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欧阳旭,说好一个月五两银子,由他总负责,指导其他水平低的匠人干活。
文瑾走的时候,从山阳带来了十来个木工和瓦工,这些人一个月五百文,包吃包住,就十分高兴,而明湖城的匠人,对这个价钱很不满意呢。
文瑾并不以自己现在手里有钱,就不注意节约。谁知就在文瑾开始拆旧房时,欧阳旭派人过来通知,他和朋友吃酒时喝醉了,摔了一跤,跌断了腿,不能给她建房子。文瑾急忙再找匠人,连续走了三家,都被拒绝了,蹊跷的是,都是当面答应,随后拒绝。
傻子也知道这是让人威胁了,文瑾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捣的鬼——那个叫良而心性极端不良的家伙。文瑾不能总被孙良这么掣肘,碍手碍脚,何况她本来也准备开春收拾这个坏蛋呢。对付孙良这般的城狐社鼠,最好的办法是通过官府,而有了钱文翰的帮忙,文瑾想做什么,十分方便。
文瑾十分淡定地安排人继续拆房子,所有的旧砖,都要除去以前砌墙沾上的石灰,很费时间的,然后,还要挖地基,暂时用不着高水平的大匠人指导。
拆完旧房,旧砖瓦上的灰土也清除干净,文瑾命人在地上打了石灰线,准备开挖地基时,来了一个叫王铁链的,手里拿着一张纸:“谁是这里当家的?”
管事的刘三景急忙迎上来:“这位老哥,有什么事儿?”
“谁是你老哥?告诉你,门口的地皮是我的,你们建房子,不准把房檐伸在我家地皮上,还有这砖啊瓦的,都给我搬走。”
刘三景知道自己处理不了这麻烦,急忙派人去叫东家。
文瑾觉得这事儿太蹊跷了,等仔细看了来人的地契,这才明白怎么回事。
原来她买的这个宅子,前面原来不是大路,而是王铁链的宅子。路灿整顿码头,新开了一条路,让那人把宅子搬走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人的地契却忘了收走。
文瑾想到管地契的书办就和孙良扯不清,自然明白这个纰漏是怎么出来的。
就是没有这纰漏,孙良也会想办法给折腾出来的。
王铁链咋咋呼呼地嚷嚷,文瑾的砖瓦石料放在他的地面上,要出占地钱。
刘三景很生气,帮文瑾说道:“我们以前不知道是你的地方,现在给你腾出来还不行吗?”
文瑾看看王铁链,冷冷笑了一下:“不作死就不会死,你作死哪有不死的。”
那人愣愣看着文瑾,不懂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冬平,去官府问一声,我买这个宅子时,地契上明明写的大门外是三丈宽的马路,这怎么变成宅子了?”
“哎!”
那人一看文瑾把去官府当回家,脸上浮出几分疑惑,不过,还是瞪起眼威胁道:“告诉你,主簿大人是我表哥。”
孙北平停下脚步,看了那人一眼,嘴角微微勾出一抹讽刺的笑容。
文瑾手下一个年轻的仆人王小七忍不住了,哂笑一声:“你来时也不打听打听,县太爷可是我们公子的表叔哩。”
这时,围过来看热闹的人不少,帮腔的也异乎寻常的多,很快就不是两个当事人吵架了。
“钱公子,不给点厉害瞧瞧,他都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一个膀大腰圆的大汉献媚地哈着腰站在文瑾身边,就等文瑾一句话,这边就要冲上去打人了。
王铁链的身边,也聚集了一堆人,对着文瑾虎视眈眈。
这是有人安排好的戏码,要打群架呀,文瑾忽然“哈哈”笑了两声,剑拔弩张气氛忽然松弛了些。
文瑾大声道:“老刘,你重新把地基测量一下,门前让出一丈二。”
众人一时愣住了,石榴急忙跑过来:“公子,你急糊涂了吧。”
文瑾笑着拉开石榴:“我好着呢,这大门口是该留些地方。”没有停车场,饭店就不可能招来有钱人,她让欧阳旭设计的二楼雅间,还有什么用?
“公子!”刘三景以为文瑾害怕了,他急忙阻拦道:“公子,地契写得清楚,大门外就是路,那是他的地方?我这就去给路大人说一声,让他派人过来,看谁还敢捣乱。”
王铁链身边一个大汉吼了一声:“欺负人也不是这么个欺负法,我们手里有地契,上面写得清清楚楚,姓钱的,你这是仗势欺人!”
那人一嗓子刚落音,身后就有几个人挤过来,挥着拳头对文瑾嚷嚷:“打她!打死她这个恶徒!”
刘三景唯恐主子吃亏,赶紧带人拿着工具挡在前面。
两边的人都瞪起了眼睛,局势一触即发。
“老刘,把砖石往后搬!”
文瑾推开众人,走上前去,指挥人往后退。
几个张牙舞爪想要打架的都愣住了,只觉得拳头打在棉花上,浑身力气使不出来,他们继续挑拨道:“瞧这怂样,还想在三湾码头混,还不快滚!”
文瑾冷冷地扫过几个挑事的大汉,冷冷笑了一声。那几个大汉明明觉得她又瘦又小,是个可以随便拿捏的软柿子,却被这一眼看得心中惴惴,只觉得画皮被揭了一般尴尬难堪。
“敢瞪我!看不挖了你的眼当球踢!”有个大汉被文瑾看得心里发毛,色厉内荏地跳出来,一拳朝文瑾脸上挥来。
文瑾轻轻一闪身,错身之际,脚下一绊,那大汉就一个狗吃屎趴了下去。
几个大汉一拥而上!
“都给我住手!”文瑾大喊一声,伸手一个一个地指点着道:“你,你,还有你,我认识你们,不就是孙良的马仔吗?今天,谁敢在这里动手打架,别怪我不留情面,告到路大人那里,看不把你们活扒了。”
被点出了身份,几个人对视几眼。
石启旺走上前来,扎了个马步,对文瑾道:“公子,杀猪蔫用牛刀,都交给我好了。”
他笑了笑,慢悠悠地道:“我看,也不用麻烦路大人了,我现在就活扒了他们。”
一个大汉刚刚伸手想打石启旺,就被他抓住拳头,拧到背后去了。
其他几个,听到自己人的胳膊,发出嘎巴嘎巴骨裂声,脸色都吓得发白,趁人不备,钻出人群溜了。
文瑾不客气地对王铁链道:“若这里真的是你的,我不会占去一分一毫,但若是你故意寻衅,哼!”
王铁链没了人撑腰,眼珠子骨碌骨碌转着,不知该怎么办。
刘三景低声问文瑾:“让冬平去给路大人说一声,这地方不用往后让了吧。”
“不,一定要让。”
文瑾一笑,若不是这场风波,她差点忘了留出停车场了。
孙良在家,静等好消息,却没想到派出的几个手下,狼狈地跑了回来,非但没能在文瑾那里打一架,趁机进行破坏,还被打伤了一个人,把他气得:“饭桶!真是一群饭桶!”
“大哥,那钱文瑾手下有人,她自己也是练家子的,王老六都不是对手!”
“滚!”孙良眼看好好的机会就这么流产,气得七窍生烟。
那个打文瑾的王老六,被孙良踢了一脚,咧了咧嘴:“大哥,钱文瑾今天当众说,要让出一丈二的地面,我这几个就去盯着,看她说话算不算话!”
孙良一听,又忍不住咧嘴笑了:“嗯,嗯,她又没疯,怎可能让出一丈二?去,帮我盯着!”
转眼就是五天,文瑾的地基已经挖好了,竟然真的让出了好大一块,孙良气得发狂,却没有任何办法。
又是月底,该收保护费了,孙良把手下的人都派了出去,他刚靠在太师椅里,让小妾帮着捏肩,外面就传来一声咋呼:“大哥,大哥——”
王老六慌慌张张跑进来。
“嗯?”孙良重重哼了一声。
王老六急得,也顾不得许多,大喊大叫道:“大哥,绿怡楼的牡丹姑娘要从良,陈妈妈不答应,那边要强行带人,陈妈妈请你赶紧过去呢。”
“是谁这么大胆?”这绿怡楼有孙良三成的股份,是他的摇钱树,尤其是当红的牡丹姑娘,不仅容貌出众,更兼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出道一年,明湖城的有钱人,莫不为能听牡丹一曲,看牡丹一眼为光荣,“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只牡丹一人,便让才从南方过来的绿怡楼,一下子大红大紫,日进斗金。
牡丹姑娘一直想从良,原来只肯卖艺,不肯卖身,孙良和老鸨合谋给她下药,才让一个有钱的一个盐商,用一千两银子,把她梳拢了,事后,牡丹上吊了两回,还跳了一回楼,却硬是没死也没伤,牡丹自此心