个弹劾折子,这说明萧逸检查频繁,贪墨渎职刚有苗头,就让他遏制在摇篮之中了。
这一年刚刚开春,萧逸的一份折子便到了京城,他想在南林办个书院,不仅教授经史子集,还准备教些拳脚兵马调动布阵的知识,萧逸这样解释:“安宁日久,国民和官员多都懈怠,臣日夜忧虑,唯恐西疆北疆异族作乱,然臣过几年就将老矣,拉不起硬弓,骑不得烈马,空有为国效力之心,却无为国效力之身,每思于此,逸常常彻夜难寝,唯有将一身功力传于后人,为朝廷储备人才才能安心,故而,臣欲建一书院,为国育才,也算为皇上分忧。”
永昌帝毫不犹豫地在奏折上画圈,让侍读翰林拟诏后用玺颁发,他在圣旨后面,还小小夸了萧逸两句。
永昌帝心情好了没几天,一封密折便让他勃然大怒。
折子这样写的:微臣去萧国公府拜年,偶遇其婿,依稀是仁亲王世子,臣私下打听,原说是一富商之子,今该富商子归家,他已远遁,去一茶山安家,微臣悄悄查访,此人行踪飘萍,不知籍贯。
虽然密折上没有确定此人就是钱隽,但若不确定,就算是密折,可以风闻奏事,这个知县也不会报过来。
永昌帝回想萧文瑾成亲的过程,对方还是个普通田家小子,萧逸却仓促成事,若不是钱隽,怎么会这么快?
没想到,萧逸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瞒了自己六年,是可忍孰不可忍,永昌帝真想立刻发旨,命人把萧逸押解至京,投入大牢里好好折磨一番。
永昌帝正在怒气冲冲,沈明昭到了,小太监进来传话,看到皇帝脸色阴沉,吓得悄悄退了出去。
永昌帝这个时候,哪能想不出来这位舅舅早就知情了,不然,他如何走出失去亲亲外甥的悲伤?尤其是沈明熙,居然忽然改了性子,和现在的妻子伉俪情深,不仅生了儿子,还养黑了头发。
沈明昭进了上书房,和以往一样,认真地跪下给皇上磕头:“叩见陛下!吾皇万万万万岁!”
以往,永昌帝都会来一句:“平身,赐座!”
今天,他一语不发,只是恼火地盯着沈明昭。
沈明昭身子一动不动地跪着,似乎天天都是这样,早就习惯了一样,看不出他有任何的惶恐不安,永昌帝更气,抓起那个密折扔了过去。
沈明昭捡起密折看了一眼,依然跪着,不解释也不惊慌。
“你可知罪?”
“臣何罪之有?”
“你肯定早就知道钱隽没死!”
“他忘记了过去的所有,连我都不认识,和死无异!”
“你说什么?”永昌帝大吃一惊,忘了发火,下意识地指了指身边的锦凳。
“谢主隆恩!”沈明昭认真地磕头谢恩,起来坐下。
皇帝这才发现自己糊里糊涂就赐了座,但事已至此,总不能把座儿撤了,再说,他的好奇心还没有满足呢。
“钱隽到底怎么了?”
“他自己也不知道,当时,萧逸的家眷在葫芦谷被匪徒围困,萧大小姐差点命丧匪手,千钧一发之际,被钱隽所救,但钱隽不知自己是谁,更不知道他为何对萧大小姐情根深种,甘愿冒死搭救。本来萧逸要写密折给皇上的,可是,钱隽的一些话让他十分犹豫。”
“他说什么?”
“他说,虽然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知道父母在哪,但一提起家,他就十分排斥,心痛不已,萧国公只好悄悄通知明熙,让他去劝解。”
“嗯,沈明熙,他肯定没有尽力。”永昌帝气恼地道。
“可以这么说吧,明熙最疼小隽,既然小隽说了不想回家,明熙肯定就不会勉强。小隽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明熙如何能狠心让他再痛苦?是他促成了萧大小姐和小隽的婚事的,皇上,你若是要处罚,就罚臣兄弟二人吧。萧国公本来是要给皇上说明此事的,是明熙说他回京密报于你,那样说得更仔细具体,他才没有动作,不是故意隐瞒的。”
永昌帝又不是傻子,哪里听不出沈明昭在替萧逸开脱,他瞪了沈明昭一眼,心里却是酸涩又难过的,虽然沈明昭的话不可全信,但钱隽自己不愿意回家,这是肯定的,他断定萧逸没这么大的胆子,敢挑唆钱隽和仁亲王以及自己的关系。
沈明昭来找皇帝,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谈的,永昌帝沉默了一会儿,便把话题岔开了:“沈爱卿找朕,所为何事?”
“北漠粘罕鞑子部派使者在关前递交国书,要与内地通商。”
“不行!他们在通商关口都做了什么?烧杀抢掠,强卖强买,视我巨荣为无物,这深仇大恨,怎能轻易揭过去?他们若不惩罚去年闹事的凶手,向我朝赔情道歉,这通商一事,想也别想。”
沈明昭听完皇帝的话,微微一笑,如何处理北疆问题,朝廷目前有两个派别,一个态度比较强硬,觉得应该坚持原则,另一派却叫嚣要隐忍,说什么战争影响国力,劳民伤财,主张和谈。
沈明昭并不是个好战分子,若是鞑子那边有诚意,他不反对和谈,但现在的局面是,北疆的鞑子经过三十多年的休养生息,自认国力强盛,兵强马壮,妄想压巨荣一头。鞑子头子,可汗粘罕为人奸猾狡诈,无利不起早,对巨荣步步紧逼,现在,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了。就像永昌帝刚才所说,他们在通关口岸挑衅滋事,还把责任往巨荣的百姓和商人身上推,指责这边收购鞑子的皮子药材时压级压价,给那边出售的物品又虚抬价格,牟取暴利,甚至说茶叶不过是树叶子,竟然还敢要高价,完全不考虑茶农的辛劳,茶商长途贩运付出高昂的代价,好像他们的东西如金似玉矜贵无比,这边的商品就是那荒滩野草,不值得一提,两边的矛盾因此不断激化,终于在去年冬天爆发了一次骚乱,这边好些商人的物品被抢,百姓受伤。永昌帝大怒,关闭关口以示惩罚,粘罕坚持了半年,现在终于顶不住了,巨荣可以不用北疆的骏马、药材和毛皮,这些贸易可以通过西疆、东北等边贸来满足国内市场要求,但北疆的民族却离不开巨荣的茶叶、布匹、铁器,粮食等。
沈明昭怀疑粘罕派人潜入京城,收买汉奸为其代言。最近,姚光远的一个得意门人到处为鞑子摇旗呐喊,形迹可疑,沈明昭估计明天的朝会,肯定有一场龙争虎斗,
姚光远在这几年,势力越来越大,他很善于拍皇帝马屁,同时竭力拉帮结派,结党营私,身边已经纠集了一批臭味相投的官员,沈明昭平日又十分中庸,并不与他正面冲突,姚光远越发肆无忌惮,在朝上隐隐有第一重臣的架势,最近常常和沈明昭叫板。
沈明昭很清楚自己该怎么做,作为臣子,说白了是为王朝服务的,皇帝若是昏庸,佞臣靠拍马谄媚说不定真能风光一世,但永昌帝却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